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申时。
张云英准备开始做晚饭，她和院子里坐着发呆的张夕颜说，“妹，今天吃芥蓝菜，你去摘来洗。”
“啊？好。”
张夕颜回神，去屋檐下拿了笸箩，进到被树枝围起来，防止鸡鸭吃菜的小菜园。
三垄菜的，种了十几样菜。围着四周栏栅攀爬的水瓜、南瓜、豆角，菜地上的小白菜、黄白菜、芥菜、皇帝菜、蒜苗、香菜、苏叶、葱。
可这里面，张夕颜并没看到自己熟悉的芥蓝菜。反而有一种杆长得很高，叶子有点像芥蓝的菜。
没多犹豫，张夕颜掰下一块叶子，拿去厨房问张云英，“大姐，这是芥蓝菜？”
张云英在烧柴煮粥，她回头看一眼，“就是这个。”
她问，“妹，你不认识菜了？”
张夕颜说，“认识，可我记得芥蓝菜不是长那么高的。”
张云英解释道，“那是娘种的。原本这芥蓝菜种子是大伯娘给的，我们都没见过，吃过。”
“娘不知道这能不能种活，就中了一半芥蓝菜。结果活了大半，原先那一垄都是的。”
“这多得吃不完，娘又不舍得给人。可不摘叶子就会老。所以每次吃，都只摘叶子吃。一年下来，就长那么高了。”
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种菜，张夕颜惊叹连连，“还能这样！都这么久，居然还没死！”
张云英接着说，“为了这些菜长得好，娘经常去挖塘底泥，还有烂叶泥。所以这些菜，才长得那么旺盛。”
从看到的记忆里，张夕颜叶知道黄婵是个小气的人。可没想到，居然能小气到种菜上去。
摘了菜，张夕颜凭借记忆，提了篮子去山脚下的溪河洗菜。
张夕颜家，距离山脚的溪河有二百米。平日里，挑水，洗东西，都是去山脚的溪河。
洗好菜后，张夕颜又提了水桶去溪河提水。这些工作，也是原身要做的。
看着没干什么，可张夕颜感觉自己挺累的，就连这不好吃的粥和菜，都能吃得美味。
一刻钟不到，一家人几乎就吃完一顿。
院子里，传来一道喊声，“二婶、二婶……”
已经吃饱，正和张观山说地里事的黄婵看向门口，说，“是三木的声音。”
话音刚落，张柏森就走进来，喊道，“二叔、二婶。”
“我娘煮了鲤鱼山核桃汤给奶喝，这碗是给二妹的。”
走到张夕颜身旁，张柏森把碗放到桌上。
听到自己有汤喝，张夕颜有些受宠如惊。可当她看到那核桃鱼的汤，这奇怪的搭配，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喝完。
听到是给冯来紫煮的汤，黄婵不赞成道，“这是给娘吃的，怎的还给阳丫头送过来，你端回去给娘喝了，补身子。”
张柏森说，“这也是奶的意思。这鲤鱼很大，奶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二妹不是刚受了那么大的伤，还伤了头，这汤放了山核桃，补脑的。”
一股鱼腥味加上核桃味，闻着这味道，张夕颜觉得不用尝，都不会好喝。
又说几句家常话，张柏森就回去吃晚饭了。
张柏叶盯那碗鱼流口水，他喊道，“娘，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闻言，黄婵看向张夕颜，吩咐道，“把鱼给你弟吃点。”
张夕颜不喜欢吃鱼，经常被卡鱼刺，她原先打算把这鱼给两个小的吃。
可黄婵这理所当然的话，让张夕颜想起上一世，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只要亲弟要，她就得无私奉献出去。
所以张夕颜心里很气，就算不爱吃，也不想顺了黄婵的心意。再来一世，她不会那么无私的。
张夕颜双手紧握碗，“我的，不给。”
说完，就低头喝起来汤，似乎怕被人抢了去。
以往，原身都会听黄婵的话。这次张夕颜不听，可真的是让人意外。
黄婵哼声，看着埋头在碗里的张夕颜，骂道，“就知道自己吃，一点都不顾弟弟，你是做姐姐的，就得让弟弟。”
这话，张夕颜可不爱听，立马反呛回去，“我不是大姐，为什么要让弟弟。”
她又质问黄婵，“我也不想做姐姐，是你们让我做的，我为什么就得照顾小的。”
“我要做小的，你们应该把我生在做后才对，那这就是我吃的。”
这一番话，可是让在桌的人都惊呆，除了张柏叶。
自古大让小，照顾小，不都是这样。怎的，这会张夕颜说出来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黄婵狠瞪张夕颜，“这人好了，嘴也厉害了，都会反驳人，骂人了。”
张夕颜说，“我没骂人。我只是说了实话，又不是我要做大姐，你为什么不问过我，就让我做大。”
黄婵有被气到了，她说，“没有为什么。你先出来，你就得照顾小。这改不了，你得认。不认，你也得受着。”
“就一口鱼，还这么小气不给，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丫头。吃独食，小心撑破你肚皮。”
完了，黄婵看向张柏叶说，“你姐不给你吃，娘明天给你煮鸡蛋吃，没她吃的。”
听到自己爱吃的鸡蛋，张柏叶心情立马转好，“鸡蛋，我要吃鸡蛋。”
就这？没了？
张夕颜一时愣了，就说几句，没别的了。
不打她？不抢她鱼了？
这，怎的和上一世不同啊？
到最后，张夕颜还是忍住不了那鱼腥味，给了张云英吃。而张云英，把核桃挑出来给张夕颜吃，她和张柏叶分了鱼吃。
张云英准备开始做晚饭，她和院子里坐着发呆的张夕颜说，“妹，今天吃芥蓝菜，你去摘来洗。”
“啊？好。”
张夕颜回神，去屋檐下拿了笸箩，进到被树枝围起来，防止鸡鸭吃菜的小菜园。
三垄菜的，种了十几样菜。围着四周栏栅攀爬的水瓜、南瓜、豆角，菜地上的小白菜、黄白菜、芥菜、皇帝菜、蒜苗、香菜、苏叶、葱。
可这里面，张夕颜并没看到自己熟悉的芥蓝菜。反而有一种杆长得很高，叶子有点像芥蓝的菜。
没多犹豫，张夕颜掰下一块叶子，拿去厨房问张云英，“大姐，这是芥蓝菜？”
张云英在烧柴煮粥，她回头看一眼，“就是这个。”
她问，“妹，你不认识菜了？”
张夕颜说，“认识，可我记得芥蓝菜不是长那么高的。”
张云英解释道，“那是娘种的。原本这芥蓝菜种子是大伯娘给的，我们都没见过，吃过。”
“娘不知道这能不能种活，就中了一半芥蓝菜。结果活了大半，原先那一垄都是的。”
“这多得吃不完，娘又不舍得给人。可不摘叶子就会老。所以每次吃，都只摘叶子吃。一年下来，就长那么高了。”
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种菜，张夕颜惊叹连连，“还能这样！都这么久，居然还没死！”
张云英接着说，“为了这些菜长得好，娘经常去挖塘底泥，还有烂叶泥。所以这些菜，才长得那么旺盛。”
从看到的记忆里，张夕颜叶知道黄婵是个小气的人。可没想到，居然能小气到种菜上去。
摘了菜，张夕颜凭借记忆，提了篮子去山脚下的溪河洗菜。
张夕颜家，距离山脚的溪河有二百米。平日里，挑水，洗东西，都是去山脚的溪河。
洗好菜后，张夕颜又提了水桶去溪河提水。这些工作，也是原身要做的。
看着没干什么，可张夕颜感觉自己挺累的，就连这不好吃的粥和菜，都能吃得美味。
一刻钟不到，一家人几乎就吃完一顿。
院子里，传来一道喊声，“二婶、二婶……”
已经吃饱，正和张观山说地里事的黄婵看向门口，说，“是三木的声音。”
话音刚落，张柏森就走进来，喊道，“二叔、二婶。”
“我娘煮了鲤鱼山核桃汤给奶喝，这碗是给二妹的。”
走到张夕颜身旁，张柏森把碗放到桌上。
听到自己有汤喝，张夕颜有些受宠如惊。可当她看到那核桃鱼的汤，这奇怪的搭配，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喝完。
听到是给冯来紫煮的汤，黄婵不赞成道，“这是给娘吃的，怎的还给阳丫头送过来，你端回去给娘喝了，补身子。”
张柏森说，“这也是奶的意思。这鲤鱼很大，奶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二妹不是刚受了那么大的伤，还伤了头，这汤放了山核桃，补脑的。”
一股鱼腥味加上核桃味，闻着这味道，张夕颜觉得不用尝，都不会好喝。
又说几句家常话，张柏森就回去吃晚饭了。
张柏叶盯那碗鱼流口水，他喊道，“娘，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闻言，黄婵看向张夕颜，吩咐道，“把鱼给你弟吃点。”
张夕颜不喜欢吃鱼，经常被卡鱼刺，她原先打算把这鱼给两个小的吃。
可黄婵这理所当然的话，让张夕颜想起上一世，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只要亲弟要，她就得无私奉献出去。
所以张夕颜心里很气，就算不爱吃，也不想顺了黄婵的心意。再来一世，她不会那么无私的。
张夕颜双手紧握碗，“我的，不给。”
说完，就低头喝起来汤，似乎怕被人抢了去。
以往，原身都会听黄婵的话。这次张夕颜不听，可真的是让人意外。
黄婵哼声，看着埋头在碗里的张夕颜，骂道，“就知道自己吃，一点都不顾弟弟，你是做姐姐的，就得让弟弟。”
这话，张夕颜可不爱听，立马反呛回去，“我不是大姐，为什么要让弟弟。”
她又质问黄婵，“我也不想做姐姐，是你们让我做的，我为什么就得照顾小的。”
“我要做小的，你们应该把我生在做后才对，那这就是我吃的。”
这一番话，可是让在桌的人都惊呆，除了张柏叶。
自古大让小，照顾小，不都是这样。怎的，这会张夕颜说出来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黄婵狠瞪张夕颜，“这人好了，嘴也厉害了，都会反驳人，骂人了。”
张夕颜说，“我没骂人。我只是说了实话，又不是我要做大姐，你为什么不问过我，就让我做大。”
黄婵有被气到了，她说，“没有为什么。你先出来，你就得照顾小。这改不了，你得认。不认，你也得受着。”
“就一口鱼，还这么小气不给，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丫头。吃独食，小心撑破你肚皮。”
完了，黄婵看向张柏叶说，“你姐不给你吃，娘明天给你煮鸡蛋吃，没她吃的。”
听到自己爱吃的鸡蛋，张柏叶心情立马转好，“鸡蛋，我要吃鸡蛋。”
就这？没了？
张夕颜一时愣了，就说几句，没别的了。
不打她？不抢她鱼了？
这，怎的和上一世不同啊？
到最后，张夕颜还是忍住不了那鱼腥味，给了张云英吃。而张云英，把核桃挑出来给张夕颜吃，她和张柏叶分了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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