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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瘟疫爆发

    “师傅,我没灰心,你倒是先灰心起来。”

    “我也……”初月欲言又止,改而说道:“这第五层“天外摘星”,第六层“羽化登仙”需入道之后才能学习,现在对你来说玄之又玄,说了怕你反而心乱。”

    谢傅也知循序渐进的道理,点头道:“那我先把这前四层学会再说。”

    初月心中暗忖,光是这第一层就够你学一辈子了,再粗浅的轻功身法,哪一门不需要体内真气为继,何况昆仑秘境绝学《莲行如意》,她现在教谢傅《莲行如意》身法,也只能教其形而无法教其神髓。

    嘴上倒没有说一些看不起他的话,淡道:“先吃饱,我再慢慢教你。”

    两人吃了马肉,饱腹之后,初月传授谢傅第一层“步步生莲”口诀法门,时而在他面前一步一步演示身法。

    谢傅又陷入学习的乐趣无穷之中。

    谢傅聪明过人,初月说上一遍他就能够听懂,可是当练习起来却感觉步步维艰,就是做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孩童有心救火,却无力提水。

    不知不觉,夜幕悄悄降临,初月见谢傅练的满头大汗,出声说道:“好了,到此为止。”

    谢傅停下,坐在地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丧气了。

    初月心中好笑,现在知道我不是看轻你吧,你资质就摆在那里,基础也无,嘴上淡淡道:“等你修为上去,自然就容易了。”

    谢傅苦笑道:“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追上师傅。”

    她二十五岁便已入道,天下又有几人敢说追的上她,淡淡一笑,“有心就好。对了,以后你若遇到同样会《莲行如意》身法的人,要毫不犹豫的逃跑。”

    谢傅脸露疑惑,希望初月能解释一下。

    初月却道:“算了,她若要捉你,你要逃不掉,跪地求饶吧,说不定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谢傅猛然站起,朗声道:“哪能!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做这丧己辱师的事。”

    初月笑道:“看不出你这书呆子还挺有骨气。”

    谢傅叹息一声,“师傅,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卑躬屈膝,言听计从,让你认为我是个软弱的人。”

    初月轻轻道:“没有的事,只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傅对她却是极好,生死危急关头,从不退怯,却是个有柔有刚的男儿。

    谢傅继续道:“师傅,我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软弱,也有文人的风骨,虽重温文尔雅,但需挺身而出时,自昂然不惧,视死如归。”

    初月轻轻道:“好啦,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谢傅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怕被师傅看轻,丝毫没有责怪师傅的意思。”

    初月嫣然笑道:“好了,师傅不会看轻你的,任你再差再丑再坏再恶,也是我的徒弟。”

    这话说的,谢傅听起来不是那么顺耳。

    初月道:“早点休息吧。”

    谢傅刚刚躺了下去,突然又坐了起来,“对了,师傅,你今晚需不需要吸我啊?”

    “放心,我暂时会好过几天。”

    “那几天之后呢?”

    “不要问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睡吧。”

    休息一夜之后,隔日一早,两人神采奕奕的上路。

    刚刚走到无锡县县门口,就听见一阵悲天呼地的哭喊声远远传来。

    谢傅望了过去,却是一支十几人的送殡队伍,统一身穿白衣,头戴白布,一个道士在前面摇铃撒纸开路,跟在后面是一只马车,车上载着一个棺材,几个近亲家属依在马车边,哭的十分伤心,悲天呼地的哭灵声就是几人发出。

    在民间撞上出殡是极为不吉利的事,特别是对门撞上,谢傅和众多准备进入无锡县的灾民纷纷避让一旁,等待送殡队伍走后再行。

    只是待这支送殡队伍走后,后面又传来哭声,却是另外一支送殡队伍行来,这支送殡队伍人数少一点,只有几人,马车上却放了两个棺材。

    谢傅耐心等待,一连目送好几支送殡队伍,终于等到空隙,堆积在县城门口的灾民一窝蜂涌了进去。

    谢傅和初月并没有抢行,却是刻意与这帮刚刚抵达无锡县的灾民刻意保持距离。

    还没进入无锡县城就接连撞见几支送殡队伍,这肯定不是巧合,谢傅预计瘟疫在数日前已经在无锡县城传播开来。

    两人进入无锡县城,方知情况比想象中严重许多,不时就可以有人家门口悬着白帆,有些门户大门敞开,里面却是悄然无声,一家死绝。

    经过一些空阔的地方,可以看到无人处理的尸体被堆积在一起,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小篮子里襁褓中的婴儿,不分彼此成了这小小尸山中的一员。

    谢傅心中感慨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充满腐臭与死亡的地方,人性却让他认为必须留在这里做些什么,看向初月,初月却神情冷漠,似不为所动。

    街道上除了乞讨的灾民,就是操办丧事,处理尸体的人。

    路经过一处人家,谢傅耳力过人,听见屋内传出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谢傅手朝那门户大开的人家一指,“师傅,里面似乎有人在哭。”

    “我听见了。”

    初月的回答显得冷漠,两人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磨难了,自救不暇,可谢傅又是个热心肠的人。

    果不其然,谢傅说着就走进这户人家,初月只好跟了进去。

    “有人吗?”

    这是户普通人家,经过小小的院子就直接来到厅屋。

    厅屋简陋的设了个灵堂,对着门的方桌上摆了三块崭新的灵牌,让谢傅动容的是一名老妇悬吊梁下,脸色青紫,身体僵硬,已死去多时。

    她的脚下有一张被踢倒的椅子,显然是悬梁自尽,谢傅突然瞥见老妇身边还有一条打了死结的悬绳,心头尤为震撼。

    两条打了死结的悬绳,明显就是为两个人准备着,谢傅把目光移动到站在老妇脚下的小女孩,显然这另外一条悬绳就是为这小女孩准备的,最后关头却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