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星辰大海
傍晚，夕阳西下。
落日的余晖洒落整片滨海湿地。
黑嘴鸥飞累了，带着小旱鸭回到自己的鸟巢。
他的鸟巢在海边的一处小岛上。
说是小岛，其实就是一堆露出海面的礁石，四面是悬崖峭壁，礁石缝隙里长着几棵小草和小树苗。
黑嘴鸥的窝就在礁石缝隙里，用枯树枝和干草搭起一个鸟窝，里面还有些带着特殊气味的青草。
黑嘴鸥自豪地介绍，“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在黑嘴鸥家族，这算是豪宅！”
小旱鸭盯着豪宅打量一番，“今晚我可以住在这里？”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
夜幕降临。
小旱鸭和黑嘴鸥挤在礁石缝的窝里，虽然有些漏风，但小旱鸭感觉到从未有的温暖。
仰望星空，从这里看星星，比在养鸭场里看到的星空更明亮。
“黑嘴鸥大哥，这就是你的星辰大海？”
“是啊，我的星辰大海，是不是很漂亮？”
“嗯，很漂亮，很震撼，还很香。”
“香？”
“嗯。”小旱鸭在窝里来回嗅了嗅，发现香味是来自窝里一些绿色叶子。
这些叶子很新鲜，像摘下来不久。
“是这些绿叶子很香。”
“哦，这些是草药。”黑嘴鸥解释，“这些是天然草药，放在窝里能驱虫健体，要是生病了，吃几片还能治病。”
“这么神奇？”
“当然，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馈赠。”
“黑嘴鸥大哥，你知道的好多啊。”
“一般一般，我也都是跟前辈学的，关键时候这些东西可以用来保命。”
一鸥一鸭在窝里看着星辰大海聊天，不知不觉已入深夜。
夜风吹过，静谧一片。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小旱鸭醒来，动了动身体。
他感觉这个鸟窝似乎比昨夜睡觉时挤了一些。
黑嘴鸥醒来，也发现鸟窝变得拥挤，仔细一看，身旁小旱鸭的腿比昨天变长很多。
“天啊，小旱鸭，你是吃激素了么？腿怎么长这么快！”
小旱鸭也一脸懵，“额，不……不知道，我吃过养鸭场老板洒在地上的米粒，吃的不多，其他小鸭子们吃得多。”
黑嘴鸥为验证小旱鸭腿脚快速生长的原因，带着他重新飞回养鸭场。
养鸭场里，同一天出壳的小鸭子们还是小短腿。
看来不是养殖场里米粒饲料的问题。
又飞去吃粽子的芦苇沼泽，水里的草鱼群个头也没变化。
看来也不是粽子的问题。
排除外因，那就只剩下小旱鸭自身的问题。
“你这个可能是遗传啊。”黑嘴鸥分析说，“你身体长这么快，可能是你爸妈遗传给你的，也就是说你的爸妈个头可能很大。”
小旱鸭觉得有道理，“今天我们去哪里？”
“据我分析，很可能你的爸妈就住在附近，后来不知怎么把你这颗蛋弄丢了，被人类捡去，所以你才会在人类的养殖场出生，所以，我们今天去养殖场附近芦苇丛里找。”
“有道理。”
黑嘴鸥和小旱鸭继续昨天的出行方式，小旱鸭钻进透明袋子里，黑嘴鸥将袋子挂脖子上，一起飞行。
养殖场旁芦苇沼泽，一只秋沙鸭正在捉鱼吃。
黑嘴鸥停在芦苇水洼旁，喊：“喂，秋沙鸭老兄，麻烦游过来，打听个事儿。”
秋沙鸭游上岸，他扁嘴巴，但嘴巴前段是尖的，嘴和腿脚都是红色。
黑色的头和上背，下背、腰部和尾巴上有白色覆羽。
翅膀上有白色翼镜，肋羽上有黑色鱼鳞状斑纹。
头顶的长羽向后延伸呈双冠模样。
这只秋沙鸭虽不如昨天遇到的鸳鸯颜色艳丽，但模样也非常好看。
小旱鸭目光聚集在秋沙鸭嘴巴尖端，目露希望，他可能就是自己的亲人吧？
秋沙鸭抖动身体，水珠飞溅，不一会儿身上便很干爽。
“想打听什么事？”秋沙鸭热情地问。
“这只小旱鸭是你的孩子么？”黑嘴鸥把小旱鸭放在地面上。
灰色的脚、灰色的尖嘴巴，周身黄色的绒毛，短小的翅膀，还有比昨天长出很多的腿……小旱鸭的特征非常明显。
秋沙鸭摇头，“不是，他的腿太长，又没有脚蹼，不是我们秋沙鸭家族的孩子。”
小旱鸭很失望。
秋沙鸭安慰说：“别着急，这附近的鸭类家族还有很多，你们再去别处问问。”
黑嘴鸥带着小旱鸭飞走。
在另一处芦苇水洼旁，一群绿脑袋的鸭子正在岸边梳理羽毛精心打扮，有的在睡觉，有的水中觅食，有的负责站岗放哨。
黑嘴鸥降落，立刻被放哨的绿头鸭们发现。
“嘎嘎，一只黑嘴鸥闯进我们的领地。”
“嘎嘎，黑嘴鸥脖子上还挂着人类的塑料垃圾。”
“嘎嘎，垃圾袋里有个长着黄色绒毛的家伙。”
“嘎嘎，那可能是他的孩子。”
绿头鸭哨兵的叫声惊动整个鸭群。
黑嘴鸥赶忙解释，“我不是来抢地盘的，我是来寻亲的。”
“寻亲？你们海鸥和我们鸭子家族没有亲缘关系。”一只个头肥硕的绿头鸭走过来。
“不是我寻亲，是给这只小旱鸭寻亲。”
小旱鸭从袋子里钻出来，感觉自己的腿又比刚才长高了一点。
绿头鸭摇摇摆摆地绕着小旱鸭走了一圈，确定地说：“尖嘴、没脚蹼，腿还那么长，他不是我们绿头鸭家族的孩子。”
小旱鸭又恨失望。
绿头鸭指向不远处，“那片芦苇水洼里住着一群绿翅鸭，你们可以去问问。”
黑嘴鸭带着小旱鸭又去了绿翅鸭的领地。
几只绿翅鸭正在水洼里游水嬉戏。
这里的绿翅鸭个头更小一点，游泳时，从眼开始有一条宽阔的绿色斑带一直延伸到颈侧，黑色尾巴露在水面之上，两侧黄色三角斑很醒目。
看到有海鸥闯入，立刻从水里飞起。
飞在天上的绿翅鸭，翅膀上有着金属光泽的翠绿色翼镜非常耀眼。
小旱鸭盯着飞在天上的绿翅鸭，感叹：“哇哦，他会飞啊，养殖场里的鸭子都不会飞。”
绿翅鸭停在小旱鸭跟前，眼神不屑一顾，“别拿我们跟那些被人类驯服的家伙比，他们已经退化，失去飞行能力，我们野外生存的鸭类家族都能飞翔。”
黑嘴鸥在小旱鸭耳边补充说：“生存在野外的鸡鸭鹅都能飞，不能飞的早被天敌吃光了。”
“黑嘴鸥，你不在海边呆着，跑我这芦苇丛里干嘛？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螃蟹和鱼虾给你吃。”绿翅鸭质问。
“这次来不吃东西，来寻亲，隔壁绿头鸭介绍过来的。你看看这只小黄鸭，是不是你们的孩子？”
绿翅鸭拨开芦苇丛，里面露出一窝带着花纹的小鸭子，“我们绿翅鸭家族的孩子身上都有花纹，你带来这只肯定不是我们的孩子。”
小旱鸭又失望一次。
黑嘴鸥带着小旱鸭又飞走，在湿地内飞了一段时间，在芦苇丛里又发现两只鸭子。
他们有白色的羽毛，翅膀上有绿色金属光泽的翼镜，蓝黑色的嘴，嘴上有不同颜色的斑点，橙黄色的脚正单脚站立休息着。
黑嘴鸥再次降落。
两只鸭子被惊醒，“黑嘴鸥，稀客啊，你来干什么？”
“寻亲，这只小鸭子是你们的孩子么？”
“我们是斑嘴鸭，我们的孩子嘴上都有斑点，你带来这只个头大，腿又长，不是我们的孩子。”
小旱鸭再失望一次。
寻亲路上坎坷多，靓鸳鸯，绿头鸭，绿翅鸭，秋沙鸭，斑嘴鸭，看来我真的不是小鸭子。
落日的余晖洒落整片滨海湿地。
黑嘴鸥飞累了，带着小旱鸭回到自己的鸟巢。
他的鸟巢在海边的一处小岛上。
说是小岛，其实就是一堆露出海面的礁石，四面是悬崖峭壁，礁石缝隙里长着几棵小草和小树苗。
黑嘴鸥的窝就在礁石缝隙里，用枯树枝和干草搭起一个鸟窝，里面还有些带着特殊气味的青草。
黑嘴鸥自豪地介绍，“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在黑嘴鸥家族，这算是豪宅！”
小旱鸭盯着豪宅打量一番，“今晚我可以住在这里？”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
夜幕降临。
小旱鸭和黑嘴鸥挤在礁石缝的窝里，虽然有些漏风，但小旱鸭感觉到从未有的温暖。
仰望星空，从这里看星星，比在养鸭场里看到的星空更明亮。
“黑嘴鸥大哥，这就是你的星辰大海？”
“是啊，我的星辰大海，是不是很漂亮？”
“嗯，很漂亮，很震撼，还很香。”
“香？”
“嗯。”小旱鸭在窝里来回嗅了嗅，发现香味是来自窝里一些绿色叶子。
这些叶子很新鲜，像摘下来不久。
“是这些绿叶子很香。”
“哦，这些是草药。”黑嘴鸥解释，“这些是天然草药，放在窝里能驱虫健体，要是生病了，吃几片还能治病。”
“这么神奇？”
“当然，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馈赠。”
“黑嘴鸥大哥，你知道的好多啊。”
“一般一般，我也都是跟前辈学的，关键时候这些东西可以用来保命。”
一鸥一鸭在窝里看着星辰大海聊天，不知不觉已入深夜。
夜风吹过，静谧一片。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小旱鸭醒来，动了动身体。
他感觉这个鸟窝似乎比昨夜睡觉时挤了一些。
黑嘴鸥醒来，也发现鸟窝变得拥挤，仔细一看，身旁小旱鸭的腿比昨天变长很多。
“天啊，小旱鸭，你是吃激素了么？腿怎么长这么快！”
小旱鸭也一脸懵，“额，不……不知道，我吃过养鸭场老板洒在地上的米粒，吃的不多，其他小鸭子们吃得多。”
黑嘴鸥为验证小旱鸭腿脚快速生长的原因，带着他重新飞回养鸭场。
养鸭场里，同一天出壳的小鸭子们还是小短腿。
看来不是养殖场里米粒饲料的问题。
又飞去吃粽子的芦苇沼泽，水里的草鱼群个头也没变化。
看来也不是粽子的问题。
排除外因，那就只剩下小旱鸭自身的问题。
“你这个可能是遗传啊。”黑嘴鸥分析说，“你身体长这么快，可能是你爸妈遗传给你的，也就是说你的爸妈个头可能很大。”
小旱鸭觉得有道理，“今天我们去哪里？”
“据我分析，很可能你的爸妈就住在附近，后来不知怎么把你这颗蛋弄丢了，被人类捡去，所以你才会在人类的养殖场出生，所以，我们今天去养殖场附近芦苇丛里找。”
“有道理。”
黑嘴鸥和小旱鸭继续昨天的出行方式，小旱鸭钻进透明袋子里，黑嘴鸥将袋子挂脖子上，一起飞行。
养殖场旁芦苇沼泽，一只秋沙鸭正在捉鱼吃。
黑嘴鸥停在芦苇水洼旁，喊：“喂，秋沙鸭老兄，麻烦游过来，打听个事儿。”
秋沙鸭游上岸，他扁嘴巴，但嘴巴前段是尖的，嘴和腿脚都是红色。
黑色的头和上背，下背、腰部和尾巴上有白色覆羽。
翅膀上有白色翼镜，肋羽上有黑色鱼鳞状斑纹。
头顶的长羽向后延伸呈双冠模样。
这只秋沙鸭虽不如昨天遇到的鸳鸯颜色艳丽，但模样也非常好看。
小旱鸭目光聚集在秋沙鸭嘴巴尖端，目露希望，他可能就是自己的亲人吧？
秋沙鸭抖动身体，水珠飞溅，不一会儿身上便很干爽。
“想打听什么事？”秋沙鸭热情地问。
“这只小旱鸭是你的孩子么？”黑嘴鸥把小旱鸭放在地面上。
灰色的脚、灰色的尖嘴巴，周身黄色的绒毛，短小的翅膀，还有比昨天长出很多的腿……小旱鸭的特征非常明显。
秋沙鸭摇头，“不是，他的腿太长，又没有脚蹼，不是我们秋沙鸭家族的孩子。”
小旱鸭很失望。
秋沙鸭安慰说：“别着急，这附近的鸭类家族还有很多，你们再去别处问问。”
黑嘴鸥带着小旱鸭飞走。
在另一处芦苇水洼旁，一群绿脑袋的鸭子正在岸边梳理羽毛精心打扮，有的在睡觉，有的水中觅食，有的负责站岗放哨。
黑嘴鸥降落，立刻被放哨的绿头鸭们发现。
“嘎嘎，一只黑嘴鸥闯进我们的领地。”
“嘎嘎，黑嘴鸥脖子上还挂着人类的塑料垃圾。”
“嘎嘎，垃圾袋里有个长着黄色绒毛的家伙。”
“嘎嘎，那可能是他的孩子。”
绿头鸭哨兵的叫声惊动整个鸭群。
黑嘴鸥赶忙解释，“我不是来抢地盘的，我是来寻亲的。”
“寻亲？你们海鸥和我们鸭子家族没有亲缘关系。”一只个头肥硕的绿头鸭走过来。
“不是我寻亲，是给这只小旱鸭寻亲。”
小旱鸭从袋子里钻出来，感觉自己的腿又比刚才长高了一点。
绿头鸭摇摇摆摆地绕着小旱鸭走了一圈，确定地说：“尖嘴、没脚蹼，腿还那么长，他不是我们绿头鸭家族的孩子。”
小旱鸭又恨失望。
绿头鸭指向不远处，“那片芦苇水洼里住着一群绿翅鸭，你们可以去问问。”
黑嘴鸭带着小旱鸭又去了绿翅鸭的领地。
几只绿翅鸭正在水洼里游水嬉戏。
这里的绿翅鸭个头更小一点，游泳时，从眼开始有一条宽阔的绿色斑带一直延伸到颈侧，黑色尾巴露在水面之上，两侧黄色三角斑很醒目。
看到有海鸥闯入，立刻从水里飞起。
飞在天上的绿翅鸭，翅膀上有着金属光泽的翠绿色翼镜非常耀眼。
小旱鸭盯着飞在天上的绿翅鸭，感叹：“哇哦，他会飞啊，养殖场里的鸭子都不会飞。”
绿翅鸭停在小旱鸭跟前，眼神不屑一顾，“别拿我们跟那些被人类驯服的家伙比，他们已经退化，失去飞行能力，我们野外生存的鸭类家族都能飞翔。”
黑嘴鸥在小旱鸭耳边补充说：“生存在野外的鸡鸭鹅都能飞，不能飞的早被天敌吃光了。”
“黑嘴鸥，你不在海边呆着，跑我这芦苇丛里干嘛？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螃蟹和鱼虾给你吃。”绿翅鸭质问。
“这次来不吃东西，来寻亲，隔壁绿头鸭介绍过来的。你看看这只小黄鸭，是不是你们的孩子？”
绿翅鸭拨开芦苇丛，里面露出一窝带着花纹的小鸭子，“我们绿翅鸭家族的孩子身上都有花纹，你带来这只肯定不是我们的孩子。”
小旱鸭又失望一次。
黑嘴鸥带着小旱鸭又飞走，在湿地内飞了一段时间，在芦苇丛里又发现两只鸭子。
他们有白色的羽毛，翅膀上有绿色金属光泽的翼镜，蓝黑色的嘴，嘴上有不同颜色的斑点，橙黄色的脚正单脚站立休息着。
黑嘴鸥再次降落。
两只鸭子被惊醒，“黑嘴鸥，稀客啊，你来干什么？”
“寻亲，这只小鸭子是你们的孩子么？”
“我们是斑嘴鸭，我们的孩子嘴上都有斑点，你带来这只个头大，腿又长，不是我们的孩子。”
小旱鸭再失望一次。
寻亲路上坎坷多，靓鸳鸯，绿头鸭，绿翅鸭，秋沙鸭，斑嘴鸭，看来我真的不是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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