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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裴少的绯闻继妻

    江末在床下找到了文静留下的盒子,里面装有她当时被侵犯的衣服,还有一个单独包装的红酒。

    江末把红酒拿了出来,其他东西都给了警察。

    文静的父母是三天后才到的,来了之后谁都没找,直接就找上了她。

    江末在公司里看到了他们,一身的狼狈,如果不说还以为他们有多爱自己的女儿呢。

    可惜,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来,而是为了儿子,“你就是那个报警抓我儿子的人?你这个狐狸精,长着个狐媚样你作死呢,谁让你报警抓我儿子了?你谁啊你,我们文静是不是就是你害死的?你这个害人精,警察,警察,警察在哪儿呢?你们快报警,把这个女人给抓起来,是她害死了我女儿······”

    江末被人护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在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竭嘶底里的夫妻俩,很冷静的在问:

    “她是个人吗?”

    那夫妻俩明显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上来抓她,被同事拦着躲开了。

    “文静让我问,在你们的心里她是个人吗?是吗?你们告诉我是吗?”

    江末问完这句话,那夫妻俩就嚎着躺地上了,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死了女儿竟然还要在这儿受人侮辱,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最后刘炜出面带着保安把他们驱出去了。

    江末回到办公室里,一点工作的心都没了,过了一会儿刘炜进来了,江末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们走了?”

    “走了。”刘炜扯扯领带,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前,“你是怎么想的?还要住在那个地方吗?我已经跟公司说好了,再给你找个地方住。”

    江末摇摇头,“不用麻烦公司了,现在春娇那里就很好,就在原来的楼下,很方便的。再说,我也不怕什么。”

    “你是不怕什么,但是公司里的人可是怕的。”说着,他不知想到什么,狠狠的踢了一脚桌凳。

    江末略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春娇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想要搬走?”

    刘炜沉沉的应了一声,“嗯,已经给公司打报告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先搬到我女朋友家住一段时间。”

    “女朋友?”

    看出她的疑问,刘炜轻轻地笑了一下,“是我女朋友,我们打算在元旦结婚。”

    “那恭喜啊!到时候给我请帖,我给你们包红包。”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两人玩笑了两句,话题就又回到文静身上,“她父母现在非要抓着你不放,我觉得你还是想想解决办法才好。”

    江末冷笑了一声,“找我?他们有什么权利找我,法院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要真是一心认定你了,也是麻烦,我的意思是你跟魏警官反应一下,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后来,话都让他说中了,文静的父母就像是认定了是她害的自己儿子去坐牢一样,每天都到公司里来闹,非要把她揪出去打死。

    公司里报了两回警,都是在他们被关起来教育后就又找来了,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后来,公司就让刘炜来找她谈话。

    江末沉默了片刻,问:“刘经理,我现在是不是只有辞职一条路走了?”

    刘炜沉默了,“江末,你也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咱们这个只是个小公司,什么业务都是才刚刚展开,公司里的老总们都在想着怎么大干一场呢,现在这文静的父母天天来闹,昨天还拦着公司的一个客户说是咱们公司里闹出了人命却不管他们,你说让公司的几位老板怎么办?我想了一下,我女朋友她们公司里也有在招人,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让你去她们公司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江末一直很沉默,她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想了,也许是没有。

    正出着神,忽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还不等她回过头去看,就听到两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管什么闲事,快滚!”

    江末急忙回头去看,原来是文静的父母跟着她到小区里来了,看他们手里的家伙,刚刚应该是想拿砖块砸自己,不成想她被人推了一下,没砸中,倒是那个男人被砸的一直直不了身。

    “你怎么样?”江末跑过去扶住那个男人,凑近了看,竟是那个常常醉酒的男人,“是你?”

    “怎么,很意外?”男人很清冽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听起来像是一把上好的乐器。

    “你没事吧,我送你到医院去看看。”江末扶着男人就走。

    男人抬着胳膊来回转了两下,“没事,不过是砸了一下,回去消消肿就行了,倒是你下次小心点吧,别走在路上出神,我看他们俩都跟你一路了,到了小区里看着没人才动的手。”

    “谢谢你,我以后会注意的。”江末说着,这才看向文静的父母,“你们想怎么样?今天咱们就划出个道道来,行,咱们就直接解决,不行咱们就派出所见。”

    “呵,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横啊!今天咱来就是要你去派出所作证的,我们家阿伟没有卖了他亲姐姐,你怎么能诬告,赶紧去派出所跟人家警察说清楚了,不然要你好看,今天这就是给你个教训,不然还有更厉害的给你。”

    “哦,看来你们很厉害啊,那行啊,直接去警察局报案吧,我等着,诬告是要坐牢的,你们就把我送到牢里去吧。”

    “妈的,油盐不进的东西,给你脸你还真喘上了。”文父说着直接动起手来,上前就要打江末。

    江末抓着包往后退了退,眼睛里到处找着有什么东西没有。

    不等她找到什么东西,那个男人直接挺身而出拦住文父的动作,“欺负一个小姑娘,很能耐啊!听说你们的儿子卖了自己的亲姐姐,怎么钱花完了,讹上人家小姑娘了。”

    “你谁啊!”文父一把推开男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啊,怎么看上这小姑娘了,行啊,你有钱有能耐是不是,让她跟我们走,道公安局销案去,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今天这事儿咱们就这么办了,行也行,不行也行,你们看着办。”

    趁着这会儿功夫,江末已经找了根别人家装修拆下来的钢管拿在手里,“我跟你们说,要我销案是不可能的,文静就是被她弟弟亲手卖的,这不是我跟警察说的,是文静自己跟警察说的,那些证据也都是文静自己保留好的,你们吃着文静的肉,喝着文静的血,竟然还想让她死不瞑目,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个丫头片子,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文父扯了扯衣袖,抄着砖头就奔江末过来了。

    江末一看,心里恨得要死,直接抄着钢管就打了过去,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老人,要尊老爱幼这一套的道德规范了。

    文父见她还敢还手,叫嚣的更厉害了,动作也越发的狠厉,江末仗着自己拿的钢管够长,一直没让他近身。

    文母见自家男人吃亏,捡了块碎砖头就扔过来了,江末避闪不及差点被砸到,又被那个醉鬼给挡了一下。

    这下,两个人变成四个人的群殴了。

    后来,还是醉鬼年轻力盛把文父打翻在地,两人骂骂咧咧的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临走还留下话来,要江末等着,他们明天还来。

    男人弹了弹衣服上的脏污,对江末讲,“他们以后肯定还会来的,你住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赶紧搬走吧。”

    江末握着钢管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会尽快搬走的。”

    “嗯,这就对了,遇见这种不讲理,你又没办法自保的,只能躲了,反正他们也不会一辈子待在这里,等过段时间他们找不到你人了,自然会走的。”

    “嗯,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身上的伤没事吧,要不咱们还是去社区诊所看看吧?”

    “不用,刚刚他没打到我,回去我抹点跌打损伤的药酒就好了。”

    “哦,那你有事找我,我现在住在楼下的502。”

    男人闻言笑了两声,“小姑娘,不要随便告诉一个男人你住在哪里,这是很危险的事,知道吗?”

    说完,见江末明显的傻了一下,不由得抬手在她脑门上揉了揉,“真傻啊!”

    话落,人就转身走了,江末急忙跟上,嘴巴蠕动了两下,终是没说出什么话。

    到了五楼,两人自然而然的分开。

    回到宿舍里,江末静静的窝在沙发里,这里现在就剩了她自己,春娇他们已经搬到别处去了。

    现在公司给她一个月的时间找房子,已经是看在她无辜受牵连的份上网开一面了。

    可是,她搬出去以后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工作,现如今又从哪里去找工作呢?

    刘炜说的他女朋友哪里吗?

    还不知人家是不是就是客气一下,她要是上杆子凑上去,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江末望着窗外的高楼发呆,这个城市何其大,竟没有一块地方是她可以静足的。

    就这样,江末在宿舍里待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她出门了,不过电梯刚打开她就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见了她很有礼貌的点点头,“出去?”

    “嗯,你也是?”

    “嗯,上班。”

    简单的两句对话,电梯门就开了,两人先后走出来,男人打声招呼就大步走远了,江末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终是心内的纠结占了上峰,紧跑两步跟上男人的步伐,“你的伤好点的吗?”

    男人微微回头看了看她,笑了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我就是觉得应该谢你一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没什么好知道的,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该称呼我什么,就叫我沈先生吧。”

    “好,沈先生,谢谢你了。”说完,江末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沈清微微回头冲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自那天两人见过面后,就再也没见过。

    而江末也一连几天都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倒是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碰上了个发传单的,她就硬着头皮上去问了问,人家看她一个姑娘可怜兮兮的倒是给她了个机会,就这样她每天都来帮他们发传单,一天三十。

    熟了之后江末知道,他们是附近大学里的学生,专门接这种发传单的活给自己学校里的学生,那天网开一面给她,也是看她年纪小,生活不易才匀了一份出来。

    江末记了他们一个电话号码,以后再有这种发传单的活,还会通知她。

    江末感激的要请他们喝水,被婉拒了,江末知道他们是看她真是没多少钱,不想让她破费这才拒绝的,之前她见过一个男孩就是在接到这个工作后有请他们喝水的。

    发了十天的传单,江末得了300块钱,拿着手里的现金,江末觉得活着真是好难。

    不过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魏警官的电话,说是案子已经移交到了法院,因为案情重大,他们走的是特事特办,再有半个月法院就要做出判决了。

    江末听了心里很沉重,文静已经走了,可是这些施暴的人仅仅是被拘押,以后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来了,有钱的换个身份又可以好好生活,而文静却是再也回不来了,一个生命的结束竟然只是换来了别人几年的困守,何其可悲!

    不过法院开庭那天她还是去了,她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施暴的男人,夫妻叫嚣着法院判的重了,他们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施暴,都是那个女孩子自愿的,他们这些死无对证,他们要上诉。

    江末看着他们法官跑去,却被法警挡着无力之后就把怒火转到了文父文母身上,一行人吵闹打斗很快就乱成了一团,被法警给扣留了。

    江末就是在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离开的,跟着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人——朝华,文静的男朋友。

    朝华是个很阳光的大男孩,今年二十二岁,跟文静一样大,江末跟他在派出所里见过,当时他的状况很不好,抱着文静的尸身一直哭。

    江末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的像他那样,好像失去了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一样。

    两人安静的走下法院高高的阶梯,在大门口分手,临走之时江末听到他讲:“你说,文静能看到这一切吗?”

    “能。”江末肯定的点了点头,“她会看见的,坏人就该有报应,这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生活会告诉他们生命的重量到底有多沉重。”

    “是吗?”江末好像听到了他嘲讽的笑,之后江末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赶了最后一班地铁回家,江末手里拎着在路上买的打折面包,低头快速地穿过安静的马路,在拐弯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