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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入局

    当今陛下膝下只有四个儿子,长子李长华是原先太子府里的通房张氏所出,占了个长子的名分,因生母身份卑贱,又遇上苏皇后这一脉独大,平日里在皇帝那里几乎没有存在感,陛下偶然想起不过左右两边安好便是。

    次子李元彻是苏皇后所生的嫡长子,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可见其重视。

    这些年来太子处事莫不是兢兢业业,以仁善博得美名,纵是如此,帝后仍旧不甚满意。

    这般行为处事做个皇子是极好的,可他偏偏是太子,未来天子。没有决断,狠不下心来,又怎么能成就大业,做个守城之主都有些勉强了。

    令帝后担心之余倍感欣慰的是,太子还年轻又肯虚心学习,这几年皇帝身体硬朗,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最受帝后宠爱的实际上是三皇子李达,生性风流爱玩,不喜受拘束,好在他不是太子,帝后也不多加过问,只放养着,要什么供什么的养着便是。

    来到三皇子府门外,便有奴才过来牵马,趁这功夫,江长宁看了一眼挂在大门上的巨大牌匾,不觉轻念了一声。

    蓬莱府

    蓬莱枉觅瑶池路,不道人间有幔亭。

    这位三皇子倒是极懂得享受的风流雅士。

    江长宁不觉被三个大字给吸引了眼球,只有三个字却写得极为风流潇洒,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如清风出袖,如明月入怀。

    只是虽然字写得矫健有力却透着一股柔软,这字,似曾相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门口已有家丁等着,朝他走过去颔首一礼,礼貌问道:“这位公子,您可有请柬?”

    请柬?

    稍一思索,男人从衣袖里拿出小男孩递给他的信,转交给家丁,“这算不算请柬,行不行?”

    家丁打开仔细一看,半晌才犹豫道,“这…”

    看他这副为难的神色,江长宁就知道没有希望,可是机智如他,心里已经有了疑问。

    不行吗?好歹是陛下给的信,怎么就连门都进不去了?

    看来一切都有猫腻,索性进不去就算了。

    正欲转身离开之际,便听从大门里传出一道热切的声音。

    “行,当然行了,你这小子是新来的当然不知道,这江公子是三皇子特意请来的贵宾。还不道歉,怎能拦住贵客不让进门?”

    说着,竟扯着江长宁的袖子往门口走。

    “大管家。”见来人,小家丁行礼问好。

    大管家一直用力紧紧抓着江长宁的袖子,这种被人拽着走的感觉让江长宁感觉特别不爽,只瞪他一眼,就见大管家神色一滞,手上的动作一愣,江长宁收回看他的目光,耐心将衣袖整理好,字正腔圆,“引路。”

    他随意一句,中气十足,让大管家都不禁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道:“好好好,江公子请随老奴来。”

    进入府门一眼便可以看到开阔的庭院,让人一眼望不到终点。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虽看着富贵却也与平常的王公贵族府邸无异。

    江长宁在心里轻嗤,看来一向以风雅出名的三皇子,眼光也不过如此,俗气。

    “江公子,您这边请。”大管家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往右边走廊上给他引路。

    这走廊着实长且曲折,左右两边都围绕着青绿色的藤蔓,充满了青春鲜美的气息。

    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人行在上,平添一份淡然恬静,但江长宁却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不安,走廊漫长,江长宁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管家,问出了自己此刻心里最大的疑惑,“我在府中门外看贵府牌匾上的字挥毫落笔如烟云,是哪位大家所作?”

    管家呵呵一笑,“不是哪位大家作的,是上元公主写的。”

    “哦?这位公主书法造诣倒是颇深。”

    “那当然。”管家骄傲的道,好似是自己家的闺女被人夸奖了一般,“上元公主的书法可是得了王大家的指点,学得了几分真传。”

    “王先生?”

    是他以为的书法大圣王羲之吗?

    “是王羲之王先生。”

    想不到看着刁蛮任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养尊处优的李思卿字还写的不错。

    记得九岁那年小姑娘急的提溜着裙子就跑,落了个绣帕也不知道。

    那绣帕上针线凌乱,唯独字是极好的。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别致的绣帕。

    回忆往事,男人唇角沾了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看男人本淡漠清隽的脸上流露出笑意,管家不禁对他多了几分亲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那种紧张的感觉暂时被他给抛之脑后。

    前方隐隐的亮出一道白光,平白吸引了人的目光,江长宁不禁被他吸引。

    管家贴心的为他解释,“江公子,此处已经到头了,宴会就在光的方向,您多多保重。”

    江长宁颔首点头,踏出了一步,却看管家仍旧停留在原地,男人不满的皱眉,白色的衣袍被走廊尽头吹来的微风拂起,飘飘玉立,仙姿道骨,“管家,你不跟来了吗?”

    管家讪然笑笑,做了亏心事,总是蛮不好意思的,只挠着后脑勺,堆笑道:“我就不去了,你到宴会上要小心一些,不要跟那些纨绔子弟计较。”

    他这样说,实在啰嗦,精明敏锐,心细如丝的江长宁自是察觉到了异样,唇边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看得管家心里一阵不安,害怕的直往后退,“你,你要对我干什么?”

    白衣男子面如冠玉,俊俏出尘,可是在管家眼里活脱脱像是地狱里来的索命鬼。

    “告诉我,谁指使你的?”

    管家心里一沉,他是个极惜命的人,三皇子宴请众位世家公子,奴婢侍卫们都在院里面伺候着,就算自己死了,怕是也会无人发觉。

    可是,谁让这人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上元公主呢?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剑来,还没有反应之际,便已经横在管家粗重泛黄的脖子上。

    管家不禁一愣,他还有妻子儿女,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奉养,他要是死了,他们可该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