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夏日蝶死
紧张的气氛在闷热季夏的午后显得格外浓稠，草草结束的闹剧称不上对一切的总结。
就像无数学生经历的那样，无比漫长的课程是否会导致专注度的分散，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即使在明天就是一次主要的模拟考的情况下，郑凡脑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中午发生的一切。
那篇由陈杰发的帖子已经被自己删除了，但是斯里兰卡苦行僧还有几内亚狒狒还有一个“告老师的”三个外号彻底在学院里面传开了。
伴随着初夏傍晚的来临，将尽的落日残阳把海面映得金黄，整个学院被这金黄的虹光所笼罩，并不炎热，只有沁人心脾的暖意。
郑凡走在学院的走廊上，偌大的学院里除了寄宿的学员，还有的便是参加社团活动的人。他凭着记忆一间间地观察着标有用途铭牌的教室，终于在一间门上发现贴着的用娟秀字迹写着“灵异社”的纸条。但是一旁铭牌上的储物室却让郑凡在门外犹豫了很久。
在门外徘徊了许久，郑凡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房间的门。
“请进。”楚瑾平静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郑凡将手搭在了门的把手上，缓缓推开。
令人意外的是与郑凡想象中的不同，柔和而恰到好处的日光让房间打破了储物间那种昏暗而杂乱无章的刻板印象。所有物品有序地堆叠在一角，几张课桌摆在房间的中央，却不显得突兀。桌上摆着的两枚白色瓷杯似乎表明了活动室主人知道郑凡会来的情况。
楚瑾正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之后，桌上书页摊开着，橘黄的落日将她的身影映得有些迷离。
郑凡目光落在了摊开的书上，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早晨在巴士上见到的那本书，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正驱使着他想要将那本书拾起。
“小凡。”楚瑾的呼唤将郑凡的目光从那本书上移开。他有点微微吃惊，自己刚刚……似乎是给一本书吸引了。向来学习不太好的他对自己会给一本书吸引有些怀疑。
“好吧，我承认今天发生的事出乎我的意料。我也知道中午那件事你在场，但你要相信这就是不可能是我……”郑凡迫切地想撇清中午那场丢人的闹剧和自己的关系，虽然当他用告老师来威胁林祝的时候，他的面子就差不多丢光了。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楚瑾露出了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
郑凡咬了咬牙，觉得楚瑾话中有话，继续开口说道：“一切都如学姐所料，那学姐让我来这里有何贵干呢？”
“就想再和你聊聊天。”楚瑾不紧不慢地提起了早上的事，“早上和你提过一些事，不过你好像不太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所以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吗？比如……神魔，异能力，超级英雄。”
郑凡认真思索了一会，他看过外国歌颂超级英雄的影视作品；看过超能力男主拯救世界的热血漫画；看过草根男主扮猪吃老虎，手持利剑，斩杀巨龙的玄幻小说，但是他始终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至少在我亲眼看见之前，我是不会信的。”
“如果我能用非自然的手段，告诉你中午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会相信么？”楚瑾继续道。
“学姐，把我叫来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吧。”
仿佛是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楚瑾笑了笑，只是将面前的书向郑凡的方向推去。
当书靠近郑凡时，他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真正意义是的“书”。比起“书”，用“标本”来形容它或许更为合适。
没错，这是一本每张书页上都画着栩栩如生的蝴蝶的与标本相差无几的收藏册。令郑凡更为吃惊的是，在其他的角度下看，书上的蝴蝶就像打印上去的冰冷图案；而在特定的角度上，这蝴蝶就像是立体的标本一样。
郑凡想起早上看着这本书却没发现奇怪的地方，观察角度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然后呢？一本蝴蝶画册能说明什么呢？”郑凡看着这本精致的收藏册，不解地说到。
楚瑾站了起来，口中念叨着什么，将手伸向了处在郑凡身前的书本。她的手探入郑凡眼帘，亦是在郑凡眼中宛如活物般的蝴蝶居然缓缓飞起，落到了她的手掌中心。
“这……”书中的蝴蝶化作活物，给郑凡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这一天下来，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就已经够多了，可一切事物似乎都在朝着他难以置信的方向发展。
蝴蝶在楚瑾手中，并未表现出怕人的样子。楚瑾将蝴蝶递到郑凡的手边，那纹丝不动的蝴蝶此时却悄悄飞起，落到了郑凡的手中。
伴随蝴蝶落下的还有郑凡脑子突然闪过的灵光，他的脑内仿佛是有电流经过一般，感受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的呕吐感。不过这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不见，反而郑凡却感觉有什么信息在其脑中浮现……
““既定事实”，能够强行改变人的认知，使其对一件事的看法发生改变，但同时只能对一个人生效……”不知不觉中，郑凡将自己脑中所浮现出的信息念了出来。
在他错愕之际，又有一只蝴蝶从书页中飞出。与之前相同，落在郑凡手上的蝴蝶给其再次带来了一阵头疼的感觉，而后，又是一段信息出现在他的脑中……
““阿克索之蛇盏”，可以将一个人的伤痛疾病储存起来，并且将所储存的伤痛疾病等再次作用于其他人身上……”
很明显，这两个在郑凡看来描述类似于“超能力”的信息便是蝴蝶所传达给郑凡的信息。
“假设把这两个能力带入到今天中午的‘事件’中，你能理解那个事件中所发生的‘一切’吗？”楚瑾问道，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严谨。
郑凡虽然不善学习，但是逻辑方面却比一般人强上不少，足以被称为缜密。他慢慢梳理起了早前发生的一切。
“这样一来……不止是那个陈妍的反常行为，还有那两位的反常行为……”郑凡的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你的意思是陈杰和林祝都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然后才促成了那一系列事件吗？”
陈妍微微颔首，对郑凡的话表示了赞同。
“不……虽然我说除非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再之就算按你的说法能把一系列的事情讲通……你这书，这蝴蝶，还有直接出现在我头脑中的信息……是你的能力么……”郑凡用有点波动的声音说道。
但是他并没有听到楚瑾的回答，对方仍是笑着看着他，然后随着她手指的律动，又有一只蝴蝶落到了郑凡的手上。
““夏日蝶死”，能够记录所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能力，并且知道其具体功效，但当记录的能力超过上限，拥有“夏日蝶死”的能力者将会死亡。”
“……”
……
郑凡有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活动室里出来的，过量的信息和些许难以令人接受的事实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
“记录到上限就会死……这个上限……大概是什么层度……”郑凡并没有忽略掉关于“夏日蝶死”的任何信息，对最后一句显得尤为应激与关注。
楚瑾拍了拍放在桌上的标本册，轻松道：“大概就是把这本标本册给填满吧。”
郑凡难以置信，这明明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但是从楚瑾口中却感觉不到如何恐惧与忧虑的情感，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罢了。
……
郑凡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点说不上来的异样情感。当他得知不仅是陈杰与林祝，就连楚瑾都有这样的能力时最先出现在郑凡心中的情感是嫉妒。
对，他嫉妒凭什么他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就普遍概率而言，这样离谱的事在他身边一天出现三件已经很离谱了，但是……他比自己想的还要贪婪一点，为什么这样的概率，却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扭曲的情感让他方才的发言都出现了些许波动。然而但他得知楚瑾能力的代价后，他有感到了些许愧疚……对先前自己嫉妒心里的愧疚和对楚瑾那种波澜不惊的态度的同情。
对方尚未对自己可能会死去这个事实感到不公，自己又为何对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感到不公呢？
郑凡在活动室门外想了了许久，直至思绪被身前传来的开门声打断。在与实为储物室的灵异社仅隔着一个走廊的另一间储物室内走出来了一位目光呆滞，身材高瘦的少年。少年的校服敞开，手上还带着护腕，额头上还淌着汗珠俨然一副运动男孩的模样。他的书包用单肩挎在身后，并没有关严实，因为正有一根由布条包裹着得的长条状的物体正从书包的开口处探出。
郑凡认识这位少年，自然也知道包中的物体是什么。少年名叫凌沨，背包中的物体是一柄制作简易的竹刀。
他在社团招待处被楚瑾“强行”拉进灵异社时，就曾注意到凌沨。他曾与楚瑾一样，是少数罕见社团——刃道社的社长，而灵异社却因为郑凡的加入已今非昔比，成功脱离了仅有一人的境地。为此，她还特地拉着郑凡来到对面的储物间炫耀过一番。
“他和我一样，可都是个怪胎。”
郑凡想起楚瑾曾经说过的话，也才了解到楚瑾和凌沨是同班同学的关系，不过他也很怀疑就这一点值得一本正经的楚瑾做出炫耀的行为吗。
拜此所赐，凌沨也算认识了他。
此刻见到郑凡，凌沨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向走廊的另外一侧离去。
抛去脑中对方浮现出嫉妒情感的后悔与内疚，郑凡又开始思索起了刃道社的事情。
他在转学来到天穹市前，只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学院里面有着这种社团的存在。而且……这种社团按理来说应该会很受到男生的欢迎，但是为什么会成为只有凌沨一个人的社团呢？
怀揣着数不胜数的问题，郑凡也动身离开了社团的门口。
……
夕阳西沉，随着学生渐渐离开学院，离学院大门不远的学园区的一栋楼上，一个身影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塔楼建筑，手上还捏着一粒玻璃碎片似的透明宝石，欲言又止，最后慢慢离开了顶楼之上。
就像无数学生经历的那样，无比漫长的课程是否会导致专注度的分散，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即使在明天就是一次主要的模拟考的情况下，郑凡脑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中午发生的一切。
那篇由陈杰发的帖子已经被自己删除了，但是斯里兰卡苦行僧还有几内亚狒狒还有一个“告老师的”三个外号彻底在学院里面传开了。
伴随着初夏傍晚的来临，将尽的落日残阳把海面映得金黄，整个学院被这金黄的虹光所笼罩，并不炎热，只有沁人心脾的暖意。
郑凡走在学院的走廊上，偌大的学院里除了寄宿的学员，还有的便是参加社团活动的人。他凭着记忆一间间地观察着标有用途铭牌的教室，终于在一间门上发现贴着的用娟秀字迹写着“灵异社”的纸条。但是一旁铭牌上的储物室却让郑凡在门外犹豫了很久。
在门外徘徊了许久，郑凡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房间的门。
“请进。”楚瑾平静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郑凡将手搭在了门的把手上，缓缓推开。
令人意外的是与郑凡想象中的不同，柔和而恰到好处的日光让房间打破了储物间那种昏暗而杂乱无章的刻板印象。所有物品有序地堆叠在一角，几张课桌摆在房间的中央，却不显得突兀。桌上摆着的两枚白色瓷杯似乎表明了活动室主人知道郑凡会来的情况。
楚瑾正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之后，桌上书页摊开着，橘黄的落日将她的身影映得有些迷离。
郑凡目光落在了摊开的书上，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早晨在巴士上见到的那本书，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正驱使着他想要将那本书拾起。
“小凡。”楚瑾的呼唤将郑凡的目光从那本书上移开。他有点微微吃惊，自己刚刚……似乎是给一本书吸引了。向来学习不太好的他对自己会给一本书吸引有些怀疑。
“好吧，我承认今天发生的事出乎我的意料。我也知道中午那件事你在场，但你要相信这就是不可能是我……”郑凡迫切地想撇清中午那场丢人的闹剧和自己的关系，虽然当他用告老师来威胁林祝的时候，他的面子就差不多丢光了。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楚瑾露出了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
郑凡咬了咬牙，觉得楚瑾话中有话，继续开口说道：“一切都如学姐所料，那学姐让我来这里有何贵干呢？”
“就想再和你聊聊天。”楚瑾不紧不慢地提起了早上的事，“早上和你提过一些事，不过你好像不太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所以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吗？比如……神魔，异能力，超级英雄。”
郑凡认真思索了一会，他看过外国歌颂超级英雄的影视作品；看过超能力男主拯救世界的热血漫画；看过草根男主扮猪吃老虎，手持利剑，斩杀巨龙的玄幻小说，但是他始终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至少在我亲眼看见之前，我是不会信的。”
“如果我能用非自然的手段，告诉你中午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会相信么？”楚瑾继续道。
“学姐，把我叫来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吧。”
仿佛是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楚瑾笑了笑，只是将面前的书向郑凡的方向推去。
当书靠近郑凡时，他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真正意义是的“书”。比起“书”，用“标本”来形容它或许更为合适。
没错，这是一本每张书页上都画着栩栩如生的蝴蝶的与标本相差无几的收藏册。令郑凡更为吃惊的是，在其他的角度下看，书上的蝴蝶就像打印上去的冰冷图案；而在特定的角度上，这蝴蝶就像是立体的标本一样。
郑凡想起早上看着这本书却没发现奇怪的地方，观察角度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然后呢？一本蝴蝶画册能说明什么呢？”郑凡看着这本精致的收藏册，不解地说到。
楚瑾站了起来，口中念叨着什么，将手伸向了处在郑凡身前的书本。她的手探入郑凡眼帘，亦是在郑凡眼中宛如活物般的蝴蝶居然缓缓飞起，落到了她的手掌中心。
“这……”书中的蝴蝶化作活物，给郑凡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这一天下来，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就已经够多了，可一切事物似乎都在朝着他难以置信的方向发展。
蝴蝶在楚瑾手中，并未表现出怕人的样子。楚瑾将蝴蝶递到郑凡的手边，那纹丝不动的蝴蝶此时却悄悄飞起，落到了郑凡的手中。
伴随蝴蝶落下的还有郑凡脑子突然闪过的灵光，他的脑内仿佛是有电流经过一般，感受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的呕吐感。不过这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不见，反而郑凡却感觉有什么信息在其脑中浮现……
““既定事实”，能够强行改变人的认知，使其对一件事的看法发生改变，但同时只能对一个人生效……”不知不觉中，郑凡将自己脑中所浮现出的信息念了出来。
在他错愕之际，又有一只蝴蝶从书页中飞出。与之前相同，落在郑凡手上的蝴蝶给其再次带来了一阵头疼的感觉，而后，又是一段信息出现在他的脑中……
““阿克索之蛇盏”，可以将一个人的伤痛疾病储存起来，并且将所储存的伤痛疾病等再次作用于其他人身上……”
很明显，这两个在郑凡看来描述类似于“超能力”的信息便是蝴蝶所传达给郑凡的信息。
“假设把这两个能力带入到今天中午的‘事件’中，你能理解那个事件中所发生的‘一切’吗？”楚瑾问道，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严谨。
郑凡虽然不善学习，但是逻辑方面却比一般人强上不少，足以被称为缜密。他慢慢梳理起了早前发生的一切。
“这样一来……不止是那个陈妍的反常行为，还有那两位的反常行为……”郑凡的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你的意思是陈杰和林祝都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然后才促成了那一系列事件吗？”
陈妍微微颔首，对郑凡的话表示了赞同。
“不……虽然我说除非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再之就算按你的说法能把一系列的事情讲通……你这书，这蝴蝶，还有直接出现在我头脑中的信息……是你的能力么……”郑凡用有点波动的声音说道。
但是他并没有听到楚瑾的回答，对方仍是笑着看着他，然后随着她手指的律动，又有一只蝴蝶落到了郑凡的手上。
““夏日蝶死”，能够记录所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能力，并且知道其具体功效，但当记录的能力超过上限，拥有“夏日蝶死”的能力者将会死亡。”
“……”
……
郑凡有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活动室里出来的，过量的信息和些许难以令人接受的事实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
“记录到上限就会死……这个上限……大概是什么层度……”郑凡并没有忽略掉关于“夏日蝶死”的任何信息，对最后一句显得尤为应激与关注。
楚瑾拍了拍放在桌上的标本册，轻松道：“大概就是把这本标本册给填满吧。”
郑凡难以置信，这明明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但是从楚瑾口中却感觉不到如何恐惧与忧虑的情感，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罢了。
……
郑凡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点说不上来的异样情感。当他得知不仅是陈杰与林祝，就连楚瑾都有这样的能力时最先出现在郑凡心中的情感是嫉妒。
对，他嫉妒凭什么他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就普遍概率而言，这样离谱的事在他身边一天出现三件已经很离谱了，但是……他比自己想的还要贪婪一点，为什么这样的概率，却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扭曲的情感让他方才的发言都出现了些许波动。然而但他得知楚瑾能力的代价后，他有感到了些许愧疚……对先前自己嫉妒心里的愧疚和对楚瑾那种波澜不惊的态度的同情。
对方尚未对自己可能会死去这个事实感到不公，自己又为何对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感到不公呢？
郑凡在活动室门外想了了许久，直至思绪被身前传来的开门声打断。在与实为储物室的灵异社仅隔着一个走廊的另一间储物室内走出来了一位目光呆滞，身材高瘦的少年。少年的校服敞开，手上还带着护腕，额头上还淌着汗珠俨然一副运动男孩的模样。他的书包用单肩挎在身后，并没有关严实，因为正有一根由布条包裹着得的长条状的物体正从书包的开口处探出。
郑凡认识这位少年，自然也知道包中的物体是什么。少年名叫凌沨，背包中的物体是一柄制作简易的竹刀。
他在社团招待处被楚瑾“强行”拉进灵异社时，就曾注意到凌沨。他曾与楚瑾一样，是少数罕见社团——刃道社的社长，而灵异社却因为郑凡的加入已今非昔比，成功脱离了仅有一人的境地。为此，她还特地拉着郑凡来到对面的储物间炫耀过一番。
“他和我一样，可都是个怪胎。”
郑凡想起楚瑾曾经说过的话，也才了解到楚瑾和凌沨是同班同学的关系，不过他也很怀疑就这一点值得一本正经的楚瑾做出炫耀的行为吗。
拜此所赐，凌沨也算认识了他。
此刻见到郑凡，凌沨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向走廊的另外一侧离去。
抛去脑中对方浮现出嫉妒情感的后悔与内疚，郑凡又开始思索起了刃道社的事情。
他在转学来到天穹市前，只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学院里面有着这种社团的存在。而且……这种社团按理来说应该会很受到男生的欢迎，但是为什么会成为只有凌沨一个人的社团呢？
怀揣着数不胜数的问题，郑凡也动身离开了社团的门口。
……
夕阳西沉，随着学生渐渐离开学院，离学院大门不远的学园区的一栋楼上，一个身影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塔楼建筑，手上还捏着一粒玻璃碎片似的透明宝石，欲言又止，最后慢慢离开了顶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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