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优秀”人才
“大叔，既然你这么害怕，又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为什么还要送我去，不是应该对那个地方避而远之吗。”方言问。
司机大叔讪讪一笑：“其实吧，那天晚上我有点迷糊，自己都不太确定看到的是什么，可能，或许，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所以你存了想一探究竟的念头？”
“确实，这件事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不拔不痛快，但是又不大敢去拔，怕最后得出的结论自己承担不了。”
方言沉默了片刻，忽然笑着说道：“这世界上哪来的鬼，肯定是你当时看花了眼，误把树叶什么的看成了人影，搞得自己疑神疑鬼的，也不想想要是真有鬼存在，国家得乱成什么样。”
“这倒也是。”司机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再吐出一个烟圈。
话题一了，两人陷入了沉默，心中有着各自的心思。
不多时，导航提升进入了万寿路，透过车窗能够看到远处一座建筑静静的立在郊区，由于四周没有其他建筑，使得它颇为显眼。
“到了，五十块钱，微信还是支付宝？”出租车慢慢减速，最后稳稳停在路边。
“微信吧。”方言扫了一下给的二维码，转了五十块钱过去。
看着剩下的六十三块七毛五的余额，不免感到肉痛，如果今晚这工作没选上，那未来几天可怎么办啊。
“这里好像没什么人，不过正好，少一个人面试我被选中的概率就多一分，最好除了我之外再无一人看中这份工作。
现在仔细一想，他们将面试时间定在晚上八点也许并非一时兴起，或许在看到招聘信息的一瞬间，面试就已经开始了。
这里阴气很重，理论上来讲真有鬼的概率不小，希望幸运女神眷顾我，让我能碰到一只，这样一来便能打消心底最后一丝顾虑，同时也能顺道完成手机任务。”
方言心中盘算着，脚下的动作却是不停，朝着唯一光亮的地方走去，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就是大门口了。
可这时候，又是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车里面走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
男子烫着黄毛卷发，还背了个小肩包，他用疑惑的眼神多看了不远处的方言几眼。
刚开始，罗伟还以为对方只是偶然路过，但是走着走着他发现，两人的路线基本一致。
难道他也是来参加面试的？
同样的疑问不分先后出现在两人脑海。
“哥们，都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啊？”罗伟凑到方言身边，笑问道。
“跟你一样，都是来参加面试的。”方言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参加面试的。”
方言不假思索道：“这附近一无居民楼二无加工厂，而且这个点还打车来，除了面试外几乎不存在其他可能。”
“我叫罗伟，羊城本地人，兄弟你哪的，哪所大学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啊？”眼前这个黄毛卷发男似乎比较喜欢聊天，但一上来就追着问的性格让人有些不喜。
“方言，**学院毕业，学计算机的。”
“哦，听说过，我记得那好像是个二本大学吧。”罗伟笑容中透着些许得意：“我西海大学毕业的，毕业后回到了羊城，对了，西海大学你应该知道吧，虎城排名前三的那所。”
“知道，名牌大学，211中的顶流嘛。”方言当然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索性顺着说下去。
顿了顿，又忽然笑道：“不过，既然你都是名牌大学生了，为什么还会来这应聘，难道是因为毕业后找不到工作？”
罗伟脸色一僵：“当然不是，有不少大企业求着我去呢，只是我没看上罢了。再说了，无论是坐办公室还是开出租车，都是为了生活，工作不分高低贵贱！”
方言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走着，罗伟见状也颇为识趣的保持沉默。
来到大门口处时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五十，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那里居然还有一人在等候。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高不高，且看上去文邹邹的小年轻。
小年轻穿着休闲服，手中拿着一瓶冰红茶，他站在大门口处不敢进去，脸上的神情更多是犹豫和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慌，看样子，不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他也是来面试的？”罗伟指了指对方道。
“我看八成是，要不过去打个招呼？”方言怂恿。
“既然是竞争对手，多了解一下是必须的。”话一说完，罗伟便快步向前迈去。
他并没有刻意的避讳方言，也不知道是太单纯，还是打心底觉得威胁太小，未将他视作对手。
方言跟在后面，心中默默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有时候一个脑子不是那么灵活的路人，其实也不错。
……
“什么？你说你是东海大学的研究生！”罗伟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方言也倍感诧异：“你是研究生，怎么会看上这份工作？”
赵家亮苦笑：“上个月在做实验时发生了意外，被公司开除了，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都赔进去了，其他公司也不肯要我，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最近几天晚上都是靠泡面过的。”
“真惨。”罗伟道。
一问就什么都说出来了，看来是个老实人，不过现在这社会，越老实反而混得越差。
方言目光微动，将他的性格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殡仪馆要招聘的可不是能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技术人员，而且这工作对人的胆量是个不小的考验。”
“我知道，但总得试一试，我原以为就我一个人敢来，心中还小窃喜了一番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好了。”性格使然，赵家亮似乎觉得自己没机会了，心态放得很平缓，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
“好了，我们进去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们三人了。”罗伟一马当先，推门而入。
人一多，赵家亮也不怕了，紧跟着就往里走，方言则在最后面。
在他前脚踏进大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入耳朵。
“喵——”
草丛中一只黑猫蹿出来，竖瞳诡异的盯着几人看，夜色笼罩下，幽绿的眼睛直击人心魄。
“晚上看到黑猫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殡仪馆这种阴气很重的地方。”
方言下意识摸向口袋，袋子里有手机，手机里有武器棒球棒，那是他面对一切灵异事件的底气所在。
……
“那个，你说你是研究生对吗？”
房间内，留着碎刘海，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询问道，坐在他面前的正是文弱书生模样的赵家亮。
“是。”
“能说一下你为什么选择这份工作吗……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有名牌大学生看上，更别提研究生了。”男工作人员客气道。
“因为我穷，急需用钱。”
这回答，好直白啊。
他噎了一下，用一种委婉的语气道：“我想你来之前应该了解一些，我们的工作对学历这方面要求并不高，相反比较看重胆量和力气，但是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太符合我们的标准。”
赵家亮脸上看不出多少遗憾，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点了点头便起身出去。
赵家亮出去后，问话之人往椅子上一靠，自嘲的笑出了声：“想不到我王琛有一天居然能体验面试别人的滋味，还是在殡仪馆这地方，真绝了。”
“是啊，没想到发布出去的招聘信息真能招来人，还是三个，最离谱的是居然有研究生混在里面，头一次见。”旁边人补充道。
“以前是别人挑我们，现在是我们挑别人，一下子转变的都有点不适应了。”
“具体还是看你，陶哥说了，如果应聘的人多，你的搭档自己选。”
“那咱们抓紧时间下一个吧，还有一大堆事呢。”
“嗯。”
第二个面试的人是罗伟。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能使你脱颖而出吗？”
毕竟是第一次扮演面试官这类角色，王琛显得并不适应，单刀直入道。
“西海大学毕业算吗？”
“我们对学历要求不高，你有没有一些实质性的优势，比如力气特别大？”
罗伟又想了想：“我会唱歌，曾经获得学校的歌唱比赛第一名。”
王琛愣了半晌，单手扶额：“大哥，咱们这是殡仪馆招聘，不是文艺团招聘，你会唱歌能干什么？”
给尸体唱一首快乐歌，让他们走的时候安详点吗？
但是后半句话他憋住没说出来。
几分钟后罗伟出去，方言马上进来。
“我们的工作比较特殊，少不了要与尸体打交道，不仅如此还要承受绝大多数人的异样目光，你对此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的？
方言心想，只要你们给的钱多，我都无所谓，至于其他人的目光，管他呢。
但是心里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因此他一本正经道：“我从事的又不是什么非法性工作，没必要过分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且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我更看中的是从这份工作中能学到的东西！”
王琛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停顿几秒：“你有什么优势，或者说你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我们选择你？”
这一问，让方言面露纠结，他之所以对这工作存必得心思，有两点原因。
一是给的钱很多，而且日结，能大幅度缓解目前的经济压力；至于二，则是因为附近可能闹鬼，有助于完成手机任务。
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除了殡仪馆貌似没有别的了，因此尽管这工作别人看不上甚至避讳不及，但对他来讲却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
问题就在于，这两点原因一个都不好说出口。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当场编一个了。
“我胆子大，力气也大，还不怕尸体算优势么？”方言试探着问。
王琛眼前一亮：“算，当然算，太算了！”
司机大叔讪讪一笑：“其实吧，那天晚上我有点迷糊，自己都不太确定看到的是什么，可能，或许，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所以你存了想一探究竟的念头？”
“确实，这件事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不拔不痛快，但是又不大敢去拔，怕最后得出的结论自己承担不了。”
方言沉默了片刻，忽然笑着说道：“这世界上哪来的鬼，肯定是你当时看花了眼，误把树叶什么的看成了人影，搞得自己疑神疑鬼的，也不想想要是真有鬼存在，国家得乱成什么样。”
“这倒也是。”司机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再吐出一个烟圈。
话题一了，两人陷入了沉默，心中有着各自的心思。
不多时，导航提升进入了万寿路，透过车窗能够看到远处一座建筑静静的立在郊区，由于四周没有其他建筑，使得它颇为显眼。
“到了，五十块钱，微信还是支付宝？”出租车慢慢减速，最后稳稳停在路边。
“微信吧。”方言扫了一下给的二维码，转了五十块钱过去。
看着剩下的六十三块七毛五的余额，不免感到肉痛，如果今晚这工作没选上，那未来几天可怎么办啊。
“这里好像没什么人，不过正好，少一个人面试我被选中的概率就多一分，最好除了我之外再无一人看中这份工作。
现在仔细一想，他们将面试时间定在晚上八点也许并非一时兴起，或许在看到招聘信息的一瞬间，面试就已经开始了。
这里阴气很重，理论上来讲真有鬼的概率不小，希望幸运女神眷顾我，让我能碰到一只，这样一来便能打消心底最后一丝顾虑，同时也能顺道完成手机任务。”
方言心中盘算着，脚下的动作却是不停，朝着唯一光亮的地方走去，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就是大门口了。
可这时候，又是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车里面走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
男子烫着黄毛卷发，还背了个小肩包，他用疑惑的眼神多看了不远处的方言几眼。
刚开始，罗伟还以为对方只是偶然路过，但是走着走着他发现，两人的路线基本一致。
难道他也是来参加面试的？
同样的疑问不分先后出现在两人脑海。
“哥们，都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啊？”罗伟凑到方言身边，笑问道。
“跟你一样，都是来参加面试的。”方言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参加面试的。”
方言不假思索道：“这附近一无居民楼二无加工厂，而且这个点还打车来，除了面试外几乎不存在其他可能。”
“我叫罗伟，羊城本地人，兄弟你哪的，哪所大学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啊？”眼前这个黄毛卷发男似乎比较喜欢聊天，但一上来就追着问的性格让人有些不喜。
“方言，**学院毕业，学计算机的。”
“哦，听说过，我记得那好像是个二本大学吧。”罗伟笑容中透着些许得意：“我西海大学毕业的，毕业后回到了羊城，对了，西海大学你应该知道吧，虎城排名前三的那所。”
“知道，名牌大学，211中的顶流嘛。”方言当然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索性顺着说下去。
顿了顿，又忽然笑道：“不过，既然你都是名牌大学生了，为什么还会来这应聘，难道是因为毕业后找不到工作？”
罗伟脸色一僵：“当然不是，有不少大企业求着我去呢，只是我没看上罢了。再说了，无论是坐办公室还是开出租车，都是为了生活，工作不分高低贵贱！”
方言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走着，罗伟见状也颇为识趣的保持沉默。
来到大门口处时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五十，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那里居然还有一人在等候。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高不高，且看上去文邹邹的小年轻。
小年轻穿着休闲服，手中拿着一瓶冰红茶，他站在大门口处不敢进去，脸上的神情更多是犹豫和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慌，看样子，不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他也是来面试的？”罗伟指了指对方道。
“我看八成是，要不过去打个招呼？”方言怂恿。
“既然是竞争对手，多了解一下是必须的。”话一说完，罗伟便快步向前迈去。
他并没有刻意的避讳方言，也不知道是太单纯，还是打心底觉得威胁太小，未将他视作对手。
方言跟在后面，心中默默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有时候一个脑子不是那么灵活的路人，其实也不错。
……
“什么？你说你是东海大学的研究生！”罗伟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方言也倍感诧异：“你是研究生，怎么会看上这份工作？”
赵家亮苦笑：“上个月在做实验时发生了意外，被公司开除了，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都赔进去了，其他公司也不肯要我，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最近几天晚上都是靠泡面过的。”
“真惨。”罗伟道。
一问就什么都说出来了，看来是个老实人，不过现在这社会，越老实反而混得越差。
方言目光微动，将他的性格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殡仪馆要招聘的可不是能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技术人员，而且这工作对人的胆量是个不小的考验。”
“我知道，但总得试一试，我原以为就我一个人敢来，心中还小窃喜了一番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好了。”性格使然，赵家亮似乎觉得自己没机会了，心态放得很平缓，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
“好了，我们进去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们三人了。”罗伟一马当先，推门而入。
人一多，赵家亮也不怕了，紧跟着就往里走，方言则在最后面。
在他前脚踏进大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入耳朵。
“喵——”
草丛中一只黑猫蹿出来，竖瞳诡异的盯着几人看，夜色笼罩下，幽绿的眼睛直击人心魄。
“晚上看到黑猫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殡仪馆这种阴气很重的地方。”
方言下意识摸向口袋，袋子里有手机，手机里有武器棒球棒，那是他面对一切灵异事件的底气所在。
……
“那个，你说你是研究生对吗？”
房间内，留着碎刘海，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询问道，坐在他面前的正是文弱书生模样的赵家亮。
“是。”
“能说一下你为什么选择这份工作吗……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有名牌大学生看上，更别提研究生了。”男工作人员客气道。
“因为我穷，急需用钱。”
这回答，好直白啊。
他噎了一下，用一种委婉的语气道：“我想你来之前应该了解一些，我们的工作对学历这方面要求并不高，相反比较看重胆量和力气，但是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太符合我们的标准。”
赵家亮脸上看不出多少遗憾，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点了点头便起身出去。
赵家亮出去后，问话之人往椅子上一靠，自嘲的笑出了声：“想不到我王琛有一天居然能体验面试别人的滋味，还是在殡仪馆这地方，真绝了。”
“是啊，没想到发布出去的招聘信息真能招来人，还是三个，最离谱的是居然有研究生混在里面，头一次见。”旁边人补充道。
“以前是别人挑我们，现在是我们挑别人，一下子转变的都有点不适应了。”
“具体还是看你，陶哥说了，如果应聘的人多，你的搭档自己选。”
“那咱们抓紧时间下一个吧，还有一大堆事呢。”
“嗯。”
第二个面试的人是罗伟。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能使你脱颖而出吗？”
毕竟是第一次扮演面试官这类角色，王琛显得并不适应，单刀直入道。
“西海大学毕业算吗？”
“我们对学历要求不高，你有没有一些实质性的优势，比如力气特别大？”
罗伟又想了想：“我会唱歌，曾经获得学校的歌唱比赛第一名。”
王琛愣了半晌，单手扶额：“大哥，咱们这是殡仪馆招聘，不是文艺团招聘，你会唱歌能干什么？”
给尸体唱一首快乐歌，让他们走的时候安详点吗？
但是后半句话他憋住没说出来。
几分钟后罗伟出去，方言马上进来。
“我们的工作比较特殊，少不了要与尸体打交道，不仅如此还要承受绝大多数人的异样目光，你对此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的？
方言心想，只要你们给的钱多，我都无所谓，至于其他人的目光，管他呢。
但是心里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因此他一本正经道：“我从事的又不是什么非法性工作，没必要过分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且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我更看中的是从这份工作中能学到的东西！”
王琛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停顿几秒：“你有什么优势，或者说你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我们选择你？”
这一问，让方言面露纠结，他之所以对这工作存必得心思，有两点原因。
一是给的钱很多，而且日结，能大幅度缓解目前的经济压力；至于二，则是因为附近可能闹鬼，有助于完成手机任务。
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除了殡仪馆貌似没有别的了，因此尽管这工作别人看不上甚至避讳不及，但对他来讲却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
问题就在于，这两点原因一个都不好说出口。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当场编一个了。
“我胆子大，力气也大，还不怕尸体算优势么？”方言试探着问。
王琛眼前一亮：“算，当然算，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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