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玄水银
君夜因为神陨辐射，四肢和五感退化。他现在的身躯是使用残余的神陨流金和其他材料，通过械生成拼凑。
身躯还是处于辐射畸变之中，寿命所剩无几。他不能将自己的身躯完全换成机械，不仅是因为这样做自身的潜力会下降，也是因为辐射深入灵魂，更换机械身躯是没用的。
他倒是不需要担心辐射带来的理智崩溃，因为禁忌力量的腐化更加可怕。
女仆们沉睡之前，还保持着对于心灵网络的连接，听到焦急的求救声。她们放弃消化，站了出来，为了君夜，她们不惜牺牲自己。
君夜口口声声说着要拯救这个世界，心中却是既坚定又绝望。他知道，自己失败，必死无疑，死亡他并不在乎，只是他不想有人为了一个必死之人而牺牲。
因为……不值得。
君夜并不清楚对自己使用禁忌力量会发生什么，但他很清楚，越是依赖禁忌，越是会让自己面临更加恐怖的局面。
只是，从一开始，他便没有选择！
为了师傅们，为了女仆们，为了父母，为了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
“禁忌又如何！疯狂又如何！械生成·墨染！”
眼前的一切宛如玻璃一般破碎，无尽的黑暗包裹住了他。无可名状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升华了。
眼前，是黑暗、欲望和混乱构成的黑色聚合体，像是星云又像是血肉，无垠无限，超脱于宇宙之外……
就在君夜即将沉沦的那一刻，一声呼唤将他唤醒。
“小夜！”
眼前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君夜后怕不已，他高估了自己，他果然失败了。要不是母亲的呼唤，他早就失去理智，变成疯狂的禁忌怪物了。
“妈。”
温暖的声音继续在君夜的耳边环绕，“妈知道，莱茵那混蛋一定不会将狮鹫的秘传卡组传授给你，他只会让你使用诅咒卡牌。”
“每一张诅咒卡牌都有副作用，除了明面上的副作用之外，它们都会影响到使用者的精神，这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妈妈真的很担心。”
君夜哪怕只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也仿佛能看到她担心的样子。
“这是妈妈最后留给你的东西了，接下来只能你自己往前走了。我相信我的宝贝一定是最棒的，可是我也担心你在成为最强的过程中，会吃很多苦。”
“或许……你爸爸是对的，平凡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宝贝，你自己选择吧。平凡也好，君临天下也罢，复仇并不重要，妈妈只希望你能开心的活下去。”
声音到此为止，君夜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曾因为自己没有贵族血脉而痛苦，现在只觉得可笑。他曾因为莱茵的冷酷而伤心，现在只觉得平静。
“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君夜咬牙说道。
这一切说来很长，实则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这个时候，异魔们不过是刚刚冲到了他的身边。
君夜抬起双手，仿佛要拥抱世界。身体却像是戳破的水球一般突然炸掉，无数黑色的液体汹涌而出。
液体粘稠厚重，像是油又像是水银，无色无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因此异魔们并没有停下。
接触的一瞬间，他们坚不可摧的骨甲血肉快速熔化，然后被同化，成为黑色液体的一部分。哪怕没有痛觉的异魔，也能感受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黑色液体向上聚合，君夜重新现身。此刻，所有和之前的他实力差不多，甚至更强的异魔，全部成为了黑色液体的一部分。
这些液体并不是神陨流金，而是禁忌造物，君夜将其称之为玄水银。
玄水银作为禁忌产物，无比强大，获得力量的代价就是：君夜不再是人类了，他就是玄水银，玄水银就是他。这也是为什么，君夜能够轻松转变形态。
不再是人而是禁忌的他，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辐射病了。
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绽放，像是一个巨大的烟花。
君夜抬起头，他知道那是师父们和异魔在战斗，可惜，现在的他无法参与，哪怕他成为玄水银也不行，或许……彻底疯狂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收回所有的玄水银，一部分在他手上转化为通讯器，在之前他便和杜若从装备库中拿走了两部通讯器。
只是禁忌化的过程中，身上机械都被同化，成为了玄水银。所幸玄水银能够转化为机械，倒也不用担心无法联系杜若。
两部通讯器是绑定的，只能互相联系，虽然限制很多，但隐蔽性极强，很难被窃听。
按下按钮，几乎是瞬间，通讯器接听。
杜若清冷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响起，“伊文，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出了一点意外，通讯器坏掉了，我已经修好了。”
“你过来吧，我们之间离得很近。”
通讯器也有着互相定位的功能。
“我知道了。”
君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杜若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伊文，你真的没事？”
“没事，不如说特别的好。”
“……”杜若沉默，“你快点过来吧，我侦查过了，周围没有异魔。”
“嗯。”
电话挂断，君夜感受着识海中突然浮现出来的卡牌。那张卡牌青铜色泽，似乎就是普通的青铜卡牌。
他明白，第二轮腐化随时有可能开始，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
魔都超能大学不远处的怡福小区。
肖格伦、魏宇、陆佳、廖翔和杜若五人躲在一个地下室之中。
魏宇看着陆佳，“这里总让你觉得安全了吧？”
陆佳点头，一脸安心缩在角落里。
杜若感受包裹着整个地下室特殊力量，似乎整个地下室都变得与世隔绝了，这个陆佳的异能不简单。
肖格伦问道：“警察姐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一直在这里躲着吗？”
“叫我杜若就行。”杜若看着屏幕中不断接近的红点，“我的队友一会儿就过来，接下来，我们会去蓝星主城，那里是蓝星防卫军的总部。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可能会很危险，我还是建议你们留在这里。陆佳的异能很特别，异魔大概率不会发现你们。”
身躯还是处于辐射畸变之中，寿命所剩无几。他不能将自己的身躯完全换成机械，不仅是因为这样做自身的潜力会下降，也是因为辐射深入灵魂，更换机械身躯是没用的。
他倒是不需要担心辐射带来的理智崩溃，因为禁忌力量的腐化更加可怕。
女仆们沉睡之前，还保持着对于心灵网络的连接，听到焦急的求救声。她们放弃消化，站了出来，为了君夜，她们不惜牺牲自己。
君夜口口声声说着要拯救这个世界，心中却是既坚定又绝望。他知道，自己失败，必死无疑，死亡他并不在乎，只是他不想有人为了一个必死之人而牺牲。
因为……不值得。
君夜并不清楚对自己使用禁忌力量会发生什么，但他很清楚，越是依赖禁忌，越是会让自己面临更加恐怖的局面。
只是，从一开始，他便没有选择！
为了师傅们，为了女仆们，为了父母，为了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
“禁忌又如何！疯狂又如何！械生成·墨染！”
眼前的一切宛如玻璃一般破碎，无尽的黑暗包裹住了他。无可名状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升华了。
眼前，是黑暗、欲望和混乱构成的黑色聚合体，像是星云又像是血肉，无垠无限，超脱于宇宙之外……
就在君夜即将沉沦的那一刻，一声呼唤将他唤醒。
“小夜！”
眼前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君夜后怕不已，他高估了自己，他果然失败了。要不是母亲的呼唤，他早就失去理智，变成疯狂的禁忌怪物了。
“妈。”
温暖的声音继续在君夜的耳边环绕，“妈知道，莱茵那混蛋一定不会将狮鹫的秘传卡组传授给你，他只会让你使用诅咒卡牌。”
“每一张诅咒卡牌都有副作用，除了明面上的副作用之外，它们都会影响到使用者的精神，这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妈妈真的很担心。”
君夜哪怕只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也仿佛能看到她担心的样子。
“这是妈妈最后留给你的东西了，接下来只能你自己往前走了。我相信我的宝贝一定是最棒的，可是我也担心你在成为最强的过程中，会吃很多苦。”
“或许……你爸爸是对的，平凡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宝贝，你自己选择吧。平凡也好，君临天下也罢，复仇并不重要，妈妈只希望你能开心的活下去。”
声音到此为止，君夜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曾因为自己没有贵族血脉而痛苦，现在只觉得可笑。他曾因为莱茵的冷酷而伤心，现在只觉得平静。
“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君夜咬牙说道。
这一切说来很长，实则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这个时候，异魔们不过是刚刚冲到了他的身边。
君夜抬起双手，仿佛要拥抱世界。身体却像是戳破的水球一般突然炸掉，无数黑色的液体汹涌而出。
液体粘稠厚重，像是油又像是水银，无色无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因此异魔们并没有停下。
接触的一瞬间，他们坚不可摧的骨甲血肉快速熔化，然后被同化，成为黑色液体的一部分。哪怕没有痛觉的异魔，也能感受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黑色液体向上聚合，君夜重新现身。此刻，所有和之前的他实力差不多，甚至更强的异魔，全部成为了黑色液体的一部分。
这些液体并不是神陨流金，而是禁忌造物，君夜将其称之为玄水银。
玄水银作为禁忌产物，无比强大，获得力量的代价就是：君夜不再是人类了，他就是玄水银，玄水银就是他。这也是为什么，君夜能够轻松转变形态。
不再是人而是禁忌的他，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辐射病了。
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绽放，像是一个巨大的烟花。
君夜抬起头，他知道那是师父们和异魔在战斗，可惜，现在的他无法参与，哪怕他成为玄水银也不行，或许……彻底疯狂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收回所有的玄水银，一部分在他手上转化为通讯器，在之前他便和杜若从装备库中拿走了两部通讯器。
只是禁忌化的过程中，身上机械都被同化，成为了玄水银。所幸玄水银能够转化为机械，倒也不用担心无法联系杜若。
两部通讯器是绑定的，只能互相联系，虽然限制很多，但隐蔽性极强，很难被窃听。
按下按钮，几乎是瞬间，通讯器接听。
杜若清冷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响起，“伊文，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出了一点意外，通讯器坏掉了，我已经修好了。”
“你过来吧，我们之间离得很近。”
通讯器也有着互相定位的功能。
“我知道了。”
君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杜若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伊文，你真的没事？”
“没事，不如说特别的好。”
“……”杜若沉默，“你快点过来吧，我侦查过了，周围没有异魔。”
“嗯。”
电话挂断，君夜感受着识海中突然浮现出来的卡牌。那张卡牌青铜色泽，似乎就是普通的青铜卡牌。
他明白，第二轮腐化随时有可能开始，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
魔都超能大学不远处的怡福小区。
肖格伦、魏宇、陆佳、廖翔和杜若五人躲在一个地下室之中。
魏宇看着陆佳，“这里总让你觉得安全了吧？”
陆佳点头，一脸安心缩在角落里。
杜若感受包裹着整个地下室特殊力量，似乎整个地下室都变得与世隔绝了，这个陆佳的异能不简单。
肖格伦问道：“警察姐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一直在这里躲着吗？”
“叫我杜若就行。”杜若看着屏幕中不断接近的红点，“我的队友一会儿就过来，接下来，我们会去蓝星主城，那里是蓝星防卫军的总部。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可能会很危险，我还是建议你们留在这里。陆佳的异能很特别，异魔大概率不会发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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