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冒雨前行

    我想那时候我是彻底地睡着了，已经分不清歌声和梦境。

    “Suchalovelyplace，Suchalovelyface

    多么美丽的地方，多么可爱的脸庞。

    PlentyofroomsattheHotelCalifornia

    加州旅馆有如此多的房间。

    Anytimeofyear，youcanfindithere

    一年四季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在这找到地方。

    HermindisTiffany-twisted，shegottheMercedesbenz

    她的心为珠宝所扭曲，她开着一辆梅塞德斯奔驰。

    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thatshecallsfriends

    还带着许多漂亮迷人的小伙子，她都唤他们叫朋友。

    Howtheydanceinthecourtyard，sweetsummersweat

    他们在庭院里翩翩起舞，夏日的香汗淋漓。

    Somedancetoremember，et

    有些成为回忆，有些则被忘却。“

    梦境纠缠着歌声，我又置身于那个灯光摇曳的酒吧，看到素玲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我和她在这异地他乡的美国，寂寞和空虚无处躲藏，只有迷醉才是最快乐的清醒……

    ”SoIcalleduptheCaptain，“Pleasebringmemywine“

    于是我叫来领班，请给我来点酒。

    Hesaid，'Wehaven'thadthatspiritheresince1969'

    他说自从1969年，我们再无供应。

    Andstillthosevoicesarecallingfromfaraway，

    远处仍然传来他们的话语，

    Wakeyouupinthemiddleofthenight

    在半夜把你吵醒。“

    歌声继续着，而我酒杯里的二锅头已经空了，我叫来服务员让她给我加点酒，而她却说，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二锅头。我气愤地冲出酒吧，看到素玲也醉倒在路边，想上前去扶，却感觉有人在背后拍我的肩膀。正要回头打掉那人的手，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睡眼朦胧中，我回头一望，是一张略带严肃的脸。原来是图书馆的老师，已经到了闭馆的时间，她来叫醒我们离开的。

    我看看身旁的素玲，她也是刚睡醒的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老师略带嫌弃的表情下，我拉着素玲赶紧下楼，再晚一点，可能连宿舍都进不去了。

    到图书馆的门口，才发原来外面下着大雨，这下我们俩个人都有点懵了，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本来我有自行车，送一下素玲应该还来得及。可是没有雨衣，这个时间，打电话叫同学送雨衣来是不可能了。除非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还有可能会送过来，可是素玲没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一点实际的用处都没有。

    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跨上自行车，冲进雨里，一路狂飙到寝室。可是现在总不能抛下素玲。好在这时候天气还不是很炎热，早晚我都穿着外套。

    最后我们还是一致决定冒雨出发。我将外套脱下披在素玲的头上。自行车没有后座，所以她只能坐在前面的横档上面。这样也好，她可以半躲进我的怀里，少淋点雨。

    我一路卯足了劲，像百米冲刺一样狂踩踏板。好在校园里种满了大树，我们在茂盛的树叶下穿梭，少受了点风雨。可后来雨似乎越下越大，雨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仿佛是在幸灾乐祸。

    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我低头看到原来披在素玲头上的外套已经滑落到了她的肩膀，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雨水已经把我们俩完全浇透了，现在停下来找地方避雨，恐怕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