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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白头鬼冢》第十三章

    老孙看到我的表情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瞎想什么呢,这个印迹只会让你在有阴物出现之时不容易被冲身而已,而且有邪灵接近,他还有一定的示警作用。”

    我“啊”一声,大失所望!

    好在还是有一定好处的,聊胜于无吧!

    “那咋示警啊?”

    “这个也说不好,不同的邪物留下的印都有所不同。”

    听到这我又想起一个疑点,问道:

    “那既然有这个印迹不容易被邪物冲身,那二根昨天晚上在我上去拿鸡血时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冲身了?”

    听到我说这个,二根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老孙却并未发现二根表情有异,不等二根反映过来,就已经抓起来二根的手查看起他手腕上的印迹。

    半晌后,老孙疑惑道:“二根,你这个是跟你表叔搬砖时擦伤留下的伤疤吧?”

    二根神情闪烁,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敢看我。

    我却已经明白过来,顿时怒气上涌,走上前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好你个二根,你敢骗我!”

    二根边围着老孙爷转圈躲闪,边解释,“亮子哥,你听我说,我是怕你不帮我,这才···”

    老孙看我俩打闹也不阻止,追打一阵我也累了,蹲在地上喘粗气!

    “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跟你算这笔账!”

    看我俩也跑累了,老孙上来打圆场。

    “依我看,你俩也是有惊无险,就不要再打闹了。”

    其实我也没有真的生气,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也不会因为这点事真的记恨二根。

    想到这我横了二根一眼,二根尴尬地笑笑,贱兮兮地走过来。

    “大不了我把我爸藏的那两瓶茅台拿出来,咱俩喝了,算是我赔罪。”

    旁边的老孙一听有茅台,眼镜也瞪圆了,咳嗽一声!

    二根回头看到老孙已经快流下来的口水忙道:“还有老孙爷。”老孙喜笑颜开,用手轻拍二根的脑袋,意思是孺子可教。

    我指着桌上的地精盒子问道:

    “老孙爷,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老孙用手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

    “此物极为不祥,应尽早毁去,以免后患。”

    二根道:“那还不简单,我拿把锤子,一下把他打碎不就完了。”

    老孙眼一瞪:

    “胡闹!这地精内含有山川精气,但有多少无法估计,如若是少那就地毁去却也无碍,如果这地精年岁已久,精气量大,在这里毁了,这些精气外散,与此地气相冲,导致地气紊乱,轻则人畜不安,重则会使这里变为不毛之地。”

    听完我和二根都是一身冷汗,“那咋办啊?”二根问道。

    “依我看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到地精的生地,找到发现地精的地方,在那里将其毁去。”

    我疑惑道:“那不也同样令地精的生地地气紊乱吗?”

    老孙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

    “山川精气,也像人一样,不同地方的精气都有不同,地精之气如果与本地精气相合,便会融合,起到引导作用,如果不合,便会适得其反,当年成古思汗拿到那个合兰山的地精后拿到鸟拉山使用,地气相冲,其后不久即便身死途中便是印证。”

    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点问:“那白头山发现这颗地精后被R国人取走,那白头山就没有啥反应吗。”

    老孙思索一下道:“古往今来,记载出现过的也就合兰山那颗和咱们手中这一共两颗。至于取走地精后,地精孕育之地会否有反应,并无记载,但据我看应是没有什么影响,当时我与促进会的其它人也讨论过这个话题,大家都觉得应该不会有影响。”

    略一顿,老孙又接着道:“我要亲自去一趟白头山。”

    我和二根对了一下眼神,二根冲老孙笑嘻嘻道:

    “老孙爷,我跟亮子哥也想跟您一起去,长长见识。”

    老孙犹豫!不语!

    看老孙犹豫不决,二根又道:

    “您看您一把年纪了,这一路不比几十年前了,来回怎么也得七八天,沿途又要买车票又要拿行李,还得住店休息,您一个人也不方便,我俩就全当您的助手了。”

    老孙回头看着自己的小破屋略一思索估计是觉得自己也算是一穷二白,真要自己一个人去,难免许多周折,便点头同意了。

    我和二根自是欢天喜地,各自回头准备去了。我已经和老孙爷一样一穷二白了,车票、吃食等自是由二根掏腰包了,我也就不必客气了,去镇上超市狠宰他一笔,以报他骗我之仇,二根自知理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几经辗转,于次日的傍晚,我们一行三人总算是蹋上了开往畅春的火车。

    一路上我和二根都异常兴奋,不住地缠着老孙爷给我们讲故事,老孙爷不胜其烦,好在二根投其所好,不断地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包里拿出各种酒,哄得老孙喜笑颜开,等到畅春火车站时已是次日的傍晚时分。

    打听之下,最后一班开往白头山的公交车已经在半小时前出发了,三人中除了我上大学时外出过,老孙和二根都是这些年来首次出这么远的门。

    三人正在车站门口手足无措之时,对面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上身大花毛衫,下身运动裤的肥胖女人,一起到跟前就对我们嘻笑道:

    “几位都是外地过来的吧?都这个点了也没车了,不如到我店里去住一宿,明天再出发,房间里空调沙发热水器一应俱全。”

    说完还向二根挤挤眼睛,二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我冲二根笑起来,二根尴尬地横了我一眼。

    索性天色向晚也走不了了,问明价格倒也不贵,三人间才一百块钱。

    到了房间,二根大呼上当,空调外壳油黄,上面落满了经年的灰尘和小虫的尸体,一打开声音就像拖拉机,吵得屋内说话都要靠喊,热水器一开除了喷头不漏水,其它地方四处跑水,最惨的就是沙发,二根把北包往上一扔直接塌了一个窟窿,拿起背包一看,沙发内部的骨架已经朽坏了,无耐经过一天一夜的摇晃,三人已经精疲力尽,再出去找其它住处已是有心无力了。

    二根打开背包拿出吃食,各自吃了点便早早睡下了。

    不知睡到几时,我被一阵寒意弄醒,睁开眼准备拿条被子,却发现四周似乎不太对劲,有种雾蒙蒙的感觉,而且这种冷和平时的冷有些不太一样,像是老家冬天挖的菜窖里的那种阴寒的冷。

    就在我疑惑之时,房门却传来异样的动静,是一种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虽然特别小,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是格外清晰的传进我耳朵里,像是有人在拿金属的刀片铁丝之类的捅锁孔。

    有贼!

    我吃了一惊,我们住的是双人标间,我和二根挤在一张床上,老孙爷在另一张床上,我用手轻拍了二根脸几下,想把他叫醒,无耐这个二根睡的太死,居然没醒,我又不敢动作过大,怕惊到门外的人。

    我又望了望老孙爷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情急之下,我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二根拿他爷爷那把匕首把玩顺便塞到枕头下面了。

    我把手伸到二根枕头下面,摸出匕首,正要下床去叫醒老孙爷,这时门锁传来,啪的一声,似乎被人打开了。

    由于异常的紧张,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但总不能拿着匕首去跟小偷拼命,万一捅伤了人被警察抓了又怎么解释,这可是管制刀具啊!

    正在我犹豫不决该如何是好之时,门开了,借着窗帘透出的一丝微弱的路灯光芒,隐约看出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人。

    来人异常小心,猫着腰,他每往前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不发出任何声响,他首先走到离门最近的老孙爷的床前,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了我们两床之间的床头柜上的背包,就又掉转头,绕过老孙爷往我们两床之间走来。

    由于我一直还保持头没离开枕头,来人不觉有异,我双手紧抓匕首,由于过于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他缓缓走到床头柜前,手但向床头柜上的背包,脸朝我和二根的方向转过来,似乎是想查看我们的情况。

    他转过头窗户外的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刚好让我看清了,我觉得有些异样,他的脸并不像我想象中贼那种尖嘴猴腮,稍长的中年方脸,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毅,右耳上却有个耳钉随着他头的摆动不时地反射着微光,有些不伦不类。

    他回过头来刚好看到我也在看他,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反应也是奇快,右手立即向腰间摸去。

    我见他被发现不跑反而要拿武器,被他的嚣张激起了胸中的火气,刚刚的紧张和害怕已被抛到脑后,一手护住背包,另一只手的匕首就向他胸口插去。

    由于我匕首早在手中,行动自然比他快一步,他手还未从腰间抽出,我的匕首已点到他胸口,但匕首却是并未如愿插进他的身体,却如棒子顶到骨头上一样。

    我这才惊觉,原来情急之下,我忘记取下匕首套!

    不过这一下我用力太狠,他闷哼一声,掉头就跑,他一跑我也失了刚才的一股悍勇之气,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