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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锁心

    祁家时隔多年重新热闹了起来。

    不是说以往的祁家不热闹,而是少了那种热火朝天的人气。

    祁绒一行人来之前刚吃过饭,祁家父母估计也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提出留下来吃晚饭。

    长者赐不可辞,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祁绒也随波逐流。

    她顺道溜达回了原主的房间,里面的格局和记忆中一般无二,首先是一个大床,实木的地板,衣帽间和浴室都是单独的,比较醒目的是靠窗的柜子,比一般的木质的学习桌要大很多,简直像吧台一样。

    桌上放着白色的架子和一盆绿萝,因为长久没有住人,上面的没有一个杂物,但绿萝的长势极佳,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护养的。

    地板光可鉴人,床被包在防尘罩里,打开抽屉,里面还有祁绒用过的纸笔,和装饰用的手办。

    明明是一个敞亮的房间,但祁绒只感觉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她眼前晃过许多过去的画面,像一个孤单的小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祁绒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她现在住的房子延续了一样的装修风格,家具都是加大码的,没有多余的物件,虽然这样看上去会有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却格外的空旷。

    她越是追求空旷,代表着她的内心越发逼仄。

    “怎么了,绒绒,是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秦盼出现在了门口,略显紧张地看向她。

    其实在祁绒往房间走的时候,秦盼就已经慌不择路了,生怕她发现半点端疑。

    “这个……”

    祁绒看向多出来的防尘套。

    “那是用来防尘的,你放心,房间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动!”

    秦盼赶忙解释。

    但实际上她说谎了,床下装药瓶的盒子和行李箱早就被抬出去了,画笔袋倒是没敢动,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防尘罩都是临时找来的,生怕祁绒问起来。

    她回答得极快,几乎是直接把祁绒的话打断。

    “哦,是这样啊。”

    祁绒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不住人还要每天打扫,套上防尘罩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当初祁绒搬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个箱子,都是她觉得重要的东西,剩下的要不是被她扔了,就是锁在了保险箱里。

    见祁绒没有生疑,秦盼轻轻舒了口气,但每当祁绒有新的动作时,她的心脏总是被高高提起,直到祁绒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才渐渐落了回去。

    当祁绒回过头,见到的就是眼巴巴的秦盼。

    “怎么了,妈?”

    她怎么感觉自从她走进来,秦盼就老是用若有若无的眼光往她身上瞟,仿佛时刻在关注她的动向。

    “没、没事,妈就看看你。”

    祁绒已经这么说了,秦盼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走开前眼神还不受控制地黏在祁绒身上。

    走过祁绒的房门,她赶忙跑到楼下去请救兵。

    就算整个房间已经被他们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务必还原成了最开始的样子,但那毕竟是祁绒生活了将近十八年的地方,万一有个小地方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糟了。

    很快,自告奋勇的祁绎就登场了。

    他来时祁绒正在空荡荡的衣帽间里,对着两个保险柜陷入沉思。

    她搬出去前把拿不走的重要物件都锁紧了保险柜,密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几年来,房间里很多东西或是不能用了、或是过季了,都被清了出去,只有这两个大家伙,待在浴室的柜子里岿然不动。

    “姐姐,你在干嘛?”

    一回头,祁绒就看见祁绎斜靠着门框,脑袋一歪,有些疑惑。

    “在想密码。”

    祁绒摸着保险柜冰凉的柜体,陷入思索。

    保险柜有两个,其中一个祁绒不用猜也知道,是谢徵的生日和她的生日,里面保留着原主的青春之殇,有小时候保留的纽扣、玩偶、手表还有风车,然后是她偶尔写的日记,还有谢徵回赠她的礼物,以及一些被谢徵弃如敝屣、却依旧被她眼巴巴地捡回来的东西。

    另一个就让祁绒头大了,她的意识告诉她里面的东西万一面世会引发不好的后果,但当她试图回想锁上这个保险柜的经过时,脑袋总会不自觉地化为一团浆糊,胸腔里仿佛在悲鸣。

    第一个保险箱她打开了、看过了,但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如果硬要说她的感想的话,那就是忍不住要一把火烧了,全是板上钉钉的黑历史。

    “怎么了?”

    祁绎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却见祁绒蹲在地上,表情比他还要疑惑。

    “我忘记密码了。”

    深吸了口气,再颓然地吐出,祁绒站起来,揉了揉蹲麻了的腿。

    “没事,你那个保险箱是老型号了,估计有不少年了,下次我找人给你弄个最新型材料的,到时候把这个弄开你重新放到新的保险柜里去。”

    祁绒用的保险柜还是齿轮锁的,以往都是这种保险锁比较好用,但祁绎在科学院里接触的新型材料和人工智能多了,自然是觉得那种的更好。

    祁绎的话听得祁绒一愣一愣的。

    要打开吗?

    听祁绎的话甚至能够提供撬锁服务,不用密码就能把保险柜弄开。

    她思索了半晌,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是她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而是突然之间她觉得里面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连带着那些黑历史,最好一起被丢到垃圾场里,不然想起来就头痛。

    而且拜托弟弟帮忙开保险柜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

    “算了,太麻烦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扔了吧。”

    作出这个决定后,祁绒浑身一轻。

    祁绎却有些惊讶。

    不重要的东西会锁在保险柜里这么多年?

    但他无权干涉祁绒的选择,况且看祁绒的表情,是真的已经不把这两个保险柜当回事了。

    祁绎隐晦地看见打开的那个保险柜里全是些充满年代感的东西,那手表他记事起祁绒就戴在手上,宝贝得不行,一问起来说是邻居小哥哥送的,后来机械表盘老化,再磕碰就要散架了,遂被祁绒收了起来。

    一开始祁绎还挺奇怪的,哪有小孩子之间送手表的,他早熟,乍一听就觉得这种戏码在某些秦盼爱看的偶像剧里见过,但别说,见惯了送糖送娃娃的,送手表让他觉得十分新奇。

    这种新奇维持到祁绒告诉他,送手表的人是谢徵。

    祁绎当时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他没想到谢徵这个庸俗自大的家伙小时候竟然还会送手表来钓他的姐姐。

    自此之后祁绎对谢徵就不予评价,实在是祁绒给他灌输的“谢徵”和他现实里见到的人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自问双商在线,但智者不入爱河,感情这事他是真的搞不懂,更别提当初的谢徵在他眼里就像是无毛的猴子。

    “说不要就不要,这么大个保险柜,你就不怕里面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奇心驱使他问出这个问题。

    “是什么东西我都忘了,早就不重要了,”祁绒叹息一声,指着洗手池下面突出的两个保险柜,“而且这也太占地方了,放在这,那上前的铁把手总是磕我的膝盖。”

    这还是祁绒过来洗手的时候发现的,保险柜应该是后来装上去的,比原先的柜子大一些,估计重装的时候临时拼接起来的,导致整个柜体比上面的洗手池要突出一截。

    祁绒凑过来的时候没注意,膝盖碰到了上面,虽说不疼,但洗脸还要俯身把脸凑上去,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祁绎眼咕噜一转,“不过你不要了是吧?那我帮你处理掉吧。”

    祁绒以为他是想帮忙扔掉,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祁绎见祁绒毫不犹豫地答应,嘴角勾起,饶有兴味地盯着祁绒身前的两个大家伙。

    既然不要了,那就是无主的东西,那他找人来把它们打开也没关系吧?

    懒得折腾的祁绒,就这样把东西托付给了祁绎,她可不知道祁绎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想的都是来人把这两个麻烦搬出去,扔进垃圾销毁处就完事了。

    两人在房间里呆了许久,外面的人坐不住了,秦盼忍了又忍,终于是耐不住、上来叫他们下去吃水果。

    祁绒和祁绎下来的时候,言海诚正在辞行。

    “小言不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啊?”

    秦盼见祁绒祁绎两姐弟面色如常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一转头就发现言海诚准备离开。

    “不了,秦伯母,我还要回市区照顾小决。”

    言海诚指尖摩挲了着腕间的手表,婉拒了。

    秦盼恍然:“那你去忙吧,小决那孩子怪倒霉的,下次你们表兄弟一起来家里吃饭啊!”

    “一定,谢谢伯母。”

    言海诚彬彬有礼,脸上挂着无奈的笑,仿佛是天大的遗憾。

    “小言开车注意安全。”

    祁荣生对这个年轻人印象不错,作为长辈嘱托了几句。

    “伯父,下次再和您下棋。”

    “哦,好。”

    祁荣生越发满意了,现在有这种心性的年轻人太少了。

    一一告别过后,言海诚离开了祁家。

    ------题外话------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导致一直抽不出空来。

    事情是一开始有人恐怖敲门,我和室友特别害怕,后来找了物业又找监控,真的特别麻烦,差一点就要报警了。

    后来才知道是同一楼层内的一户人家养了宠物和荷兰猪,那天晚上就是在外面拼笼子,然后那个猪……怎么说呢,味道有点重他们就想养在公共区域,然后被其他人骂了,还吵架差点打起来,然后他们就觉得是我们楼层其他人欺负人,大晚上就在外面使劲折腾并且敲门。

    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