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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白头鬼冢》第十八章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住的时间一长,他便觉得不对了!

    刘树林的孩子也就是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叫老末,这孩子虽然人长的机灵,但是却一直不开口说话!

    经过询问得知,刘树林二十岁出头就娶了老婆,但却迟迟要不上孩子,直到二十八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老先生到他家讨水喝,闲谈之余,得知这个老先生是早年间谋生计的算卦先生,刘树林便央求他为自己算上一卦,看自己为啥没有孩子。

    老先生便为他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刘树林是绝户命,命里本该无子!

    一听这话刘树林急了,求老先生想想办法。

    老先生劝刘树林,兵荒马乱的自求多福已是不易,又为何为个孩子如此执着,刘树林心想老刘家在自己这里不能绝了根啊,跪地哭求,算卦先生一定帮自己想想办法。

    老先生叹一口气,心想即有这赐水之恩这也是缘份,又见这刘树林心性纯朴,便指点刘树林逢初一十五与老婆行房之时,要在门前挂两盏红灯笼,并在怀孕后连吃七七四十九天肉桂炖豆腐,说完便走了。刘树林听后自然是如法施行,不久老婆便怀了孩子,刘树林两口子大喜,但这大喜之下行事难免疏忽,这四十九天的日期却记错了,只吃了四十八天便停了,起初刘树林还担心孩子会不会半途再掉了,所幸等十月后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人自是如获至宝,这事也就渐渐忘记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刘树林就发现不对了,按说正常的孩子在一岁多以后就该学说话了,可这孩子直到接近三岁了却是迟迟不开口,此时刘树林想起当初老先生的话也是后悔不迭,恨不能扇自己两把掌。

    一愰又五年过去了,孩子聪明可爱,大人说话也听得懂,但就是不会开口说话,一家人也就认命了,有总比没有强。

    孙继才听后对这位老先生也是敬佩不已,不想这乱世之中竟有此能人。

    其实想来老先生的求子之法原理并不难理解,初一、十五是天地间阴气极盛之时,此时多有阴魂出没,尤其是那些因各种原因不能往生的阴魂更是趁此天地间阴气大盛之时出来游荡,此时在门前挂一对大红灯笼,这些阴魂便以为这家新婚,便会来此寻找往生的机会,但因为这些不能往生的阴魂多多少少身上都有较强的执念,此时若进了胎腹难免胎气不稳,极易坠胎,黄豆素有安魂之效,连吃七七四十九天的豆腐便可安魂。

    道书有云,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但刘树林一时大意,算错了日子。

    依孙继才看来,刘树林的孩子老末定是七魄中的灵慧魄不稳导致不能言语。

    即知原因那治起来倒也不难,刘树林依孙继才的办法,去坟地找一棵生长最茂盛的柳树,砍了在屋后阴干,然后做成床板,让老末睡在在上面。

    果然不出十数天,老末口中便开始咿咿呀呀发出了声音,又过月余便开始跟人学起说话来。

    刘树林一家,自然将孙继才奉若神明,而孩子老末也与孙继才更为亲近,整天粘在他身上一般,开口闭口叫他“继才叔”。

    孙继才多年来在江湖上闯荡,尤其近年来加入促进会,每每都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难得过上这清静日子,也是乐此不疲。

    转眼间在刘家沟已呆了两月有余,此时正值国家生死存亡之时,孙继才心系促进会,虽有不舍,却也该离开了,刘树林一家自是极力挽留,老末更是哭闹不肯孙继才离开,临行之时孙继才与刘树林一家相约抗战胜利之后自然会再来找他们,但人生无常,不成想这一别竟过去了六十年。

    这边老孙与老汉拉着手攀谈,转眼已过去两个小时,我咳嗽一声示意老孙时间不早了,老孙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要走,老汉不舍道:

    “继才叔,您这是要去哪?”

    老孙说明来意,老汉道:

    “可巧了,我大孙子在安定县林业局上班,让他陪你们去,他对那熟,今天周未,他在家这会可能还没起来呢,我打电话叫他过来。”

    有个当地的向导自然是求之不得!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穿一身深蓝色的运动服,瓜子脸,来人三两步跳进店里冲老汉埋怨道:

    “爷爷,大周未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把我喊来干啥呀?”

    老人上前弹了小伙子一个脑瓜崩,笑骂道:

    “小兔崽子,再睡懒觉腿给你打折喽。”

    说罢把小伙子领到老孙面前。

    “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的继才爷不?这就是!”

    小伙子望着老孙,脸上表情复杂,像是听了大人讲的故事里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般,一时竟不知所措,老汉拍了他脑袋一下:

    “还不快给你继才爷磕头,叫爷。”

    经老汉这一拍,小伙子才缓过神来,趴下就磕,老孙忙扶起来,一脸羡慕,边打量边道:

    “老末啊,你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老汉忙冲小伙子道:

    “快喊孙爷爷!”

    说罢伸手打了自己嘴一下,笑道:

    “应该喊祖爷爷才对。”

    小伙子忙喊:

    “祖爷爷好!”

    老孙脸上乐开了花!

    “这么喊着费劲,叫老孙爷就行。取个啥名啊?”

    “老孙爷,我叫刘乐,您叫我小乐就行。”小伙子扶老孙坐下,一脸笑意回道。

    老汉说了我们此行的来意,小乐也不推辞,答应一声就招呼我们上车出发了。

    “老孙爷,我小时候爷爷跟我讲您的事,我就全当个故事听了,没想到还是真的。”

    路上小乐一边开车,一边冲后坐的老孙道,“两河村现在叫二道白江镇,您说要找的那个人我没听说过,不过镇上派出所的所长是我小学同学,咱找他查下,整个镇现在也就六千来人,应该不难找。”

    虽说畅春到二道白江镇只有不到二百公里的路程,但这边大多是山区,出发时早上八点刚过,等到了镇上时已是下午一点钟了,把车停好,小乐带我们吃了午饭。

    虽说是个镇,但小的可怜,只有一条主路,路两边稀稀拉拉几个商铺,也没几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开车来到派出所,小乐径直走进一个挂着所长办公室的屋内。

    屋子有些小,只有十来个平方的样子,摆一张老旧的长条桌子,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穿着一身警服正在喝茶看报。

    见走进来几个人,有些意外,似乎从他在这干所长起办公室就没来过这么多人,待看到小乐,便笑起来:

    “刘大主任今天咋有空到我们小镇派出所视察工作来了?”

    小乐笑骂着与他打招呼,所长也姓刘,叫刘长富,听完我们的来意,刘所长奇怪道:

    “前天也有一帮人,来打听金桂生这个人。”

    老孙警觉起来,忙问:

    “是什么样人?”

    刘所长道:

    “一共三个人,一个老头和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长什么样子?”老孙接着问。

    见老孙问的详细,刘所长也皱眉细想起来。

    “一个老头,不过样子不好说,戴个大沿帽子,还戴着口罩,也看不清,另两个是中年人,老头和其中一个中年人一直没说话,和我说话的是一个咱们镇上的人,但我不太熟,只见过一两次。”

    “他们说找金桂生啥事没?”老孙问。

    “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来找金桂生破解,我在这呆了好几年了,还没听说这个金桂生还会这个?”刘所长调侃道。

    “你的意思是金桂生还活着了?”

    老孙略显激动!

    “活着,当然活着,咱镇上人本来就少,金桂生是少有的老寿星了,看户口本上今天都九十六了。去年户口登记我还去过他们村呢。”刘所长肯定道。

    从派出所出来后,老孙有点心事的样子,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我问道:

    “老孙爷,您是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确定,但总觉得刘所长所说的那帮人,似乎有什么问题。”老孙忧心忡忡。

    “那有啥好担心的,不就是几个找老金爷爷看事的人吗,您想多了老孙爷。”二根一脸不在乎地道。

    “但愿是这样吧!”老孙仍是不放心。

    虽说接下来去金桂生所住的刘家甸直线距离只有十几公里,但用所长的话说,开车只能到国道边上,接下来就要步行,还要爬两座三百多米的山才能到,按刘所长的说法,我们最好今天在镇上住下,明天早上再走,不然现在出发等到了金家沟也得晚上八九点了。

    但看老孙一脸担忧的样子,为防夜长梦多,我们也不便再住下了,在镇上唯一一家超市买了点吃的,直接开车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