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对峙
【小丑~小丑~我喜欢小丑，谁会不喜欢小丑呢？你说人家都甘愿把自己变成小丑来搏你一笑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小丑呢？】
【是因为丑，还是没钱？】
【我们乐园的园长、同时也是前马戏团团长便是一个小丑，有一对妻女，或者说曾经有一对妻女，至少现在，他只有女儿了】
【乐观开朗又随和，同时又有毅力有本事还有钱，成熟稳重最重要的是长得也很帅气，这样的园长太讨小女生喜欢了，像是那个没用的钢琴家，他的女友就离他而去了】
【我们的小丑园长真是不幸，他是个淡雅的人，一生珍惜的东西不多，他父亲交给他的马戏团、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他的马戏团……起起伏伏起起伏伏最后轰一下，坠入了深渊，他的妻子，出车祸，嘎叽一下没了，而他的女儿……哦天哪，太可怕了我都不敢说】
【是个扭曲的怪物】
【啊~~愉悦，这个令人尊敬的园长的每一份痛苦都令我甘之如饴，就算他自杀了，我也不会放弃他的，他会永远陪伴着我，他存在的每一秒，都是我无尽的享受和快乐】
【提示？没有提示，规则？也没有规则】
【活下来就是您的胜利】
【愿您游戏愉快】
……
“它是这么说的。”
“看出来了。”
男一和女一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又觉得有点恶心，迅速错开了。
“它说活下来唉，你有什么好想法吗？”男一问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好想法？”女一反问道。
“呀……就是那个，你看起来就是个很厉害的人不是嘛。”
“也许是比你这种人渣要厉害一些。”
“噫，好过分。”
男一有些悲伤，为了缓解自己的悲伤，他掏出了之前拿到的镜子开始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头发在风干之后看起来有点乱了，得打理一下才行。
“……”
“这面镜子……”女一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你在乐园里得到的？”
“是啊。”男一看起来有些不甚在意地回道，一边撅起嘴吹了一下刚梳好的头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有一个，”男一答道，缓缓侧过手中的镜子，镜面里倒映出了女一的身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以分辨真实的东西和虚假的东西。”男一突然对着女一笑了起来。
“……是吗。”
女一阴沉的视线与男一饱含笑意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然后觉得恶心又互相错开了。
女一好像看见了脏东西一样捂着眼睛开口：‘我在想，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讨厌我。’
不，不对，这句话不合适。
女一张嘴缓了半响，什么也没说就闭上了。
“夜色是不是变深了？”男一这时问道。
女一放下手往身后瞥了一眼，雾气确实变浓了不少。
“那就走吧。”
……
走进马戏团大棚，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节富有机械感的火车头，还有铺设在地面之上的四通八达的铁轨。
这是曾经用来抛洒礼花、炒热氛围、表演还有搭载游客和马戏团搬迁用的，看起来是节火车，但却不仅仅只能在轨道上运行，特殊的底部结构在展开之后可以由动物拉着在地面之上行驶，现在显然被废弃了，随意地停放在门边，向来访者展示马戏团的非同凡响，上面积满了灰尘，散发着破旧的气息，地面上也同样都是灰，踩上去还能看见一个脚印。
“……”
男一抬头对着女一感慨道：“真是个庞大的马戏团。”
“或许吧。”女一应了声。
他们放心又大胆地沿着铁轨往前走，铁轨向内弯弯曲曲地延伸和分叉，团成一团，直到被大布片制成的墙壁分割为止，将入目所及的区域划分为了一块块区块、一个个表演用的台子和场地。
“说起来你以前来过这个乐园吗？”女一问道。
男一好像有些困倦似的，眼睛半闭不闭，应道：“好像来过。”
“我记得这边是剧场部分，不同的小组在不同的区域表演默剧、喜剧、木偶剧之类的节目来着，以前还有不少小贩围在舞台旁边贩卖周边剧本小吃什么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记得这个是这里最火的节目，叫做西部牛仔来着。”
“你记错了，”男一依旧是散漫的样子，随手指了指另一边，“那边才是最火的，叫时空穿梭。”
“哦~”女一勉强睁开眼皮，试图在消极的神情里表现出一点不太匹配的恍然大悟。
“抱歉，我记错了。”
“没事，原谅你了。”
穿过高大的布墙，眼前是被一层层座椅以阶梯的形式环绕的大舞台，一排排灯光打在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血迹的舞台之上，男一和女一站在观众席这后面，铁轨穿过这边缘的一小块，在不远处没入了另一堵布墙。
这里是用来表演类似于空中飞人、走钢丝、驯兽表演等传统又比较危险的节目，相比外面，这里的舞台上有很多不容易发现的安全措施，用以保证演员的人身安全。
但对于节目以外的危险，显然没有太大的作用。
“话说……你对这座乐园好像很熟悉啊。”男一突然这么说道。
“以前来玩过好几次。”女一回道。
“你该不会是混入玩家内部的官方人员吧。”
周遭一静。
过了一会儿，女一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有任何的意义吗？”
“呀……就是问一下，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其实是相信你的，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信的。”
“呵。”女一冷笑一声，“如果从刚才到现在，你嘴里有过实话，那我就信了。”
“讨厌啦，好像我是个大骗子似的。”
两人并肩走着，一边和谐地对话，一边再越过一堵布墙。
这次的会场是一个几十米半径的大池子，池子中间有一个露出水面的舞台，这个池子看起来低地面一层，男一他们相当于是站在会场二楼的看台上，透过栏杆往下看。
男一的脚步逐渐放慢了。
一道高大有臃肿的背影，正背对着他们坐在一楼的观众席之上，他那扭曲的身上涂满了滑稽混乱又怪诞的图彩，那些难看的色彩冲击着观看者的观感，只一瞬间便让男一的面色扭曲起来。
是小丑，毫无疑问。
“虽然你嘴里的话飘忽不定令我难辨真假，”女一慢悠悠地说道。
“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一定是敌人。”
她一脚揣在了男一的背上，男一惊呼一声，倒在了栏杆之上。
而后，摔了下去。
难听的声响从下面响了起来，女一冷漠地看着那道人影被狂暴起来的小丑抓住头颅按在了地上，惨叫着被嗡嗡作响的电锯锯开，确认男一已经死定了。
趁小丑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之前，她离开了原地。
【是因为丑，还是没钱？】
【我们乐园的园长、同时也是前马戏团团长便是一个小丑，有一对妻女，或者说曾经有一对妻女，至少现在，他只有女儿了】
【乐观开朗又随和，同时又有毅力有本事还有钱，成熟稳重最重要的是长得也很帅气，这样的园长太讨小女生喜欢了，像是那个没用的钢琴家，他的女友就离他而去了】
【我们的小丑园长真是不幸，他是个淡雅的人，一生珍惜的东西不多，他父亲交给他的马戏团、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他的马戏团……起起伏伏起起伏伏最后轰一下，坠入了深渊，他的妻子，出车祸，嘎叽一下没了，而他的女儿……哦天哪，太可怕了我都不敢说】
【是个扭曲的怪物】
【啊~~愉悦，这个令人尊敬的园长的每一份痛苦都令我甘之如饴，就算他自杀了，我也不会放弃他的，他会永远陪伴着我，他存在的每一秒，都是我无尽的享受和快乐】
【提示？没有提示，规则？也没有规则】
【活下来就是您的胜利】
【愿您游戏愉快】
……
“它是这么说的。”
“看出来了。”
男一和女一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又觉得有点恶心，迅速错开了。
“它说活下来唉，你有什么好想法吗？”男一问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好想法？”女一反问道。
“呀……就是那个，你看起来就是个很厉害的人不是嘛。”
“也许是比你这种人渣要厉害一些。”
“噫，好过分。”
男一有些悲伤，为了缓解自己的悲伤，他掏出了之前拿到的镜子开始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头发在风干之后看起来有点乱了，得打理一下才行。
“……”
“这面镜子……”女一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你在乐园里得到的？”
“是啊。”男一看起来有些不甚在意地回道，一边撅起嘴吹了一下刚梳好的头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有一个，”男一答道，缓缓侧过手中的镜子，镜面里倒映出了女一的身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以分辨真实的东西和虚假的东西。”男一突然对着女一笑了起来。
“……是吗。”
女一阴沉的视线与男一饱含笑意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然后觉得恶心又互相错开了。
女一好像看见了脏东西一样捂着眼睛开口：‘我在想，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讨厌我。’
不，不对，这句话不合适。
女一张嘴缓了半响，什么也没说就闭上了。
“夜色是不是变深了？”男一这时问道。
女一放下手往身后瞥了一眼，雾气确实变浓了不少。
“那就走吧。”
……
走进马戏团大棚，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节富有机械感的火车头，还有铺设在地面之上的四通八达的铁轨。
这是曾经用来抛洒礼花、炒热氛围、表演还有搭载游客和马戏团搬迁用的，看起来是节火车，但却不仅仅只能在轨道上运行，特殊的底部结构在展开之后可以由动物拉着在地面之上行驶，现在显然被废弃了，随意地停放在门边，向来访者展示马戏团的非同凡响，上面积满了灰尘，散发着破旧的气息，地面上也同样都是灰，踩上去还能看见一个脚印。
“……”
男一抬头对着女一感慨道：“真是个庞大的马戏团。”
“或许吧。”女一应了声。
他们放心又大胆地沿着铁轨往前走，铁轨向内弯弯曲曲地延伸和分叉，团成一团，直到被大布片制成的墙壁分割为止，将入目所及的区域划分为了一块块区块、一个个表演用的台子和场地。
“说起来你以前来过这个乐园吗？”女一问道。
男一好像有些困倦似的，眼睛半闭不闭，应道：“好像来过。”
“我记得这边是剧场部分，不同的小组在不同的区域表演默剧、喜剧、木偶剧之类的节目来着，以前还有不少小贩围在舞台旁边贩卖周边剧本小吃什么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记得这个是这里最火的节目，叫做西部牛仔来着。”
“你记错了，”男一依旧是散漫的样子，随手指了指另一边，“那边才是最火的，叫时空穿梭。”
“哦~”女一勉强睁开眼皮，试图在消极的神情里表现出一点不太匹配的恍然大悟。
“抱歉，我记错了。”
“没事，原谅你了。”
穿过高大的布墙，眼前是被一层层座椅以阶梯的形式环绕的大舞台，一排排灯光打在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血迹的舞台之上，男一和女一站在观众席这后面，铁轨穿过这边缘的一小块，在不远处没入了另一堵布墙。
这里是用来表演类似于空中飞人、走钢丝、驯兽表演等传统又比较危险的节目，相比外面，这里的舞台上有很多不容易发现的安全措施，用以保证演员的人身安全。
但对于节目以外的危险，显然没有太大的作用。
“话说……你对这座乐园好像很熟悉啊。”男一突然这么说道。
“以前来玩过好几次。”女一回道。
“你该不会是混入玩家内部的官方人员吧。”
周遭一静。
过了一会儿，女一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有任何的意义吗？”
“呀……就是问一下，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其实是相信你的，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信的。”
“呵。”女一冷笑一声，“如果从刚才到现在，你嘴里有过实话，那我就信了。”
“讨厌啦，好像我是个大骗子似的。”
两人并肩走着，一边和谐地对话，一边再越过一堵布墙。
这次的会场是一个几十米半径的大池子，池子中间有一个露出水面的舞台，这个池子看起来低地面一层，男一他们相当于是站在会场二楼的看台上，透过栏杆往下看。
男一的脚步逐渐放慢了。
一道高大有臃肿的背影，正背对着他们坐在一楼的观众席之上，他那扭曲的身上涂满了滑稽混乱又怪诞的图彩，那些难看的色彩冲击着观看者的观感，只一瞬间便让男一的面色扭曲起来。
是小丑，毫无疑问。
“虽然你嘴里的话飘忽不定令我难辨真假，”女一慢悠悠地说道。
“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一定是敌人。”
她一脚揣在了男一的背上，男一惊呼一声，倒在了栏杆之上。
而后，摔了下去。
难听的声响从下面响了起来，女一冷漠地看着那道人影被狂暴起来的小丑抓住头颅按在了地上，惨叫着被嗡嗡作响的电锯锯开，确认男一已经死定了。
趁小丑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之前，她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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