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漏网之鱼
失踪数对。
但人数不对。
在座的都是心思敏捷之辈，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虚报数字，企图帮助另外一个凶手顶罪，瞒天过海！
“竟然真的有漏网之鱼。”
说实话，这个结果连潘雅都没有想到。
而且可以肯定，这个漏网之鱼的地位和权柄不低，否则不会有人给他顶罪，他也找不到给他顶罪的人。
“看来漏掉的还是一条大鱼。”
潘雅看向周子聪，“殷灿的人脉关系图发出来看一下。”
“稍等。”
周子聪把一张图投放到了屏幕上，“这是已经梳理出的，殷灿的全部人脉关系。”
这张图把殷灿的人脉关系分成了三级。
由亲到疏向外扩展。
此次抓捕的七名宠物猎手，一个位于一级关系圈，其余全部位于二级关系圈，三级关系圈鱼龙混杂，因此没有投入主要精力。
“图上的人有多少没有调查到？”
“都调查了。”说话的是管虎，“不过有一部分可能存在调查不深的情况。”
潘雅当即发话：“圈出调查不深的，重新调查。”
“是！”
然后她看向郭书瑶：“通知治安署，重新搜索殷灿的人脉关系，我怀疑他有隐藏关系没有被挖掘出来。”
“明白！”
“子聪。”
“雅姐。”
“申请特殊数据权限，绘制一份殷灿在丰城的足迹地图，我要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经常去哪些地方。”
“没问题。”
“时间紧任务重，我给你们订晚饭。”
潘雅的话很委婉。
但加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晚，郭书瑶跑断了腿，管虎磨破了嘴，周子聪的键盘敲得行云流水。
只有潘雅……
当她早上推开会议室的门时吓了一跳。
三个人，顶着六只熊猫眼。
“我不是让你们劳逸结合吗？”
“别提了雅姐。”
郭书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越查越睡不着觉，你看子聪，键盘都敲冒烟了。”
“辛苦了，有新的进展吗？”
“有。”
潘雅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道：“说说看。”
“首先是管虎那边，经过重新调查，可基本排除嫌疑；其次，我这边也和治安署联动，新发现人脉关系六条。调查后全部排除了嫌疑，但从这些人脉关系中，我们发现了一个交叉点。”
“什么交叉点？”
“他们都去过乐活酒吧，有些还经常去。”
郭书瑶示意周子聪投屏，“这是子聪绘制的足迹图，为了得到更准确的判断，除了绘制殷灿的足迹图，我们还绘制了和他相关的所有人的足迹图。”
“这一点很好。”潘雅评价道。
屏幕上。
随着无数张足迹图重叠。
一个高频出现的地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正是乐活酒吧。
“乐活酒吧我和管虎去过，在一栋四层建筑里，一二层属于酒吧，三四层属于一家情侣酒店。”
郭书瑶指着投屏上的建筑，继续道：“我让子聪做了股权穿透，发现乐活酒吧和情侣酒店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谁？”
“一个叫罗狼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他们的隐藏关系？”潘雅道，“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吗？”
“除了这些，几乎没有。”
管虎接过话道：“我去调查了殷灿的通话记录，发现在昨天晚上，他给一个陌生号码打过电话，时间是晚上七点。”
“真的是陌生号码？”
“当然不是。”
管虎摇头道：“那是虚拟手机号，这样的通话记录，一共有三十多条。”
“通过相似性分析，基本确认这三十多个虚拟号，属于同一个人。”
“罗狼？”
“很有可能。”
“依据是？”
“殷灿打这通电话时，在情侣酒店，我们当时正在监控他。而且，他打电话的时间和余阳营救秦婉的时间相近。”
管虎看着郭书瑶：“还记得吗？余阳刚坐上出租车，后面就有一辆黑色小轿车跟踪他。”
“记得，我还记得殷灿的车追上来后，那辆黑色小轿车就离开了。”
“我问过余阳，当时殷灿受他要挟，不敢追出来，所以我肯定，殷灿一定打电话找人帮忙了，不然黑色小轿车不会出现。”
管虎道：“我让人调查过那辆黑色小轿车，那辆车属于乐活酒吧，而开车的人就在乐活酒吧上班。”
管虎点到即止。
但郭书瑶已经猜出了大概。
殷灿给罗狼打电话让他派人跟着，等他追上，罗狼就让自己的人撤了。
这样的推测合情合理。
这时，管虎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消息让他精神一振，“如果说我刚刚只是猜测，那么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罗狼就是另一个元凶！”
“有新的证据？”
“我得到的最新消息，罗狼十分讨厌狗。”
“这能说明什么？”
“在治安署统计的一千三百二十只失踪宠物里，一千三百只为狗，二十只为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管虎顿了一下道，“宠物猎手的目标是狗，不是猫！所以罗狼有重大作案嫌疑！”
经过一番讨论，潘雅最终决定，管虎和郭书瑶一组，传唤罗狼。
周子聪负责收集情报和证据。
尤其要从在押的七人身上下手。
要是他们能主动招供，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
下午两点半。
郭书瑶和管虎踹开了罗狼的会议室大门。
在此之前。
他们已经跑了其他几个地方，都没能发现罗狼，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可惜。
罗狼依旧没在。
这直接给管虎整郁闷了：“这家伙，警惕性这么强？”
“恐怕从殷灿落网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嗅到风声，提前准备了。”郭书瑶打量着会议室里的上上下下，然后驻足在办公桌前。
“管虎，你来看看这个。”
她指着办公桌上的相框。
“罗狼和殷灿的合照……”管虎抬起头，“在这么重要的位置，摆这样一张相框，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相框下面是另一张照片。
郭书瑶把它抽出来。
上面的画面很模糊，像是从监控里抓拍下来的。
但她还是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余阳。
她皱起眉头，慢慢把照片翻转过来，一个猩红的“杀”字出现在她眼前。
郭书瑶瞳孔收缩。
“杀”字笔力狠辣，笔锋力度如刀子般凌冽。
这股力量从背面渗透到正面，仿佛要把余阳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看着管虎道：“余阳恐怕会有危险。”
“有危险？”
郭书瑶把照片递给他。
管虎脸色顿时变了，“这家伙要杀了余阳，为殷灿报仇？！”
余阳和殷灿结怨，最终导致殷灿被捕。
罗狼因此记恨余阳，想杀他报仇这合情合理。
但他有一点没明白，抓殷灿的人是灵战局，他不找灵战局的麻烦，找余阳干什么？，难道把余阳当软柿子捏？
“很有可能。”
郭书瑶招呼管虎赶快下楼，“无论如何，不能让余阳真的和罗狼对上！”
罗狼的实力在殷灿之上。
余阳连殷灿都打不过，更别说罗狼了。
除非他能保持极限状态。
用极限力量和罗狼对抗，这样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否则……他必死。
余阳身负旧伤。
不可能维持极限状态的，如果能维持，对战殷灿时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管虎驾车疾驰。
郭书瑶则在心里默默祈祷：
罗狼的动手时间，可千万别是现在，要不然，他们想救都救不了。
但人数不对。
在座的都是心思敏捷之辈，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虚报数字，企图帮助另外一个凶手顶罪，瞒天过海！
“竟然真的有漏网之鱼。”
说实话，这个结果连潘雅都没有想到。
而且可以肯定，这个漏网之鱼的地位和权柄不低，否则不会有人给他顶罪，他也找不到给他顶罪的人。
“看来漏掉的还是一条大鱼。”
潘雅看向周子聪，“殷灿的人脉关系图发出来看一下。”
“稍等。”
周子聪把一张图投放到了屏幕上，“这是已经梳理出的，殷灿的全部人脉关系。”
这张图把殷灿的人脉关系分成了三级。
由亲到疏向外扩展。
此次抓捕的七名宠物猎手，一个位于一级关系圈，其余全部位于二级关系圈，三级关系圈鱼龙混杂，因此没有投入主要精力。
“图上的人有多少没有调查到？”
“都调查了。”说话的是管虎，“不过有一部分可能存在调查不深的情况。”
潘雅当即发话：“圈出调查不深的，重新调查。”
“是！”
然后她看向郭书瑶：“通知治安署，重新搜索殷灿的人脉关系，我怀疑他有隐藏关系没有被挖掘出来。”
“明白！”
“子聪。”
“雅姐。”
“申请特殊数据权限，绘制一份殷灿在丰城的足迹地图，我要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经常去哪些地方。”
“没问题。”
“时间紧任务重，我给你们订晚饭。”
潘雅的话很委婉。
但加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晚，郭书瑶跑断了腿，管虎磨破了嘴，周子聪的键盘敲得行云流水。
只有潘雅……
当她早上推开会议室的门时吓了一跳。
三个人，顶着六只熊猫眼。
“我不是让你们劳逸结合吗？”
“别提了雅姐。”
郭书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越查越睡不着觉，你看子聪，键盘都敲冒烟了。”
“辛苦了，有新的进展吗？”
“有。”
潘雅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道：“说说看。”
“首先是管虎那边，经过重新调查，可基本排除嫌疑；其次，我这边也和治安署联动，新发现人脉关系六条。调查后全部排除了嫌疑，但从这些人脉关系中，我们发现了一个交叉点。”
“什么交叉点？”
“他们都去过乐活酒吧，有些还经常去。”
郭书瑶示意周子聪投屏，“这是子聪绘制的足迹图，为了得到更准确的判断，除了绘制殷灿的足迹图，我们还绘制了和他相关的所有人的足迹图。”
“这一点很好。”潘雅评价道。
屏幕上。
随着无数张足迹图重叠。
一个高频出现的地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正是乐活酒吧。
“乐活酒吧我和管虎去过，在一栋四层建筑里，一二层属于酒吧，三四层属于一家情侣酒店。”
郭书瑶指着投屏上的建筑，继续道：“我让子聪做了股权穿透，发现乐活酒吧和情侣酒店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谁？”
“一个叫罗狼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他们的隐藏关系？”潘雅道，“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吗？”
“除了这些，几乎没有。”
管虎接过话道：“我去调查了殷灿的通话记录，发现在昨天晚上，他给一个陌生号码打过电话，时间是晚上七点。”
“真的是陌生号码？”
“当然不是。”
管虎摇头道：“那是虚拟手机号，这样的通话记录，一共有三十多条。”
“通过相似性分析，基本确认这三十多个虚拟号，属于同一个人。”
“罗狼？”
“很有可能。”
“依据是？”
“殷灿打这通电话时，在情侣酒店，我们当时正在监控他。而且，他打电话的时间和余阳营救秦婉的时间相近。”
管虎看着郭书瑶：“还记得吗？余阳刚坐上出租车，后面就有一辆黑色小轿车跟踪他。”
“记得，我还记得殷灿的车追上来后，那辆黑色小轿车就离开了。”
“我问过余阳，当时殷灿受他要挟，不敢追出来，所以我肯定，殷灿一定打电话找人帮忙了，不然黑色小轿车不会出现。”
管虎道：“我让人调查过那辆黑色小轿车，那辆车属于乐活酒吧，而开车的人就在乐活酒吧上班。”
管虎点到即止。
但郭书瑶已经猜出了大概。
殷灿给罗狼打电话让他派人跟着，等他追上，罗狼就让自己的人撤了。
这样的推测合情合理。
这时，管虎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消息让他精神一振，“如果说我刚刚只是猜测，那么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罗狼就是另一个元凶！”
“有新的证据？”
“我得到的最新消息，罗狼十分讨厌狗。”
“这能说明什么？”
“在治安署统计的一千三百二十只失踪宠物里，一千三百只为狗，二十只为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管虎顿了一下道，“宠物猎手的目标是狗，不是猫！所以罗狼有重大作案嫌疑！”
经过一番讨论，潘雅最终决定，管虎和郭书瑶一组，传唤罗狼。
周子聪负责收集情报和证据。
尤其要从在押的七人身上下手。
要是他们能主动招供，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
下午两点半。
郭书瑶和管虎踹开了罗狼的会议室大门。
在此之前。
他们已经跑了其他几个地方，都没能发现罗狼，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可惜。
罗狼依旧没在。
这直接给管虎整郁闷了：“这家伙，警惕性这么强？”
“恐怕从殷灿落网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嗅到风声，提前准备了。”郭书瑶打量着会议室里的上上下下，然后驻足在办公桌前。
“管虎，你来看看这个。”
她指着办公桌上的相框。
“罗狼和殷灿的合照……”管虎抬起头，“在这么重要的位置，摆这样一张相框，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相框下面是另一张照片。
郭书瑶把它抽出来。
上面的画面很模糊，像是从监控里抓拍下来的。
但她还是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余阳。
她皱起眉头，慢慢把照片翻转过来，一个猩红的“杀”字出现在她眼前。
郭书瑶瞳孔收缩。
“杀”字笔力狠辣，笔锋力度如刀子般凌冽。
这股力量从背面渗透到正面，仿佛要把余阳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看着管虎道：“余阳恐怕会有危险。”
“有危险？”
郭书瑶把照片递给他。
管虎脸色顿时变了，“这家伙要杀了余阳，为殷灿报仇？！”
余阳和殷灿结怨，最终导致殷灿被捕。
罗狼因此记恨余阳，想杀他报仇这合情合理。
但他有一点没明白，抓殷灿的人是灵战局，他不找灵战局的麻烦，找余阳干什么？，难道把余阳当软柿子捏？
“很有可能。”
郭书瑶招呼管虎赶快下楼，“无论如何，不能让余阳真的和罗狼对上！”
罗狼的实力在殷灿之上。
余阳连殷灿都打不过，更别说罗狼了。
除非他能保持极限状态。
用极限力量和罗狼对抗，这样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否则……他必死。
余阳身负旧伤。
不可能维持极限状态的，如果能维持，对战殷灿时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管虎驾车疾驰。
郭书瑶则在心里默默祈祷：
罗狼的动手时间，可千万别是现在，要不然，他们想救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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