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法阵学
程夕气沉丹田呼出一口浊气。今天的他状态奇佳，平时只有偶尔出现的炸裂声，今天几乎拳拳都能做到。
练完一遍功法，只过了半小时多，他任由整个脑袋汗津津的，想了一想，随即走到机关控制处，按下开关。
一年多前他试过一次，那时候被机关射出的圆木球砸了个满身包，痛了几天几夜，又被赵老爹翻来覆去骂了几个月。
赵老爹也是心疼他，毕竟那是凡级武者才能抵挡得了的机关，他只是被砸个满身包已经是好运了。
只是程夕没被木球砸出事，倒是被赵老爹骂出了阴影，后来再也没偷开过机关。
今天状态奇佳，再加上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让他看着那开关手又痒了起来。
一阵开关启动的声响后，圆木球开始上下左右无死角从墙壁的洞孔喷出。程夕深吸一口气，运转心法，同时施展拳脚，又是一阵阵的砰砰声响起。
他身形灵敏，时而跳跃闪身，时而抬拳阻挡，身形时快时慢，拳脚时重时轻。
自从把整套功法了然于心之后，渐渐的，每每上半身使出其中一式拳法时，自己的下半身便会自然而然的配合运起腿功招式，配合拳法使出腿功，或移动，或助攻。
这两套功法的融合在他身上有一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感觉。
之前他耍拳腿功，很是敏捷灵巧，像只猴子，晃来跳去。现在他耍起拳腿功，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风格，拳腿刚劲有力，又重又快，有自己的一番韵味。
圆木球无止无尽般向他袭来，却没有一个触碰到他身。程夕在高速运动的圆木球之间移动，开天拳和被他催动到极致，不知不觉间筑基决的心法也被他下意识的控制着，开始配合着动作吐纳。
随着每一拳、一踢、一闪身，无数的光点朝他涌过来，一股脑的没入他的肉身。这是他第一次把心法也配合进外功里，也是他第一次在非冥想状态下吸入光点。
他又想起了那晚擂台比武，那武者把光点通过鼻子引入身体里，然后出招时随着招数打出，光点成为了那些武者自身的力量。
此时，他也做到了把光点纳入身体里，虽然他还不得其所，感觉不出变化，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光点这份力量，但是要说他没有武学天赋？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砰！砰！砰！
最后三颗圆木球被他接连打爆，分不出是空气的炸裂声，还是单纯的爆裂声。
程夕垂下眼眸，气沉丹田，缓缓吐气，没有看到裂成碎片散落各处的圆木球碎片上附着点点光点，一闪一闪。
从赵府出来时已经十点，他搭着赵家马车的顺风车，又一次去到了主街。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还没找到，他只想继续找下去。
沿着主街大路走着，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和随处都是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的第一条永远都是：武学天赋合格。
这整条主街昨天已经被程夕逛完，他拐进主街后方的另一条街道，又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时，路口处出现一个女子，女子长发飘飘，一身银白色长裙随风飘荡，虽然五官姿色并不特出，但一身气质超尘脱俗。
女子见到程夕走过来，眼前一亮，她露出个灿烂笑容，让程夕一瞬间都看傻了眼。
“小弟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女子问道。
程夕还处在被笑容闪瞎的愣神中，呆呆的点了点头。
女子看程夕这呆样，忍不住就捏了捏程夕的脸颊，“我刚买的灵猫跑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帮我找找可以吗？”
不待程夕回答，女子指向了某一个方向，“你去那边找，我在这边找，麻烦你了。”
于是，程夕就愣愣的走向了女子指向的方向，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后巷之中。
这里来往的人很少，三三两两的走着，程夕走着走着，竟然突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人……然后是要帮忙找些什么？
可是无论程夕怎么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遇到了谁，而且他越是想，回忆却越是模糊，脑海中一个女子的形象越发朦胧，最后，他连遇到的人是男是女都忘了。
就在这时，程夕突然看见了其中一间小铺子的牌匾，竟然是西洲大陆的阵法学派分院，竟然在这里就有一间，招收有兴趣的学生。
门口站着一个短发少女，穿着裁剪利落合体的衣裤装，一身黑色。
程夕此时已经彻底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走向到那短发女子面前开口问道：“请问没有武学天赋的学童，能够习得西洲的法阵学吗？”
短发少女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冷漠。
“我们西洲的法阵学和东洲不一样，要学会法阵需要的是知识，需要的是计算，无止境的计算，和头脑有关，和体魄无关。”说着塞给了程夕两张纸，“我们这里没有试课，只有这个，回去看看，上面有基础的计算解说，还有一题测试法阵天赋的题目，解得开就代表有法阵学的潜力，有兴趣，题目又做对了的话，可以回来找我。”
程夕正要开口询问详情，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声音，“或者也可以在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去擂台旁的主街广场，我们法阵学办了个阵学天赋测试。”
程夕转过头，看见来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的倒是和门派里那些仙女姐姐般的飘逸长裙，笑起来很是温柔美丽。
短发少女身后的办事处里，这时又跑出来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小短裙，她大喇喇的跑出来，一头撞在仙女姐姐的身上说道，“雨柔姐，你这次去了好多天我好担心！”
那仙女姐姐雨柔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宠溺笑道，“边关那边这次有些凶险，魔兽差点破了第一道防线，花了一点时间重新巩固阵法。”
小姑娘气嘟嘟道，“哼！东洲的人不是看不起我们西洲的法阵吗？怎么还来找姐姐帮忙？”
雨柔板起了脸正要开口教训小姑娘，短发少女却已经直接给了小姑娘一个板栗，咚的一声程夕在一旁听了都觉得疼，小姑娘捂着自己的脑袋，扁了扁嘴，眼眶里瞬间水雾弥漫。
程夕看了头大，虽然他自己也是小孩一只，但他最受不了小孩哭闹，觉得吵得慌，当下伸手进怀里拿出一颗粉色的小纸球，在小姑娘面前晃了晃。
“妹妹你看。”说着，他对着纸球吹了吹，纸球啵的一声，瞬间变成了一朵粉色小花，很是可爱。小姑娘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水雾眨走。
他随身会带着一两样小玩意儿，用来哄着李婶家的小女儿，三四岁左右的年纪，可爱哭了，哭得程夕和赵胤头大，赵胤于是发明了一大堆的小戏法用来哄李小妹子，他也学了去。
“哥哥是东洲人，才没看不起来自西洲的妹妹，这个送给你。”程夕笑了笑，露出他一嘴洁白的牙齿。
小姑娘接过小花，低着头弱弱的说道，“谢谢哥哥。”
短发少女把小姑娘牵回身边，对程夕露出了一个笑容，顿时原本清冷的表情如冰霜融化般，“舍妹不懂事，胡乱说话，别放在心上。”
程夕眨了眨眼，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短发少女，最后又看了眼雨柔，然后一脸疑惑问道，“姐姐们，请问法阵学只收漂亮的姑娘吗？还是有阵学天赋的都恰巧是漂亮姐姐？”
程夕站在三位姑娘中间，问题一出，姑娘们噗嗤一声，都笑了开了，连小姑娘也笑了起来。
雨柔笑着点了点程夕的额头，“你个小滑头，脸蛋生得漂亮也就算了，年纪小小嘴就这么甜，长大了还得了？肯定是个大祸害。”
程夕从法阵学办事处离开时，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书本，封面上写着“法阵启蒙”，是雨柔看他有趣另外送给他的。
他拿着书本，满意的离开。
转过拐角，正想着今天总算有一点收获，可以回家了，回去研究研究法阵学，看看自己的出路会不会在这里。就在这时，眼前突然有一颗光点飘过，然后是两颗，三颗，四颗……无数颗。
光点一团一团无穷尽似的，慢慢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河流，壮观无比，朝着巷子深处缓缓流去。
练完一遍功法，只过了半小时多，他任由整个脑袋汗津津的，想了一想，随即走到机关控制处，按下开关。
一年多前他试过一次，那时候被机关射出的圆木球砸了个满身包，痛了几天几夜，又被赵老爹翻来覆去骂了几个月。
赵老爹也是心疼他，毕竟那是凡级武者才能抵挡得了的机关，他只是被砸个满身包已经是好运了。
只是程夕没被木球砸出事，倒是被赵老爹骂出了阴影，后来再也没偷开过机关。
今天状态奇佳，再加上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让他看着那开关手又痒了起来。
一阵开关启动的声响后，圆木球开始上下左右无死角从墙壁的洞孔喷出。程夕深吸一口气，运转心法，同时施展拳脚，又是一阵阵的砰砰声响起。
他身形灵敏，时而跳跃闪身，时而抬拳阻挡，身形时快时慢，拳脚时重时轻。
自从把整套功法了然于心之后，渐渐的，每每上半身使出其中一式拳法时，自己的下半身便会自然而然的配合运起腿功招式，配合拳法使出腿功，或移动，或助攻。
这两套功法的融合在他身上有一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感觉。
之前他耍拳腿功，很是敏捷灵巧，像只猴子，晃来跳去。现在他耍起拳腿功，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风格，拳腿刚劲有力，又重又快，有自己的一番韵味。
圆木球无止无尽般向他袭来，却没有一个触碰到他身。程夕在高速运动的圆木球之间移动，开天拳和被他催动到极致，不知不觉间筑基决的心法也被他下意识的控制着，开始配合着动作吐纳。
随着每一拳、一踢、一闪身，无数的光点朝他涌过来，一股脑的没入他的肉身。这是他第一次把心法也配合进外功里，也是他第一次在非冥想状态下吸入光点。
他又想起了那晚擂台比武，那武者把光点通过鼻子引入身体里，然后出招时随着招数打出，光点成为了那些武者自身的力量。
此时，他也做到了把光点纳入身体里，虽然他还不得其所，感觉不出变化，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光点这份力量，但是要说他没有武学天赋？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砰！砰！砰！
最后三颗圆木球被他接连打爆，分不出是空气的炸裂声，还是单纯的爆裂声。
程夕垂下眼眸，气沉丹田，缓缓吐气，没有看到裂成碎片散落各处的圆木球碎片上附着点点光点，一闪一闪。
从赵府出来时已经十点，他搭着赵家马车的顺风车，又一次去到了主街。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还没找到，他只想继续找下去。
沿着主街大路走着，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和随处都是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的第一条永远都是：武学天赋合格。
这整条主街昨天已经被程夕逛完，他拐进主街后方的另一条街道，又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时，路口处出现一个女子，女子长发飘飘，一身银白色长裙随风飘荡，虽然五官姿色并不特出，但一身气质超尘脱俗。
女子见到程夕走过来，眼前一亮，她露出个灿烂笑容，让程夕一瞬间都看傻了眼。
“小弟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女子问道。
程夕还处在被笑容闪瞎的愣神中，呆呆的点了点头。
女子看程夕这呆样，忍不住就捏了捏程夕的脸颊，“我刚买的灵猫跑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帮我找找可以吗？”
不待程夕回答，女子指向了某一个方向，“你去那边找，我在这边找，麻烦你了。”
于是，程夕就愣愣的走向了女子指向的方向，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后巷之中。
这里来往的人很少，三三两两的走着，程夕走着走着，竟然突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人……然后是要帮忙找些什么？
可是无论程夕怎么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遇到了谁，而且他越是想，回忆却越是模糊，脑海中一个女子的形象越发朦胧，最后，他连遇到的人是男是女都忘了。
就在这时，程夕突然看见了其中一间小铺子的牌匾，竟然是西洲大陆的阵法学派分院，竟然在这里就有一间，招收有兴趣的学生。
门口站着一个短发少女，穿着裁剪利落合体的衣裤装，一身黑色。
程夕此时已经彻底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走向到那短发女子面前开口问道：“请问没有武学天赋的学童，能够习得西洲的法阵学吗？”
短发少女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冷漠。
“我们西洲的法阵学和东洲不一样，要学会法阵需要的是知识，需要的是计算，无止境的计算，和头脑有关，和体魄无关。”说着塞给了程夕两张纸，“我们这里没有试课，只有这个，回去看看，上面有基础的计算解说，还有一题测试法阵天赋的题目，解得开就代表有法阵学的潜力，有兴趣，题目又做对了的话，可以回来找我。”
程夕正要开口询问详情，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声音，“或者也可以在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去擂台旁的主街广场，我们法阵学办了个阵学天赋测试。”
程夕转过头，看见来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的倒是和门派里那些仙女姐姐般的飘逸长裙，笑起来很是温柔美丽。
短发少女身后的办事处里，这时又跑出来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小短裙，她大喇喇的跑出来，一头撞在仙女姐姐的身上说道，“雨柔姐，你这次去了好多天我好担心！”
那仙女姐姐雨柔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宠溺笑道，“边关那边这次有些凶险，魔兽差点破了第一道防线，花了一点时间重新巩固阵法。”
小姑娘气嘟嘟道，“哼！东洲的人不是看不起我们西洲的法阵吗？怎么还来找姐姐帮忙？”
雨柔板起了脸正要开口教训小姑娘，短发少女却已经直接给了小姑娘一个板栗，咚的一声程夕在一旁听了都觉得疼，小姑娘捂着自己的脑袋，扁了扁嘴，眼眶里瞬间水雾弥漫。
程夕看了头大，虽然他自己也是小孩一只，但他最受不了小孩哭闹，觉得吵得慌，当下伸手进怀里拿出一颗粉色的小纸球，在小姑娘面前晃了晃。
“妹妹你看。”说着，他对着纸球吹了吹，纸球啵的一声，瞬间变成了一朵粉色小花，很是可爱。小姑娘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水雾眨走。
他随身会带着一两样小玩意儿，用来哄着李婶家的小女儿，三四岁左右的年纪，可爱哭了，哭得程夕和赵胤头大，赵胤于是发明了一大堆的小戏法用来哄李小妹子，他也学了去。
“哥哥是东洲人，才没看不起来自西洲的妹妹，这个送给你。”程夕笑了笑，露出他一嘴洁白的牙齿。
小姑娘接过小花，低着头弱弱的说道，“谢谢哥哥。”
短发少女把小姑娘牵回身边，对程夕露出了一个笑容，顿时原本清冷的表情如冰霜融化般，“舍妹不懂事，胡乱说话，别放在心上。”
程夕眨了眨眼，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短发少女，最后又看了眼雨柔，然后一脸疑惑问道，“姐姐们，请问法阵学只收漂亮的姑娘吗？还是有阵学天赋的都恰巧是漂亮姐姐？”
程夕站在三位姑娘中间，问题一出，姑娘们噗嗤一声，都笑了开了，连小姑娘也笑了起来。
雨柔笑着点了点程夕的额头，“你个小滑头，脸蛋生得漂亮也就算了，年纪小小嘴就这么甜，长大了还得了？肯定是个大祸害。”
程夕从法阵学办事处离开时，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书本，封面上写着“法阵启蒙”，是雨柔看他有趣另外送给他的。
他拿着书本，满意的离开。
转过拐角，正想着今天总算有一点收获，可以回家了，回去研究研究法阵学，看看自己的出路会不会在这里。就在这时，眼前突然有一颗光点飘过，然后是两颗，三颗，四颗……无数颗。
光点一团一团无穷尽似的，慢慢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河流，壮观无比，朝着巷子深处缓缓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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