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圣族
……
姜诚继续在轮回之境中寻找着穆炎姝。
但这里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不知不觉间……姜诚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象又发生变化了。
这倒是有些奇特，这里的空间转移法阵究竟有多少?
姜诚没有开启自己的仙王之瞳。自己仅剩的一点精神力不能再消耗干净了。
虽然和之前相比，姜诚的精神力恢复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
但就自己的消耗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
这倒不是因为自己挥霍精神力的缘故。
而是他的精神之海根本就不够大。
就像是一杯水一样，决定能够装多少水取决于杯子的容积和大小。
而自己对仙力的使用就像是喝水。
但是，自己现在的杯子太小了，还没喝一口水就见底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除非自己能够把灵魂境界提升到仙王级别，否则自己几乎永远都处在这样一个仙力过剩，但是根本无法使用的境地。
虽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
有仙力海洋护体，至少自己的肉身还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关键就是这个要死的精神力了……
姜诚实在是没有办法。
因为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灵魂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这限制在于，自己的灵魂只是普通人。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前主人的原因，姜诚的灵魂强度甚至都不可能提升到天罡境巅峰的水平。
但在天罡境之后的成仙路，即九霄境，那是需要修士的灵魂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天劫之后才可以继续晋升的。
对于自己能不能度过第一重的劫难，姜诚心里都没有底气。
……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月姑娘的伤势重要。姜诚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这个轮回之境里恐怕还有更多更残忍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如此将修士的性命视为草芥，让姜诚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一丝阴谋的气息。
结合消除记忆的问题……
等等，以记忆为代价换取寿命。
那么这个问题在于……失去的记忆之中，是否是带有轮回之境的记忆的呢？
倾城和秦空，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例子。
倾城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这可以理解，虽然这很不人道，但她如秦空所说，的确是续命了。
但秦空……他为什么会觉得，轮回之境是一个好的地方呢？
而且，他似乎是……真的认为那是个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甚至，是对里面的危险绝口不提。
其中一个可能就是他所传送的那个地方没有这些恐怖的事情，只有单纯的交易选择。
但，如果不是这样呢……他说的话不就出现问题了吗？
秦空绝对没有向我隐瞒这么危险的事情的必要，而且他那个时候已经明确地说明了自己对这里的向往……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悖论。
……不，还是有解释的。
比如……洗脑！
能够抹去记忆，洗脑自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虽然比起直接清洗记忆，洗脑要更加麻烦一点。
更别说是洗脑一个九霄境的强者。
啧，好像这里面的水越来越深了。
……
姜诚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接着，他开口道。
“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做什么？想要交朋友的话，大大方方站出来不是很好吗？”
没等姜诚把话说完，一个身影直接朝着姜诚的后背袭来。
一拳，直接打在了姜诚的后背上！
嘭！……
不过显然，倒飞出去的并不是姜诚，而是那个身影。
嘭！……那个身影似乎是砸在了十分坚硬的物体上。
然后……就是骨头粉碎的声音。
姜诚看身后看去，发现一个陷进了巨石之中的白袍人。
殷红的鲜血从白袍人的背后涌了出来，映透了整块巨石。
但是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白袍人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他从巨石之中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姜诚看着那个白袍人从巨石里爬出来，有些诧异。
刚才这个人打在我身上的那一下被仙王之力直接给反弹了。
以他的境界，这种程度的冲击虽然并不会直接让他死去，但是……肯定会身负重伤，并且失去行动能力的。
但是，为什么……他还能站起来？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姜诚看到，已经破开的血肉耷拉在了白袍人的身上。
他虽然离开了巨石，但是身体上的一部分，大部分是背部上的血肉留在了石头的缝隙之中，鲜血淋漓。
后背上的那个……不应该是脊柱吗？
他的脊柱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已经粉碎了，但为什么还能够站着？
这怎么……突然有点像生化危机的视角了啊喂！
姜诚已经可以想象到，这白袍子下面是什么存在了。
就这种情况，要是在以前，自己应该已经撒腿就跑了。
除了害怕之外，还因为怕被感染成同类。
要是自己真的被感染成了丧尸……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现在，姜诚倒是不怕了。
虽然面前的景象非常得诡异，不过这个白袍人似乎只是爬了起来，并且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或者是人给操控了。
又是这种玩意儿……真让人难以忍受。
姜诚感觉这个什么轮回之境简直就是某个心理变态到极致的存在到玄宇大陆这里开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大型活体实验室一样。
现在看来，这个幕后的存在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想要……杀了我？不，不太可能。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把那一整个湖泊里的水潜者都杀掉的消息了。
还有一路上，顺便又解决掉的那些恶心东西。
他不会是……对我产生兴趣了吧？
呃，听上去怪别扭和恶心的……
不过看起来，有的时候天赋还能帮我解决不少冲突。
倒是一件好事情。
……
姜诚看向了白袍人的方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拍手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
姜诚的眸子不由得闪动了一下。
“你杀了我不少的藏品，这真的是一件让人遗憾又难过的事情。”姜诚没有看到来着是谁。
除了刚才的拍手声，就是这个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了。
……好强大的精神力！
姜诚的眸子不由得一缩，这种程度的精神力……甚至已经不弱与真正的仙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和天仙一个级别的精神力。
不过，这种形式……并不是仙的精神力表现方式。
这倒是让姜诚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的仙族之中出了这种败类的话……姐姐会不会给气死？
要是谁被姐姐发现在其他的界域，其他的宇宙背着她干这种丧心病狂的，足以引起七个界域共同抵制的事情。
最轻的处罚，也是把骨灰给扬了。
更严重的，直接魂飞魄散，完全湮灭。
在这种事情上，姜璇是不会给任何人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但如果，是其他种族的话，自己要怎么出手呢？
还是先确定是哪个种族的人比较好。
“藏品?那你的藏品还真的是……太倒人胃口了。”
“抱歉啊，我以为那些都是被人丢掉的还没处理干净的垃圾呢，我就顺手帮你处理了。”
“现在看来……还真是抱歉呢。”
“你似乎……并不害怕我?即便我看得出来，其实你的灵魂并没有像你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
……紧接着，又像是木屐在地面上踩踏和拖动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一面鼓一样，一声一声地镇在姜诚的灵魂和意识深处。
还真是……可怕的精神力啊……
“是吗？我灵魂不冷静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看了不少恶心人的东西吧。”姜诚的身上，仙力开始催动起来。
他相信，对方一定认得出什么是仙力。
现在，轮到开始扮演假的仙了。
“……这是……仙力！”那个声音的主人显得十分惊讶，“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仙族的人，驾临我这个小地方有何贵干?”
“我只是路过这颗星球，听到了一个比较美丽的传闻来到了这里。”姜诚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但是没想到啊……竟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真是让人有些失望。果然，传闻大多是不可信。”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不过阁下，我并不是仙族人。之前的事情，阁下做了……也就做了，我就当没有看到。”
“但是之后的事情，还请阁下不要再横加干预了。”
“哦?是我横加干预了吗？”姜诚冷笑了一声。
“我没记错的话，这颗星球是属于修仙者的。你不是仙族的，那来到这里是为何？”
“还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这些所谓的藏品，大多数恐怕都是修士的尸骸，血肉和骨头组成的吧？”
“怎么，我还不能够管这件事情了吗？”
“如果这都不管的话……那我仙族岂不是太过于软弱了?”
“你当真以为，仙界是可以随便挑衅的吗？”
“阁下，我无意挑衅于你。但既然阁下问了，我不妨说一些吧。”
“我是圣族的人，阁下应该知道圣族和仙族的关系吧？”
“我知道，还不错……你是圣族的人?”
姜诚懵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圣族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这样做，是为了离间两族的关系吗？你……到底是谁?”
“阁下，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只是，这轮回之境，是族内的秘密。我不能，也无权向阁下透露真正的秘密。”
“轮回之境……这个世间没有轮回，难道你们不知?”姜诚问道。
“知道。”
“那为何要取这个名字？”
“阁下，圣族和仙族的修炼方式是截然不同的。修仙者，仅仅只需要依靠自己就足够了。”
“但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而我们圣族不同。”
“我们有自己的信徒。百分之一百……忠诚于我们的信徒。”
“我们给予那些彷徨，迷茫与不知所措的人以信仰。这等于让他们获得了新生。”
“获得了……一段新的生命。这难道不是灵魂层面的轮回和进化吗？”
“……你，用洗脑的方式！”姜诚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个所谓的轮回之境……其实就是个洗脑的场所！
这个圣族人寻找着那些有迫切需要的修士，然后让他们以自己的记忆为代价达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如，延续生命。
但那所谓的代价根本就不是消除对轮回之境的记忆，而是……彻底洗脑！
洗脑完成之后，在潜意识的最深处，这些修士就会成为这个圣族人最虔诚的信徒！
但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人控制了自己的生死。
而他们的实力越强，这个圣族人得到的信仰之力就越多，自然而然也会变得更强。
而对这些修士的掌控，也会变得更加得牢固。
……
如果是这样，那秦空和倾城岂不是……
这下，糟糕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要知道，强行洗脑是圣族的律法所不允许的。这样做，你已经是难逃一死了。”
“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为过。”
“阁下，你不会杀我的。”
“为什么？”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那个人。”
炎姝！
姜诚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要对她做什么？”
“阁下不用如此激动。你的侍女现在很安全，而且在一个好地方，我的人足够照顾好她了。”
“她的天赋很好，所以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重要。”
“阁下，只要我们完成一笔交易。你带着你的侍女离开，并且我帮你达成你来到这里的目的。”
“然后，你不再过问我的事情，也不说出去……如何？”
“是吗？听着是个不错的选择。但……”
姜诚摇了摇头：“抱歉，我拒绝。我有另外一个提议。”
“要么，你把我的侍女放了，我带你去圣域接受制裁。”
“要么，我现在直接就杀了你。”
姜诚继续在轮回之境中寻找着穆炎姝。
但这里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不知不觉间……姜诚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象又发生变化了。
这倒是有些奇特，这里的空间转移法阵究竟有多少?
姜诚没有开启自己的仙王之瞳。自己仅剩的一点精神力不能再消耗干净了。
虽然和之前相比，姜诚的精神力恢复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
但就自己的消耗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
这倒不是因为自己挥霍精神力的缘故。
而是他的精神之海根本就不够大。
就像是一杯水一样，决定能够装多少水取决于杯子的容积和大小。
而自己对仙力的使用就像是喝水。
但是，自己现在的杯子太小了，还没喝一口水就见底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除非自己能够把灵魂境界提升到仙王级别，否则自己几乎永远都处在这样一个仙力过剩，但是根本无法使用的境地。
虽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
有仙力海洋护体，至少自己的肉身还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关键就是这个要死的精神力了……
姜诚实在是没有办法。
因为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灵魂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这限制在于，自己的灵魂只是普通人。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前主人的原因，姜诚的灵魂强度甚至都不可能提升到天罡境巅峰的水平。
但在天罡境之后的成仙路，即九霄境，那是需要修士的灵魂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天劫之后才可以继续晋升的。
对于自己能不能度过第一重的劫难，姜诚心里都没有底气。
……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月姑娘的伤势重要。姜诚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这个轮回之境里恐怕还有更多更残忍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如此将修士的性命视为草芥，让姜诚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一丝阴谋的气息。
结合消除记忆的问题……
等等，以记忆为代价换取寿命。
那么这个问题在于……失去的记忆之中，是否是带有轮回之境的记忆的呢？
倾城和秦空，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例子。
倾城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这可以理解，虽然这很不人道，但她如秦空所说，的确是续命了。
但秦空……他为什么会觉得，轮回之境是一个好的地方呢？
而且，他似乎是……真的认为那是个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甚至，是对里面的危险绝口不提。
其中一个可能就是他所传送的那个地方没有这些恐怖的事情，只有单纯的交易选择。
但，如果不是这样呢……他说的话不就出现问题了吗？
秦空绝对没有向我隐瞒这么危险的事情的必要，而且他那个时候已经明确地说明了自己对这里的向往……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悖论。
……不，还是有解释的。
比如……洗脑！
能够抹去记忆，洗脑自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虽然比起直接清洗记忆，洗脑要更加麻烦一点。
更别说是洗脑一个九霄境的强者。
啧，好像这里面的水越来越深了。
……
姜诚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接着，他开口道。
“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做什么？想要交朋友的话，大大方方站出来不是很好吗？”
没等姜诚把话说完，一个身影直接朝着姜诚的后背袭来。
一拳，直接打在了姜诚的后背上！
嘭！……
不过显然，倒飞出去的并不是姜诚，而是那个身影。
嘭！……那个身影似乎是砸在了十分坚硬的物体上。
然后……就是骨头粉碎的声音。
姜诚看身后看去，发现一个陷进了巨石之中的白袍人。
殷红的鲜血从白袍人的背后涌了出来，映透了整块巨石。
但是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白袍人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他从巨石之中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姜诚看着那个白袍人从巨石里爬出来，有些诧异。
刚才这个人打在我身上的那一下被仙王之力直接给反弹了。
以他的境界，这种程度的冲击虽然并不会直接让他死去，但是……肯定会身负重伤，并且失去行动能力的。
但是，为什么……他还能站起来？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姜诚看到，已经破开的血肉耷拉在了白袍人的身上。
他虽然离开了巨石，但是身体上的一部分，大部分是背部上的血肉留在了石头的缝隙之中，鲜血淋漓。
后背上的那个……不应该是脊柱吗？
他的脊柱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已经粉碎了，但为什么还能够站着？
这怎么……突然有点像生化危机的视角了啊喂！
姜诚已经可以想象到，这白袍子下面是什么存在了。
就这种情况，要是在以前，自己应该已经撒腿就跑了。
除了害怕之外，还因为怕被感染成同类。
要是自己真的被感染成了丧尸……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现在，姜诚倒是不怕了。
虽然面前的景象非常得诡异，不过这个白袍人似乎只是爬了起来，并且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或者是人给操控了。
又是这种玩意儿……真让人难以忍受。
姜诚感觉这个什么轮回之境简直就是某个心理变态到极致的存在到玄宇大陆这里开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大型活体实验室一样。
现在看来，这个幕后的存在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想要……杀了我？不，不太可能。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把那一整个湖泊里的水潜者都杀掉的消息了。
还有一路上，顺便又解决掉的那些恶心东西。
他不会是……对我产生兴趣了吧？
呃，听上去怪别扭和恶心的……
不过看起来，有的时候天赋还能帮我解决不少冲突。
倒是一件好事情。
……
姜诚看向了白袍人的方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拍手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
姜诚的眸子不由得闪动了一下。
“你杀了我不少的藏品，这真的是一件让人遗憾又难过的事情。”姜诚没有看到来着是谁。
除了刚才的拍手声，就是这个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了。
……好强大的精神力！
姜诚的眸子不由得一缩，这种程度的精神力……甚至已经不弱与真正的仙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和天仙一个级别的精神力。
不过，这种形式……并不是仙的精神力表现方式。
这倒是让姜诚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的仙族之中出了这种败类的话……姐姐会不会给气死？
要是谁被姐姐发现在其他的界域，其他的宇宙背着她干这种丧心病狂的，足以引起七个界域共同抵制的事情。
最轻的处罚，也是把骨灰给扬了。
更严重的，直接魂飞魄散，完全湮灭。
在这种事情上，姜璇是不会给任何人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但如果，是其他种族的话，自己要怎么出手呢？
还是先确定是哪个种族的人比较好。
“藏品?那你的藏品还真的是……太倒人胃口了。”
“抱歉啊，我以为那些都是被人丢掉的还没处理干净的垃圾呢，我就顺手帮你处理了。”
“现在看来……还真是抱歉呢。”
“你似乎……并不害怕我?即便我看得出来，其实你的灵魂并没有像你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
……紧接着，又像是木屐在地面上踩踏和拖动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一面鼓一样，一声一声地镇在姜诚的灵魂和意识深处。
还真是……可怕的精神力啊……
“是吗？我灵魂不冷静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看了不少恶心人的东西吧。”姜诚的身上，仙力开始催动起来。
他相信，对方一定认得出什么是仙力。
现在，轮到开始扮演假的仙了。
“……这是……仙力！”那个声音的主人显得十分惊讶，“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仙族的人，驾临我这个小地方有何贵干?”
“我只是路过这颗星球，听到了一个比较美丽的传闻来到了这里。”姜诚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但是没想到啊……竟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真是让人有些失望。果然，传闻大多是不可信。”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不过阁下，我并不是仙族人。之前的事情，阁下做了……也就做了，我就当没有看到。”
“但是之后的事情，还请阁下不要再横加干预了。”
“哦?是我横加干预了吗？”姜诚冷笑了一声。
“我没记错的话，这颗星球是属于修仙者的。你不是仙族的，那来到这里是为何？”
“还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这些所谓的藏品，大多数恐怕都是修士的尸骸，血肉和骨头组成的吧？”
“怎么，我还不能够管这件事情了吗？”
“如果这都不管的话……那我仙族岂不是太过于软弱了?”
“你当真以为，仙界是可以随便挑衅的吗？”
“阁下，我无意挑衅于你。但既然阁下问了，我不妨说一些吧。”
“我是圣族的人，阁下应该知道圣族和仙族的关系吧？”
“我知道，还不错……你是圣族的人?”
姜诚懵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圣族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这样做，是为了离间两族的关系吗？你……到底是谁?”
“阁下，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只是，这轮回之境，是族内的秘密。我不能，也无权向阁下透露真正的秘密。”
“轮回之境……这个世间没有轮回，难道你们不知?”姜诚问道。
“知道。”
“那为何要取这个名字？”
“阁下，圣族和仙族的修炼方式是截然不同的。修仙者，仅仅只需要依靠自己就足够了。”
“但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而我们圣族不同。”
“我们有自己的信徒。百分之一百……忠诚于我们的信徒。”
“我们给予那些彷徨，迷茫与不知所措的人以信仰。这等于让他们获得了新生。”
“获得了……一段新的生命。这难道不是灵魂层面的轮回和进化吗？”
“……你，用洗脑的方式！”姜诚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个所谓的轮回之境……其实就是个洗脑的场所！
这个圣族人寻找着那些有迫切需要的修士，然后让他们以自己的记忆为代价达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如，延续生命。
但那所谓的代价根本就不是消除对轮回之境的记忆，而是……彻底洗脑！
洗脑完成之后，在潜意识的最深处，这些修士就会成为这个圣族人最虔诚的信徒！
但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人控制了自己的生死。
而他们的实力越强，这个圣族人得到的信仰之力就越多，自然而然也会变得更强。
而对这些修士的掌控，也会变得更加得牢固。
……
如果是这样，那秦空和倾城岂不是……
这下，糟糕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要知道，强行洗脑是圣族的律法所不允许的。这样做，你已经是难逃一死了。”
“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为过。”
“阁下，你不会杀我的。”
“为什么？”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那个人。”
炎姝！
姜诚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要对她做什么？”
“阁下不用如此激动。你的侍女现在很安全，而且在一个好地方，我的人足够照顾好她了。”
“她的天赋很好，所以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重要。”
“阁下，只要我们完成一笔交易。你带着你的侍女离开，并且我帮你达成你来到这里的目的。”
“然后，你不再过问我的事情，也不说出去……如何？”
“是吗？听着是个不错的选择。但……”
姜诚摇了摇头：“抱歉，我拒绝。我有另外一个提议。”
“要么，你把我的侍女放了，我带你去圣域接受制裁。”
“要么，我现在直接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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