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章 唯一对不起的是女儿
“五叔，你没事吧。”
沈晗和江川去了沈锡华的家里，得知沈锡华去了医院，他们又赶紧来到了医院。正赶上沈锡华找人给钱一一治疗，钱一一伤的很重，但因为是在医院，治疗后总算性命无碍。
“我没事。”
没死的沈锡华，心里一点都不舒服，他总想着沈曼那个绝望的眼神，想着女儿最后变成怪兽的样子。
如果不是沈锡华那些绝情的话，沈曼还在依靠着能力和暗龙族对抗，企图隐瞒真相，恢复自我。关于这一点，沈锡华是知道的。但是，他觉得，他有必要那么说，因为他懂得契约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一旦被契约束缚，就不可能改变了。
沈晗不知道怎么劝解沈锡华，从小到大，都是沈锡华在教导她，给她做心理辅导。现在角色换过来之后，聪明的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江川看到此情此景，暗暗叹气，走到沈锡华跟前：“聊聊！”
“行！”
沈晗看着两人走出门外，想跟着过来，抿抿嘴，留在了病房里。
……
外面乱哄哄的，江川也不在意，笑着说：“人活着总会碰到想不到的事情，你竟然是个大好人。”
“我不算。”
“不管你算不算，你做了什么事？从我的角度看，你勤勤恳恳给我那个温柔可人的妈妈做了一辈子的工具人。”
“她看得到未来，自然会给亲人指点一条明路。”
“你觉得她一定是正确的吗？”
“别怀疑你妈妈。”
“我从焦独眼那里听说，他简直把我的妈妈奉若神明。”
沈锡华琢磨了一会儿：“焦独眼没死，还和你纠缠在一块，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还有交流。”
“算是有，不说了，说说你吧，你的样子很让人担心。”
“你担心我吗？”沈锡华有些伤感的问。
“在知道了你的故事之后，我希望你活着。”
“看来你并不知道全部。”
“那不重要，说说吧，你因为什么而伤心。”
“沈曼。”
听到这个名字，江川还不知道怎么安慰沈锡华，毕竟，沈曼是沈锡华的女儿。
“沈曼变成了怪兽，对吗？”
“对。”
“变不回来了吗？”
“对。”
沈锡华连说了两个无奈口气的对，如果沈曼回家的时候，他就不让沈曼进祖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但他那个时候不能那么做，沈锡觉所带领的核心弟子和董事会，以及沈家的主要成员都是那个怪物的眼线，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能和怪兽宣战。
“当时，你挑起我对沈家的仇恨，就是为了对付那个怪物。”
“对。”
江川叹气：“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就没有给你女儿留条生路。”
“我若帮她，必然会暴露。”
“那你现在赢了吗？”
“沈曼身上是那个怪物的分身，既然察觉怪物分身都很强大，郑老一定不会把真正的怪物放出来，牺牲了我和沈曼，却拯救了整个沈家，这是值得的。”
“我觉得不值。”
沈锡华笑了，然后神情有些委顿，对于他来说，代价非常大，他的一生付出了，还包括了他女儿的一生。
而且，和沈曼的妈妈并没有什么感情而言，沈曼的妈妈虽然是一个过客，但她是沈锡华唯一的女人。到了最后，沈锡华唯一有些心痛的，就是沈曼，是沈曼让他感觉到了牺牲的痛。
“我听说我妈妈给我留了一件东西。”
江川突然转换话题。
“对，她给你留了一只中和剂。”
“只有一只吗？”
“沈家的实验室从没停止运转过，也从没有停止吸收世界的顶尖人才。可是，迄今为止，沈家实验生产了死亡率更低的冰点，却无法制造出中和剂。”
“她把中和剂留给我做什么用？”
“不知道。”沈锡华如实回答。
“什么都不知道，就一直帮她留着。”
“对，她说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面前，把那只中和剂要走。”
“是吗？他有没有说过，今天我就想要。”
“行，什么时候都行。”
“它在哪？”
……
江川去拿中和剂，沈锡华则是去了安保局指挥室，他被逮捕了。在关押室里，沈锡华看见了走进来的郑老，面露微笑。
“你还笑的出来，让你立沈晗当家主，你非得让沈曼来。现在好了，当年那个被封印在你们家祖祠的怪兽都出来了。”
“它并没有被封印在祖祠里，而是被封印在祖上的长生碑里面。”
“这有区别吗？”
“有，那块长生碑现在已经不在祖祠了，它在量子魔方里面。”
郑老震惊，愣愣的看着沈锡华：“你说的是真的？”
“是！”
“你把那个怪物的真身和消失的五万人放在了一起？”
沈锡华浅笑：“没错，郑老，这么多年，沈家一直在做选择题，要不把怪物放出来，要不牺牲沈家人。无论沈家怎么变迁，我们的选择一直都是宁愿牺牲也不会让怪物为祸人间。现在，沈家解脱了，因为我把选择题交给了你，你有两个选择。一，永远也找不到我手里的那个量子魔方，二，把人救出来，也把那个怪物真身放出来。”
这是一道关乎人类存亡的选择题，要不牺牲那些人永远把怪物封印，要不，把怪物的真身放出来。
“沈锡华，你真够狠的？”
“本来就是世界生存问题，怎么能总抛给沈家人。”
“沈家没有享受荣誉吗？沈家没有享受财富吗？我们给你的纵容呢。”
“郑老，你错了，荣誉从来都是给沈家的，你们纵容的也不是沈家子弟，是那个强大的怪兽。”
沈锡华一句话把郑老给说的无语了。
突然，郑老的耳麦响了起来：“郑老，江川要和怪物谈谈，他要叫醒那个沉睡的怪物。”
“那家伙醒来有多麻烦，他不知道吗？”
“我们和江川说了，但他执意要进去。”
“我马上来。”
郑老转身就走，又被沈锡华叫住，沈锡华神色悲戚，他说：“郑老，看在我们沈家多年尽忠尽职的份上，杀掉沈曼，火化她，让她安息吧。”
郑老瞪大眼睛：“你知道些什么？”
“江川闯进去，无非是想救她。沈锡芳给江川留下了一只中和剂，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只中和剂，只有那个中和剂能救沈曼。”
“你现在才说。”
“现在也不晚，你知道吗？沈锡芳是命运之神，她把那个中和剂留给我交给那个孩子，冥冥之中一定有用处，他不会把中和剂给沈曼用的，这是命运。”
郑老叹气，点点头：“我答应你，火化沈曼。”
沈锡华听到这个承诺，笑了，笑的很苦，他把双手插进头发，慢慢的垂了下去，他最后能为女儿做的，就是请求火化女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能的爸爸。
沈晗和江川去了沈锡华的家里，得知沈锡华去了医院，他们又赶紧来到了医院。正赶上沈锡华找人给钱一一治疗，钱一一伤的很重，但因为是在医院，治疗后总算性命无碍。
“我没事。”
没死的沈锡华，心里一点都不舒服，他总想着沈曼那个绝望的眼神，想着女儿最后变成怪兽的样子。
如果不是沈锡华那些绝情的话，沈曼还在依靠着能力和暗龙族对抗，企图隐瞒真相，恢复自我。关于这一点，沈锡华是知道的。但是，他觉得，他有必要那么说，因为他懂得契约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一旦被契约束缚，就不可能改变了。
沈晗不知道怎么劝解沈锡华，从小到大，都是沈锡华在教导她，给她做心理辅导。现在角色换过来之后，聪明的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江川看到此情此景，暗暗叹气，走到沈锡华跟前：“聊聊！”
“行！”
沈晗看着两人走出门外，想跟着过来，抿抿嘴，留在了病房里。
……
外面乱哄哄的，江川也不在意，笑着说：“人活着总会碰到想不到的事情，你竟然是个大好人。”
“我不算。”
“不管你算不算，你做了什么事？从我的角度看，你勤勤恳恳给我那个温柔可人的妈妈做了一辈子的工具人。”
“她看得到未来，自然会给亲人指点一条明路。”
“你觉得她一定是正确的吗？”
“别怀疑你妈妈。”
“我从焦独眼那里听说，他简直把我的妈妈奉若神明。”
沈锡华琢磨了一会儿：“焦独眼没死，还和你纠缠在一块，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还有交流。”
“算是有，不说了，说说你吧，你的样子很让人担心。”
“你担心我吗？”沈锡华有些伤感的问。
“在知道了你的故事之后，我希望你活着。”
“看来你并不知道全部。”
“那不重要，说说吧，你因为什么而伤心。”
“沈曼。”
听到这个名字，江川还不知道怎么安慰沈锡华，毕竟，沈曼是沈锡华的女儿。
“沈曼变成了怪兽，对吗？”
“对。”
“变不回来了吗？”
“对。”
沈锡华连说了两个无奈口气的对，如果沈曼回家的时候，他就不让沈曼进祖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但他那个时候不能那么做，沈锡觉所带领的核心弟子和董事会，以及沈家的主要成员都是那个怪物的眼线，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能和怪兽宣战。
“当时，你挑起我对沈家的仇恨，就是为了对付那个怪物。”
“对。”
江川叹气：“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就没有给你女儿留条生路。”
“我若帮她，必然会暴露。”
“那你现在赢了吗？”
“沈曼身上是那个怪物的分身，既然察觉怪物分身都很强大，郑老一定不会把真正的怪物放出来，牺牲了我和沈曼，却拯救了整个沈家，这是值得的。”
“我觉得不值。”
沈锡华笑了，然后神情有些委顿，对于他来说，代价非常大，他的一生付出了，还包括了他女儿的一生。
而且，和沈曼的妈妈并没有什么感情而言，沈曼的妈妈虽然是一个过客，但她是沈锡华唯一的女人。到了最后，沈锡华唯一有些心痛的，就是沈曼，是沈曼让他感觉到了牺牲的痛。
“我听说我妈妈给我留了一件东西。”
江川突然转换话题。
“对，她给你留了一只中和剂。”
“只有一只吗？”
“沈家的实验室从没停止运转过，也从没有停止吸收世界的顶尖人才。可是，迄今为止，沈家实验生产了死亡率更低的冰点，却无法制造出中和剂。”
“她把中和剂留给我做什么用？”
“不知道。”沈锡华如实回答。
“什么都不知道，就一直帮她留着。”
“对，她说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面前，把那只中和剂要走。”
“是吗？他有没有说过，今天我就想要。”
“行，什么时候都行。”
“它在哪？”
……
江川去拿中和剂，沈锡华则是去了安保局指挥室，他被逮捕了。在关押室里，沈锡华看见了走进来的郑老，面露微笑。
“你还笑的出来，让你立沈晗当家主，你非得让沈曼来。现在好了，当年那个被封印在你们家祖祠的怪兽都出来了。”
“它并没有被封印在祖祠里，而是被封印在祖上的长生碑里面。”
“这有区别吗？”
“有，那块长生碑现在已经不在祖祠了，它在量子魔方里面。”
郑老震惊，愣愣的看着沈锡华：“你说的是真的？”
“是！”
“你把那个怪物的真身和消失的五万人放在了一起？”
沈锡华浅笑：“没错，郑老，这么多年，沈家一直在做选择题，要不把怪物放出来，要不牺牲沈家人。无论沈家怎么变迁，我们的选择一直都是宁愿牺牲也不会让怪物为祸人间。现在，沈家解脱了，因为我把选择题交给了你，你有两个选择。一，永远也找不到我手里的那个量子魔方，二，把人救出来，也把那个怪物真身放出来。”
这是一道关乎人类存亡的选择题，要不牺牲那些人永远把怪物封印，要不，把怪物的真身放出来。
“沈锡华，你真够狠的？”
“本来就是世界生存问题，怎么能总抛给沈家人。”
“沈家没有享受荣誉吗？沈家没有享受财富吗？我们给你的纵容呢。”
“郑老，你错了，荣誉从来都是给沈家的，你们纵容的也不是沈家子弟，是那个强大的怪兽。”
沈锡华一句话把郑老给说的无语了。
突然，郑老的耳麦响了起来：“郑老，江川要和怪物谈谈，他要叫醒那个沉睡的怪物。”
“那家伙醒来有多麻烦，他不知道吗？”
“我们和江川说了，但他执意要进去。”
“我马上来。”
郑老转身就走，又被沈锡华叫住，沈锡华神色悲戚，他说：“郑老，看在我们沈家多年尽忠尽职的份上，杀掉沈曼，火化她，让她安息吧。”
郑老瞪大眼睛：“你知道些什么？”
“江川闯进去，无非是想救她。沈锡芳给江川留下了一只中和剂，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只中和剂，只有那个中和剂能救沈曼。”
“你现在才说。”
“现在也不晚，你知道吗？沈锡芳是命运之神，她把那个中和剂留给我交给那个孩子，冥冥之中一定有用处，他不会把中和剂给沈曼用的，这是命运。”
郑老叹气，点点头：“我答应你，火化沈曼。”
沈锡华听到这个承诺，笑了，笑的很苦，他把双手插进头发，慢慢的垂了下去，他最后能为女儿做的，就是请求火化女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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