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心魔
“公子，公子你……你要一个人去穆家的大营吗？”
“不行，公子你这么去太危险了！”小雅伸出手挡在了姜诚的面前。
因为从姜诚的眼中，小雅感受了一种可怕的气息流露了出来。
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差点吓得僵硬了。
尽管她的内心很害怕，但是小雅知道姜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阻止姜诚去这么做。
公子一个人，是不可能抵挡穆家的！
“小雅，让开。”姜诚的话很简短，但是能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不，公子，我不让开！”
“公子，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很难过也很愤怒。我也一样！”
小雅突然哭了，泪水从她的俏脸上流淌而出。
“但是，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出去啊！公子，你这样去的话，是救不出沉雪姐的！”
“小雅……对不起。”姜诚走上前，拍了拍小雅的肩头。
小雅发现，自己突然就动不了了！
“公子，公子你放开我！我不能让你去！”
“小雅，你不懂……”姜诚没有理会小雅的大声呼喊，反而是继续说道。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我的懦弱，我就是个混蛋。”
“小雅，一刻钟后这个禁锢就会解除。”
“找到阿雪的父皇，还有青玄姑娘和秦空他们。”
“然后，让秦空带你们走。”
“这座皇城，你们不要再留下了。”
姜诚看向了远方。
“这座皇城，我要把它变成穆家的乱葬岗。”
说罢，姜诚的身影突然在门口消失了。
“公子！”小雅看着姜诚突然消失，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
东门的城墙之上，姜诚的身影突然出现。
在尸首成山的城墙之上，他终于到了月灵。
姜诚走到月灵的身边，跪了下来。
月灵的全身上下几乎都被短刀给捅穿了。
数不清的细密伤口布满了她的全身。
而且，这些伤口的大部分都开裂了，露出了白骨。
这显然是被短刀捅伤之后，还被人用钝器给直接把伤口给砸裂了。
还好，还有一口气。
姜诚感受到自己灌注在月灵的那一道仙气还没有散去。
也正是因为这一道没有散去的仙气，姜诚才没有失去自己获得这具身体以来，最重要的朋友。
但是现在，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因为自己的原则，已经让自己身边最重要的朋友身受重伤……
姜诚，你还认为自己的原则是对的吗？
你不杀人，那么就代表那些真正该死的人会杀更多的人。
甚至，会杀死你最好的朋友。
想想吧姜诚，如果不是因为这一道仙力，不是因为你是仙王。
就算你是天赋再惊艳绝伦的天骄，你也无法阻止现在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孩的死亡。
你除了痛哭流涕，又还能干什么？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
哦，是吗？那你还能做什么？
为她报仇吗？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早就选择了不杀戮吗？
你最多也只有抓住那些罪魁祸首。
再多一些，痛打一顿。
然后呢，你还能做些什么呢？你能杀了他们吗？
不你不会的。
姜诚，该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这几个月来，你为自己定下的原则都是错误的。
看看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吧。
怎么样，这些都还不能让你醒悟一些问题吗？
你的原则，造成了越来越多的悲剧，但这些悲剧都不是由你所承受的。
而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姜诚不停地摇着头，想要去否认这个错误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个声音仿佛在他的声音之中越来越响了。
不是这样的？那又是什么样的呢？
算了吧，别再为这些悲剧寻找借口了。
如果你不是在这场战役之中愚蠢地选择不杀穆家的人。
皇城也不不会沦陷，阿雪也不会为了那几千的守军的存活而自愿被穆家抓去。
月姑娘，穆姑娘也不会生命垂危，青玄姑娘也不会到现在还昏迷。
这数万的将士，也不会死！
姜诚，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
只要你没有这道可笑的底线，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死，根本不会！
但是你，就是因为你！他们死了！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的背后，如今是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姜诚，因为你这个可笑的所谓原则，导致了数万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多少的父母再也见不到了他们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多少人的妻子失去了她们的丈夫，在最好的年华里却要因为自己死去的丈夫痛哭流涕！
多少人的孩子失去了他们的父亲，在最需要父亲的年纪，失去了他们人生之中最好的老师！
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顶梁柱，数万个家庭从此之后失去了一切！
姜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的不杀戮，因为你的原则！
数万人的死亡，数十万人的伤痛，都是因为你！
“不，不会的，我不是……这不是因为我！”姜诚跪在地上，抱着头，痛苦了起来。
“不是我！”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你明明有那种改变一切的力量，但是就不去用！
因为你胆怯了，因为你害怕了！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力量看作是你自己的！
你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
你害怕杀人，就代表你永远无法真正地去惩处那些真正邪恶至极的暴徒。
那就意味着……更多的好人的惨死！
你这就是助纣为虐！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是仙王，杀戮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力。
既然拥有了这份力量，难道不应该让它变得更加强大吗？
“我，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释放你自己内心的恶。
对付恶人，你的方法不起作用了。
收起你那愚蠢的方式吧，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屡教不改，不喜欢善良的人。
对付这样的人，除了运用绝对的暴力击垮他们，你别无他途。
不要再想着别的办法了。
杀戮吧，杀戮吧……
只有杀戮才能让你找到作为一个修仙者，一个仙王的真正价值。
你的存在，不是为了象征这个世界有多么善良和美好的。
你的存在，是为了彻底击溃那些世间的恶，用绝对暴力的方式。
你必须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
杀戮，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如果你真的想要守护这个世界的正义，就不要放弃自己手中的屠刀。
你连拿起刀的勇气都没有，如何去保护那些被恶人欺压的弱小呢？
放下你那该死的原则！接受内心真正的自己！
……
沉默了良久，姜诚才吐出了一个字。
“不……”
为什么！你疯了吗？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对严重吗？
“我知道，我错得很严重，很严重。是我的过失导致了恶的蔓延，最后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我自食其果。”姜诚将月灵抱了起来，仙力催动开始治疗她的身躯。
“但是，我不会让暴力成为我唯一的手段的。”
“无论如何，杀人……永远都不是最先应该被选择的手段。”
你到底还在相信着什么！
“可能，我真的疯了吧。”姜诚轻笑了一声，“差点都整了个第二人格出来。”
那个脑海中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
姜诚知道，那是自己的心魔。
心魔，已经产生了啊。
还真是有够明显的。
姜诚终于明白，那一天青玄所说的一切。
他的心魔，今后大概就是这个了。
因为自己不承认杀戮，不承认暴力。
所以自己的内心深处，就会产生一个极度暴力，只会追求杀戮的心魔。
如果有一天，自己被心魔所吞噬……
姜诚确信，自己会很快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
这是他永远不不想看到的。
不过，穆家……必须付出代价！
“你是谁？”在城墙上清扫战场的穆家士兵看到了姜诚，厉声问道。
姜诚连话都没有说，直接就一个瞬移来到了那个士兵的背后。
嘭！一掌落下，姜诚直接把那个士兵给打晕，连同他的修为也一起废掉了。
“阿雪，等我。”
下一刻，姜诚身上的雷光闪动，他如同雷光一般消失在城墙之上。
……
“大人他……”在云端之上，流霜看到了在城头之上的姜诚。
现在，流霜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对姜诚的担忧。
大人刚才……似乎是内心出现了心魔的样子。
虽然最后大人凭借自己的意志给压了下去。但……
流霜知道，心魔是不会消失的，只是暂时被压制了。
即便是仙帝大人内心也有这样的心魔存在。
因为……一个人，只要在这个七界之中他还有属于自己的羁绊，那么心魔便永远不会消失。
仙帝大人的心魔，就是大人。
而我的……也是大人。
不能让大人再被心魔所拘束了。
流霜的意念一动，忽然就发觉了不对劲。
是她的真身传来的。
下一刻，在这个星系旁的另一个星系的荒凉古星之上，流霜的所有意念全都回到了她的意识之中。
天霜镜，千面千心。
千是虚数，事实上流霜可以分出来的意念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突然，她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了起来！
搞什么？
流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特地选择了这颗古星。
这颗星球不仅地质极其荒凉，而且从未诞生过文明，也没有其他外来文明造访过这颗星球。
而且，它的板块运动几乎是停滞的，像现在这样的震动是极其不正常的。
如果不是自然的现象，那么……
必然是有人在搞鬼。
“是谁？出来！”流霜冷喝一声。
下一刻，以她的脚下为中心，冰霜瞬间冻结了整颗星球。
……不对！流霜用仙魂扫视了这颗星球一圈，还是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不在这里，那是在……
“天镜流霜，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巧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流霜的耳畔响起。
流霜的周围，全都升起了火焰。
而流霜脚下的那一颗古星，即便是在冰封的情况下，也在烈焰之中燃烧了起来。
没有一会儿，流霜脚下的那一颗星球就彻底得消失了。
这火焰……
流霜认出了来者是谁了。
“确实很巧了。不知道堂堂的神宫七星神君之一的曜日神君，为什么会到人间界这个毫不起眼的宇宙中来？”
“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想问你。”流霜的面前，升起了一缕火焰。
“流霜，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和你有关吗？”流霜几乎懒得搭理面前的这团火。
“火刑，你要是想和我说话的话，麻烦用你的真身。”
“流霜，你这是在难为我了。你也知道……七星是不能离开神宫的。”火刑的声音之中，有些为难。
“哦，这我倒是忘了。我还以为是你这个堂堂神王强者，不屑于现出真身和我这个小小真仙谈话呢。”流霜转身就要走。
“流霜，你先别走！”
“怎么了，有何见教，神君大人？”
“流霜，我不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只是想问一问……我们真的……”
“……火刑，你知道的。”流霜的身躯怔了怔，说道。
“只要你一天还在这个七星神君的位置上，我们之间就是不可能的。”
“流霜，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弃这个位置的，在我找到下一个可以担任曜日神君的神之前，我不能对神界不负责。”
“所以……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接班人，再和我讨论这种事情吧，慢走不送。”
“流霜……再见。”
“再见。”
流霜的身影下一刻破碎，化作了镜面碎片消失在火焰之前。
“流霜……等我。”
“等我找到了合适的继承人，我会再去找你的。”
“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魔族的公主，解开了部分神道之伤的封印。属于我那一部分的火之法则。”
“所以，我必须要去看个究竟。”
“就在……下一个星系。”
……
火焰消失的刹那，流霜再一次出现。
她的面色变得极其严肃。
“糟糕了，他朝着大人的方向去了。”
“魔族公主，难道……”
天啊，不会吧！
“不行，公子你这么去太危险了！”小雅伸出手挡在了姜诚的面前。
因为从姜诚的眼中，小雅感受了一种可怕的气息流露了出来。
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差点吓得僵硬了。
尽管她的内心很害怕，但是小雅知道姜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阻止姜诚去这么做。
公子一个人，是不可能抵挡穆家的！
“小雅，让开。”姜诚的话很简短，但是能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不，公子，我不让开！”
“公子，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很难过也很愤怒。我也一样！”
小雅突然哭了，泪水从她的俏脸上流淌而出。
“但是，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出去啊！公子，你这样去的话，是救不出沉雪姐的！”
“小雅……对不起。”姜诚走上前，拍了拍小雅的肩头。
小雅发现，自己突然就动不了了！
“公子，公子你放开我！我不能让你去！”
“小雅，你不懂……”姜诚没有理会小雅的大声呼喊，反而是继续说道。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我的懦弱，我就是个混蛋。”
“小雅，一刻钟后这个禁锢就会解除。”
“找到阿雪的父皇，还有青玄姑娘和秦空他们。”
“然后，让秦空带你们走。”
“这座皇城，你们不要再留下了。”
姜诚看向了远方。
“这座皇城，我要把它变成穆家的乱葬岗。”
说罢，姜诚的身影突然在门口消失了。
“公子！”小雅看着姜诚突然消失，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
东门的城墙之上，姜诚的身影突然出现。
在尸首成山的城墙之上，他终于到了月灵。
姜诚走到月灵的身边，跪了下来。
月灵的全身上下几乎都被短刀给捅穿了。
数不清的细密伤口布满了她的全身。
而且，这些伤口的大部分都开裂了，露出了白骨。
这显然是被短刀捅伤之后，还被人用钝器给直接把伤口给砸裂了。
还好，还有一口气。
姜诚感受到自己灌注在月灵的那一道仙气还没有散去。
也正是因为这一道没有散去的仙气，姜诚才没有失去自己获得这具身体以来，最重要的朋友。
但是现在，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因为自己的原则，已经让自己身边最重要的朋友身受重伤……
姜诚，你还认为自己的原则是对的吗？
你不杀人，那么就代表那些真正该死的人会杀更多的人。
甚至，会杀死你最好的朋友。
想想吧姜诚，如果不是因为这一道仙力，不是因为你是仙王。
就算你是天赋再惊艳绝伦的天骄，你也无法阻止现在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孩的死亡。
你除了痛哭流涕，又还能干什么？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
哦，是吗？那你还能做什么？
为她报仇吗？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早就选择了不杀戮吗？
你最多也只有抓住那些罪魁祸首。
再多一些，痛打一顿。
然后呢，你还能做些什么呢？你能杀了他们吗？
不你不会的。
姜诚，该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这几个月来，你为自己定下的原则都是错误的。
看看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吧。
怎么样，这些都还不能让你醒悟一些问题吗？
你的原则，造成了越来越多的悲剧，但这些悲剧都不是由你所承受的。
而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姜诚不停地摇着头，想要去否认这个错误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个声音仿佛在他的声音之中越来越响了。
不是这样的？那又是什么样的呢？
算了吧，别再为这些悲剧寻找借口了。
如果你不是在这场战役之中愚蠢地选择不杀穆家的人。
皇城也不不会沦陷，阿雪也不会为了那几千的守军的存活而自愿被穆家抓去。
月姑娘，穆姑娘也不会生命垂危，青玄姑娘也不会到现在还昏迷。
这数万的将士，也不会死！
姜诚，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
只要你没有这道可笑的底线，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死，根本不会！
但是你，就是因为你！他们死了！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的背后，如今是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姜诚，因为你这个可笑的所谓原则，导致了数万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多少的父母再也见不到了他们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多少人的妻子失去了她们的丈夫，在最好的年华里却要因为自己死去的丈夫痛哭流涕！
多少人的孩子失去了他们的父亲，在最需要父亲的年纪，失去了他们人生之中最好的老师！
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顶梁柱，数万个家庭从此之后失去了一切！
姜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的不杀戮，因为你的原则！
数万人的死亡，数十万人的伤痛，都是因为你！
“不，不会的，我不是……这不是因为我！”姜诚跪在地上，抱着头，痛苦了起来。
“不是我！”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你明明有那种改变一切的力量，但是就不去用！
因为你胆怯了，因为你害怕了！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力量看作是你自己的！
你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
你害怕杀人，就代表你永远无法真正地去惩处那些真正邪恶至极的暴徒。
那就意味着……更多的好人的惨死！
你这就是助纣为虐！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是仙王，杀戮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力。
既然拥有了这份力量，难道不应该让它变得更加强大吗？
“我，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释放你自己内心的恶。
对付恶人，你的方法不起作用了。
收起你那愚蠢的方式吧，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屡教不改，不喜欢善良的人。
对付这样的人，除了运用绝对的暴力击垮他们，你别无他途。
不要再想着别的办法了。
杀戮吧，杀戮吧……
只有杀戮才能让你找到作为一个修仙者，一个仙王的真正价值。
你的存在，不是为了象征这个世界有多么善良和美好的。
你的存在，是为了彻底击溃那些世间的恶，用绝对暴力的方式。
你必须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
杀戮，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如果你真的想要守护这个世界的正义，就不要放弃自己手中的屠刀。
你连拿起刀的勇气都没有，如何去保护那些被恶人欺压的弱小呢？
放下你那该死的原则！接受内心真正的自己！
……
沉默了良久，姜诚才吐出了一个字。
“不……”
为什么！你疯了吗？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对严重吗？
“我知道，我错得很严重，很严重。是我的过失导致了恶的蔓延，最后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我自食其果。”姜诚将月灵抱了起来，仙力催动开始治疗她的身躯。
“但是，我不会让暴力成为我唯一的手段的。”
“无论如何，杀人……永远都不是最先应该被选择的手段。”
你到底还在相信着什么！
“可能，我真的疯了吧。”姜诚轻笑了一声，“差点都整了个第二人格出来。”
那个脑海中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
姜诚知道，那是自己的心魔。
心魔，已经产生了啊。
还真是有够明显的。
姜诚终于明白，那一天青玄所说的一切。
他的心魔，今后大概就是这个了。
因为自己不承认杀戮，不承认暴力。
所以自己的内心深处，就会产生一个极度暴力，只会追求杀戮的心魔。
如果有一天，自己被心魔所吞噬……
姜诚确信，自己会很快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
这是他永远不不想看到的。
不过，穆家……必须付出代价！
“你是谁？”在城墙上清扫战场的穆家士兵看到了姜诚，厉声问道。
姜诚连话都没有说，直接就一个瞬移来到了那个士兵的背后。
嘭！一掌落下，姜诚直接把那个士兵给打晕，连同他的修为也一起废掉了。
“阿雪，等我。”
下一刻，姜诚身上的雷光闪动，他如同雷光一般消失在城墙之上。
……
“大人他……”在云端之上，流霜看到了在城头之上的姜诚。
现在，流霜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对姜诚的担忧。
大人刚才……似乎是内心出现了心魔的样子。
虽然最后大人凭借自己的意志给压了下去。但……
流霜知道，心魔是不会消失的，只是暂时被压制了。
即便是仙帝大人内心也有这样的心魔存在。
因为……一个人，只要在这个七界之中他还有属于自己的羁绊，那么心魔便永远不会消失。
仙帝大人的心魔，就是大人。
而我的……也是大人。
不能让大人再被心魔所拘束了。
流霜的意念一动，忽然就发觉了不对劲。
是她的真身传来的。
下一刻，在这个星系旁的另一个星系的荒凉古星之上，流霜的所有意念全都回到了她的意识之中。
天霜镜，千面千心。
千是虚数，事实上流霜可以分出来的意念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突然，她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了起来！
搞什么？
流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特地选择了这颗古星。
这颗星球不仅地质极其荒凉，而且从未诞生过文明，也没有其他外来文明造访过这颗星球。
而且，它的板块运动几乎是停滞的，像现在这样的震动是极其不正常的。
如果不是自然的现象，那么……
必然是有人在搞鬼。
“是谁？出来！”流霜冷喝一声。
下一刻，以她的脚下为中心，冰霜瞬间冻结了整颗星球。
……不对！流霜用仙魂扫视了这颗星球一圈，还是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不在这里，那是在……
“天镜流霜，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巧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流霜的耳畔响起。
流霜的周围，全都升起了火焰。
而流霜脚下的那一颗古星，即便是在冰封的情况下，也在烈焰之中燃烧了起来。
没有一会儿，流霜脚下的那一颗星球就彻底得消失了。
这火焰……
流霜认出了来者是谁了。
“确实很巧了。不知道堂堂的神宫七星神君之一的曜日神君，为什么会到人间界这个毫不起眼的宇宙中来？”
“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想问你。”流霜的面前，升起了一缕火焰。
“流霜，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和你有关吗？”流霜几乎懒得搭理面前的这团火。
“火刑，你要是想和我说话的话，麻烦用你的真身。”
“流霜，你这是在难为我了。你也知道……七星是不能离开神宫的。”火刑的声音之中，有些为难。
“哦，这我倒是忘了。我还以为是你这个堂堂神王强者，不屑于现出真身和我这个小小真仙谈话呢。”流霜转身就要走。
“流霜，你先别走！”
“怎么了，有何见教，神君大人？”
“流霜，我不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只是想问一问……我们真的……”
“……火刑，你知道的。”流霜的身躯怔了怔，说道。
“只要你一天还在这个七星神君的位置上，我们之间就是不可能的。”
“流霜，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弃这个位置的，在我找到下一个可以担任曜日神君的神之前，我不能对神界不负责。”
“所以……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接班人，再和我讨论这种事情吧，慢走不送。”
“流霜……再见。”
“再见。”
流霜的身影下一刻破碎，化作了镜面碎片消失在火焰之前。
“流霜……等我。”
“等我找到了合适的继承人，我会再去找你的。”
“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魔族的公主，解开了部分神道之伤的封印。属于我那一部分的火之法则。”
“所以，我必须要去看个究竟。”
“就在……下一个星系。”
……
火焰消失的刹那，流霜再一次出现。
她的面色变得极其严肃。
“糟糕了，他朝着大人的方向去了。”
“魔族公主，难道……”
天啊，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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