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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

    “前朝暴虐,苛政猛于虎也,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皆苦不堪言,中原各路英雄好汉揭竿而起,顺应大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朝太祖皇帝就是其中之一,杀出重围,推翻暴政,将他们赶到北方荒蛮之地,驱除鞑虏,恢复中原,解救万民与水火之中。

    神武朝新立,百废待兴,北方有狼族虎视眈眈,似有起复之势。

    但是我朝名将辈出,皇帝陛下手下最猛一位将军,同样也是皇帝陛下的亲弟弟秦王周问,常年镇守北边,每次狼族来犯秦王出帅帐,一身黑色战袍手持龙跃宝剑,面对狼族气吞山河之势,面色不变,一柄银剑,一副铁甲,每每冲在最前方,在敌军之中,杀的狼族是落荒而逃。

    八年前,秦王为了绝北方狼族之患,亲率五千秦王卫,联合西北三万将士,千里奔袭,在茫茫大漠之中找到狼族驻扎之地,听说那一场仗打了七天七夜,以牺牲八百秦王卫的代价,将狼族赶到泗水河对岸,从此之后北方安定,这么多年来从未来犯。秦王就是我们神武朝定海之针啊!

    但是……”

    此时一声清亮脆鸣的女孩提儿声打断了说故事的人的思绪:

    “但是啥啊,大爷爷倒是说啊”

    “没啥……,走吧,天快黑了,前面就到地方了”老人微微感叹的望着北方。

    “大爷爷,大爷爷,现在秦王是不是还在北方守着,保护着我们啊!”

    “是啊!可能在,大爷爷也不知道,就算不在了,他的神魂也会保佑着我们的”

    幕星点点,戚戚荒野,一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迎着落日向西走去,消失在天际太阳也随着落下了,远处隐隐可以模糊看见一座城。

    ……

    西海城

    神武朝自从安定天下之后,皇帝陛下与民更始,减少赋税,招贤纳才,兴办学宫,大刀阔斧的开启改革,除此之外,皇帝陛下还开启丝绸瓷器贸易,与海外外邦国以及西域进行贸易往来,而这坐落于皇朝西边的西海城则是这条道路上最大中转站,异域风俗随处可见,各国来往的外邦商人,广场上的琵琶演奏者,高鼻深目的胡族女子,还有那些来自西域各国的僧人等。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娱乐的地方,在这西海城内最大的娱乐地方就是位居城中央的黄金台,神武朝第二大销金窟,第一在神都金陵,在这里有人能够一夜暴富,也有人能够一夜倾家荡产,有美人乡,有来自各国的美酒,奇珍异宝,神武朝最稀罕的物件在这里都能够找得到。

    在这西海城内,不分昼夜,都呈现一片繁荣之象,尤其是黑夜降临之后,更加的热闹非凡,尤其是这黄金台,临水而建,四周都挖了一圈沟渠,引进的是那护城河的水,亭台楼阁榭,雕梁画栋,神武朝标志性的建筑特点在这里都一一体现出来,无论是民众游玩的地方,赏景的地方,消费的地方,这里全部都有。

    街头上人潮涌动,灯火通明,黄金台外围的水榭楼台倒映在沟渠中摇晃,在黄金台大门外,引车卖浆,街头表演各式各样,来往人们目不暇接。

    此时远处出现一匹白马,正缓步走在街头上,远看去,马上无人,待到白马走过来时,才见原来白马之上趴着一身着华丽狐裘绸缎的年轻男子,男子摊趴在马背之上,垂吊的左手攒着一提灯笼,闪烁着微光,右手提着一水袋,只是塞子已经不知去哪了,袋口凝结一滴水珠在摇晃中似乎摇摇欲坠,但始终没落下来,右手的小指钩着一吊铜钱。

    众人对着白马上男子也感到稀奇,莫不是此人已经死了?但是却没一人愿意靠近,都围在一旁看着白马缓缓前进。

    白马似乎是通灵性,哪里热闹去哪里,就稳稳停在了黄金台门前,好好站在大门前,停下之后,左右摇晃了一下马头,似乎是想提醒马背上的人,地方已经到了,赶紧醒来滚下去。

    黄金台的大门口,众人看着这白马也是新奇,还有就是上边还躺着一少年郎,看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门口的几名小厮也是面面相觑

    衣着不凡,这匹白马一看就是良驹,在这里的小厮,那一个没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看人都是特别的准,但是他们都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叫醒这位公子,但是又不知道这位的脾性如何,不敢上前。

    众人纠结了一会,还是有一个小厮壮着胆子上前去了,轻轻的点了点少年郎的左肩。

    接下来的一幕看呆了众人,少年郎被碰了之后,一下子就翻滚下马,手中的灯笼水壶都滚落一旁,刚才的那个小厮也是吓傻了,自己没用力啊,怎么就掉下来。

    少年郎还是没醒,一下子可吓坏了这些小厮,从马上摔下啦还没醒,心想这不是一个死人吧。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微风吹来一片春天树叶,吹落几片,一片盖在了少年郎俊逸的脸庞上,清风拂过,脸上带着轻微的痒,少年郎微微抽搐了一下,正此时从黄金台内走来了一妙龄女子,扭动了纤细的腰,缓缓而来,众小厮纷纷给女子让出一条路。

    女子蹲下来查看情况,只是轻轻一笑,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在少年郎的鼻孔下来回轻微拂过。

    “阿嚏,阿嚏,阿嚏”本来昏睡的少年郎突然坐立起来,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看得众人惊呼。

    少年郎醒了过来,用手揉了揉还在瘙痒的鼻子,抬头望去,见众人在围观自己,不止为何,脸上浮现一丝微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说道:“这位姐姐,不知此地是何处?”

    看到少年已经苏醒,女子随手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树叶,声音略显清冷的回答了少年的问题:“西海黄金台,你是何人啊?为何来此,还在我黄金台门前停下。”

    少年听完回答,眼睛闪出丝丝亮光,没有立刻回答女子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高大建筑的门匾兴奋的自语道:“这里就是西海黄金台啊,听闻天下英豪都喜欢来的地方,没想到走了几十天路终于到了。”

    兴奋结束之后,才缓过神双手抱拳朗声回答女子的问题:“我叫陆嘉南,我想游历江湖,听闻西海黄金台是英雄聚集地,我就来了。”

    ……

    江南三月的点点星光,散发出夜空的气息,那是从寰宇而来的凌厉醇和的生气,而与之相反的是夜空下一处大宅呢,四处有人穿堂而过,又穿堂而去。

    “已经多长时间了,还是没有那个小畜生的消息吗?”堂上身穿左交灰青长袍粗衣的中年男子,看着一个个上前汇报的下人沉声道。

    下人躬身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喉咙下咽,声音有些颤动的说道“还没……”

    在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老者,挥手让下人离去,转身对中年男子缓慢轻声说道:“老爷,少爷留下的纸条应该是十几天前的了,想必已经不在江南了。”

    “哼,这个小畜生,通知”中年男子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算了,声音略显苍老了一些。

    “让他们都回去吧,自己的路自己走,也好……”

    “是老爷,太子派人传话下来了……”

    中年人听完之后,瞳孔明显巨震,但还是很好的掩饰了波动的情绪,似乎一夜苍老了下来,扶穴挥手:“我知道了,去吧”

    黄金台啊,西海城醉生梦死的地方,要说是江湖“英雄好汉”汇聚的地方,这个说法也没什么大的毛病,但江湖是血和泪组成的,他们这些人之中,有的可能之间存在不共戴天之仇,有小人和君子,有阴谋与真理,有麻木之人与豁达者,有卑鄙者与高尚之人,也有苟且偷生之人与豪情万丈——但是他们在这里都会做着同样的一件事,他们都是来发自内心的享受这里的每一分时光……

    “咕噜,咕噜”

    女子欠了欠身子,面带微笑的看着旁边的众小厮说道:“还不将公子请进去……”

    “陆公子,里面请,我让他们为你备下酒食”女子做了请的姿势,脸色微红,面带笑靥看着陆嘉南而道。

    “啊,嘿嘿,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出来,一时迷了路,有几天没吃饭了,让你见笑了”一脸憨笑的陆嘉南抬头看着面前女子有些害羞的说道。

    陆嘉南跟着女子走了这黄金台内,而他的白马被小厮牵走,地上的灯笼和水壶也同样被拾走,那一吊铜钱也让小厮捡起来还给了陆嘉南。

    “哇,这里面这么漂亮的啊,你看,这女子和江南女子长得差别好大,头发也不一样,鼻梁好高啊……这和尚居然在喝酒?居然还有表演。”

    陆嘉南进入黄金台之后便开始大呼小叫,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让旁边的女子眉头微皱,在此看向陆嘉南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别样的神采。

    不过还好这里面人涵养还是不错的,女子没有说什么,而是轻声解释道:“要说西海城是神武朝万邦文化繁荣的汇集地,那么黄金台就是这汇集地的中心。”

    “公子,这边请”两人走了一会,妙龄女子将陆嘉南带到了黄金台内的一处酒楼。

    要说整个西海城是一个大城的话,那么黄金台就是一个小城了,当然黄金台最具体特色的就是赌了。所有建筑都围绕了中心的一个大大赌场,他们有的相互观摩,有人一掷千金,也有人掩面而泣……

    而陆嘉南被女子带上二楼酒楼之后,女子便欠身退下了,换了酒楼的小二上前询问:“这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陆嘉南看着这里面的所有事物,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这些都是他在江南不曾见过的,就说在舞台中央穿着单薄不遮体衣服的奇异女子在翩翩起舞,陆嘉南看一眼便挪开了,耳根泛起潮红,他的脸,没由来的红了起来。这和他们江南那边的女子相比较来,实在是太暴露了。

    “嗯,就来你们这里几道有名的菜吧,哦对了,别忘了,给我来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陆嘉南也不知道点些什么,便让小二看着安排。

    “得了,客官,你请好吧!我先给你上壶今年刚从江南收过来的狮峰龙井。”说着便给陆嘉南给摆上了茶具,里面已经躺好了数片龙井叶子,色绿中略显黄,形似碗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这时候走来倒水的小厮,开水缓缓高冲而下,桌面未见滴水,看的陆嘉南是目瞪口呆。

    “好茶”陆嘉南心道。

    虽然平时不怎么喝茶,但是对茶还是知道一些的,未喝就已经嗅到淡而远,香而清。色绿,香郁,形美,都符合龙井。

    对于这些,陆嘉南不在意,因为他根本不爱茶,相比茶,更爱酒,这里人手脚很麻利,小二很快就把菜酒给端上摆好。

    已经饿了很久的陆嘉南看着色味俱佳的菜肴,蠕动了一下喉咙,很快就被小二端上来酒香而吸引,自顾自的将酒倒上。陶醉般将杯子放在鼻下,深深吸进,将酒香一起吸进胸腔,立刻张开大口,将美酒倒入口中,大口吞下,闭眼,回味,缓舒口气,大声说道:“小二,好酒!”

    这一嗓子,酒馆众人欣赏舞蹈的目光都汇聚陆嘉南的身上,不过也只是看一眼而已,一个穿着还不错的公子哪能比得上美人,各自继续欣赏舞池美人跳舞,虽说众人眼光都聚集在美人舞姿上,但是这里的每个人无形中都带着一丝警惕,相互防着他人。

    而这上酒菜的小二也没有虚伪,自傲的说道“当然了,公子,要说神武朝的美酒看西海城,而西海城的美酒就是我们这黄金台了,公子你慢用,小的先退下了。”

    酒足饭饱,满足的打了了一个饱嗝,所谓饱暖思**,陆公子再次看上台上胡族女子跳舞的时候依然没有了刚开始的窘迫,倒是带着欣赏的目光来看他从未见过的胡族女子。

    吃饱喝足的陆嘉南双手一摊,趴在桌子上想着,自己是出来游走江湖的,要见这世上的英雄豪杰,不都说这西海城多吗,怎么一个都没看到,只有一群赌鬼,色鬼,酒色之人,哪来的英雄豪杰,总不能自己一个一个去问他们吧。

    “不能,不能,会被当成傻子的。”

    “公子,你吃好了,要不要我带你下去玩两把?”这时候小二过来打断了陆嘉南的幻想。

    陆嘉南有些尴尬的擦了擦手,有些发窘地说:“额,这个,我没带钱”。

    职业素养很好,小二没有动怒,而是微笑的看着的陆嘉南:“公子说笑了!”

    “额,这是我最后的钱财了,这次出门并未带多少银两,不知可够刚才的酒菜钱?”陆嘉南也无奈,确实没钱了,说来惭愧,他讲最后一吊铜钱从袖口掉出,摊在手心,轻轻放在桌上。

    小二没有说话,而是退了下去,至于桌上的那一吊铜钱没有拿走,这让陆嘉南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里吃饭不收钱的吗?

    见小厮离开,陆嘉南沉思了一会,这世上哪有吃不要钱的,他们都是精明无比的生意人,见缝就进的主,抬头正想着时,见自己对面坐一男子,心中叹道:“这公子好生俊秀。”

    男子身着墨色银边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说不出的贵气儒雅,只是神色淡漠,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强硬,眉宇间透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孤傲,坐在椅上,生人勿进。

    想到了,陆嘉南虽说是初出江湖,啥事都不懂,但是也不是应该痴呆小儿,既然没钱,那就不借了。

    心中敬佩自己,便起身走向那位公子,他看公子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便把自己这一关当做历练了。

    “滚”

    嘎!!!

    陆嘉南还没坐下去呢,半个人做半坐就姿势,机械式的抬头看向那位,声音冰冷,仿佛自己如果接着坐下去的话,那接下来出现什么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脸腾的一下红了,但是陆嘉南并没有放弃,这可是自己刚出江湖,和人结交乃是基本技能,怎么一遇到困难就退缩呢。

    “嘿嘿嘿,这位公子,小弟陆嘉南,初来西海城,不知可否认识公子”认识是假,我只是看你长得还可以,虽然没有我帅,穿着也还不错,应该有钱,先交个朋友解决一下困难。

    “不行”

    饶是陆嘉南口舌说干了,男子都不为所动,这是淡淡的坐在椅上,右手拿筷,左手撑头冷眼看着自表自演的陆嘉南。这样下去也不是事,陆嘉南看着不为所动的男子,眼角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此时便停住了口,一脸祈求看着男子,似乎是不跟他认识交个朋友,他就此生白活了。

    男子咋会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郎打的什么注意,这家伙的酒桌就在自己的隔壁,刚刚这少年和小二的对话自己听的可是一清二楚,见少年不说话,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准备喝酒的想着这少年是说不通准备放弃了吗?

    刷……

    似乎是一阵清风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在看手时,酒杯不见了,只留下几滴洒落的酒水在自己虎口之上。

    男子心惊暗道:“好身手,居然从自己的手中将酒杯拿走,这起码得有名家所传的功夫。”这下真的轮到男子好奇了,这从哪里来的少年郎。

    少年不理男子看向自己惊讶的目光,将夺过来的酒水仰口倒入。

    辣辣辣辣,入口就是辣,陆嘉南就没有喝过这么辣的酒,喉咙辣,胃也火辣,但是很快这股辣就消退了,似乎此酒似乎是有什么魔力,陆嘉南脸瞬间就红了,身体火热的很,似乎是要着了一样,大口的喘着气息,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有些高兴又有些好奇的向男子讨问:“这是何酒,我怎么从来没喝过?这就很神奇,味道很足,喝了之后让人神清气爽,刚刚我喝过的那酒虽然美味,但是细品之下,虽然此酒不柔美,但是后味十足,刚猛之劲,似乎带有一些杀伐之意,此酒甚是有趣。”

    陆嘉南喝过这个酒之后,喋喋不休,男子不理他,他也在这里自言自语个不停,但是很明显男子听过陆嘉南说完这些评论之后,并没有刚刚那么冷淡,也没了之前拒人千里之外之意。

    也许是这陆嘉南从自己的手中夺了这酒杯,还有一种就是这人对这酒的理解吧。

    此时,那位领陆嘉南进这黄金台的妙龄女子又走了过来,看着陆嘉南含笑而道:“公子,可是吃好了?”

    “坏了,看来是自己的钱不够。”陆嘉南看着这女人,此人深谙江湖之道,而且站在女子后边的就是询问自己是否下去赌博那小二,他没有和自己争论也许是留足面子,转头便去请那女子过来了。

    陆嘉南摸了摸头,露出人畜无害笑容“吃好了,吃好了,这里菜肴虽不及江南八宴,但是多塞外风味,但是酒美妙至极,就是这小二不老实,我让他给我来最好的酒,但是我刚刚尝了他的酒,明明此酒比我喝的还要好喝。”先贬再吹最后埋怨,说话很淡然,始终面带微笑。

    “公子说笑了,你喝的酒确实我们黄金台最好的酒了,至于你说的这酒,是这位公子自己带来的。

    既然公子吃好了,不知公子今晚住在哪里,如没有住处,我这黄金台酒楼之上便有客房,公子可需安排。”

    温柔刀,刀刀致命,这女子,没有好意啊,就是想问自己有没有钱吗,干嘛这么拐弯抹角嘛!

    虽然腹诽他,但还是指了指自己那桌的一吊铜钱说道:“额!这位姐姐,我只有这一吊铜钱,不知可否能抵酒钱和住店钱呢?”陆嘉南知道肯定是不够的,这里如此豪华,消费肯定是不少,都怪自己饿极了,加上听闻这里是黄金台,想要来见识见识,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有没有钱。

    女子顺着陆嘉南手指的方向,眼皮抽了抽,但是涵养很好,回过头来也不生气,望着陆嘉南继而笑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只怕陆公子你这一吊铜钱是不够的。”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问道又抛给自己了,钱不够,这可咋办,问题自己没钱啊。

    “江湖救急,借我点钱,日后必双倍奉还。”陆嘉南看着旁边的男子赶紧附到耳边说道。

    但是回复他的之后两个字:“不借。”

    女子也没有着急,而是提醒陆嘉南说道:“陆公子,如果你钱不够,停在台外的那批白马也是值点钱的,我们这黄金台什么都收,也什么都卖。不如用你的马来抵?”

    “不行的不行的,白念是不卖的。”陆嘉南腾地一下站起来,马上着急的说道。

    “那公子没得办法了,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抵押的话,我们就要扣人了,得通知你家人来交钱了,而且公子先说好,我们这留一天是加一天的钱的,不给你白吃不住的。如果七天之后还未收到你家人明确来赎人的消息的话,那么只能怪公子你命不好了,得为我们这黄金台来工作,直到有钱给你赎身。这是契约你先看看。”女子说着便拿出一张写好的契约轻轻放在陆嘉南的面前。

    陆嘉南瞟了一眼上边的内容,什么狗屁契约,就是卖身契,这上边的写的,就算是自己工作一生都还不了,不管吃喝,还要干苦活累活。

    他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虽然面容不错,但是说起话来如此的凉薄,没办法了,白念肯定是不能卖的,咋办呢?

    “哎,拿这个去陆家商号取钱吧,没想到第一次游走江湖居然是因为没钱被劝返了。”陆嘉南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白玉无瑕,上边只用魏碑字体雕刻一陆字。

    女子示意小二接过来,仔细观摩一下,淡淡收下来了说道:“还请公子在此稍后。”说完便要退下。

    “站那”

    不容拒绝,清冷。

    陆嘉南,小二,女子都看向旁边的男子,似乎是等待他发号施令。

    “这是酒钱,玉牌留下。”

    女子看着已经有人买单了,将手中的玉牌轻轻的放回到桌子上,她也不好交还给陆嘉南,毕竟也不是他买单的,这时候还是别在杵着了,赶紧跑:“那奴家就告退了!”

    钱这个东西,谁不爱,谁就是王八蛋,谁对钱不感兴趣,指定有更大的图谋。

    这下摸不着头脑的人是陆嘉南了,怎么回事,刚刚让你借钱给我你不借,现在就给我买单了,这家伙打的什么注意。

    想着正要去摸那块玉牌呢,刚碰到玉牌就听到男子熟悉又冰冷的声音想起:“放下,我已经替你付账了,这玉牌归我了,你欠我钱还有一个人情。”

    陆嘉南这一听,得“当然,当然,今日能够结交仁兄,非常高兴,而且还解救我与为难之际。以后有用到我陆嘉南的地方,请随便开口,还没请教贵姓呢。钱呢,我现在没有,等我回家之后,便数倍把钱奉上”这时候不要脸的功夫发挥到了,一脸谄媚的笑着将手中的玉牌放在了冰冷男子面前。

    “秦璃。”

    “好名字,好……”听完秦璃报上自己的名字,陆嘉南大吼赞叹到,第二声还没说完,就被秦璃一个眼神瞪的没说出来好什么。

    “这眼神也太吓人了,接不住啊!”陆嘉南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一个人自顾自的语言起来。

    “不相干的人都滚!”就在陆嘉南局的场面很尴尬的时候,此时黄金台中央赌场最中间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而且陆嘉南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插在赌桌上,在全场烛火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五日前,神武朝权力的中心,中原最具历史的都城,金陵。

    巍峨的皇宫,朱漆粉面,琉璃砖瓦,整个皇城占地接近七万多公亩,宫城占据七分之一,在当时是中国,乃至其他外邦国家都不能匹敌的建筑群,基本上全国所有的建筑都是以此为蓝本的,可谓是“第一宫殿”。

    谨身殿内,神武朝最具权力的皇帝陛下正在此处休息,身着最具代表性的黄色绸缎,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秀在腹前,这位皇帝陛下整坐在高位上看书呢,自从八年前之后,皇帝陛下很少过问国事,基本上公务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太子处理,而他统筹全局。

    皇帝陛下的长子,从小熟读经史子集,深谙儒家思想,为人仁慈宽厚,无论是对自己的众多弟弟和蔼可亲是以长者居,还是朝中大臣,在他们心中太子也是威信极高。八年前太子正式开始处理国事。

    每次上朝结束之后,皇帝陛下和太子都会来到谨身殿,皇帝陛下在这里看书,而太子就在此处处理国家大事,除非真的遇到了特别的大事会和自己的父皇商量,其他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处理,而且一般皇帝陛下都不过问。

    今日也是一样,从奉天殿结束了早朝之后,二人便来到了谨身殿,一如既往的开始了今天的生活,除了几个随身太监在此处服侍之外,在无他人了,连侍女都没有。

    今日又有不一样,不一会,就有太监轻声的来到了太子身边,低头抬起双手超过头骨躬身奉上一枚竹筒。竹筒是用来传递消息的,里面的消息基本上涵盖了全国各地的消息,不过除此之外,如果用火漆封印的竹筒消息,极为特殊,需要专人星夜兼程的传递上去,送至最高权利那去。

    太子接过太监手中的竹筒,一双俊目微缩,眉头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预感,这个竹筒里面的内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还是熟练的将封印在上的火漆用小刀给剔了下来,取出里面的文件。

    果然不出所料,太子脸上立刻轻微抽搐了一下,里面的消息实在是太大了,立刻托起自己的赤色圆领龙袍,急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很面来到自己的父皇面前,将手中的消息递了上去。

    皇帝挪开手中的书籍,星目剑眉,看向人的目光自带王者霸气,一般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看到太子有些失了稳当,想是有什么大事,便接过纸条,认真的看了起来。

    皇帝陛下就是皇帝陛下,看完了上边的消息,脸色还是淡如水,未起一次波澜,而是提问太子:“你怎么看。“

    “刘先生既已逝,依照礼制应当厚葬。”

    “只有这个?”

    “是”

    “那就去办吧。”

    “是,儿臣告退。”

    “对了,通知各部安排五月你去巡视江南六省。体察一下今年的民情,看下一各省下农业和商业情况。”

    “是。”

    ……

    神武朝最具神秘色彩的刘青先生去世了,皇帝安排厚葬,此乃神武朝开国功臣,一身神鬼莫测的本领帮助皇帝陛下统一江山。

    这件事本来到这就结束了,但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刘先生去世之后,留下神荼(shu),传给了自己最亲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小的徒弟,也是前国医圣手的孙子李天一。

    有人传神荼里面暗含绝世武功,又有人传刘青并不是死了,而是羽化,神荼里面有长生不死传人羽化的法术,也有人说里面是得天下之法,如果谁能够得到这个神荼,就可以得到这个天下。

    天下武学可分九境:

    一到九分:隐元,洞明,瑶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

    这是刘青在神武朝新立之时为天下武学之后划分的武学兵道,从此习武之人皆拥此道。

    这个消息一出之后,很多人江湖中人都很确定,既然是刘青传下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肯定是好东西,抢就是了。

    这就苦了他的那个小徒弟了,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基本上整个神武朝的人都在找他,为的就是得到他手中的神荼。

    各道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但是所有人都漏了一个空,他们以为的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很快就能够找到,但是出他们意料的事,所有人都失去这个名叫李天一小娃娃的身影,都找不到。

    就算他们找到已经退野在乡的李天一爷爷,也不知道他这个孙子去了哪里,但是人过总会留下痕迹的。

    就在三日前,有消息传李天一出现在了西海城,有人已经看见了,很快各道消息开始飞快传播,用鸽子的用鸽子,用马跑的用马,动用各种手段,传递这条消息。

    很快江湖各路豪杰汇集西海城,明面上如此繁华的西海城开始暗藏杀机,波涛汹涌起来了。

    黄金台中央赌场,一声爆呵之后,整个黄金台都安静了下来,目光也全部汇集了过来,已经很明显感觉到了整个黄金台处于一种诡异的安静。

    “都别装了,等人已经到了。”那名大汉再次开口,一双怒目扫视这在场的所有人。

    很是奇怪,按照道理来说,这完全就是属于砸场子的了,这黄金台的主事居然没有出现,似乎是有意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话音落下,这个黄金台数十道杀气四方而起,每一道杀气都在慢慢聚齐,但是射向的地方都是在黄金台的中央赌场最大的那个赌桌上。

    “秦璃,你说这家伙说啥呢,这不砸场子吗?这没管事的吗?”二楼酒楼的陆嘉南不懂,看着那名大汉在那狂吼,不知道要干啥。

    “我去,死人了……”陆嘉南突然看到下边场面瞳孔紧缩,嘴巴长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就在刚刚,在大汉说完第二句话之后,便前来赌博的巨贾站起来,呵斥他:“不玩滚!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有没……”

    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而过,就发生在一瞬间,人头突然身体分离,受刀力的影响,噗通掉到了赌场上,顺着赌桌缓慢的滚动,一路滚一路留下血迹。

    “这就是江湖,如果现在想回家还来得及。”秦璃也受不了陆嘉南的叽歪了,这张小嘴嘟吧个不停,啥事都要问。

    “说的不错,现在请不相干的人离开这里吧!”从巨贾后边传来冷声,一青衣刀客手举长刀,上边还残存着血迹,很明显刚刚杀人的就是这个人。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大了,黄金台是什么地方,谁敢在这里闹事,现在有人居然明目张胆的杀人,人杀了之后也没有人出现给个说法。众大商,巨贾,赌鬼,外邦友人也都明白了,有人来闹事黄金台也管不了,有可能是不想管,也有可能是默许,还有可能是黄金台也是参加了这么无言的行动中的。

    不相干的人,亦是不知情的人全部都撸走他们的钱财,带着仆人,女奴,家丁赶紧逃离了黄金台,一下子整个黄金台处于静声的逃命状态,脚步声,奔跑声,已经钱财落地声,这时又出现奇怪的现象,这些人逃跑落下的钱财却没一个人去拾取。

    大概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基本上这些大人物都已经跑的干干净净的了,现场留下的都是一些身着简朴素衣的男子,他们有的胡子拉碴,有的面部狠绝,有的眼神充满戾气,他们除了表面所表达的出来的情感之外,在他们眼神中全部都透漏着贪婪。虽说那个达官显贵之人都已经走光了,但是这些人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警惕姿势,没有人上前有什么举动,可能是还没有得到指示吧!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同一个地方

    黄金台的中央赌场最大的赌桌上。

    一个少年,坐在大赌桌的一角,一头黑色头发,看起来有些慵懒,头发已经随便扎了个马尾,其他地方的散发犹如龙须随风懒散的飘荡,鼻子有些大,虽没有那些俊秀公子长得好看,但是一眼而去也是一个谦和之人,身上有一股道家出世之意。

    “哎,要东西就要东西,怎么还杀人了呢,真让人头疼啊!”少年撑头,看着桌上那还在缓缓流动的鲜血有些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