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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匪首项荺

    又喝了一口茶,萧鸣才缓缓起身,微微施礼道:“项蓉小姐让我告知大帅!吴国已发兵交东、交西两国,以吞并之势;楚国已出兵西进誓要夺取巴郡之地;宣国也频繁调兵,伺机而动;宋王正蠢蠢欲动;现帝国流民四起,大争之世!项蓉小姐让我转告大帅,其一,极力征招甲兵一万,加强备军;其二,粮草筹备一年,以防有变;其三,密切注视北狼山、南尖山的一举一动。”

    萧鸣说着,厅堂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只有项荺镇定自如,目光炯炯地看着下方的萧鸣。

    “大小姐这两年成长极大!堪当大任啊!......”

    “是啊是啊!......”

    众人都点头附和道。

    此刻,项荺看着萧鸣的面孔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觉,但又有想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项荺盯着萧鸣问道。

    “在下萧鸣。乃清河县人士。”萧鸣不卑不亢道。

    萧鸣?没什么印象!项荺微微摇摇头,沉吟了片刻,项荺看着萧鸣说道:“你说小女让本帅征招兵卒!如何征招?还要筹备一年的粮草!又如何筹备?”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完,萧鸣自顾自的坐回原处品着茶。

    “你!......”项荺这次被呛得不轻。缓了缓神,道:“来呀!好生招待二位!”

    “多谢大帅!......”萧鸣说完,带着彭虎跟着一个侍从离开了忠勇堂。

    厅堂内,一众七嘴八舌。有主张项蓉的建议,有主张为国参战,也有主张攻打北狼山、南尖山扩充实力。

    “散了吧!诸位都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项荺说完就离开了。

    此刻,萧鸣和彭虎正大口喝酒吃肉。

    “还是兄弟有办法?”彭虎满嘴流油道。

    “我看这山寨,易守难攻!周边还可以屯田养兵,此乃用武之地啊!”萧鸣道。

    “哦!......”项荺站在门口突然插了一句。

    “大帅!”

    “大帅!......”门边的士兵躬身一礼道。

    只见,他缓缓走进房门,看着萧鸣和彭虎吃的很嗨,乐呵呵的在两人身旁坐下。

    “去!添置一双碗筷!拿两坛好酒来!......”项荺对一旁的侍者说道。

    “是!大帅!......”侍者连忙退出。

    萧鸣和彭虎的双眼盯着项荺。

    “嗨!二位不必拘礼!随性一些就好!......”项荺显得很随和。

    很快,侍者将酒水拿来,给项荺、萧鸣和彭虎倒满一碗。

    “来来来!......二位初来云峰寨,招待不周啊!怠慢啦!本帅就在此给二位赔礼了!”项荺端起酒与二人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项帅严重了!......”萧鸣道。

    “刚刚听小先生所言!......本寨还可以屯田养兵,乃用武之地?”项荺道。

    “难道项帅无意于此?”萧鸣道。

    “小先生的话是说到了本帅心坎里了!之前竟没想到?令我茅塞顿开呀!......来!本帅敬二位一杯!......”

    一碗酒下肚。

    “之前在忠勇堂,小先生说与小女是挚友!......可小女本帅最为了解!从小极为聪颖,若论治国、治军还是差了一些!......想必!那三条建议也是阁下增添上来的吧?”项荺说着,然后斟满一碗酒,双手端起,施礼继续说道:“以眼下这天下之乱局!......还望小先生教我!......”

    “大帅又何必过谦!......当年正阳关一战,大帅宁死不降,可见大帅也是热血爱国之士!小生极为佩服!朝廷奸臣当道,大帅不得已而落草为寇。小生观大帅乃忠义之士,怎可能不想为自己正名,在天下人面前挺直腰杆呢?”

    萧鸣端起酒一口而下,然后又缓缓道:“现天下有变,大帅或许只差一个契机!......”

    “小先生所言,也是本帅心中的痛!......唉!想我高祖皇帝横扫四方,建立了大章帝国,版图之大,前所未有。二世文帝施仁政,广纳贤才,国之兴盛,外寇闻风丧胆。只可惜到三世开禧皇帝章玄扈,奢淫无道,听信谗言,荒废国政。”

    “唉!......谁能想到,帝国短短几十年......现外患、内忧战乱不断,以至于帝国分崩离析,民不聊生!......本帅,本帅也实感无力啊!......”项荺感慨道。

    紧接着,项荺有了惜才之心:“不知小先生可否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承蒙大帅厚爱!......我一山野小民,恐怕也帮不上大帅什么!”萧鸣道。

    “莫不是本帅有所怠慢?小先生有何要求可尽管言之!......”项荺求贤心切道。

    “大帅多虑了?在下虽读过几年书,但毕竟阅历有限、谋略短浅,不可大用啊!......”萧鸣盯着项荺说道。

    “这!......”项荺一时不知该如何。紧接着,项荺道:“今天色已晚,小先生可先行休息!有何其它?吩咐左右就可以了!......本帅就不打扰小先生休息了!”

    项荺离开后,彭虎早就忍不住了:“兄弟呀!你为何不答应?就凭兄弟之能!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哎!寄人篱下!......实非万全之策呀!......再说,之前忠勇堂所答,都是我自己的估计罢了!......”萧鸣幽幽道。

    “什么?兄弟是说吴楚并没有......”彭虎一阵心惊,连忙道:“那你我还是要及时脱生才是呀!......”

    一夜无话。

    翌日,萧鸣和彭虎与项荺告别,项荺也再次挽留,但萧鸣坚持。最终,临行前,项荺赠送了两匹宝马。

    离开云峰寨,萧鸣、彭虎快马加鞭,穿山越岭。彭虎显得倒很轻松,萧鸣则走走停停,显然第一次骑马还有些不适应。

    大约走了二十多里山路,一声虎啸,萧鸣身下的马儿一惊,顿时乱窜。

    “兄弟小心!......”彭虎说话间,还是晚了一步,萧鸣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好在是屁股先着地。

    彭虎将马儿拴在树干上,赶紧过来将萧鸣扶起。

    “哎呦!......”萧鸣浑身疼的如散架一般,这一跤摔的着实不轻。

    “兄弟!要不我们还是返回云峰寨!前方有老虎出没!”彭虎担忧道。

    “来不及了!......”萧鸣看着前方两三百米处,一道棕黄色的幻影从山上俯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