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拜师学道
寻到库房门口，就闻到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走了进去，只见仓房内躺在几具尸体，尸体发臭已经是死去多日
看仓房内布置，应该是平时储藏粮食的地方，架上空荡荡，地上一堆破碎的碗碗罐罐和一些米粒，还有一些被割裂的米袋，袋内已经空空如也，眼前境况可以想象几日前发生了什么。
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可以逗留的，谢傅却呆呆站着，一脸犹豫，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寻了把扫帚，清扫起这偌大的仓房，将散落四周的白色米粒一粒一粒清扫起来。
一些散落在发臭的尸体上面，谢傅忍着恶臭靠近，硬着头皮，拿着扫帚在尸体上面拂了拂，将米粒扫落。
将所有的米粒聚集起来，夹着沙土，却差不多一捧。
谢傅拿着个破碗盛起，兴奋的离开。
找到厨房的地方，将米粒淘净，点火开灶，煮起饭来。
傍晚时分，夕阳的霞光映射入初月休息的大厅，谢傅双手捧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兴奋道：“初姐姐，吃粥了。”
这粥真的是粥，粥粒蓬松而晶莹，而非当日的道观外讨的清澈见底的粥水。
初月见了十分惊奇，一路走来，这镇子已经成为死寂之地，哪来有粥可食，问道：“哪来的米？”
谢傅心想，若是让初姐姐知道，其中一些是从发臭尸体上扫落下来的，只怕她不肯吃，嘴上笑道：“仓房散落不少，我一粒一粒捡的。”
这份细心，何人有之，我初月沦陷在你毛头小子手上，也不算冤枉，微笑道：“那一起吃吧。”
谢傅哈哈一笑，“我肚饿先吃了，初姐姐你先吃吧。”
初月眉头一皱，“又想骗我，当我三岁小女孩吗？”
“那还不拿个碗来。”
谢傅取了碗，初月将这粥一分为二。
谢傅吃着，想着这粥有一些是从发臭尸体扫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点异味，腹内有隐隐作呕之感。
突然初月又倒了些给他，“你是男儿躯，需多吃一些。”
初月见谢傅皱眉，故意笑道：“怎么？嫌弃我的口水？”
谢傅一听，顿觉这粥变得香喷许多。
初月见谢傅吃态顿时变得不一样，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知道刚才为何会对他说那种俏话。
勉强饱腹之后，天也暗了下来。
谢傅拆了些桌椅当做柴火点燃，阴沉俱寂的大堂，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亮堂堂，驱走人心中的阴森，也带来一丝暖意。
初月出声道：“傅，我想将《太乙金华心法》全部传授给你。”
谢傅闻言喜道：“好啊。”
初月微笑着继续道：“这样，我以后不在你的身边，你可以自己修习。”
谢傅看了初月一眼，没有说话，初姐姐自然不可能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终有分别的一天，想到这里，刚才的高兴劲全无了。
初月道：“一会我会将口诀全部念于你听，在此之前你要先拜师。
谢傅眼神微讶之后，勉强笑了笑，“好，初姐姐传授我武道，我拜你为师也是天经地义。”
初月看谢傅说这番话的时候都没有正视自己，心中清明，傅是何等聪明，他只不过在装傻，他只不过在装无所谓。
傅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礼，他明白师者如父母，师傅二字比姐姐更加不可逾越。
初月道：“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儿。”
谢傅点头，“不过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给你下秘篆的仇人是谁？”
初月轻视的笑了笑，“你想为我报仇？”
谢傅朗声道：“徒弟为师傅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初月淡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她叫端木慈。”
谢傅讶道：“是个女人？”
初月轻蔑道：“怎么？心软了？”
谢傅决然道：“如此狠毒的女人也是该杀！”
初月并不在意谢傅说什么，端木慈是谢傅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人物，端木慈也懒得去理睬一只蝼蚁，“好了，你随便磕几个头，叫声师傅就算拜师了。”
谢傅走到初月跟前，恭敬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还包含着报答当初在破庙的舍命相救之恩，唤道：“师傅！”
初见见他磕的响亮，忙伸手道：“快起来，我叫你随便，你怎如此认真。”
谢傅站起，一本正色道：“既是拜师，自是依礼而来，怎能随便，师傅，徒弟今后会对你恭恭敬敬。”
初月见谢傅额头磕的发红，心头已经隐隐作痛，听他这话不知怎地更是心头绞割，嘴上轻声说道：“好了，盘腿坐下，我将全部口诀念与你听。”
“自然曰道，道无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可见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见……”
谢傅用心一字一字记住，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初月念完一遍，他已经基本记住，初月念第二遍，他也没有多言，再用心记上一遍。
或者是他想聆听初月传道受业时的庄严肃穆，或许是如同循循诱导的口吻……
隔日一早，谢傅将在厨房找到的水囊和初月的酒囊一并装满水，背着初月启程。
又走了两日路，虽省吃俭用，背篓里的芭蕉根只剩下几个，堪堪够一日食用。
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前往常州城，一条是往苏州方向。
常州城近一些，步行的话差不多两日就能抵达，剩下的芭蕉根勉强能够充饥，抵达常州城并不困难，只是常州城现在是什么样子，谢傅却丝毫不知，如果跟两日前的镇子情况一样，那可就糟了。
往苏州去，路途要远上许多，约莫估计六七天的路程，如果遇上路道堵塞不同，怕是还要耽搁些时日。
眼前的两条路，可能就是生与死的选择。哪条是生哪条是死，也是前途未卜。
常州地区素有三山七丘陵的说法，北近长江，南抵太湖，突发洪水，这常州地区却是首当其冲，这常州城怕是也难逃一劫。
而苏州城，地处太湖边缘的低洼地带，上承洪水过境，下收江潮倒灌，早在战国时代就被列为最差之地，看似更容易受洪水之害。
然而魏晋之后，顾陆朱张四大门阀齐心将苏州城重新规划设计，耗时数代人，建成五堰八城的防水布局来，解决了苏州城一向以来洪水过境江潮倒灌之疾，自此之后，苏州城也从最差之地变成了中上之地。
看仓房内布置，应该是平时储藏粮食的地方，架上空荡荡，地上一堆破碎的碗碗罐罐和一些米粒，还有一些被割裂的米袋，袋内已经空空如也，眼前境况可以想象几日前发生了什么。
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可以逗留的，谢傅却呆呆站着，一脸犹豫，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寻了把扫帚，清扫起这偌大的仓房，将散落四周的白色米粒一粒一粒清扫起来。
一些散落在发臭的尸体上面，谢傅忍着恶臭靠近，硬着头皮，拿着扫帚在尸体上面拂了拂，将米粒扫落。
将所有的米粒聚集起来，夹着沙土，却差不多一捧。
谢傅拿着个破碗盛起，兴奋的离开。
找到厨房的地方，将米粒淘净，点火开灶，煮起饭来。
傍晚时分，夕阳的霞光映射入初月休息的大厅，谢傅双手捧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兴奋道：“初姐姐，吃粥了。”
这粥真的是粥，粥粒蓬松而晶莹，而非当日的道观外讨的清澈见底的粥水。
初月见了十分惊奇，一路走来，这镇子已经成为死寂之地，哪来有粥可食，问道：“哪来的米？”
谢傅心想，若是让初姐姐知道，其中一些是从发臭尸体上扫落下来的，只怕她不肯吃，嘴上笑道：“仓房散落不少，我一粒一粒捡的。”
这份细心，何人有之，我初月沦陷在你毛头小子手上，也不算冤枉，微笑道：“那一起吃吧。”
谢傅哈哈一笑，“我肚饿先吃了，初姐姐你先吃吧。”
初月眉头一皱，“又想骗我，当我三岁小女孩吗？”
“那还不拿个碗来。”
谢傅取了碗，初月将这粥一分为二。
谢傅吃着，想着这粥有一些是从发臭尸体扫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点异味，腹内有隐隐作呕之感。
突然初月又倒了些给他，“你是男儿躯，需多吃一些。”
初月见谢傅皱眉，故意笑道：“怎么？嫌弃我的口水？”
谢傅一听，顿觉这粥变得香喷许多。
初月见谢傅吃态顿时变得不一样，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知道刚才为何会对他说那种俏话。
勉强饱腹之后，天也暗了下来。
谢傅拆了些桌椅当做柴火点燃，阴沉俱寂的大堂，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亮堂堂，驱走人心中的阴森，也带来一丝暖意。
初月出声道：“傅，我想将《太乙金华心法》全部传授给你。”
谢傅闻言喜道：“好啊。”
初月微笑着继续道：“这样，我以后不在你的身边，你可以自己修习。”
谢傅看了初月一眼，没有说话，初姐姐自然不可能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终有分别的一天，想到这里，刚才的高兴劲全无了。
初月道：“一会我会将口诀全部念于你听，在此之前你要先拜师。
谢傅眼神微讶之后，勉强笑了笑，“好，初姐姐传授我武道，我拜你为师也是天经地义。”
初月看谢傅说这番话的时候都没有正视自己，心中清明，傅是何等聪明，他只不过在装傻，他只不过在装无所谓。
傅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礼，他明白师者如父母，师傅二字比姐姐更加不可逾越。
初月道：“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儿。”
谢傅点头，“不过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给你下秘篆的仇人是谁？”
初月轻视的笑了笑，“你想为我报仇？”
谢傅朗声道：“徒弟为师傅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初月淡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她叫端木慈。”
谢傅讶道：“是个女人？”
初月轻蔑道：“怎么？心软了？”
谢傅决然道：“如此狠毒的女人也是该杀！”
初月并不在意谢傅说什么，端木慈是谢傅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人物，端木慈也懒得去理睬一只蝼蚁，“好了，你随便磕几个头，叫声师傅就算拜师了。”
谢傅走到初月跟前，恭敬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还包含着报答当初在破庙的舍命相救之恩，唤道：“师傅！”
初见见他磕的响亮，忙伸手道：“快起来，我叫你随便，你怎如此认真。”
谢傅站起，一本正色道：“既是拜师，自是依礼而来，怎能随便，师傅，徒弟今后会对你恭恭敬敬。”
初月见谢傅额头磕的发红，心头已经隐隐作痛，听他这话不知怎地更是心头绞割，嘴上轻声说道：“好了，盘腿坐下，我将全部口诀念与你听。”
“自然曰道，道无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可见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见……”
谢傅用心一字一字记住，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初月念完一遍，他已经基本记住，初月念第二遍，他也没有多言，再用心记上一遍。
或者是他想聆听初月传道受业时的庄严肃穆，或许是如同循循诱导的口吻……
隔日一早，谢傅将在厨房找到的水囊和初月的酒囊一并装满水，背着初月启程。
又走了两日路，虽省吃俭用，背篓里的芭蕉根只剩下几个，堪堪够一日食用。
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前往常州城，一条是往苏州方向。
常州城近一些，步行的话差不多两日就能抵达，剩下的芭蕉根勉强能够充饥，抵达常州城并不困难，只是常州城现在是什么样子，谢傅却丝毫不知，如果跟两日前的镇子情况一样，那可就糟了。
往苏州去，路途要远上许多，约莫估计六七天的路程，如果遇上路道堵塞不同，怕是还要耽搁些时日。
眼前的两条路，可能就是生与死的选择。哪条是生哪条是死，也是前途未卜。
常州地区素有三山七丘陵的说法，北近长江，南抵太湖，突发洪水，这常州地区却是首当其冲，这常州城怕是也难逃一劫。
而苏州城，地处太湖边缘的低洼地带，上承洪水过境，下收江潮倒灌，早在战国时代就被列为最差之地，看似更容易受洪水之害。
然而魏晋之后，顾陆朱张四大门阀齐心将苏州城重新规划设计，耗时数代人，建成五堰八城的防水布局来，解决了苏州城一向以来洪水过境江潮倒灌之疾，自此之后，苏州城也从最差之地变成了中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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