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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画能杀人

    翌日,中午时分。

    一道城墙,横在荒蛮大地上,延绵数十里。

    十个城门,十丈高,五丈宽,一字排开。

    紫星镇,离无尽兽海,只有两百多里。

    夏梦国内外的修士,来无尽兽海历练,一般会选择在此处落脚。

    此时,贝力站在,城外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观察情况。

    城门前排着长队,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每个城门前,有一排柱子,高一米,间隔两米。

    多数人进入城门时,会拿出一块晶石,放到柱子上的光罩内。

    这种晶石,就是夏梦国的身份证明,放到柱子上的阵法内,就会在虚空显现出性别、年龄、血脉等信息。

    他国修士,来夏梦国须要,提前申请,获得文书后,方可进入。

    这是制度,也是紫天星独一无二的存在。

    曾经,有他国强大的修士,没有文书,想进入夏梦国,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硬闯,杀了上万官兵。

    夏梦国,举国通缉这个强者,最后,因为对方有大势力背景,不了了之。

    后来,夏梦国官方对强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你是没有背景的弱者,对不起,必须申请。

    贝力观察一会后,就转身离开,准备等到晚上,再行动。

    原本,他打算进入城内,探清县尉的势力,然后把画交给他们。

    现在,看这种情况,只能另选他法了。

    他在城外找了个,无人的隐蔽区域,开始修行观想之法。

    一心二用!

    “《水雕淹天》有108页空白,不可能是恶作剧,应该是一种提示。”

    “难道说须要修行者自己画上去?”

    “聚齐108种神兽,召唤神功?”

    “如果是这样,那就要修行108种观想之法,就是108种神兽吗?”

    他这个猜想,如果是真的话,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讲,那就太疯狂了。

    难怪没有人,练成《水雕淹天》。

    因为一般修士,把一种神兽观想逼真,就要花费无数岁月。

    资质好一点的修士,也只是观想三五种神兽。

    108种那,简直不要太恐怖。

    贝力按下心中猜测,等以后尝试。

    他在不断练习,一心二用之法。

    现在,他已经做到,一心二用的第二步,把修行观想之法的意识,包裹起来,放在识海的一个角落,给其下达潜意识指令,让其具备自我思考能力。

    此刻,他正在进行最后一步,就是让这部分意识,成功观想神兽,引起灵能共鸣,引灵入体。

    两个时辰后,他身边的灵能,出现波动。

    三个时辰后,灵能开始朝,他身体涌去。

    一心二用之法,成功了!

    以后就可以,每天十二时辰吸收灵能了。

    这简直太过恐怖!

    一边战斗,一边提升实力。

    如果不是一个,可以快速碾压贝力的人,和他战斗,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最终只能败北!

    凌晨三点,贝力睁开眼睛,感受一下,肉身之力增长了八百斤,到了一千八百斤。

    肌肉,变得更加紧实有韧性。

    魂力也得到增长,感知更加灵敏;视力也变得也好了,在漆黑的夜里,还可以模模糊糊,看得到周围的环境。

    这世界的灵能,在全面提升,他身体的各项指标。

    夜幕中,城墙外,一道矮小的身影,不断移动,避开城门官兵的视线,不断接近城墙。

    只见,他在城墙下停留片刻,便离开。

    今晚的紫星镇,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和往常一样平静。

    只不过,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四方的城门附近,停留了片刻,没有惊动任何人。

    清晨,天还灰蒙蒙的,城门已有,一些稀稀疏疏的人影进出了。

    此时,一个官兵,正在例行巡逻城墙周边。

    突然,他看见,墙上似乎贴有东西,走近一看。

    是五幅图。

    第一幅图是:四个少年,两男两女,一个少年身穿黄色长衫,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衫,一个身穿淡红色长裙少女,另一个身穿白色长裙,四人围攻一头火炎熊,火炎熊十个少年那么高,四人都手持长剑,意气风发,四人皆是侧着脸,四柄长剑直指火炎熊,四道剑芒,劈在火炎熊身上,火炎熊浑身是血,表情愤怒。

    第二幅图是:包含近和远景,远景中,蓝衣少年和两个少女,在围攻火炎熊,在他们周围,有五颗银色珠子;近景中,黄衣少年则在珠子前,手向前甩。

    蓝衣少年侧脸的皮肤纹理,清晰可见,其嘴角微翘起,眼神含有得意之色,像一切尽在掌握中。

    第三幅图和第四、第五幅图大同小异:黄衣少年,手持长剑斩在,地上的另外三人脖子上,血液从他们脖子喷出,三人皆是衣服破烂,满身是血,不同的是,躺在地上的三人表情不一:黄衣少年,满脸狰狞,满目怨毒之色;

    一个少女则是,满脸不敢相信之色;

    另一个少女则是,双眼紧闭,似是昏迷之态。

    “这几幅图,倒是逼真,画中之人表情入微,活灵活现,衣服纹理清晰可见,端是好画功!”

    官兵看完几幅图后,认真点评,像一个艺术鉴赏大师一般。

    “不过帖在此处,是何用意,难道画中几人,是真实的人?”

    “不管如何,贴在城墙上,却归我管,拿回去给队长便是。”

    自语完,官兵把几幅图扯了下来。

    在官兵收走,墙上的画的时候,城墙的其他三处,此时聚集了,不少人群,正对着墙上的画,指指点点。

    “哇,这只熊好大啊!”

    “这个蓝衣少年好狠啊!”

    “这几个珠子,怎么像官方才有的爆灵珠。”

    “这是谁帖的啊?”

    “我更好奇是,谁画的,太逼真了,就像真人贴上去一样,从没见过,这么逼真的画!”

    在众人议论地,热火朝天之时。

    官兵注意到了情况,走到画前,不顾众人感受,把画扯了下来。

    众人意犹未尽,却敢怒不敢言,悻悻离开。

    城内,官兵驻扎处。

    “队长,刚刚我在城墙处,发现几幅画,我都扯下来了,觉得事有蹊跷,故向您汇报!”

    一个官兵,恭敬站在,一个正在吃早餐的青年面前。

    此时,又有三个官兵进来。

    “你们又有何事?”

    吃饭青年,看了一眼他们。

    三人说明来意,把画呈给吃饭青年。

    “嗯,画得真不错!”

    青年一边看一边点评,他看的是,第一幅围攻之图。

    点评完后,打开另一幅。

    “砰!”

    饭桌四分五裂,饭菜满天飞,散落一地。

    四个官兵,被吓了一跳。

    “难道队长认识,画中之人?”

    “难道画中被杀之人,有队长的亲朋?”

    四个官兵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你们何时,发现这几幅画,何处发现?”青年咬牙切齿道。

    “刚刚发现,在城门旁的城墙上。”

    “没有发现,谁贴上去的吗?”青年道。

    “没有!”

    几人头低得更低,不敢看青年。

    “废物!”青年怒吼。

    原来,贝力把杀人者,画成黄衣少年,因为他猜测,黄衣少年应该是县令的公子。

    他目的是,用两个实力较弱者,对付实力最强者。

    而,这青年却是泽平的哥哥,县尉的长子,在紫星镇镀金,是此处驻兵的头。

    他知道,画的内容一定是真的,作画之人一定目睹了,事件的经过,不然有些细节,根本不是凭想象,可以画出来的,而且画中四人,都是真人,他都认识。

    “这件事,要马上禀报父亲!”

    念即如此,他沉声道:“马上给我备马!”

    “是!”

    四个官兵落荒而退。

    此时的贝力,却还没有离开,正坐在城外,昨日的大树下。

    突然,城门冲出一队人马。

    他看见为首之人满脸怒意,脸色阴沉到极点,长相竟和那泽平有几分相似,其身后跟着四个官兵。

    其中一个贝力见过,是扯画之人。

    “看来,成了!”

    贝力心道,转身离去。

    太平县城,泽家府邸。

    书房内,坐着三个人。

    “岐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此人身材魁梧,面色阴沉,他就是泽家家主泽山,太平县县尉。

    “前天我那两个女儿出门前,和我说了,要和县令公子以及你家泽平出去游玩,他们几个是在一起的,这点不会错。从画的内容看,我们的孩子大概凶多吉少了,甚至有可能尸骨无存,但我们还是要,派人去调查清楚。”

    岐家家主,太平县县丞岐庆,接着道:“再者,就是这些画,为何出现、是何人所为、是何目的、以及那涛江现在何处?都要调查清楚。”

    泽山听完,沉吟一会道:“岐兄,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说这些疑点,都没法调查清楚呢?”

    “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只要找到涛江,一切问题就能弄明白。”岐庆道。

    泽山摇摇头,道:“岐兄,我说说我的想法吧。”

    泽山娓娓道来:“我觉得,我们首先要通过这件事,和这些画判断出,最接近事实的真相,才能做下一步动作,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我们要先做,两个假设,其一:假设,我们的孩子还活着,那么这些画,对我们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同样,这些画,对于作画的人和贴画的人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那作画之人和贴画之人,就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们的孩子肯定死了。”

    他咬了咬牙,继续道:“其二:假设,我们的孩子都死了。在这个假设下,也有两个可能,第一种:那作画之人,可能和我们有仇,或者和县令有仇,想要通过这种手段,让我们自相残杀。”

    “第二种可能是:作画之人和我们没有仇,只是一个普通的目击者,做这些画只是为了,揭发涛江的罪行。”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涛江大概率也是死了。”

    “如果是第二种,那涛江就还有可能活着。”

    “但是,这些画不简单,作画之人,可称绘画大师,技艺之高超,简直闻所未闻,你我都知道,画亦是修行,能做此画之人,境界不在你我之下。所以,如此高人,如果只是一个目击者,为揭发涛江的罪行,而做此事的概率极低。”

    “所以,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可以成立,那就是,我们的孩子和涛江都死了,作画之人和我们,或者县令有仇。”

    听完,岐庆陷入沉思,良久后道:“那我们的孩子,是被涛江所杀,还是作画之人所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