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阵法
海夫人轻笑道:“大人不必动怒,小女子只是想看看这我们给出的筹码是否够分量而已。”
岳风山轻哼一声,踏着星空就走到了海夫人身前,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价?”
海夫人笑道:“传说《大梦太上经》一共十二篇,之前是你我各四篇,现在嘛,还希望岳大人拿出两篇给我们,如何?”
“你们一人五篇,我只得两篇,这似乎不太合理吧。”岳风山道。
“岳大人啊,有了一个大帝之姿的徒弟,又要这经书做什么?”海夫人轻笑,晃动的身子使得那口雪白,愈发猛烈了,“只要岳大人好好培养此子,不出二十年,贵宗门一定会是这一带最显赫的门派,说不定还能一跃成为一字宗门呢。”
岳风山道:“培养一个人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海夫人道:“的确不太容易,但到底是有这种可能的,岳大人总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吧。据我所知,北陆那边的檀溪宗已经有南下的准备了吧,要是岳大人宗门内,没有能应付檀溪宗的底气,那宗破人亡……嘿嘿,有些事岳大人肯定比我清楚吧。”
岳风山眼神变幻,想了许久才道:“既如此,那便这样吧。”
海夫人笑道:“那就多谢岳大人了。”
岳风山摆手道:“不急,经书还没拿到呢。”
冉炊突然笑道:“说不定马上就能拿到了。”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街头一个青衣老者走来。他步履稳健,昂首挺胸,哪怕头发发白,满脸沟壑,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丝毫不比一些年轻人慢。
那老者来到槐树这边,看了一眼还绑在上面的楚天鸣,手指一勾,楚天鸣便解开了铁链,落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晕厥过去的小子,老者蹲下身子喃喃道:“你娘以前对我有恩,你也给我们赵家提了个醒,算我赵家欠你人情,这次就饶了你,走吧!”
他在楚天鸣眉间点了一下,楚天鸣的身上开始溢出金光,那些金光将他的身子托起,随后在他的后背幻化出一双翅膀来,带着他飘出了鹿鸣镇。
岳风山本想去阻拦,但刚一动,就发现脚下有无数的金色丝线捆住了他的手脚。
冉炊和海夫人也不例外,都被这金色丝线给捆住了。
海夫人大惊,“是阵法,这家伙在整个鹿鸣镇都布了阵法。”
下面老者抬起头看着屋顶的上三人,道:“两登山,一望海,三位还真瞧得起我。”
海夫人猛然睁大眼睛,“你是赵煦堂?”
赵煦堂目光澄澈,道:“正是老夫。你们既然来夺老夫的经书,难道不认识老夫吗?”
海夫人道:“传说修炼大梦太上经的人永驻长生,青春不老,你……”
“哈哈哈,老夫面容苍老,犹如树皮,不像是不是?”赵煦堂笑道:“那是因为与大梦太上经比起来,老夫更喜欢大化天魔法。”
“大化天魔?”海夫人身子一颤,“你竟然修炼魔法!”
“魔也好,神也罢,只要能让老夫功力大增,就是入魔又有何不可?”赵煦堂笑了起来,“本来老夫还得修炼三年才能有所成,却不想你们也走了进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有了你们三人做肥料,老夫的魔法今日就该成了。”
“哼,就凭你?论魔功,你也配!”冉炊脚步一踏,周身瞬间释放千万道黑色的雾气,转眼就把那些金色的丝线给吞噬了。
随后他高高跳起,一剑向赵煦堂劈了过去。
“不自量力!”赵煦堂冷哼一声,大袖一甩,一道金色的罡风扑了过去,正好撞在剑尖上。
冉炊抵挡不住,身形急速后退。
海夫人喊道:“先替我们松绑!”
冉炊会意,手指一弹,几道黑气飞了过去,把海夫人和岳风山的金色丝线也给解了。
“三对一,你没有胜算。”海夫人幻化出人首蛇身的样子,面容狰狞。
“是吗?”赵煦堂手指一动,无数的金色丝线再次暴涨开来。
“想要再困住我们,痴人说梦!”海夫人朝赵煦堂扑了过去,岳风山紧跟其后,冉炊也在一旁策应……
四人大战,立刻地动山摇。
……
镇上光华阵阵,偶有房屋倒塌的声音传出,轰隆作响。
楚天鸣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猥琐的笑脸。
“啊,鬼啊!”楚天鸣惨叫一声,两腿直蹬地面,连连后退。等退远了才看清对方是谁。
“醒了啊,做了一个好梦?”郝啸波眯着眼笑,笑得十分猥琐,如狼见羔羊一般。
楚天鸣一愣,想起了之前的事,脸色一下就暗了下去,沉声道:“噩梦,最恶最恶的梦。”
“给我说说?”郝啸波依然笑着。
“没什么好说的!”楚天鸣站起身来,想看看这里是哪。只是望了望,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从小走遍鹿鸣镇所有的角落,鹿鸣镇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这里他明显没有来过。
“这是哪?”
“这里是云端。”郝啸波笑了笑,然后一挥手,周围景象变化,脚下霍开一道口子,鹿鸣镇就在那下面。
“我们怎么在天上?我们死了吗?”楚天鸣瞪大了眼睛。
郝啸波差点噎死,说道:“人死后不会上天的,是会下地狱的,所以很不幸,我们没死。”
“哦,那……”楚天鸣朝底下看去,发现鹿鸣镇大火弥漫,房屋倒塌,宛如人间地狱一般,“这……怎么回事?”
郝啸波与他并肩而立,“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是要把他们都杀过吗?这下好了,都不用你动手,他们就会全部死光。”
“啊!”楚天鸣听到这消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又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郝啸波反问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可怜他们?”
“我……没有。”楚天鸣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感觉,只是说道:“我看着难受。”
郝啸波笑道:“如愿了还难受,是因为不是自己动手,所以才难受的?”
“不……我……”楚天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那些人,又想起之前的种种,他一方面呢觉得活该、罪有应得,可另一方面又感到难受、痛苦和害怕。
他本就一个人了,要是这些人都死了,那世间不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不想,一个人的日子太痛苦了。
楚天鸣急忙问道:“你本事那么高,你能不能救他们?”
郝啸波摇头道:“不能,这些人本来就该死。”
见楚天鸣不懂,郝啸波只好继续解释道:“其实早在十年前这些人就该死了。那时候鹿鸣镇处于一个阵眼之中,是阵法的能量源泉,本来就活不了。”
“只不过后来你娘带着你来了,所以这些人才得以苟活,因为你娘带了一眼宝物,用那宝物充当了阵眼,这些人才得以保全。”
“现在那宝物被人发现了,而且用作了其他用途,所以才会招来那些山上的人。”
郝啸波看着下面那打得火热的几道人影,道:“你知道谁是这个镇上的真正祸首吗?”
楚天鸣摇头,这些他们根本没听过。
郝啸波道:“镇上发生过很多的怪事,比如先前他们说因为你什么乌云密布,岸堤溃败,宗庙损坏什么的,都与你无关。不仅与你无关,其实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只怕这里早就没了。”
楚天鸣道:“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因为这是一个很久远的局,知道的人很少,你只要知道你的到来,只会让鹿鸣镇更好。”郝啸波道。
楚天鸣神色黯淡,“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自己。”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与常人不同,就连我自己都很难不相信自己是怪物了。”
郝啸波道:“那只是那些人的自我安慰罢了,刚才我就说了,这与你无关。真正的祸首,其实是赵家老祖。”
“赵家老祖?”楚天鸣记得那是镇上最德高望重的人,就连当初自己的娘亲对他也很尊敬。
“是啊,因为当初这里要崩坏,是你娘带回了宝物镇压,那你知道后来那宝物去哪里了吗?”郝啸波笑了笑,“你猜的没错,就是在赵家老祖赵煦堂手上,他拿到那宝物后,没有按照约定镇守阵法,也没有传授给你,反而拿去练了魔功,这才导致鹿鸣镇怪事连连。若不是他,你不会过得这么惨,鹿鸣镇也许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楚天鸣还是不太懂,问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郝啸波道:“因为……境界啊。只要踏上了修行路,谁不想一路高歌猛进呢?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是幸运的,又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耐心,所以总会有人找一些捷径走。而赵煦堂就是找了魔功这一条路。”
“本来以他的资质,走到金丹境就算是头了,可是他偏偏凭借魔功走到了登山境,还到达了顶峰,啧啧啧,也算是不容易了。只不过这代价有点大。”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问道:“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楚天鸣摇头。
“代价就是这个阵法里所有的人,凡是踏进这个阵法的人,今晚都要死!”郝啸波笑道。
楚天鸣猛然睁大眼睛,随后瞳孔收缩,害怕了起来。
“不!不能!”
岳风山轻哼一声,踏着星空就走到了海夫人身前,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价?”
海夫人笑道:“传说《大梦太上经》一共十二篇,之前是你我各四篇,现在嘛,还希望岳大人拿出两篇给我们,如何?”
“你们一人五篇,我只得两篇,这似乎不太合理吧。”岳风山道。
“岳大人啊,有了一个大帝之姿的徒弟,又要这经书做什么?”海夫人轻笑,晃动的身子使得那口雪白,愈发猛烈了,“只要岳大人好好培养此子,不出二十年,贵宗门一定会是这一带最显赫的门派,说不定还能一跃成为一字宗门呢。”
岳风山道:“培养一个人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海夫人道:“的确不太容易,但到底是有这种可能的,岳大人总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吧。据我所知,北陆那边的檀溪宗已经有南下的准备了吧,要是岳大人宗门内,没有能应付檀溪宗的底气,那宗破人亡……嘿嘿,有些事岳大人肯定比我清楚吧。”
岳风山眼神变幻,想了许久才道:“既如此,那便这样吧。”
海夫人笑道:“那就多谢岳大人了。”
岳风山摆手道:“不急,经书还没拿到呢。”
冉炊突然笑道:“说不定马上就能拿到了。”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街头一个青衣老者走来。他步履稳健,昂首挺胸,哪怕头发发白,满脸沟壑,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丝毫不比一些年轻人慢。
那老者来到槐树这边,看了一眼还绑在上面的楚天鸣,手指一勾,楚天鸣便解开了铁链,落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晕厥过去的小子,老者蹲下身子喃喃道:“你娘以前对我有恩,你也给我们赵家提了个醒,算我赵家欠你人情,这次就饶了你,走吧!”
他在楚天鸣眉间点了一下,楚天鸣的身上开始溢出金光,那些金光将他的身子托起,随后在他的后背幻化出一双翅膀来,带着他飘出了鹿鸣镇。
岳风山本想去阻拦,但刚一动,就发现脚下有无数的金色丝线捆住了他的手脚。
冉炊和海夫人也不例外,都被这金色丝线给捆住了。
海夫人大惊,“是阵法,这家伙在整个鹿鸣镇都布了阵法。”
下面老者抬起头看着屋顶的上三人,道:“两登山,一望海,三位还真瞧得起我。”
海夫人猛然睁大眼睛,“你是赵煦堂?”
赵煦堂目光澄澈,道:“正是老夫。你们既然来夺老夫的经书,难道不认识老夫吗?”
海夫人道:“传说修炼大梦太上经的人永驻长生,青春不老,你……”
“哈哈哈,老夫面容苍老,犹如树皮,不像是不是?”赵煦堂笑道:“那是因为与大梦太上经比起来,老夫更喜欢大化天魔法。”
“大化天魔?”海夫人身子一颤,“你竟然修炼魔法!”
“魔也好,神也罢,只要能让老夫功力大增,就是入魔又有何不可?”赵煦堂笑了起来,“本来老夫还得修炼三年才能有所成,却不想你们也走了进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有了你们三人做肥料,老夫的魔法今日就该成了。”
“哼,就凭你?论魔功,你也配!”冉炊脚步一踏,周身瞬间释放千万道黑色的雾气,转眼就把那些金色的丝线给吞噬了。
随后他高高跳起,一剑向赵煦堂劈了过去。
“不自量力!”赵煦堂冷哼一声,大袖一甩,一道金色的罡风扑了过去,正好撞在剑尖上。
冉炊抵挡不住,身形急速后退。
海夫人喊道:“先替我们松绑!”
冉炊会意,手指一弹,几道黑气飞了过去,把海夫人和岳风山的金色丝线也给解了。
“三对一,你没有胜算。”海夫人幻化出人首蛇身的样子,面容狰狞。
“是吗?”赵煦堂手指一动,无数的金色丝线再次暴涨开来。
“想要再困住我们,痴人说梦!”海夫人朝赵煦堂扑了过去,岳风山紧跟其后,冉炊也在一旁策应……
四人大战,立刻地动山摇。
……
镇上光华阵阵,偶有房屋倒塌的声音传出,轰隆作响。
楚天鸣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猥琐的笑脸。
“啊,鬼啊!”楚天鸣惨叫一声,两腿直蹬地面,连连后退。等退远了才看清对方是谁。
“醒了啊,做了一个好梦?”郝啸波眯着眼笑,笑得十分猥琐,如狼见羔羊一般。
楚天鸣一愣,想起了之前的事,脸色一下就暗了下去,沉声道:“噩梦,最恶最恶的梦。”
“给我说说?”郝啸波依然笑着。
“没什么好说的!”楚天鸣站起身来,想看看这里是哪。只是望了望,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从小走遍鹿鸣镇所有的角落,鹿鸣镇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这里他明显没有来过。
“这是哪?”
“这里是云端。”郝啸波笑了笑,然后一挥手,周围景象变化,脚下霍开一道口子,鹿鸣镇就在那下面。
“我们怎么在天上?我们死了吗?”楚天鸣瞪大了眼睛。
郝啸波差点噎死,说道:“人死后不会上天的,是会下地狱的,所以很不幸,我们没死。”
“哦,那……”楚天鸣朝底下看去,发现鹿鸣镇大火弥漫,房屋倒塌,宛如人间地狱一般,“这……怎么回事?”
郝啸波与他并肩而立,“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是要把他们都杀过吗?这下好了,都不用你动手,他们就会全部死光。”
“啊!”楚天鸣听到这消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又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郝啸波反问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可怜他们?”
“我……没有。”楚天鸣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感觉,只是说道:“我看着难受。”
郝啸波笑道:“如愿了还难受,是因为不是自己动手,所以才难受的?”
“不……我……”楚天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那些人,又想起之前的种种,他一方面呢觉得活该、罪有应得,可另一方面又感到难受、痛苦和害怕。
他本就一个人了,要是这些人都死了,那世间不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不想,一个人的日子太痛苦了。
楚天鸣急忙问道:“你本事那么高,你能不能救他们?”
郝啸波摇头道:“不能,这些人本来就该死。”
见楚天鸣不懂,郝啸波只好继续解释道:“其实早在十年前这些人就该死了。那时候鹿鸣镇处于一个阵眼之中,是阵法的能量源泉,本来就活不了。”
“只不过后来你娘带着你来了,所以这些人才得以苟活,因为你娘带了一眼宝物,用那宝物充当了阵眼,这些人才得以保全。”
“现在那宝物被人发现了,而且用作了其他用途,所以才会招来那些山上的人。”
郝啸波看着下面那打得火热的几道人影,道:“你知道谁是这个镇上的真正祸首吗?”
楚天鸣摇头,这些他们根本没听过。
郝啸波道:“镇上发生过很多的怪事,比如先前他们说因为你什么乌云密布,岸堤溃败,宗庙损坏什么的,都与你无关。不仅与你无关,其实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只怕这里早就没了。”
楚天鸣道:“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因为这是一个很久远的局,知道的人很少,你只要知道你的到来,只会让鹿鸣镇更好。”郝啸波道。
楚天鸣神色黯淡,“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自己。”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与常人不同,就连我自己都很难不相信自己是怪物了。”
郝啸波道:“那只是那些人的自我安慰罢了,刚才我就说了,这与你无关。真正的祸首,其实是赵家老祖。”
“赵家老祖?”楚天鸣记得那是镇上最德高望重的人,就连当初自己的娘亲对他也很尊敬。
“是啊,因为当初这里要崩坏,是你娘带回了宝物镇压,那你知道后来那宝物去哪里了吗?”郝啸波笑了笑,“你猜的没错,就是在赵家老祖赵煦堂手上,他拿到那宝物后,没有按照约定镇守阵法,也没有传授给你,反而拿去练了魔功,这才导致鹿鸣镇怪事连连。若不是他,你不会过得这么惨,鹿鸣镇也许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楚天鸣还是不太懂,问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郝啸波道:“因为……境界啊。只要踏上了修行路,谁不想一路高歌猛进呢?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是幸运的,又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耐心,所以总会有人找一些捷径走。而赵煦堂就是找了魔功这一条路。”
“本来以他的资质,走到金丹境就算是头了,可是他偏偏凭借魔功走到了登山境,还到达了顶峰,啧啧啧,也算是不容易了。只不过这代价有点大。”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问道:“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楚天鸣摇头。
“代价就是这个阵法里所有的人,凡是踏进这个阵法的人,今晚都要死!”郝啸波笑道。
楚天鸣猛然睁大眼睛,随后瞳孔收缩,害怕了起来。
“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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