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二级法阵
“莱尔姐姐，这五个单属性基础阵都需要在阵眼置放导引，引起法阵共鸣，那再下一步是不是就不需要导引了？”法阵学办事处里，程夕虚心讨教。
“嗯，你照着纸上的指示便能够成功引起法阵的威力，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依样画葫芦而已，并没有真正掌握任何力量，而要再进下一步，便需要开始了解法阵。”少女莱尔指着书上细心解释。
“例如这里，你知道他们代表什么吗？如果我改动这个符号，会引发什么后果？原本的圆阵要怎么做才能改成三角阵？这些，都是正式启蒙课必须学习的，这里面涉及到一些空间构造的问题，只有学会这些，才能够做到不置放导引材料的同时，撑起法阵。”
程夕听得头大，最简单的五属性基础阵都是圆阵，单单是这些基础阵每个都涉及十至二十个符文，然后是组成法阵的每一条线条代表着什么、多少的角度会引来什么后果……等等。
“姐姐你停一停，我要听晕了，太复杂了。你们那里的孩子几岁启蒙？”
莱尔轻笑，转头看向小姑娘，“我们那里五岁开始启蒙，至于启蒙毕业，看天赋。”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来到程夕面前，随手拿起一张白纸画起了法阵，程夕观察着，发现小姑娘画的是生火阵，但是却又和启蒙书里教的引导法阵不同，竟是不需要导引的二级法阵！
小姑娘才几岁？四岁？五岁？
程夕压下心惊，仔细观察二级生火阵的构成，少了火属性物体作为导引，法阵复杂了许多。小姑娘画得不快，细细的勾勒法阵线条，小心翼翼的画下符文，在原有的生火阵之上构建了许多额外的东西。
房内无人看得见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程夕却看得一清二楚。
小姑娘画下什么符文，会引起光点什么反应，加了哪条线条，会勾引什么颜色的光点，又引向何处等等，程夕看得清清楚楚。他把那些符文所引起的反应细细对比模拟一番，有了自己截然不同的领悟。
法阵讲究空间构造及算术，为的是计算什么？说到底，为的其实就是计算能量。之所以有那么多计算，正是因为常人看不见能量，必须得用“算”的方式。
以圆阵为例，阵眼至阵周之间存在什么能量，若自己打算刻画的是火阵，则首先需要把水属性的存在压低排除，那么便要计算水属性能量，接下来便要计算需要引动的火属性能量是多少？圆阵以阵眼为中心，力量能够向外辐射扩散至多高、多远？
还有许多更深层次的计算，还低级的时候只要照着纸上所写便能使用法阵，但是随着法师等级提高，要算的东西便越来越多，也因此法阵的威力才能够越来越强大、刻画法阵的速度越来越快。
随着小姑娘落下最后一笔，阵眼上方的空气“噗”的一声燃起火焰。
“法阵这门学问可以说很公平，它不排斥任何人，只要有心就能学会，但是同时，你也能说它很不公平。有天赋的人能够轻而易举成为实习法师、魔法师，二十岁的魔法师大有人在，但是更多人要靠努力去一点一滴的积累才能掌握。我妹妹梅尔便是经过测试，是很有天赋的法师，生来对数字敏感，现在快要五岁，半年多的时间便从启蒙班毕业。”莱尔揉了揉小姑娘梅尔的脑袋，自豪道。
程夕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次，他总算是有天赋了吧？毕竟别人看不见能量，必须靠“算”才能构筑出能量方程式，但是他直接就能看到啊，免去了“算”这个环节，他应该比其他人更有优势才对！
“那怎么样才算是有法阵天赋？”程夕问道。
“咳……”后方，刚才在广场上和程夕对阵的男子答道，“五题测试题对完的便算是小有天赋。”
程夕：“……”
雨柔看见程夕那无语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个熊孩子，以为打赢林德就算是有天赋了？你能赢确实很了不起，经过方方面面的计算，可是你那充其量只算是小聪明，和法阵学压根没关系。”
林德也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人生来对空间和数学有着天生的感应，常人眼里看不懂的图形和空间构造他们看一眼就能理解。那五题初级测试题便都是这样的题目，只对一题说明你对数学和空间方面确实并不敏锐，不过那不是大问题，你很聪明，也肯努力，花一些时间一定也可以成为一个大法师的。”
程夕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他总不能说他看得见能量吧？谁会相信？
“那魔法师吟唱真言启动阵法又是怎么回事？真言是怎么样的？”程夕接着问道。
这时一屋子人转头看向雨柔，雨柔苦笑道：“都看我干嘛？我才踏入四级不久，还只是实习法师，别说吟唱，真言单词我都会不多的。”
莱尔开口道：“师姐，其实我也很好奇，今天顺便也给我说说，我就是始终无法成功发出真言，所以才一直卡在三级法师考核之前的，真言的发音实在太难了。”
林德和莱尔一脸期待的看着雨柔，后者无奈道：“好好，我示范给你们看，但是怎么发音我也教不了你们，这个只能要靠自己领悟。”
说着，雨柔摊开掌心，嘴唇微动，但是一声无法形容的声音却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嗡”的一声，张开的掌心上随即浮出一团火焰。
那真言的发音很是古怪，不像是通过喉咙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
又是“嗡”的一声，火焰结冰，之后化成土，土里接着长出一颗小树苗，然后树苗变成一棵金灿灿的金苗，最后随着雨柔发出的一个个音节，金苗化成颗粒消散。
程夕瞪大双眼，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掌握真言的法师被称为魔法师了，实在是这一手太震撼人心，变魔术似的，顺手拈来不过如此。
林德及莱尔姐妹抓紧机会围着雨柔一番讨教，程夕则在一旁捏着下巴陷入沉思。随即他拿出一张纸，又刻画起了生火阵。他这次没有在阵眼放导引，细细回忆着刚才梅尔小姑娘刻二级生火阵时使用的符文，他依样画葫芦的一笔一笔画下，每画一笔他便停一下，然后细细观察四周能量光点的反应，如此反复，直到最后一笔落下。
终于汇聚成一团的红色系光点此时看起来有些参差不齐，随着程夕落笔的动作，光团却是骤然破开、消散，阵眼并没有火焰出现。
程夕显然预料到了这点，没有纠结，只是继续捏着下巴思考。
法阵学办事处的几人讨论结束，回过头时发现程夕画的二级生火阵都惊讶了一番。
雨柔揉了揉程夕脑袋，惊叹道：“虽然你没有空间和数学天赋，可是却能够仅凭记忆力，把只看过一次的法阵刻画出来，这很了不起。”
莱尔也点了点头，“你真的应该过来西洲学习法阵，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法师的。”
程夕却是摇头道，“我不可能过去西洲，但是我很想学法阵，在这里，我能学吗？就跟你们学，我平时在铁铺当学徒，铁铺周末休息的时候我就来这里跟你们学习，可以吗？”
林德又露出那个大男孩的阳光笑容，道：“你肯学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你可算是我们在这里九个月来招到的第一个学生，哈哈哈哈哈！别担心，以后你每个周末过来，我们教你法阵知识。不如就从这个星期，从现在开始？”
林德指了指眼前程夕刚刻画的二级生火阵，“这里就有现成的教材，你画的这个法阵其实并没有错，法阵没有启动是因为计算偏差。你看你现在刻画阵法的位置和刚才梅尔刻画阵法的位置已经不一样，这点是首先考量……”
林德拿起笔，重新指导程夕刻画生火阵。他每画下一笔，便细细解说每一个符文、每一条线条的作用。程夕坐在他对面，小小的脸蛋上是与之年龄不符的认真和严肃。
“嗯，你照着纸上的指示便能够成功引起法阵的威力，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依样画葫芦而已，并没有真正掌握任何力量，而要再进下一步，便需要开始了解法阵。”少女莱尔指着书上细心解释。
“例如这里，你知道他们代表什么吗？如果我改动这个符号，会引发什么后果？原本的圆阵要怎么做才能改成三角阵？这些，都是正式启蒙课必须学习的，这里面涉及到一些空间构造的问题，只有学会这些，才能够做到不置放导引材料的同时，撑起法阵。”
程夕听得头大，最简单的五属性基础阵都是圆阵，单单是这些基础阵每个都涉及十至二十个符文，然后是组成法阵的每一条线条代表着什么、多少的角度会引来什么后果……等等。
“姐姐你停一停，我要听晕了，太复杂了。你们那里的孩子几岁启蒙？”
莱尔轻笑，转头看向小姑娘，“我们那里五岁开始启蒙，至于启蒙毕业，看天赋。”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来到程夕面前，随手拿起一张白纸画起了法阵，程夕观察着，发现小姑娘画的是生火阵，但是却又和启蒙书里教的引导法阵不同，竟是不需要导引的二级法阵！
小姑娘才几岁？四岁？五岁？
程夕压下心惊，仔细观察二级生火阵的构成，少了火属性物体作为导引，法阵复杂了许多。小姑娘画得不快，细细的勾勒法阵线条，小心翼翼的画下符文，在原有的生火阵之上构建了许多额外的东西。
房内无人看得见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程夕却看得一清二楚。
小姑娘画下什么符文，会引起光点什么反应，加了哪条线条，会勾引什么颜色的光点，又引向何处等等，程夕看得清清楚楚。他把那些符文所引起的反应细细对比模拟一番，有了自己截然不同的领悟。
法阵讲究空间构造及算术，为的是计算什么？说到底，为的其实就是计算能量。之所以有那么多计算，正是因为常人看不见能量，必须得用“算”的方式。
以圆阵为例，阵眼至阵周之间存在什么能量，若自己打算刻画的是火阵，则首先需要把水属性的存在压低排除，那么便要计算水属性能量，接下来便要计算需要引动的火属性能量是多少？圆阵以阵眼为中心，力量能够向外辐射扩散至多高、多远？
还有许多更深层次的计算，还低级的时候只要照着纸上所写便能使用法阵，但是随着法师等级提高，要算的东西便越来越多，也因此法阵的威力才能够越来越强大、刻画法阵的速度越来越快。
随着小姑娘落下最后一笔，阵眼上方的空气“噗”的一声燃起火焰。
“法阵这门学问可以说很公平，它不排斥任何人，只要有心就能学会，但是同时，你也能说它很不公平。有天赋的人能够轻而易举成为实习法师、魔法师，二十岁的魔法师大有人在，但是更多人要靠努力去一点一滴的积累才能掌握。我妹妹梅尔便是经过测试，是很有天赋的法师，生来对数字敏感，现在快要五岁，半年多的时间便从启蒙班毕业。”莱尔揉了揉小姑娘梅尔的脑袋，自豪道。
程夕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次，他总算是有天赋了吧？毕竟别人看不见能量，必须靠“算”才能构筑出能量方程式，但是他直接就能看到啊，免去了“算”这个环节，他应该比其他人更有优势才对！
“那怎么样才算是有法阵天赋？”程夕问道。
“咳……”后方，刚才在广场上和程夕对阵的男子答道，“五题测试题对完的便算是小有天赋。”
程夕：“……”
雨柔看见程夕那无语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个熊孩子，以为打赢林德就算是有天赋了？你能赢确实很了不起，经过方方面面的计算，可是你那充其量只算是小聪明，和法阵学压根没关系。”
林德也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人生来对空间和数学有着天生的感应，常人眼里看不懂的图形和空间构造他们看一眼就能理解。那五题初级测试题便都是这样的题目，只对一题说明你对数学和空间方面确实并不敏锐，不过那不是大问题，你很聪明，也肯努力，花一些时间一定也可以成为一个大法师的。”
程夕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他总不能说他看得见能量吧？谁会相信？
“那魔法师吟唱真言启动阵法又是怎么回事？真言是怎么样的？”程夕接着问道。
这时一屋子人转头看向雨柔，雨柔苦笑道：“都看我干嘛？我才踏入四级不久，还只是实习法师，别说吟唱，真言单词我都会不多的。”
莱尔开口道：“师姐，其实我也很好奇，今天顺便也给我说说，我就是始终无法成功发出真言，所以才一直卡在三级法师考核之前的，真言的发音实在太难了。”
林德和莱尔一脸期待的看着雨柔，后者无奈道：“好好，我示范给你们看，但是怎么发音我也教不了你们，这个只能要靠自己领悟。”
说着，雨柔摊开掌心，嘴唇微动，但是一声无法形容的声音却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嗡”的一声，张开的掌心上随即浮出一团火焰。
那真言的发音很是古怪，不像是通过喉咙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
又是“嗡”的一声，火焰结冰，之后化成土，土里接着长出一颗小树苗，然后树苗变成一棵金灿灿的金苗，最后随着雨柔发出的一个个音节，金苗化成颗粒消散。
程夕瞪大双眼，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掌握真言的法师被称为魔法师了，实在是这一手太震撼人心，变魔术似的，顺手拈来不过如此。
林德及莱尔姐妹抓紧机会围着雨柔一番讨教，程夕则在一旁捏着下巴陷入沉思。随即他拿出一张纸，又刻画起了生火阵。他这次没有在阵眼放导引，细细回忆着刚才梅尔小姑娘刻二级生火阵时使用的符文，他依样画葫芦的一笔一笔画下，每画一笔他便停一下，然后细细观察四周能量光点的反应，如此反复，直到最后一笔落下。
终于汇聚成一团的红色系光点此时看起来有些参差不齐，随着程夕落笔的动作，光团却是骤然破开、消散，阵眼并没有火焰出现。
程夕显然预料到了这点，没有纠结，只是继续捏着下巴思考。
法阵学办事处的几人讨论结束，回过头时发现程夕画的二级生火阵都惊讶了一番。
雨柔揉了揉程夕脑袋，惊叹道：“虽然你没有空间和数学天赋，可是却能够仅凭记忆力，把只看过一次的法阵刻画出来，这很了不起。”
莱尔也点了点头，“你真的应该过来西洲学习法阵，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法师的。”
程夕却是摇头道，“我不可能过去西洲，但是我很想学法阵，在这里，我能学吗？就跟你们学，我平时在铁铺当学徒，铁铺周末休息的时候我就来这里跟你们学习，可以吗？”
林德又露出那个大男孩的阳光笑容，道：“你肯学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你可算是我们在这里九个月来招到的第一个学生，哈哈哈哈哈！别担心，以后你每个周末过来，我们教你法阵知识。不如就从这个星期，从现在开始？”
林德指了指眼前程夕刚刻画的二级生火阵，“这里就有现成的教材，你画的这个法阵其实并没有错，法阵没有启动是因为计算偏差。你看你现在刻画阵法的位置和刚才梅尔刻画阵法的位置已经不一样，这点是首先考量……”
林德拿起笔，重新指导程夕刻画生火阵。他每画下一笔，便细细解说每一个符文、每一条线条的作用。程夕坐在他对面，小小的脸蛋上是与之年龄不符的认真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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