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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房顶

    郝啸波站在老槐树的树梢上,脚下的槐树也不可幸免的被那场“黄金雨”所玷污,传出恶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目睹了整个过程,他看到了楚天鸣是如何布置那个简单机关,也看到了那妇人是如何引发机关,并引起这“轩然大波”的。

    他始终平静地看着,直到最后看到天空炸开那一抹绚烂,才喃喃道:“好美啊。”

    他脚步轻盈,轻轻一点就跃了下来。

    在这个离赵家院子不远的地方,像灰袍老者还有那妇人都不能动用元气的地方,郝啸波却权当没事人一样轻松跃了下来。

    他听着街巷里那些人对突如其来的横祸的谩骂,目光却是看向赵家对面那座房屋的顶楼。在那里,楚天鸣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底下那群为黄金雨而惆怅的街坊,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说不出的邪异灵动。

    郝啸波跨出一步,转眼来到他的身后,笑道:“好看不?”

    楚天鸣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突然来到自己身后的,自己竟然一点动静也听不出。

    不过看到郝啸波并无恶意,他才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郝啸波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楚天鸣笑道:“我想来就来了。”

    郝啸波也笑道:“我也是想来就来了。”

    楚天鸣不想理他,眼睛还是一刻不离地看着下面。底下那群人正忙碌着清理“黄金雨”,还有修缮那些倒塌的围墙。

    不得不说,这算是他这些年来,最得意的一次作品了。简直可以“遗臭百年”。

    鹿鸣镇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动静了,还不是拜他所赐。

    郝啸波看他目光闪动,知道他得意,朗声笑道:“你这本事也算可以,比顶风撒尿可要厉害多了,不过我觉得还不算太厉害。”

    楚天鸣转头看他,问道:“什么才算厉害?”

    郝啸波道:“正所谓覆水难收,覆水容易,收回来就很难了,就如你这个,你把茅厕炸了容易,把屎涂抹整条巷子也很容易,但要想清除可就难了。”

    楚天鸣闪动那双眼睛,说道:“我也不想清除啊。”

    郝啸波道:“那是因为你没这个本事清除。”

    楚天鸣问道:“难道你有?”

    郝啸波得意道:“当然,你也不想想为师是什么人,那可是能和三教大佬坐在一起打麻将的人。”

    “三教大佬?”楚天鸣问。

    “就是儒、释、道三教啦,之前给你说的西天洲,还有青冥洲就是这些家伙的地盘。”

    郝啸波想了想又道:“你以后可以多接触一下,尤其是儒家的。这些个读书人一个个的牛逼轰轰的,好像天底下就他们最了不得一样。你以后遇到了,一定要和他们打一架。”

    楚天鸣诧异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就因为他们牛逼轰轰?”

    “他们牛逼个屁,真正牛逼的从不轰轰,就像我,你看我牛逼不?”

    “不看。”

    “???”郝啸波差点噎死,“我是问你我厉害不?”

    楚天鸣想起之前他弄出的惊天动静,点了点头,“还好。”

    郝啸波真是无语,那场面能叫还好?好吧,真的也就还好,真正的大场面远不止于此。只不过现在不方便展示罢了,毕竟天地太小,天空太矮。

    “唉,我是想告诉你,像你师父这么了不起的人,平时看起来和常人没什么两样,其实厉害得不行,只不过为师低调,不喜欢显露罢了。哪像那些个半桶水,整天没点屁事,到处晃荡。”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有些斤两,其实全是狗屁。”说到这里,郝啸波一脸的惆怅,“不过说真的,这天底下还没有比这些读书人更能招女孩子喜欢的了。整天又是写诗,又是作词的,哎呀我去,浑身的酸味,直教人看了难受。也不知道那些女娃娃怎么想的,竟然喜欢这些家伙。”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道:“嘿,徒儿,你说这有天理吗?”

    楚天鸣瞥了他一眼,道:“不喜欢那些人,难道喜欢你?”

    郝啸波瞪眼道:“我怎么了?我差了?我告诉你,你师父我年轻时,那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温文尔雅,器宇轩昂、风流倜傥、高大威猛、才高八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丰神俊朗……”

    “重复了!”楚天鸣无奈道。

    “重……好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领会精神,你只要知道你师父了不起就行了,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年轻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还有一些男孩子哦。”郝啸波得意道。

    楚天鸣黑脸道:“提前说,我不喜欢啊。”

    郝啸波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你喜欢女孩子嘛,不对,你不是喜欢女孩,你是喜欢妇人,尤其是那些年龄贼大,越大你越喜欢,是不是?”

    楚天鸣红着脸道:“放屁,你别胡说。”

    “谁胡说了,我亲眼看见你故意扑倒人家怀里去了,还使劲在人家胸脯里蹭。啧啧啧……哎呀,小小年纪,人心不古啊。”郝啸波说的直摇头,满脸鄙视。

    “放屁,你胡说的!”楚天鸣推了郝啸波一把,转身就跳下了房顶,没入到黑夜中。

    郝啸波笑了笑,然后看向茅厕那边,轻轻一挥手,炸掉的茅厕和倒塌的房屋瞬间恢复如初,完好无损,就连那些“黄金雨”也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它们待的地方。

    而院子周边的人却是一阵恍惚,又好像失神,再看眼前的景象时,竟以为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神通如此,难怪得意。

    郝啸波得意地跳下房顶,跟在楚天鸣的身后。

    楚天鸣走快,他就走快,楚天鸣走慢,他就走慢,楚天鸣回头,他也回头,甚至楚天鸣停下撒尿,他也跟着撒尿……

    楚天鸣实在忍受不了,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郝啸波笑嘿嘿跑上来道:“我要你收你为徒啊。”

    楚天鸣道:“你不是已经收了吗?”

    郝啸波摇头道:“那不算。”

    楚天鸣瞪眼道:“那怎么不算?”

    郝啸波指了指楚天鸣的心脏,“因为你这里还没同意。嘿嘿,被我猜到了吧,我就知道。先前你不辞而别,就是因为你始终没把我当师父,甚至说你把我当成了敌人,认为我对你有所企图是不是?”

    “你想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为何要收你这样一个穷苦孤儿,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为徒,你认为我对你必定有所图谋,要么会为了利用你,就像那妇人一样,要么就是其他目的……是不是?”

    郝啸波笑道:“其实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嘿嘿,有没有被吓到。”

    楚天鸣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认真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郝啸波道:“我已经说了啊,我要收你为徒。”

    楚天鸣问:“为什么?”

    “为……”郝啸波抬起头想了想,最后才说道:“因为我……是个好人啊。”

    “???”楚天鸣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好人?怎么可能会有。

    如果有的话,为何这些年我一直这么苦呢?谁不愿和我玩,谁都不待见我,谁都恨不得我死……

    哪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