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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书生模样武者心

    荷兰人想要黑萧默,这是必然的。当然了,萧默也没打算让他们好过。

    只不过现在手头上的战船太少了,也太小了,和荷兰人的比起来总有些相形见绌的感觉,所以萧默才按下了心头的怒火,一方面派人打探荷兰人的消息,一方面加快发展海上作战部队。

    去系统上翻腾了半天,结果也没有什么好的技术可以买。桨帆战船对于萧默来说实在是有些看不上眼,最次的也要搞个包铁皮的战船吧?

    但是就那种的灌顶技术竟然也要五十万积分。萧默到现在为止拢共也没有挣过这么多积分,所以只能暂时压下。

    打听了一下,现在大明最先进的战船就在李旦那里。这老小子能够发展成为海上一霸也是有点儿真本事的。为以后他手下的郑芝龙成为一条闹海狂蛟奠定了非常良好的基础。

    不过上次虽然朱常洛算是从中调节了一下,但是萧默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夺了人家的地盘,接收了人家的手下,断了人家的一桩来钱快的买卖,人家就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合作。

    不过来揍他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这么一合计下来,荷兰人来了,他能把荷兰人玩儿死。但是人家就在海上恶心他,他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甚至让萧默觉得,是不是把科恩得罪的太狠了?好歹应该等翅膀硬了再硬刚啊!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很快,他听说荷兰人和李旦已经公开做买卖了。

    以前肯定也在做,要不然的话,王玉露这个小娘子就不会和科恩一块儿出现在广州府。

    现在人家光明正大的对外喊话,纯粹就是为了恶心萧默。

    本来萧默还寻思着找李旦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匀他几艘船先用着,哪怕用生意份额来换也行。

    这一下也彻底的绝了他的念头。

    老子现在还就不吃嗟来之食了!

    船的事儿一时之间没有眉目,萧默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铁路上。保险起见,他飞鸽传书了一份,陆上走了一份给陈矩的信,问问他铁路到底能不能修,好不好修。

    很快,陈矩就回信了,话很简单,胆子可以大一点,步子可以快一点!

    铁路好不好修不知道,但是但凡现在有人敢阻拦你做事儿的,只要我在两广一天,都能够给你摆平。

    而来送信的人,也是个老熟人,陈巍。

    之前陈矩说过一嘴,让陈巍跟着萧默的。但是当初萧默虽然说是自愿的,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让陈矩给逼走的,所以多少心里有点儿气,就没有带陈巍。

    结果,人家现在还是来了。

    陈矩信中这么一说萧默才想起来,这老小子任期好像快要到了,该回京了。

    那你还在这儿吹什么?

    不过好歹有人支持,总比没人支持的好。

    为此,萧默还想出个绝的来,依靠现在陈矩的位置,让所有沿途的主官都出来签字画押,表示支持此事。

    哪怕到时候这些王八蛋们想反悔,萧默也有底气拿着枪去抄他们的家!

    事情进展的并没有萧默想象当中那么顺利。不是因为这帮子人不合作,也不是因为陈矩光说话不办事儿,而是他喵的有的地儿压根就没有主官!

    前任主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职了,到现在有的已经好几年了,职位还空缺着呢。

    有的地方的同知站出来说,您看我签这个字儿可以吗?

    萧默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这有总比没有好吧?

    这事儿还没有落停,徐闻到雷州府的铁路已经开始建设了。

    时间可不等人,萧默也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这伙官僚们扯皮。反正现在雷州府算是自个儿家的地盘,干就完了。

    面对每天老是跟着自个儿的陈巍,萧默说道:“你叔叔让你过来是跟我干事儿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陈巍乐呵呵的说:“你看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俩好歹也算是一个战壕里边趴过的兄弟,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萧默说:“你可拉倒吧!你现在已经不是在陈矩身边需要我巴结的将军了,我也不是那个刚从广州左卫出来的毛头小子了,咱俩谁也别糊弄谁。”

    陈巍说:“现在谁敢忽悠你啊!你可是出了名儿的精!”

    萧默说:“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陈巍说:“怎么不是好话,夸你呢!哦,对了,有这么一件事儿。你还记得李文胜吗?”

    萧默愣了一下。李文胜他自然是记得,他从广州府走的时候,李文胜还是都指挥同知,在和老爹萧舒盛的信中也一直没有提起过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见萧默的表情,陈巍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说:“他被调离了广州府,说是去江西都司当都指挥同知了。”

    萧默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对于李文胜很难说得上是喜欢还是讨厌,当初和李盈盈好的时候,甚至想过这人未来可能就是他的岳父。

    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江西是个好地方,没听说有什么大灾大难的。也就是矿监税使和老百姓的斗争,这在全国都有,也并不是江西一家。

    一个没什么本事的李文胜在这里当个闲差,或许也正好是他最好的归宿。

    陈巍见萧默对李文胜没什么兴趣,又说:“这次来田海林说是有些话不好在信中说,让我代为跟你转达。”

    萧默说:“什么事儿还整的这么神秘兮兮的。”

    陈巍说:“这事儿还真不好在信中说,一旦让别人知道了,麻烦可就大了。”

    萧默说:“赶紧的,别卖关子。”

    陈巍说:“田海林说,他始终是跟你站在一条线上的,只要你一声令下,他愿意立刻脱离白莲教,跟你混。”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萧默深信不疑,于是说:“他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陈巍说:“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有那么点儿消息,说是他在广州府这段时间,多次因为你的事儿耽误了白莲教的事儿,白莲教的高层好像对他非常不满。”

    萧默说:“你还是两广总督的侄子呢,他就不怕你把这消息告诉你叔叔?”

    陈巍说:“我叔叔知道。他说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再者说了,知道田海林是白莲教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有人动手。这纯粹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要找那些糟心的事儿给自己找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