第26章 循环
知道了这些真相并不能帮助到赛德勒什么，毕竟机仆们的力量远强于赛德勒自己，千年的发展中，机仆早已渗透入了观察者社会的方方面面，甚至很多关键领域已经被机仆们完全控制，如果不是前几届政府开始鼓励公民们参加生产研发活动，现在的赫克安哥拉人恐怕已经彻底成为宠物了吧。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和宠物差不了，只要机仆想，它们随时可以彻底接管帝国的一切。】赛德勒自嘲的笑了笑。
坐在桌前，看着前面打扫卫生忙碌着的机仆，赛德勒不由得继续思考乌萨穆留下的那些信息都意味着什么。
【机仆杀死了我们的先祖，这个东西对我们的现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那个“人造基因”正在崩溃怎么想都不是个好事啊。】
【按照乌萨穆的说法，我们这些赫克安格拉人是机仆制造的人造生命，那么这个人造基因指代的应该就是生产我们用的基因模板，很明显，这些机仆并没有能力对这个基因模板进行维护。】
【而且就这几天我收集到的信息而言，近些年的出生率掉的厉害，如果说这是因为畸形率上升导致能通过机仆筛选的个体变少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当赛德勒神游天外的时候，机仆们的扫除也已经结束了，一个机仆拎着一袋垃圾路过了赛德勒身边，突然，透明垃圾袋中的一抹白色吸引了赛德勒的注意。
“凯撒，安可去哪了？最近都没见到它出来晒太阳。”这几天被乌萨穆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赛德勒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只名为安可的白色安可兽宠物，看到垃圾袋里的那抹白色才想起来。
“先生，安可在一天前就已经因为衰老去世了，我当时向您汇报过情况，但您当时好像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应我们，我们就自作主张将它埋在后院里了，要我们带您去看看么？”
机仆的回答让赛德勒感到有些意外，叹了口气后，赛德勒就让机仆带他去后花园看看。
呈现在赛德勒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小土包一般的坟墓，而只是一块聚合物制成的墓碑，那只名为安可的小生命的遗体被焚化炉处理后就只剩下一点骨灰了，被压缩为小块后埋在了这个墓碑下面。
赛德勒心情沉重的摸了摸墓碑，心情愈加沉重起来，仔细想来，这只安可兽已经陪伴了自己十年多了，也到了安可兽的自然寿命，生老病死乃是常态，赛德勒也没有什么抱怨的理由，但事实是事实，感性上仍然让赛德勒感到难过与悲伤。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在禁止进行基因强化和改造的前提下，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吧。】赛德勒伤感的想到。
【如果格雷戈尔回来的时候我也死了，谁来告诉他乌萨穆的信息呢？难道要我也做一个谜题盒子？】
“先生，根据气象台的规划，三分钟后就要下雨了，请先回到房屋里避雨吧。”机仆的声音打断了赛德勒的伤感。
长叹一声之后，赛德勒就跟着机仆走向了房子后门，在进门前，赛德勒又回头看了眼墓碑，又看了眼身边的机仆，开口说道：“等雨停了就一起去宠物市场......”
话说到一半，赛德勒只觉得脑海中电光闪过——【难道我们这些宠物的自然寿命也到头了，那些观察，其实是机仆们为了挑选合适的新宠物做的准备么？】
一瞬间，赛德勒只觉得乌萨穆留下的信息和现状都对应了起来，再结合最近整个观察者帝国的动向，那些机仆们，好像已经找到目标了。
那么，问题来了，新宠物找到了之后，原有的旧宠物会如何呢？是被留着好吃好喝的照顾直到寿终正寝呢，还是被悄悄抛弃，亦或者，被提前处理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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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宠物主人并不是很合格啊。”看着眼前间谍粒子传回来的图像，格雷戈尔冷笑着说。
半个月前，得知机仆本质的格雷戈尔直接就选择了弃暗投明，跳反到了共同体这边，借助格雷戈尔给的坐标，共同体也顺利将间谍设别投入到了观察者的老家里去。
历时近十来天的深入调查，现在共同体手中的和观察者有关的情报比一辈子都生活在观察者帝国的环日轨道站上的绝大部分赫克安格拉人都多。
至于为什么是大多数而不是全部，当然是因为不是所有赫克安格拉人都沉溺在机仆创造的温柔乡之中，还是有很多赫克安格拉人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虽然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被机仆悄悄处理掉了，另一部分则将自己隐藏起来，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聚集到了一起，想办法拯救自己的文明，即使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文明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
而格雷戈尔的师兄，也就是乌萨穆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虽然最后行动失败被机仆处理掉了，但他仍然将怀疑的种子传播给了其他赫克安格拉人，比如说格雷戈尔和赛德勒。
至于为什么格雷戈尔会说出上面的那句话，则是因为共同体的间谍粒子找到的某些东西。
那些机仆会将基因失调而畸形的赫克安格拉人处理粉碎，然后投入到有机浊浆池中进行进一步的处理，而那些发现了真相后在反抗途中被机仆发现的赫克安格拉人也会被这样处理，不止如此，还有那些生命周期到达末尾（寿命达到极限）、重症无法治疗的赫克安格拉人都会被这样处理。
“嘶~”格雷戈尔鼓动他的鳃裂般的呼吸器，这个动作和人类的叹气差不多，“那些机仆要这些有机浊浆干什么？”格雷戈尔发现了盲点，那些机仆已经被证实了其内部没有有机湿件，其本身应该是没有有机质的需求的。
“呃，我们觉得后面的信息对于你可能有点过于震撼了，想让你有点心理准备。”陪同的安德森说道。
“什么东西能有你们的恐惧光环震撼？我已经刀枪不如了！”格雷戈尔非常自信。
听到格雷戈尔如此自信的回答，安德森叹了口气，给放映人员打了个手势，让他继续播放。
首先，我们已知机仆本身是不需要这些有机浊浆的，然后通过雷尔卡的记录可以知道，观察者本身不对外出售有机制品，不对，应该说，银河里的几个堕落帝国都很少有对外贸易，最后知道的是，被制成有机浊浆的其实不止是赫克安哥拉人，其他那些在环带上生活的有机生命的最终去向都是这个有机浊浆池子。
而且这个有机浊浆池子的容量并不是很大，但却没有满溢过，那么那些多出来的浊浆去哪里了呢？
“呕~~~”看着已经开始反胃的格雷戈尔，安德森无奈道：“那些机仆的行为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极端。”
看着浊浆后的生产线以及其产物，格雷戈尔觉得自己的胃正在翻涌，他已经想把过去人生中的每一顿饭都吐出来了。
那些罐头上的赫克安格拉人明星的代言图画还是过于地狱笑话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和宠物差不了，只要机仆想，它们随时可以彻底接管帝国的一切。】赛德勒自嘲的笑了笑。
坐在桌前，看着前面打扫卫生忙碌着的机仆，赛德勒不由得继续思考乌萨穆留下的那些信息都意味着什么。
【机仆杀死了我们的先祖，这个东西对我们的现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那个“人造基因”正在崩溃怎么想都不是个好事啊。】
【按照乌萨穆的说法，我们这些赫克安格拉人是机仆制造的人造生命，那么这个人造基因指代的应该就是生产我们用的基因模板，很明显，这些机仆并没有能力对这个基因模板进行维护。】
【而且就这几天我收集到的信息而言，近些年的出生率掉的厉害，如果说这是因为畸形率上升导致能通过机仆筛选的个体变少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当赛德勒神游天外的时候，机仆们的扫除也已经结束了，一个机仆拎着一袋垃圾路过了赛德勒身边，突然，透明垃圾袋中的一抹白色吸引了赛德勒的注意。
“凯撒，安可去哪了？最近都没见到它出来晒太阳。”这几天被乌萨穆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赛德勒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只名为安可的白色安可兽宠物，看到垃圾袋里的那抹白色才想起来。
“先生，安可在一天前就已经因为衰老去世了，我当时向您汇报过情况，但您当时好像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应我们，我们就自作主张将它埋在后院里了，要我们带您去看看么？”
机仆的回答让赛德勒感到有些意外，叹了口气后，赛德勒就让机仆带他去后花园看看。
呈现在赛德勒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小土包一般的坟墓，而只是一块聚合物制成的墓碑，那只名为安可的小生命的遗体被焚化炉处理后就只剩下一点骨灰了，被压缩为小块后埋在了这个墓碑下面。
赛德勒心情沉重的摸了摸墓碑，心情愈加沉重起来，仔细想来，这只安可兽已经陪伴了自己十年多了，也到了安可兽的自然寿命，生老病死乃是常态，赛德勒也没有什么抱怨的理由，但事实是事实，感性上仍然让赛德勒感到难过与悲伤。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在禁止进行基因强化和改造的前提下，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吧。】赛德勒伤感的想到。
【如果格雷戈尔回来的时候我也死了，谁来告诉他乌萨穆的信息呢？难道要我也做一个谜题盒子？】
“先生，根据气象台的规划，三分钟后就要下雨了，请先回到房屋里避雨吧。”机仆的声音打断了赛德勒的伤感。
长叹一声之后，赛德勒就跟着机仆走向了房子后门，在进门前，赛德勒又回头看了眼墓碑，又看了眼身边的机仆，开口说道：“等雨停了就一起去宠物市场......”
话说到一半，赛德勒只觉得脑海中电光闪过——【难道我们这些宠物的自然寿命也到头了，那些观察，其实是机仆们为了挑选合适的新宠物做的准备么？】
一瞬间，赛德勒只觉得乌萨穆留下的信息和现状都对应了起来，再结合最近整个观察者帝国的动向，那些机仆们，好像已经找到目标了。
那么，问题来了，新宠物找到了之后，原有的旧宠物会如何呢？是被留着好吃好喝的照顾直到寿终正寝呢，还是被悄悄抛弃，亦或者，被提前处理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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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宠物主人并不是很合格啊。”看着眼前间谍粒子传回来的图像，格雷戈尔冷笑着说。
半个月前，得知机仆本质的格雷戈尔直接就选择了弃暗投明，跳反到了共同体这边，借助格雷戈尔给的坐标，共同体也顺利将间谍设别投入到了观察者的老家里去。
历时近十来天的深入调查，现在共同体手中的和观察者有关的情报比一辈子都生活在观察者帝国的环日轨道站上的绝大部分赫克安格拉人都多。
至于为什么是大多数而不是全部，当然是因为不是所有赫克安格拉人都沉溺在机仆创造的温柔乡之中，还是有很多赫克安格拉人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虽然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被机仆悄悄处理掉了，另一部分则将自己隐藏起来，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聚集到了一起，想办法拯救自己的文明，即使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文明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
而格雷戈尔的师兄，也就是乌萨穆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虽然最后行动失败被机仆处理掉了，但他仍然将怀疑的种子传播给了其他赫克安格拉人，比如说格雷戈尔和赛德勒。
至于为什么格雷戈尔会说出上面的那句话，则是因为共同体的间谍粒子找到的某些东西。
那些机仆会将基因失调而畸形的赫克安格拉人处理粉碎，然后投入到有机浊浆池中进行进一步的处理，而那些发现了真相后在反抗途中被机仆发现的赫克安格拉人也会被这样处理，不止如此，还有那些生命周期到达末尾（寿命达到极限）、重症无法治疗的赫克安格拉人都会被这样处理。
“嘶~”格雷戈尔鼓动他的鳃裂般的呼吸器，这个动作和人类的叹气差不多，“那些机仆要这些有机浊浆干什么？”格雷戈尔发现了盲点，那些机仆已经被证实了其内部没有有机湿件，其本身应该是没有有机质的需求的。
“呃，我们觉得后面的信息对于你可能有点过于震撼了，想让你有点心理准备。”陪同的安德森说道。
“什么东西能有你们的恐惧光环震撼？我已经刀枪不如了！”格雷戈尔非常自信。
听到格雷戈尔如此自信的回答，安德森叹了口气，给放映人员打了个手势，让他继续播放。
首先，我们已知机仆本身是不需要这些有机浊浆的，然后通过雷尔卡的记录可以知道，观察者本身不对外出售有机制品，不对，应该说，银河里的几个堕落帝国都很少有对外贸易，最后知道的是，被制成有机浊浆的其实不止是赫克安哥拉人，其他那些在环带上生活的有机生命的最终去向都是这个有机浊浆池子。
而且这个有机浊浆池子的容量并不是很大，但却没有满溢过，那么那些多出来的浊浆去哪里了呢？
“呕~~~”看着已经开始反胃的格雷戈尔，安德森无奈道：“那些机仆的行为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极端。”
看着浊浆后的生产线以及其产物，格雷戈尔觉得自己的胃正在翻涌，他已经想把过去人生中的每一顿饭都吐出来了。
那些罐头上的赫克安格拉人明星的代言图画还是过于地狱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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