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峙
也许真的是因为时间太早，从上西城到唐人街的这段路，陈觉没遇见什么麻烦人物。
他看到唐人街里已经有人支起了早点摊子，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肚皮此刻却咕咕叫了起来。
走上前去，哦，品种还挺丰富，除了常见的中式早餐：油条，包子，豆浆以外，还有热狗，墨西哥卷饼之类的。
陈觉熟练的掏出钱买了早点，边走边吃，像是又回到作为社畜的那一世。
手里的包子突然就不香了……
杂货店前，老店主正坐在门口的一个板凳上，就着咸菜吸溜着白粥，时不时和经过的街坊打声招呼。
解决完早饭，他看到了昨晚那个小伙子。
老者架起板凳，把陈觉迎进店内。
只见他啪一下搁了板凳，把碗筷拍在那方老旧的木柜上，转头询问陈觉：“小伙子，又来我店里干什么？”
陈觉也不墨迹，单刀直入地说道：“老先生，谢谢你之前的帮助，我现在又需要在你这买点东西……”
听了陈觉报出的一系列药材名，老店主的眉头跳了跳，他抬脸打量了陈觉一番，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不是我觉得老祖宗的东西不好，不过，你得了病还是赶紧吃些西药，那样好的快些，再不济也可以去大医院看看，中药起效慢，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因为配方里的材料都是一些药材，或许是因此误会了吧，陈觉知道老者想岔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没病，买这些东西是有别的用处。”
“懂了，拿去蒙那些洋鬼子上级的是吧？我给你拿去。”
老者立马又自己脑补，替陈觉的行为作了另一种解释，转身走近后堂。
陈觉现在也想知道，平时来老人店里买东西的都是些什么人了，不过他终究还是按下好奇心，不再多说什么，重要的是东西能到手。
就在老者把材料一一列在木柜上，交给陈觉清点时，从屋外跑进一个青年，只见他气喘吁吁地朝老者喊道：“方伯，不好啦，那群无赖又过来了。”
方伯闻言，立刻抄起手杖，快步走出门去。
那青年本想跟着方伯出去，却发现陈觉还在木柜上自顾自清点着材料，于是心里觉得这人真不知轻重缓急，立刻冲上去，把清点了一部分的材料扫到了一边：“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说完，拉着陈觉冲向门口。
要是换到以前，陈觉直接就一个龙爆破糊他脑门上了，但是现在他还需要找符咒，不想背着通缉，一出门就被枪指着。
何况对他有所帮助的那位方伯，这么大年纪都已经冲出去了，自己连情况都不出去看看，难免有些膈应。
心里打着尽量不掺和，只是观望的陈觉，也就由着青年把自己拉出门外。
待青年带着陈觉在人堆里站定，陈觉环顾了一眼，立刻判断这小子就是个二愣子。
因为，他直接就拉着陈觉站在了最前排。
陈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此时因为站在第一排，再向后退的话就太过显眼了，只能用余光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群。
杵着手杖的方伯也站在最前头，他感受到陈觉的目光，给了陈觉一个“连累你了”的眼神。
陈觉只能点头回应，既然裤子里都是屎了，那就揣着吧。
陈觉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己方的人员，都是些街坊邻居，甚至连摆摊的早点大妈都加入进来，而大伙拿的也都是扫帚，菜刀之类的散碎物件。
反观对面，虽然人数不多，却清一色的黑西服，黑帽子，组织程度高下立判。
身后的人议论纷纷，陈觉听到了几个重复的字眼：“三合会”“天杀的”“抢房子”之类的。
三合会这个词让他立刻想起了曾经红极一时的香江老电影，不过哥谭市也有这个帮派吗？
一名骑着电动车的邮递员，远远看见了两方对峙的人马，立即一个拐弯，绕过了这一片街区。
对面三合会的领头人是个体态肥硕的胖子，此时正叼着一根雪茄，腆着肚子，打量着自己此番的对手。
待他看清街坊们的“武器”，一股无可遏制的滑稽感涌上他的心头：“哈，哈啊哈，我当你们居，居……”
“居民互助会。”见到自家老大忘词了，身旁的一名跟班提醒道，随即他得到了老大赞赏的目光。
“对，居民互助会，我还当你们这群小瘪三有啥本事呢？老不死的，臭烧饭的，打鱼的，挖矿的……就你们还敢挡我的财路？要不是我看在同胞的份上罩着唐人街，那群洋人直接就杀进来了！”
“恬不知耻！你个天杀的专挑同胞下手，把多少人逼得家破人亡，还有脸提同胞？”方伯朝他啐了一口，提起手杖遥遥指着他。
却见那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帮助同胞也是要本钱的，我手下的兄弟们也都要吃饭，收点钱怎么了。”
“更何况，等我把这里改造成唐人街最大的夜总会，那大家就都会有钱了，姑娘媳妇也都可以赚点钱养家糊口。放心，我和弟兄们一定格外会关照她们，让她们有生意做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他身后的三合会成员也都一脸荡漾的笑了起来。
“唐人街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你祖宗断子绝孙也比生出你要强啊！”
对面的胖子却对这咒骂不予理会，似乎对此早就免疫了。他吸了一口雪茄，貌似心平气和地道：“总之，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到时候不搬走的人，后果自负！”
说完，掉头就走。
听着后头那些街坊的欢呼声，庆祝又一次保住了自家的房子，胖子身边的一名跟班不解地询问自己的老大，为什么不直接打上一场。
胖子听了这位年轻手下的疑问，摸了摸自己腹部上的伤疤，耐下心解释道：“争强斗狠是没什么用的，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挣美刀，现在哥谭制订规则的是罗马人，一旦我们把动静闹大了，还得给罗马人和警察各一份摆平费，可我们的资金都放在夜总会的筹备上，打起来完全得不偿失。”
顿了顿，他又像是为了安手下的心，继续透露了一部分计划：“更何况，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看看牵头的是哪几个。时代，早就变了啊……”
看着老大眼神中露出的森然杀意，那名受教的小弟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他看到唐人街里已经有人支起了早点摊子，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肚皮此刻却咕咕叫了起来。
走上前去，哦，品种还挺丰富，除了常见的中式早餐：油条，包子，豆浆以外，还有热狗，墨西哥卷饼之类的。
陈觉熟练的掏出钱买了早点，边走边吃，像是又回到作为社畜的那一世。
手里的包子突然就不香了……
杂货店前，老店主正坐在门口的一个板凳上，就着咸菜吸溜着白粥，时不时和经过的街坊打声招呼。
解决完早饭，他看到了昨晚那个小伙子。
老者架起板凳，把陈觉迎进店内。
只见他啪一下搁了板凳，把碗筷拍在那方老旧的木柜上，转头询问陈觉：“小伙子，又来我店里干什么？”
陈觉也不墨迹，单刀直入地说道：“老先生，谢谢你之前的帮助，我现在又需要在你这买点东西……”
听了陈觉报出的一系列药材名，老店主的眉头跳了跳，他抬脸打量了陈觉一番，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不是我觉得老祖宗的东西不好，不过，你得了病还是赶紧吃些西药，那样好的快些，再不济也可以去大医院看看，中药起效慢，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因为配方里的材料都是一些药材，或许是因此误会了吧，陈觉知道老者想岔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没病，买这些东西是有别的用处。”
“懂了，拿去蒙那些洋鬼子上级的是吧？我给你拿去。”
老者立马又自己脑补，替陈觉的行为作了另一种解释，转身走近后堂。
陈觉现在也想知道，平时来老人店里买东西的都是些什么人了，不过他终究还是按下好奇心，不再多说什么，重要的是东西能到手。
就在老者把材料一一列在木柜上，交给陈觉清点时，从屋外跑进一个青年，只见他气喘吁吁地朝老者喊道：“方伯，不好啦，那群无赖又过来了。”
方伯闻言，立刻抄起手杖，快步走出门去。
那青年本想跟着方伯出去，却发现陈觉还在木柜上自顾自清点着材料，于是心里觉得这人真不知轻重缓急，立刻冲上去，把清点了一部分的材料扫到了一边：“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说完，拉着陈觉冲向门口。
要是换到以前，陈觉直接就一个龙爆破糊他脑门上了，但是现在他还需要找符咒，不想背着通缉，一出门就被枪指着。
何况对他有所帮助的那位方伯，这么大年纪都已经冲出去了，自己连情况都不出去看看，难免有些膈应。
心里打着尽量不掺和，只是观望的陈觉，也就由着青年把自己拉出门外。
待青年带着陈觉在人堆里站定，陈觉环顾了一眼，立刻判断这小子就是个二愣子。
因为，他直接就拉着陈觉站在了最前排。
陈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此时因为站在第一排，再向后退的话就太过显眼了，只能用余光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群。
杵着手杖的方伯也站在最前头，他感受到陈觉的目光，给了陈觉一个“连累你了”的眼神。
陈觉只能点头回应，既然裤子里都是屎了，那就揣着吧。
陈觉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己方的人员，都是些街坊邻居，甚至连摆摊的早点大妈都加入进来，而大伙拿的也都是扫帚，菜刀之类的散碎物件。
反观对面，虽然人数不多，却清一色的黑西服，黑帽子，组织程度高下立判。
身后的人议论纷纷，陈觉听到了几个重复的字眼：“三合会”“天杀的”“抢房子”之类的。
三合会这个词让他立刻想起了曾经红极一时的香江老电影，不过哥谭市也有这个帮派吗？
一名骑着电动车的邮递员，远远看见了两方对峙的人马，立即一个拐弯，绕过了这一片街区。
对面三合会的领头人是个体态肥硕的胖子，此时正叼着一根雪茄，腆着肚子，打量着自己此番的对手。
待他看清街坊们的“武器”，一股无可遏制的滑稽感涌上他的心头：“哈，哈啊哈，我当你们居，居……”
“居民互助会。”见到自家老大忘词了，身旁的一名跟班提醒道，随即他得到了老大赞赏的目光。
“对，居民互助会，我还当你们这群小瘪三有啥本事呢？老不死的，臭烧饭的，打鱼的，挖矿的……就你们还敢挡我的财路？要不是我看在同胞的份上罩着唐人街，那群洋人直接就杀进来了！”
“恬不知耻！你个天杀的专挑同胞下手，把多少人逼得家破人亡，还有脸提同胞？”方伯朝他啐了一口，提起手杖遥遥指着他。
却见那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帮助同胞也是要本钱的，我手下的兄弟们也都要吃饭，收点钱怎么了。”
“更何况，等我把这里改造成唐人街最大的夜总会，那大家就都会有钱了，姑娘媳妇也都可以赚点钱养家糊口。放心，我和弟兄们一定格外会关照她们，让她们有生意做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他身后的三合会成员也都一脸荡漾的笑了起来。
“唐人街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你祖宗断子绝孙也比生出你要强啊！”
对面的胖子却对这咒骂不予理会，似乎对此早就免疫了。他吸了一口雪茄，貌似心平气和地道：“总之，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到时候不搬走的人，后果自负！”
说完，掉头就走。
听着后头那些街坊的欢呼声，庆祝又一次保住了自家的房子，胖子身边的一名跟班不解地询问自己的老大，为什么不直接打上一场。
胖子听了这位年轻手下的疑问，摸了摸自己腹部上的伤疤，耐下心解释道：“争强斗狠是没什么用的，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挣美刀，现在哥谭制订规则的是罗马人，一旦我们把动静闹大了，还得给罗马人和警察各一份摆平费，可我们的资金都放在夜总会的筹备上，打起来完全得不偿失。”
顿了顿，他又像是为了安手下的心，继续透露了一部分计划：“更何况，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看看牵头的是哪几个。时代，早就变了啊……”
看着老大眼神中露出的森然杀意，那名受教的小弟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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