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C6圣山之中...四（宁月英）
两人来到医师木屋的时候，萧兰幸正在给月英做检查，而王权禁和宇浩都在外面等着。又过了几分钟，医师出来看见了他们，慷慨地表示把那间病房给他们使用。
宁月英醒来之后一切正常，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见到之后队长问她。
“我……我没事了。”宁月英含糊的回答。
“修为有受到影响吗？”王权禁又问：“还有，你对印记的感觉有变化吗？”
“修为……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宁罗印……”她张开右手，星灵之力流入。宁罗印显现，但它不再是柔美的淡黄色，而变成了暗紫色。
“我……”
她说不出话来，视线久久停留在印记上。暗紫色，恐惧的颜色。
“你没有达到印记的要求。”王权禁之前的猜对了。他一看见这种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幼年时一直很在意他的极乾斗印，生怕被印记“丢弃”。
“任何印记都只会认可符合它标准的人。回想宁罗印的要义，那就是宁罗印的标准。”
宁月英自己也开始明白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惶恐，嘴唇微微颤抖着。
“不会改变。只要你让自己重新符合这个标准，印记就会恢复正常。”王权禁说。
她点着头，并没有做出队长预料之中的感谢的表现。她很消沉，这让王权禁皱起了眉头；而余光瞥见，严肃的表情和眼中的不满又让月英愈发恐惧。
她觉得手心里在疼痛，胸口也在疼痛，她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她小声说。
“你自己反省。现在把封印打开之后的经历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她照做了，说着说着王权禁终于也感觉到她在害怕。她很自责，而且恐惧。她的手的动作表现出不知所措，她的眼神在强烈地希望躲避的时候还在看向他们，她的面部表情很僵硬，后来声音开始颤抖，气息愈发不稳定。
“喂，够了吧？”
虞堂风用手肘顶他，眼神暗示让月英休息一下。她都快哭了。
王权禁点头，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他也是又再生自己的气了。你又做了些什么王权禁？这种说话也单刀直入的风格早就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为什么总是改不掉呢？还有，作为队长，他对宁月英的了解也太少了……
他能想象到如果霍石洲长老在对自己会是怎样一顿臭骂——虽然前面的不知多少次都没帮他把脾性改过来——而长老不在他也能臆想模拟出那一顿臭骂。
他和宁月英很不一样的是，骂了他也可以很淡定……当然是看人，对很重视他的姥爷和师傅的臭骂他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而如果是同辈，这么闹一闹大概会导致立刻炸毛。
其他人则没有走开。林乂阳凑近了安慰道：“放松一点，月英。”
她勉强微笑地点头。
“我们都出去可以吗？让你独处一下。”
宁月英没有吭声，也没有对上眼神。虞堂风招呼宇浩一起出去，林乂阳在她身边再站了一会，临走前，再一次安慰道：“没事，你只是状态不好，而且太紧张了，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好起来。上次云画抱着你哭的时候，她也是很伤心、很害怕。但她也恢复了。”
云画……
我也对不起她啊……
一股热流涌向双眼，她极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林乂阳也离开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
“我们能帮什么忙吗？”
医师木屋是挺忙碌的，但这不代表有很多活给医护人员外的人做。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事可以打发时间——萧恩泽说要出去摘丝瓜，顺路就把他们捎走了。
木屋篱笆之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从篱墙缺口出去，外面首先是一个菜园，周围木象天地灵力丰富。
“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吗？”恩泽一边带领他们走进“成熟区”一边问。
“啊，我们下午就回农心村去。”虞堂风说。
“可是那个女生还得留院察看诶。”
也是。不过这里允许家属留下来陪病人吗？
“话说你们来圣山的路上都怎么吃饭？”恩泽继续问问题：“每天找野食？”
“我们有带干粮的。”他的表情让虞堂风无奈：“放在储物空间里。”
“好惨。”萧恩泽嘟囔：“你们还是留下来吃吧。全素。肯定有一道菜是丝瓜。”
守护者中主修木象的人似乎特别多，医师这一大家子也全部是木象。有一些木象的技能能使种植集约高效，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专门的一门学问……虽然对守护者来说种菜一定是兼职，但他们做的很好，到如今依靠农心和南殿两个村子的种植业，圣山里的人们已经可以把大部分精力专注于修炼和研究了。
一边挑选着个大的瓜果下剪子，虞堂风有意凑近乂阳。
“嘿！”
林乂阳认真着呢，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来聊聊月英。”
“有什么好聊的。”林乂阳比较抵触。他不是那种背后多嘴的人，也不觉得在暗地里说她，宁月英知道后会开心。
“你觉得她好看吗？”
林乂阳翻他白眼。废话。是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和人家姑娘说什么“漂亮的女孩子”的？宁月英的确是很漂亮，但是这种话肯定不是由现在的林乂阳说出来的。
“漂亮吧。”虞堂风嘻嘻一笑：“那你看上她没有？”
林乂阳决定不理他。真是不晓得这人今天抽的什么风。
“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吧？而且云画把你让给她了。”
什么玩意！？而无视林乂阳的惊悚表情，虞堂风继续说：“谅你被蒙在鼓里，这都快一个月前的事了。所以你要不要再去安慰一下月英？可能效果会很好。”
“你说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杜原婷在的那段时间。”
那估计就是杜原婷搞的鬼吧！林乂阳对原婷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畏惧”——不是对她这个人，而是对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畏惧来自于那因为与自己截然不同。
但是摆脱虞堂风之后仔细想想，林乂阳的确感觉到愧疚。正如自己之前对云画的印象的错判——他把云画当成女孩，但不想她已经有一颗少女的心，也有了比以前丰富了千百倍的情绪。而月英呢？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表现得小心翼翼，大一岁的年纪，已经舒展开的身形，让他没有想过她的一半还是一个女孩。会恐惧，会哭泣的孩子；一直那么小心翼翼，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苦难的女孩。
于是最终他还是提前回去看望她了。轻轻敲开病房的木门，她好像睡着了，但是走近一看她却醒着，被发现之后她就坐起来，简单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你好些了吗？你想继续休息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宁月英摇头，对他微笑。这时候她的笑容就是发自真心的——林乂阳发现，他能看出来。
“守护者跟我们说，两个封印的充能最快还要两个星期。到时候我先去，可以吗？”
“谢谢。”
两个封印的充能完毕，却也只能打开其中一个封印。林乂阳先取阳神剑，那她就可以好好休息半个月了。
“你还有事情想告诉我吗？”
林乂阳看着她清秀的面颊，火红的眼睛里露出为难的神色。
宁月英首先的反应就是取出满月弓的失败经历。她为此努力地回想，还有什么没有说？还有什么有可能帮到他取出阳神剑？她说：“那时候封印确实打开了，我感觉到了满月弓，它也给出了回应。只是我没有做好而已……”
“没事的，你还有很多次机会，不用紧张。”
“满月弓没有排斥宁罗印，”她说着说着，也理清了线索：“是宁罗印排斥了我，所以失败了。的确是我和印记之间的问题，我的心乱了，我忘记了宁罗印……”
“你那时状态不对，是想了什么？”他的语气很轻……也不知道是遗传谁。
“云画。”她说：“我想到云画。我当时看见她……你也在看她。”
火红色的瞳仁显露出一丝丝恍然，但他不能肯定。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云画——如果不用明目术，她只是空中的一个小小的影子，本来是看不清的；但是后来成千上万的小小的绿色光点萦绕在她身边的时候，视线很容易被她吸引。
“还有我的过去。我的出生。”
她表现出对命运的惹人怜惜的无奈和顺从，露出浅淡的笑容，在四目相视的时候告诉他：
“我是被宗门收养的孩子。”
……
“你想念你以前的家人吗？”
“我不知道他们。”他们把她被丢弃之前的记忆一并带走了。
“那你现在和谁生活在一起？”
“宗门里的人，以前是和月宁组织的人。你知道那个组织吗？”
“知道。”月宁本身就是宁罗城第一大组织；更何况林乂阳的母亲温黎也注册在组织下……温黎和月宁组织的关系就像是乂阳和星火宗的关系，在龙翎国，这种对祭司组织和宗门的从属关系也是个人身份的重要部分。
“你不开心了？抱歉，我只是觉得我得问一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林乂阳说。
宁月英笑了笑，感觉乂阳还是那么可爱……事实也是。
“我觉得你可以把我们看做家人，我们是伙伴，不是吗？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经历很多事，会团结友爱，像家人一样。”林乂阳尽可能地让自己放松和自然：“而且我觉得只要你不介意，别人也不会介意你的出身。”
“帮我找一下医师好吗？”她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没有回应他的建议，而是说：“我想和你们出去走走。你们刚才去外面了吗？”
“啊，去摘菜了。”
既然她提出需要，林乂阳当然会帮她。其实月英已经恢复了很多，医师看护的重要性大大降低，但是被收治在这里，出去走走总得找个负责的人说一下。林乂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辫子扎好了，并且套了一件法师袍子在外面。
这么穿着不热吗？
反正他们就这样走出后院加入了同龄人的半工半娱乐活动，问题林乂阳也没有问出口。
两人来到医师木屋的时候，萧兰幸正在给月英做检查，而王权禁和宇浩都在外面等着。又过了几分钟，医师出来看见了他们，慷慨地表示把那间病房给他们使用。
宁月英醒来之后一切正常，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见到之后队长问她。
“我……我没事了。”宁月英含糊的回答。
“修为有受到影响吗？”王权禁又问：“还有，你对印记的感觉有变化吗？”
“修为……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宁罗印……”她张开右手，星灵之力流入。宁罗印显现，但它不再是柔美的淡黄色，而变成了暗紫色。
“我……”
她说不出话来，视线久久停留在印记上。暗紫色，恐惧的颜色。
“你没有达到印记的要求。”王权禁之前的猜对了。他一看见这种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幼年时一直很在意他的极乾斗印，生怕被印记“丢弃”。
“任何印记都只会认可符合它标准的人。回想宁罗印的要义，那就是宁罗印的标准。”
宁月英自己也开始明白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惶恐，嘴唇微微颤抖着。
“不会改变。只要你让自己重新符合这个标准，印记就会恢复正常。”王权禁说。
她点着头，并没有做出队长预料之中的感谢的表现。她很消沉，这让王权禁皱起了眉头；而余光瞥见，严肃的表情和眼中的不满又让月英愈发恐惧。
她觉得手心里在疼痛，胸口也在疼痛，她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她小声说。
“你自己反省。现在把封印打开之后的经历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她照做了，说着说着王权禁终于也感觉到她在害怕。她很自责，而且恐惧。她的手的动作表现出不知所措，她的眼神在强烈地希望躲避的时候还在看向他们，她的面部表情很僵硬，后来声音开始颤抖，气息愈发不稳定。
“喂，够了吧？”
虞堂风用手肘顶他，眼神暗示让月英休息一下。她都快哭了。
王权禁点头，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他也是又再生自己的气了。你又做了些什么王权禁？这种说话也单刀直入的风格早就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为什么总是改不掉呢？还有，作为队长，他对宁月英的了解也太少了……
他能想象到如果霍石洲长老在对自己会是怎样一顿臭骂——虽然前面的不知多少次都没帮他把脾性改过来——而长老不在他也能臆想模拟出那一顿臭骂。
他和宁月英很不一样的是，骂了他也可以很淡定……当然是看人，对很重视他的姥爷和师傅的臭骂他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而如果是同辈，这么闹一闹大概会导致立刻炸毛。
其他人则没有走开。林乂阳凑近了安慰道：“放松一点，月英。”
她勉强微笑地点头。
“我们都出去可以吗？让你独处一下。”
宁月英没有吭声，也没有对上眼神。虞堂风招呼宇浩一起出去，林乂阳在她身边再站了一会，临走前，再一次安慰道：“没事，你只是状态不好，而且太紧张了，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好起来。上次云画抱着你哭的时候，她也是很伤心、很害怕。但她也恢复了。”
云画……
我也对不起她啊……
一股热流涌向双眼，她极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林乂阳也离开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
“我们能帮什么忙吗？”
医师木屋是挺忙碌的，但这不代表有很多活给医护人员外的人做。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事可以打发时间——萧恩泽说要出去摘丝瓜，顺路就把他们捎走了。
木屋篱笆之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从篱墙缺口出去，外面首先是一个菜园，周围木象天地灵力丰富。
“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吗？”恩泽一边带领他们走进“成熟区”一边问。
“啊，我们下午就回农心村去。”虞堂风说。
“可是那个女生还得留院察看诶。”
也是。不过这里允许家属留下来陪病人吗？
“话说你们来圣山的路上都怎么吃饭？”恩泽继续问问题：“每天找野食？”
“我们有带干粮的。”他的表情让虞堂风无奈：“放在储物空间里。”
“好惨。”萧恩泽嘟囔：“你们还是留下来吃吧。全素。肯定有一道菜是丝瓜。”
守护者中主修木象的人似乎特别多，医师这一大家子也全部是木象。有一些木象的技能能使种植集约高效，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专门的一门学问……虽然对守护者来说种菜一定是兼职，但他们做的很好，到如今依靠农心和南殿两个村子的种植业，圣山里的人们已经可以把大部分精力专注于修炼和研究了。
一边挑选着个大的瓜果下剪子，虞堂风有意凑近乂阳。
“嘿！”
林乂阳认真着呢，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来聊聊月英。”
“有什么好聊的。”林乂阳比较抵触。他不是那种背后多嘴的人，也不觉得在暗地里说她，宁月英知道后会开心。
“你觉得她好看吗？”
林乂阳翻他白眼。废话。是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和人家姑娘说什么“漂亮的女孩子”的？宁月英的确是很漂亮，但是这种话肯定不是由现在的林乂阳说出来的。
“漂亮吧。”虞堂风嘻嘻一笑：“那你看上她没有？”
林乂阳决定不理他。真是不晓得这人今天抽的什么风。
“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吧？而且云画把你让给她了。”
什么玩意！？而无视林乂阳的惊悚表情，虞堂风继续说：“谅你被蒙在鼓里，这都快一个月前的事了。所以你要不要再去安慰一下月英？可能效果会很好。”
“你说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杜原婷在的那段时间。”
那估计就是杜原婷搞的鬼吧！林乂阳对原婷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畏惧”——不是对她这个人，而是对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畏惧来自于那因为与自己截然不同。
但是摆脱虞堂风之后仔细想想，林乂阳的确感觉到愧疚。正如自己之前对云画的印象的错判——他把云画当成女孩，但不想她已经有一颗少女的心，也有了比以前丰富了千百倍的情绪。而月英呢？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表现得小心翼翼，大一岁的年纪，已经舒展开的身形，让他没有想过她的一半还是一个女孩。会恐惧，会哭泣的孩子；一直那么小心翼翼，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苦难的女孩。
于是最终他还是提前回去看望她了。轻轻敲开病房的木门，她好像睡着了，但是走近一看她却醒着，被发现之后她就坐起来，简单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你好些了吗？你想继续休息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宁月英摇头，对他微笑。这时候她的笑容就是发自真心的——林乂阳发现，他能看出来。
“守护者跟我们说，两个封印的充能最快还要两个星期。到时候我先去，可以吗？”
“谢谢。”
两个封印的充能完毕，却也只能打开其中一个封印。林乂阳先取阳神剑，那她就可以好好休息半个月了。
“你还有事情想告诉我吗？”
林乂阳看着她清秀的面颊，火红的眼睛里露出为难的神色。
宁月英首先的反应就是取出满月弓的失败经历。她为此努力地回想，还有什么没有说？还有什么有可能帮到他取出阳神剑？她说：“那时候封印确实打开了，我感觉到了满月弓，它也给出了回应。只是我没有做好而已……”
“没事的，你还有很多次机会，不用紧张。”
“满月弓没有排斥宁罗印，”她说着说着，也理清了线索：“是宁罗印排斥了我，所以失败了。的确是我和印记之间的问题，我的心乱了，我忘记了宁罗印……”
“你那时状态不对，是想了什么？”他的语气很轻……也不知道是遗传谁。
“云画。”她说：“我想到云画。我当时看见她……你也在看她。”
火红色的瞳仁显露出一丝丝恍然，但他不能肯定。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云画——如果不用明目术，她只是空中的一个小小的影子，本来是看不清的；但是后来成千上万的小小的绿色光点萦绕在她身边的时候，视线很容易被她吸引。
“还有我的过去。我的出生。”
她表现出对命运的惹人怜惜的无奈和顺从，露出浅淡的笑容，在四目相视的时候告诉他：
“我是被宗门收养的孩子。”
……
“你想念你以前的家人吗？”
“我不知道他们。”他们把她被丢弃之前的记忆一并带走了。
“那你现在和谁生活在一起？”
“宗门里的人，以前是和月宁组织的人。你知道那个组织吗？”
“知道。”月宁本身就是宁罗城第一大组织；更何况林乂阳的母亲温黎也注册在组织下……温黎和月宁组织的关系就像是乂阳和星火宗的关系，在龙翎国，这种对祭司组织和宗门的从属关系也是个人身份的重要部分。
“你不开心了？抱歉，我只是觉得我得问一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林乂阳说。
宁月英笑了笑，感觉乂阳还是那么可爱……事实也是。
“我觉得你可以把我们看做家人，我们是伙伴，不是吗？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经历很多事，会团结友爱，像家人一样。”林乂阳尽可能地让自己放松和自然：“而且我觉得只要你不介意，别人也不会介意你的出身。”
“帮我找一下医师好吗？”她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没有回应他的建议，而是说：“我想和你们出去走走。你们刚才去外面了吗？”
“啊，去摘菜了。”
既然她提出需要，林乂阳当然会帮她。其实月英已经恢复了很多，医师看护的重要性大大降低，但是被收治在这里，出去走走总得找个负责的人说一下。林乂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辫子扎好了，并且套了一件法师袍子在外面。
这么穿着不热吗？
反正他们就这样走出后院加入了同龄人的半工半娱乐活动，问题林乂阳也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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