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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白头鬼冢》第十六章

    见此情景,一旁的鹤田倒是一愣,随即拍掌轻笑道:

    “先生果然不是凡人,这份胆识令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先生是道家哪个门派,师从哪位高人?”孙继才心想,今天若能脱身倒也罢了,如果脱不了身,自己说出师承,日后这个鹤田肯定会再找师傅的麻烦,师傅的名讳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

    见孙继才不言语,鹤田也不着恼,继续说道:

    “在下并无意想加害你们,大R帝国要实现亚洲共荣,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今天来也主要是邀请阁下能够加入我们,为大R帝国效力,日后大R帝国一统,先生功不可没,必然高官厚?,前途不可限量。”

    言语之中极是得意之色,孙继才阴阴地道:

    “如若我不答应,你就要令我腹中的七魄发作,将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魁尸,任你操控是吧?”

    刚刚把药丸放入嘴中之时,孙继才便发觉这药丸有一股血气,再联想到降术,他便猜出,这个药丸是用新死之人的心头血再加百年以上的阴沉木棺木研磨成的粉制成,制成后将死者的七魄封在药丸内,然后再将三魂封于一张用死者心头血制成的血符上,使用只时只需将血符撕开,那药丸中的七魄便会噬去服用者的七魄取而代之,服用者便会变成一个魁尸,任由施术者摆布,这也是降术的一种害人之法。

    看来这个鹤田向佑在巫术中的造诣还不低!

    听到孙继才一语便道破药丸的来厉,鹤田向佑先是一愣,然后便恢复如常,左手从怀中取出两张符夹在手里向孙继才愰了愰。

    在孙继才看来这符和他平常施术用的符在形制是基本一样,只不过要小的多,只有约一尺宽,三尺长,上面用红色的血密密麻麻画着一些符号。

    “果然不错!”见到这两张符,孙继才确定了自己所料不差,心中也是稍定。

    但孙继才也清楚,刚刚和王立平吃下的发灰和胸口的血符也只是针对降术的一种普遍意义上的方法,对一些具体的降术究竟有多大的效果连他自己也无把握,就像是把身体锻炼好了,对所有的疾病都会增加抵抗力,但针对于某一个具体的病症能有多大的抵抗力,或者有无效果,实是心里没有底。

    看到鹤田拿出来的符,孙继才心里也清楚,鹤田之所以拿出符跟他打明牌,有恃无恐,便知鹤田对自己在此道上的造诣是有相当的把握的。

    孙继才咬咬牙,内心已定,是要博一博的时候了,不然等鹤田真的催动了符咒,七魄发作自己或可利用所学的道术心术抵抗一阵,但一旁的王立平却是身无任何道术,他能撑多久,或者也有可能当场就中招,到时自己除了对付这个大汗还有对面这个目前还深不可测的鹤田之外,又多加了一个魁尸,那更是一分胜算也无了。

    想到这里,孙继才趁鹤田不留意时看了身旁的王立平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两把枪,一把是那个叫板田的高大男人绑王立平时放在那里的,另一把是王立平的。将王立平捆绑已定,或者那个板田觉得威胁已除,而孙继才坐在对面,离枪较远,所以也就没有再拿枪,而是站在了王立平旁边。

    再说王立平跟随罗大愚征战多年,枪林弹雨经历的又企是少了,查颜观色审时度势的能力也是非常人能比的,看到孙继才的眼神和示意后立即明白了孙继才的意图,假装被捆绑的非常不舒服往前欠了欠身,用劲浑身力气向前一跃合身扑向了桌上的枪,然后身体横着往地上一扫把桌上的两把枪扫在了地上,同时他的身体也向旁边的板田下半身撞去。

    与此同时孙继才双脚一较力,结结实实在原地扎了个马步,双手在桌下抓住桌子的一条腿向上用力,一张足有百十来斤的红木桌子竟被他生生撩得向他身后翻过去。

    其实孙继才本可以直接扑到鹤田面前抓住两张符,但思前想后,觉得鹤田本身坐在对面,桌子也有六尺左右的宽度,以这个距离,自己虽有先发制人的速度,但两张符现在就在鹤田面前,既然他速度够快,如果这个鹤田有所动作,那他更快,所以这样并不保险。

    孙继才的方法却是也有赌的成份,要知道符是用纸做的,虽然上面用血画了咒术,比起普通的纸张要沉重不少,但归根结底仍是一张纸,桌子向上一掀,两张符势必不被桌子掀起的风力扬到空中,但会飞到哪里,实是无法估计,此时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王立平全力一搏的最后一撞也并非全无章法,他一沉肩刚好撞到板田的阴部,板田以为经前面一次较量,这王立平定为自己武力所摄,并且已顺利逼二人吃下药丸,本应不会再有反抗之心,也是心下放松,对王立平的这一搏是丝毫没有准备,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下阴便传来巨痛,随即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下阴,但他也确实悍勇,如此巨痛,竟未发一声。

    对面坐着的鹤田反应明显比板田要快,见王立平刚有动作便已知不好,右手还拿着筷子准备夹菜,不及放下筷子,左手便已有了动作,迅疾无匹地向桌上的两张符抓去,但耐何孙继才的这一系列动作早有预谋且败中求胜之机实已是用尽平生所学。

    鹤田手还未到符前,受桌子向上的风力所致,两张符已飞向空中,与此同,孙继才也从飞起的桌下伸手向空中的符抓去,两人同时各抓住一张符又各退两步站定口中喘息望向对方。

    一张符在手,孙继才二话不说用手一团,直接吞到腹中。

    那边受到重重一击的板田没用几秒钟已经恢复过来,重又站起,怒气冲冲地一脚踏在王立平的脸上,拿起地上的枪就要抠动板机。

    这边仅仅一息的时间,鹤田已从刚刚夺符的激烈动手中稳下心神,脸上重又恢复了风平浪静般的微笑,见板田要下杀手,立即出言阻止,对孙继才道:

    “先生好身手,不过先生猜猜我手中这张符能催动二位谁腹中的七魄呢?”

    孙继才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就转了七八个弯,思付对敌策略,但如此情形,一时半会也是毫无头绪,就在这时,只见鹤田口唇轻动了几下,孙继才暗叫不好。

    鹤田要用法了!

    随即他也催动心术加以对抗,希望能拖得一时三刻再想对策。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己却是没有任何不适,却听到板田脚下的王立平口中发出一声类似水泡破裂的声音,准备的说应该是腹中发出的,随即身体痛苦的扭曲起来,见此情形,鹤田笑了起来。

    “看来天召大神还不想放弃先生这个人才。”

    话毕,还未等孙继才反应过来,唰唰几声鹤田便将手中的符咒撕成数片扔在地上,再看本来还在地上痛苦扭曲的王立平,却似突然没了声息,一动不动了。

    孙继才气急:

    “你!”

    孙继才与王立平二人虽然见面仅数天,但敷一见面,二人便觉脾气相投,孙继才在白山这段时间也都是由王立平安排,多日相处下来二人更是觉得相见恨晚,此时二人已是莫逆之交,见好友惨死,孙继才气往上涌,作势就要上去与二人拼个你死我活。

    要说孙继才虽然此时怒急,但出手也并非全无章法,此刻在场的三人站位呈三角之势,板田离孙继才稍近,此刻他蓄势却是向着鹤田的方向。

    然而就在他身体弹起之时,身体却稍一缩径直用头向更近的板田撞了过去。

    要知板田本就比孙继才高出不少,再加上孙继才蓄力一发之时稍一矮身,这一撞实是用上了全力,加之从表面上看板田虽然无论从身高和体形上明显强出孙继才不少,但孙继才十数年来跟随李圆通道长日夜刻苦休习,无论道术还是身体素质早已非一般武师好手可比,方才蓄势之时他又有意来一个声东击西,分散了二人的注意力,板田发觉这一撞是向着自己时,想躲已经是来不急了,被孙继才结结实实撞在板田的胸口。

    板田受此重创,不及喊痛一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顿时委顿在地。

    一撞得手,孙继才并未停歇,待立定后用脚顺势将地上的两把枪用脚踢到远处。

    然而就在孙继才头撞向板田之际,对面的鹤田也已看出了孙继才的动机,眼见孙继才在此等劣势下竟还能有如此算计,心下也是吃惊不小,口中喊了一句孙继才听不懂的日语,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向孙继才扑去。

    这边孙继才头撞板田脚踢双枪一气呵成,未等喘息,脚下一虚,已被随后扑上的板田一个扫膛腿踢翻在地,鹤田一击得手,并不稍停,起身右手做肘击状击向孙继才胸口,孙继才反应也是奇快,此时他把枪踢走,符纸也已被吞到了腹中,没有符纸催动,体内的七魄日后慢慢处理不迟,两大心病已除,心无旁碍,施展开手脚与鹤田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