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德·福斯
当一个人的内心被懊悔所填满，身体的疼痛似乎成了赎罪的一种方式。
莫德现在无比后悔让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些亲随们扔下自己的剑。无论是对骑士还是士兵来说，剑是他们生存的保障。而自己却忘记了这一点，亲手把他们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看着被赖斯刺穿的手掌不断流出鲜血，莫德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倒下。
他任由自己的手掌滑过整个剑身，然后用力抓住赖斯握着剑柄的手。
同时，另一只手以千斤之势，打在了他的脸上，随之空气中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快，快把莫德·福斯抓起来。”信使意识到不对，率先跑出了房间。
士兵们举着剑谁都不敢轻易上前。要知道，对面站着的可是莫德·福斯。卫队长已经被他打的满脸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连手里的剑也被夺去，冲上去无疑就是送死。
“你把我的部下关到了哪里！”莫德的剑指向了赖斯的喉咙。
“就在，就在他们，驻地的房间。”
莫德看了眼身后的窗子，伊文斯已经不在那里。他拉起赖斯，毫无畏惧的从手持利剑的士兵们身边走过。
松林镇的夜不再漆黑，信使命人高举着火把照亮周围，将两人围在中间。
“莫德·福斯，果真你已经忘记要效忠乌斯曼家的誓言。达恩大人说的没错，你一直觊觎着光明哨兵的位置。”信使从怀内掏出一张卷着的牛皮。
“这是达恩大人的命令，如果莫德·福斯做出任何威胁乌斯曼家的举动，便将他驱逐。”
说完，他便展开了写有达恩·乌斯曼名字的牛皮纸。
莫德看着上面的笔迹，确为达恩所写。但是，他不明白，老达恩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要夺取光明哨兵的位置。明明自己都已经甘愿降为士兵长，远离黑水城来驻守松林镇。
难道，他真的要杀了自己？
莫德·福斯不相信那个曾教会自己剑术的达恩会如此绝情。除非，他亲自站在自己面前这么说。
士兵们更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个挟持了乌斯曼家养子的人，何况还有达恩·乌斯曼的命令。
“现在放开卫队长是你挽回信任的唯一方式，当然，我可以为你在达恩大人那里求情，还有你的部下。只要你放下剑，今天的行为……”
莫德一把推开赖斯，当然这并不是听从了信使的建议。他只不过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背叛了达恩·乌斯曼。
只要他确认了伊文斯所说的是否真实，就算是乌斯曼家的养子，他也不会放过。
“很好，现在放下你的剑。”
“在我未确认他们的安全之前，我会随时准备把它插进你的咽喉。如果，你现在就急着送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信使往后退了退，不敢再多说话，他知道莫德是认真的。那双眼睛已经足够骇人了。
被推到一旁的赖斯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酒里放毒药的事，莫德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全在那群士兵身上。如果他看见那片废墟，自己一定会没命的。
赖斯看了眼信使，慢慢放低了脚步。
松林镇的街道安静的只能听到火把燃烧和走路的声音。士兵们围在莫德的周围，两边的房顶上有人影闪过。
信使瞥了瞥上面，看样子刚才被安排的人已经就位。
在莫德到达之前先下手，兴许还有除掉他的机会。当然，自己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随着信使的一个手势，房顶上的弩箭划破夜空，直奔今晚一切事件的中心莫德袭来。
如果换做一般的士兵长或者卫队长，在光线昏暗的夜晚的确很难躲过从暗处射来的弩箭。但是，现在他们对付的人是曾和暗影交过手的莫德·福斯。在夜晚与敌人对战，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习以为常。那些悄无声息的暗影可比弩箭要厉害的多。
看着毫发无伤的莫德，信使除了吃惊更多的是对于布里塔要除掉他的肯定。这个人绝对有和布里塔竞争光明哨兵的实力，甚至远远超过。
所以，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松林镇的这些人是抓不住他的。在赖斯下毒失败的那一刻，自己就该做好跑的准备。
赖斯，赖斯去哪儿了？
信使慌张的四处扫视，却根本找不到赖斯的影子。
“那个家伙，难道已经跑了？身为卫队长，他竟然一个人跑了。”
看着不远处的余火和浓烟，莫德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跑的信使。
“那都是卫队长赖斯做的，人也是他派去杀的，和我没关系……”信使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没等他求饶，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便从他的脖颈上滚落了下来。
士兵们看着身首异处的信使，又不见卫队长的身影，全都四散着逃离了街道。
莫德扔掉手里的剑，面无表情的站在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子前。
这些亲随手下是他亲自招来的，每一个都是冲锋杀敌的好手。莫德对他们就如同当年达恩对自己，就算被降为士兵长，这群家伙也一直跟随着他。
现在，自己却亲手葬送了他们。
“他们是一群英勇的人，就算双手被铁链锁住，他们也没有退缩。我亲眼看见他们用肉身和赖斯的手下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伊文斯站在莫德的身后说道。
“是吗。”
莫德仰起脸，心中泛起难以名状的揪心的痛。他努力不让充满眼眶的那股液体流下，用力的攥紧了双拳。
……
松林镇的士兵们没了上司，有些返回了黑水城，有些干脆脱掉这身衣服去了别的城镇。伊文斯吹了声口哨，布拉莫便很快来到了他身边。
“我得离开这里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莫德包扎着手上的伤口，他准备返回一趟黑水城。他必须向达恩·乌斯曼确定一些事情，顺便沿途寻找赖斯的踪迹。
两人的行进方向并不一致，伊文斯便再次感谢莫德救了自己。临告别前，莫德却向他道了歉。因为他曾怀疑三人的身份，才把他们带进了士兵们的驻地。尽管现在他仍不认为那个女人是皮波尔的妹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伊文斯只是尴尬笑笑，便与他道别离开了松林镇。
莫德现在无比后悔让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些亲随们扔下自己的剑。无论是对骑士还是士兵来说，剑是他们生存的保障。而自己却忘记了这一点，亲手把他们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看着被赖斯刺穿的手掌不断流出鲜血，莫德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倒下。
他任由自己的手掌滑过整个剑身，然后用力抓住赖斯握着剑柄的手。
同时，另一只手以千斤之势，打在了他的脸上，随之空气中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快，快把莫德·福斯抓起来。”信使意识到不对，率先跑出了房间。
士兵们举着剑谁都不敢轻易上前。要知道，对面站着的可是莫德·福斯。卫队长已经被他打的满脸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连手里的剑也被夺去，冲上去无疑就是送死。
“你把我的部下关到了哪里！”莫德的剑指向了赖斯的喉咙。
“就在，就在他们，驻地的房间。”
莫德看了眼身后的窗子，伊文斯已经不在那里。他拉起赖斯，毫无畏惧的从手持利剑的士兵们身边走过。
松林镇的夜不再漆黑，信使命人高举着火把照亮周围，将两人围在中间。
“莫德·福斯，果真你已经忘记要效忠乌斯曼家的誓言。达恩大人说的没错，你一直觊觎着光明哨兵的位置。”信使从怀内掏出一张卷着的牛皮。
“这是达恩大人的命令，如果莫德·福斯做出任何威胁乌斯曼家的举动，便将他驱逐。”
说完，他便展开了写有达恩·乌斯曼名字的牛皮纸。
莫德看着上面的笔迹，确为达恩所写。但是，他不明白，老达恩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要夺取光明哨兵的位置。明明自己都已经甘愿降为士兵长，远离黑水城来驻守松林镇。
难道，他真的要杀了自己？
莫德·福斯不相信那个曾教会自己剑术的达恩会如此绝情。除非，他亲自站在自己面前这么说。
士兵们更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个挟持了乌斯曼家养子的人，何况还有达恩·乌斯曼的命令。
“现在放开卫队长是你挽回信任的唯一方式，当然，我可以为你在达恩大人那里求情，还有你的部下。只要你放下剑，今天的行为……”
莫德一把推开赖斯，当然这并不是听从了信使的建议。他只不过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背叛了达恩·乌斯曼。
只要他确认了伊文斯所说的是否真实，就算是乌斯曼家的养子，他也不会放过。
“很好，现在放下你的剑。”
“在我未确认他们的安全之前，我会随时准备把它插进你的咽喉。如果，你现在就急着送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信使往后退了退，不敢再多说话，他知道莫德是认真的。那双眼睛已经足够骇人了。
被推到一旁的赖斯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酒里放毒药的事，莫德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全在那群士兵身上。如果他看见那片废墟，自己一定会没命的。
赖斯看了眼信使，慢慢放低了脚步。
松林镇的街道安静的只能听到火把燃烧和走路的声音。士兵们围在莫德的周围，两边的房顶上有人影闪过。
信使瞥了瞥上面，看样子刚才被安排的人已经就位。
在莫德到达之前先下手，兴许还有除掉他的机会。当然，自己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随着信使的一个手势，房顶上的弩箭划破夜空，直奔今晚一切事件的中心莫德袭来。
如果换做一般的士兵长或者卫队长，在光线昏暗的夜晚的确很难躲过从暗处射来的弩箭。但是，现在他们对付的人是曾和暗影交过手的莫德·福斯。在夜晚与敌人对战，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习以为常。那些悄无声息的暗影可比弩箭要厉害的多。
看着毫发无伤的莫德，信使除了吃惊更多的是对于布里塔要除掉他的肯定。这个人绝对有和布里塔竞争光明哨兵的实力，甚至远远超过。
所以，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松林镇的这些人是抓不住他的。在赖斯下毒失败的那一刻，自己就该做好跑的准备。
赖斯，赖斯去哪儿了？
信使慌张的四处扫视，却根本找不到赖斯的影子。
“那个家伙，难道已经跑了？身为卫队长，他竟然一个人跑了。”
看着不远处的余火和浓烟，莫德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跑的信使。
“那都是卫队长赖斯做的，人也是他派去杀的，和我没关系……”信使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没等他求饶，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便从他的脖颈上滚落了下来。
士兵们看着身首异处的信使，又不见卫队长的身影，全都四散着逃离了街道。
莫德扔掉手里的剑，面无表情的站在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子前。
这些亲随手下是他亲自招来的，每一个都是冲锋杀敌的好手。莫德对他们就如同当年达恩对自己，就算被降为士兵长，这群家伙也一直跟随着他。
现在，自己却亲手葬送了他们。
“他们是一群英勇的人，就算双手被铁链锁住，他们也没有退缩。我亲眼看见他们用肉身和赖斯的手下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伊文斯站在莫德的身后说道。
“是吗。”
莫德仰起脸，心中泛起难以名状的揪心的痛。他努力不让充满眼眶的那股液体流下，用力的攥紧了双拳。
……
松林镇的士兵们没了上司，有些返回了黑水城，有些干脆脱掉这身衣服去了别的城镇。伊文斯吹了声口哨，布拉莫便很快来到了他身边。
“我得离开这里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莫德包扎着手上的伤口，他准备返回一趟黑水城。他必须向达恩·乌斯曼确定一些事情，顺便沿途寻找赖斯的踪迹。
两人的行进方向并不一致，伊文斯便再次感谢莫德救了自己。临告别前，莫德却向他道了歉。因为他曾怀疑三人的身份，才把他们带进了士兵们的驻地。尽管现在他仍不认为那个女人是皮波尔的妹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伊文斯只是尴尬笑笑，便与他道别离开了松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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