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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晴溟

    刘顺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黑暗中似乎有声,仔细听来却又没有动静。他勉强起来脑子多少有些晕,自轰然巨响后便没了记忆。他捂着脑子,皱着眉头,眨巴着眼,隐约看见一个影立在不远处,不知是人是鬼。

    “唉,醒的早了点。嗯……上面的慢了。”黑暗的寂静中听的清幽的一句。

    从那人进墓室到出去连两分钟都没有,三人谁都还没反应来,那鼎中的物件就被人摸了去,而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

    “这人谁啊?”杜玉丰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这墓里不只咱们,还有别人。六儿有危险,杜儿快点,该走了!”何天成招呼一声,从铁链上一跃而下,借水面之力,三步别也到了那人走时的墓道。

    “奶奶的,你会飞老子不会啊。”杜玉丰牙紧闭,舌头抵上牙堂,眼睛一闭,纵身一跃,直身坠于铜鼎之上,四条铁链哗啦作响,水中溅起层层波澜。冯林源勉强撑住铜鼎,才免让杜玉丰倒进水中。

    “老冯头,咋过去?”杜玉丰抖了抖溅到身上的水,一脸憨笑的问冯林源。

    冯林源甩了甩了湿了一半的外褂说道:“成儿轻功好,咱俩飘是过不去,你看看能不能把这铁链子扥下来,咱架个桥过去。”

    杜玉丰一听这就兴奋了,“得咧,这在行,你稳着点我怕栽下去。”说罢从兜中摸出了一枚钢珠,看对了距离抖手飞出,清脆之声回荡,铁链应声出现一条裂缝。杜玉丰出劲力猛的一拽,整条铁链断裂,坠入水中。“然后呢?”

    “能甩到对面吗?”冯林源指着不远的对岸。

    “能是能,不过……”杜玉丰看着冯林源湿着的外褂。

    “没事。”

    铜鼎离对岸的距离不远,以杜玉丰的力道甩过去绝对没问题。他是说这一甩有得溅起不少水。冯林源说没事,杜玉丰也就无所谓了。一手紧握铁链,抬手发力便抡起半尺高,水花自是不少,再起手将链子甩向对岸,铁链的断头直直插入石门下的三合土中,扬起阵阵尘土。

    “结实着呢。”

    冯林源一跃轻踏上了铁链,平稳身形以链做桥走到了对岸。杜玉丰虽是飞不过去,但是这有个铁链多少是没问题,冯林源过去后后者便也到了对岸。

    “你俩咋这么慢?”二人过去式何天成已经等了半天了。

    “我俩又不会飞,只能借个东西过来呗。”杜玉丰见他明知故问的劲有点发恼。

    “水中的梁柱没看见?”何天成皱眉一挑。

    “水中?”冯林源个杜玉丰也皱眉一挑。后者多半是好奇的往回扫了一眼,惊骇道:“老冯头,铜鼎……鼎没了。”冯林源也回头望了一眼,神情骇然,“快走,这墓比咱们想象的邪乎。”

    说罢,三人顺着墓道加快了脚步。这个墓道比之前的更加幽暗,三人打着一盏仅有的油灯,还被阴风吹的忽闪忽闪的,映照着墓道更加阴森可怖。三人的速度不快不慢,虽然墙上没了乱线,但经前路的经验三人还是留意了些。约么二十分钟,三人来到了墓道的尽头——死路。

    “不是,咋又是死路?”杜玉丰看到堵在前面的墙,一脸的消沉。余下两人也显的落默,而这不是他们过多考虑的,现在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那人去了哪里?”

    杜玉丰拿起锤子对着墙中央猛敲了两下,表层的石灰虽这震动落下并发出阵阵闷响。闷响过后,便是隐约传来的咔啦声,随之而传来石灰土与石砖的摩擦声,回荡几时便绝耳。何天成和冯林源反应过来时墓道中已然只有两个人,杜玉丰也不见了。

    “杜儿呢?”

    “刚才不还在呐?”

    “这是个门?”

    冯林源落音,走近两步,使全身的力气推面前的石墙,不动丝毫。何天成见此也上前助力,仍是没有多大的用。

    “这门不能硬推,找找有啥技巧没?”冯林源看到杜玉丰锤子留下的痕迹,略有所思。

    “光顾着想那人的事了,没注意杜玉丰干了点啥。”何天成暗自懊悔,却无济于事。

    “成儿,把刀给我。”冯林源心绪长虹坠明。何天成反手抽刀扔给冯林源,冯林源接住刀,同样反握,用刃柄椎尾对准杜玉丰锥子留下来的痕迹猛然砸去。一阵阵闷响传出,石墙应声落出一条细缝。

    二人从缝中挤进对面,咔哒一声类似活扣弹开的声音,门相应关闭。门后不见一人,仍是一条不见头的墓道,依旧阴森幽然。

    “你们怎么还在?”冷清的声音在二人走时不久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声音而至的还有阴寒的刀意。冯林源把刀还给何天成是后者就一直握在手里。身后的刀刃映着火光飞速而至,何天成腾空转身反手刀背挡住这一刀,吃力的紧。

    “你究竟是谁?”何天成尖锐的眼神对上了那个冷绝的目光。

    “你们从哪来的晴溟?”那人无视何天成的问话,自顾自的问道。刀刃上的力度逐渐加重。

    “晴溟?”何天成疑问道。的确,冯林源没有告诉过他虎花印的本命。但冯林源更加疑惑,这人怎么知道的。

    那人不做任何解释,下滑刀口刀刃紧逼何天成的手腕。何天成上反腕,交刀于正手刃口下压,借力后撤了两步与那人拉开了距离,架起了刀。

    “不对,”冯林源意识到什么,“他是从哪来的?”这二人一路走来,不见任何岔口,身后只有一条没有人的路,这人从哪出来的。何天成也想的这个问题,片刻疑虑后稳住了惊颤的手,刃尖直指那人的胸腔。那人的注意却没有放在何天成身上,而是仔细打量着站在一旁的冯林源。片刻的寂静笼罩着阴森的墓道,叫人不住的发寒。

    刀刃的破风声打破了僵局,刀锋如长虹贯日般向冯林源刺来,冯林源侧身躲开了这一刀,衣服左袖被划开一道口子,左臂生疼,鲜血渗出。

    “好快的刀!”冯林源暗道一声,后脚抵前脚身近一步拳近一寸,直指那人的鸠尾。那人身形稍微有些凌乱,左手回刀稳住下身才躲过这一拳。

    冯林源借势往前进了一步,与那人拉开距离。立稳后冯林源发现墓道的的底面有一条缝隙,往上吹着冷风,顿时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充斥着冯林源的大脑:“这墓下面还有一层!”这个想法刚刚映生出来,就感觉脚下咔啦作响,墓道不住的抖动,然后开始下移。

    “成儿!”冯林源招呼一声,示意何天成快来。

    何天成也明白,但那人横刀拦住去路,却不动手,感觉就是要将二人分开一样。何天成一手正握刀,另一只手反抽出另一把短刃。后撤一步,力重在下身,调起于心前。呼气,踏步,身形自然不慢。瞬时间,刀刃已经到了那人的脖颈,那人抬手提刀,刀背接住何天成这一刀,翻腕转刀,刀锋押住另刃的刃口。冯林源看的紧张却又插不上手,墓道仍在下移,最后一样,银光传动,第三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

    墓道下一片漆黑,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个类似上面湖中心圆台的祭坛,上面许是还站着几个人,冯林源警惕起来。

    “可算是来!”黑暗中似是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