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挣钱莫如认干爹
城主府外，长生门众人尸体依然高挂，经历了初次的震撼，如今百姓们都吓得绕路而走。此时，却有一辆马车径直朝大门行去。
到得门口，胡不弃递上拜帖：“我家公子乃司马青衫堂弟，从西陵前来探亲，欲拜见城主，有事相商，烦请大人通禀。”
不一会儿，侧门开启，三人下得车来，随兵卫走入城主府。
城主府占据大半个北城，规模已接近皇宫。步行大概10分钟左右，才来到议事厅。年近40的城主曲明轩坐在上首，一脸威仪。
小二早已得了司马青衫二人的教导，上前行礼道：“小侄周无忌见过伯父。”
曲明轩面容不变，问道：“你是何家子侄，我怎从未见过。”
小二：“小侄母亲司马映月，是司马家主的妹妹。”
曲明轩恍然，“原来是她，许久未见，你母亲可还好？”
小二努力装出点悲伤的样子，“母亲她，她死了，我爹也没了，还请伯父收留。”说完，立马掏出那个油布包，“这是我司马家控弦剑法，请伯父代为保管。若我司马家能传承下去，再请伯父教授。”
曲明轩早知昨夜青楼之事，本以为此子纨绔不孝，但这句话却说得滴水不漏，令他高看一眼。
这小子知道守不住秘籍，一句“代为保管”免了他曲明轩落下巧取豪夺的名声，将来还要再将功夫传给司马家。
此外，收下秘籍，曲明轩就要保住周无忌。否则，你前脚收下人家传家宝，后脚人没了。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保一个二世祖而已，对堂堂城主来说，只是小事一件。曲明轩早就觊觎控弦剑法，但怎么也要推让一番，还得义正言辞：“哎，偌大个司马家只剩你一个独苗。这秘籍是你立家之本，怎可轻易送人。”
小二为难道：“伯父不知，小侄从小便不爱习武，这秘籍拿着也无用，还容易招惹杀身之祸。怎比得上放在伯父那安全，伯父就不要推辞了。”
“也罢，你是青衫的堂弟，我们勉强也算一家人。你且先住下，再图后计。”曲明轩说道。
“多谢伯父，只是，”小二略作迟疑后说道，“小侄盘缠早已花光，不知……”
“哈哈哈，小事儿。我跟管事吩咐一声，日后你需用钱，只管找他支取。”拿到剑诀的曲明轩老怀宽慰，哪还在意这点小钱。
“伯父，你待我真是比我爹还好，你要是我干爹就好了。”小二露出感激的笑容。
司马青衫和胡不弃却是狐疑不已，我们也没教过他这个啊？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呃，曲明轩亦是一愣，这聊天聊得峰回路转，他还有点不适应，“贤侄切莫见外，我本就是长辈，照顾你理所应当，干爹的话休要再提。”
小二怅然若失，“哎，伯父想来也看不上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这话怎么接，这谁特么教出来的小无赖？曲明轩面容僵硬，赶紧施展遁法，“贤侄一路劳累，我也尚有要事需要处理，要不你先去休息，此事咱们从长再议。”
说完，也不理三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外走去，心里嘀咕，以后得避着点这小子，感觉就特么邪门。
小二只好眼巴巴跟着曲府管事，去了后宫一个小院。管事给他安排了两个侍女小翠和小兰，负责服侍起居，教导府内规矩。
午饭后，三人聚在屋内。胡不弃盯着小二左看右看，“你真是聪明，怎么想到认干爹的？”
“就突然想到了呗，我是真想认他当干爹。”小二随意说道。
这不是二人能想到的答案。
小二接着说：“从小到大，我爹没给过我一分钱，面都见得少。”
胡不弃一脸鄙夷，“你这逻辑，有钱便是爹呗，是有多缺爱啊？”
“滚！”小二斥道，“反正来都来了，我还没过过富家公子的日子呢，就随意呗，露馅了大不了跑路。”
司马青衫和胡不弃愁眉苦脸，他们深入敌营，要打探消息，要报仇，很危险的好不好。你倒好，赶这体验生活来了。
可二人功夫不行，易容还得靠小二，谁让他们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儿，只得哑巴吃黄连。
接下来两日，小二充分体验到了富贵闲散人生的无聊。城主府规模挺大，后宫还有一座山水园子，侍女领着他们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但除了侍女和侍卫，基本见不到其他人。想找的曲三小姐听说被罚了禁足，且得关上几日。
唯一有点意思的事，每日黄昏，都能听到有人弹琴。侍女说，这是城主为夫人所弹。再要细问，侍女闭口不答了。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闲得蛋疼的小二，早已按捺不住那颗好奇之心。次日一早，不顾侍女和司马二人的劝阻，朝琴声所在之处寻去，最后来到一处草木郁郁的庭院前。
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写着潇湘苑三字。推门而入，院内异常安静，一个人都不见。正屋内的布置也十分简洁，完全不像城主夫人所居。
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名少女站在城楼上，目送两名少年纵马远去，其中一名少年勇往直前，另一名则依依回望。
画中人物栩栩如生，表情细腻，小二看得入了神，似乎在体会三人当时的心情。他并未察觉，一位30来岁的女子来到身后，看着这幅画，面露回忆之色，说道：“我便是这画里的女子。”
听闻人声，小二惊醒过来，连忙退了一步，作揖道：“小子鲁莽，打扰之处还望见谅，只是无意之中才闯入此间，不知不觉被这画吸引了。”
这位女子正是曲明轩正妻、姜家嫡女姜雨，她并未责怪小二擅闯内宅之罪，而是盯着小二面容看了一会，问道：“你就是映月姐姐的孩子？”
“你认识我娘？”小二并不奇怪府里人都知道他的到来。
“是啊，你娘小时候像个男孩子，常常带着我们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其实不过是帮穷苦百姓打抱不平。”想起儿时的胡闹，姜雨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我可以叫你姜姨吗？”城主夫人，小二想抱一抱大腿。
“你娘和我本就是最好的姐妹，”姜雨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那时，我家家规严苛，每次都是映月偷偷带我逃出去，最后又替我受罚。若是没了她，我哪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往事。”
“后来呢？”小二开启听故事模式。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映月功夫越来越高，出去得越来越远，我们见面越来越少。有一次，她为了救一个西陵国商队，自己也身陷匪窝。明远哥收到消息后，带兵去灭了这处山匪，才把他们都救了出来。”
提及明远，姜雨的平静有了那么一丝波光。小二知道，这应该就是姜雨曾经的未婚夫、曲家老大曲明远。
姜雨缓了缓后，继续说道：“谁知，几日的相处，映月居然与商队东家互生爱慕，执意要嫁给对方。”
“这就是我爹吧？”小二问道。
“是啊，你爹也算一表人才。可惜是西陵人，又是商贾，司马家自然不会同意。他们把你娘关了起来，很快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这家人也太霸道了，凭什么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小二愤愤不平，完全忘记了现在的他也算个司马家人。
沉浸于往事中的姜雨，没发觉小二这话有什么不对，她也叹息道：“很久以前，也许父母之命真的都是为子女好，希望他们有个好归宿。只是如今，他们只关心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子女的幸福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小二这才想起，这位曲夫人的婚事，也是身不由己。他赶紧岔开话题，“我爹和我娘最终在一起了，看来结果还是好的。”
姜雨有点羡慕地说道：“那是你娘性格倔强，敢于抗争。她偷偷给我传来消息，我只好去求明远哥。明远哥本就与映月交好，又碍于我的面子，方才潜入司马府，把映月救了出来。”
“那晚，你娘单枪匹马随你爹远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既为她开心又为她担忧，不知道她的选择究竟对还是不对。”
“我娘说过，她不后悔，她很幸福。”小二虽然不忍心继续欺骗这个可怜的女人，但作为自由恋爱的支持者，必须得帮他娘的人设立起来。
“自那以后，司马家和曲家便有了矛盾。我也没料到，那次一别，竟是和你娘的永别。”姜雨有些伤感，又为映月不后悔的话感到欣慰。
人生若是幸福，哪怕只是一月，甚至一天，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若是不幸，日日活在后悔纠结中，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说了这许久的话，姜雨的面色已显得疲惫。还好这断章断得恰到好处，小二决定当连载来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终于有点事做了。
“姜姨，你先休息。我明日还能再来陪你说说话吗？”小二问道。
姜雨也颇似期待地回道：“我也好久没有人陪着说这么多话了，只要不耽误你自己的事，你随时可以过来。”
“好叻，那我先走了，姜姨保重。”小二像得了新玩具，自是有点小雀跃。
看着小二进去那么久，方才一脸满足地出来，司马青衫和胡不弃对他的敬仰又多了一分。这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主。
此前得了消息的曲明轩，也站在另一处，远远望着。他都忘了有多久，雨儿没像今日一样和颜悦色了。暂且放过那小子吧，看他能不能带来更大的惊喜。
今日黄昏，那首曲子再次响起。少了一分凄凄，多了一分轻快。
到得门口，胡不弃递上拜帖：“我家公子乃司马青衫堂弟，从西陵前来探亲，欲拜见城主，有事相商，烦请大人通禀。”
不一会儿，侧门开启，三人下得车来，随兵卫走入城主府。
城主府占据大半个北城，规模已接近皇宫。步行大概10分钟左右，才来到议事厅。年近40的城主曲明轩坐在上首，一脸威仪。
小二早已得了司马青衫二人的教导，上前行礼道：“小侄周无忌见过伯父。”
曲明轩面容不变，问道：“你是何家子侄，我怎从未见过。”
小二：“小侄母亲司马映月，是司马家主的妹妹。”
曲明轩恍然，“原来是她，许久未见，你母亲可还好？”
小二努力装出点悲伤的样子，“母亲她，她死了，我爹也没了，还请伯父收留。”说完，立马掏出那个油布包，“这是我司马家控弦剑法，请伯父代为保管。若我司马家能传承下去，再请伯父教授。”
曲明轩早知昨夜青楼之事，本以为此子纨绔不孝，但这句话却说得滴水不漏，令他高看一眼。
这小子知道守不住秘籍，一句“代为保管”免了他曲明轩落下巧取豪夺的名声，将来还要再将功夫传给司马家。
此外，收下秘籍，曲明轩就要保住周无忌。否则，你前脚收下人家传家宝，后脚人没了。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保一个二世祖而已，对堂堂城主来说，只是小事一件。曲明轩早就觊觎控弦剑法，但怎么也要推让一番，还得义正言辞：“哎，偌大个司马家只剩你一个独苗。这秘籍是你立家之本，怎可轻易送人。”
小二为难道：“伯父不知，小侄从小便不爱习武，这秘籍拿着也无用，还容易招惹杀身之祸。怎比得上放在伯父那安全，伯父就不要推辞了。”
“也罢，你是青衫的堂弟，我们勉强也算一家人。你且先住下，再图后计。”曲明轩说道。
“多谢伯父，只是，”小二略作迟疑后说道，“小侄盘缠早已花光，不知……”
“哈哈哈，小事儿。我跟管事吩咐一声，日后你需用钱，只管找他支取。”拿到剑诀的曲明轩老怀宽慰，哪还在意这点小钱。
“伯父，你待我真是比我爹还好，你要是我干爹就好了。”小二露出感激的笑容。
司马青衫和胡不弃却是狐疑不已，我们也没教过他这个啊？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呃，曲明轩亦是一愣，这聊天聊得峰回路转，他还有点不适应，“贤侄切莫见外，我本就是长辈，照顾你理所应当，干爹的话休要再提。”
小二怅然若失，“哎，伯父想来也看不上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这话怎么接，这谁特么教出来的小无赖？曲明轩面容僵硬，赶紧施展遁法，“贤侄一路劳累，我也尚有要事需要处理，要不你先去休息，此事咱们从长再议。”
说完，也不理三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外走去，心里嘀咕，以后得避着点这小子，感觉就特么邪门。
小二只好眼巴巴跟着曲府管事，去了后宫一个小院。管事给他安排了两个侍女小翠和小兰，负责服侍起居，教导府内规矩。
午饭后，三人聚在屋内。胡不弃盯着小二左看右看，“你真是聪明，怎么想到认干爹的？”
“就突然想到了呗，我是真想认他当干爹。”小二随意说道。
这不是二人能想到的答案。
小二接着说：“从小到大，我爹没给过我一分钱，面都见得少。”
胡不弃一脸鄙夷，“你这逻辑，有钱便是爹呗，是有多缺爱啊？”
“滚！”小二斥道，“反正来都来了，我还没过过富家公子的日子呢，就随意呗，露馅了大不了跑路。”
司马青衫和胡不弃愁眉苦脸，他们深入敌营，要打探消息，要报仇，很危险的好不好。你倒好，赶这体验生活来了。
可二人功夫不行，易容还得靠小二，谁让他们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儿，只得哑巴吃黄连。
接下来两日，小二充分体验到了富贵闲散人生的无聊。城主府规模挺大，后宫还有一座山水园子，侍女领着他们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但除了侍女和侍卫，基本见不到其他人。想找的曲三小姐听说被罚了禁足，且得关上几日。
唯一有点意思的事，每日黄昏，都能听到有人弹琴。侍女说，这是城主为夫人所弹。再要细问，侍女闭口不答了。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闲得蛋疼的小二，早已按捺不住那颗好奇之心。次日一早，不顾侍女和司马二人的劝阻，朝琴声所在之处寻去，最后来到一处草木郁郁的庭院前。
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写着潇湘苑三字。推门而入，院内异常安静，一个人都不见。正屋内的布置也十分简洁，完全不像城主夫人所居。
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名少女站在城楼上，目送两名少年纵马远去，其中一名少年勇往直前，另一名则依依回望。
画中人物栩栩如生，表情细腻，小二看得入了神，似乎在体会三人当时的心情。他并未察觉，一位30来岁的女子来到身后，看着这幅画，面露回忆之色，说道：“我便是这画里的女子。”
听闻人声，小二惊醒过来，连忙退了一步，作揖道：“小子鲁莽，打扰之处还望见谅，只是无意之中才闯入此间，不知不觉被这画吸引了。”
这位女子正是曲明轩正妻、姜家嫡女姜雨，她并未责怪小二擅闯内宅之罪，而是盯着小二面容看了一会，问道：“你就是映月姐姐的孩子？”
“你认识我娘？”小二并不奇怪府里人都知道他的到来。
“是啊，你娘小时候像个男孩子，常常带着我们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其实不过是帮穷苦百姓打抱不平。”想起儿时的胡闹，姜雨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我可以叫你姜姨吗？”城主夫人，小二想抱一抱大腿。
“你娘和我本就是最好的姐妹，”姜雨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那时，我家家规严苛，每次都是映月偷偷带我逃出去，最后又替我受罚。若是没了她，我哪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往事。”
“后来呢？”小二开启听故事模式。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映月功夫越来越高，出去得越来越远，我们见面越来越少。有一次，她为了救一个西陵国商队，自己也身陷匪窝。明远哥收到消息后，带兵去灭了这处山匪，才把他们都救了出来。”
提及明远，姜雨的平静有了那么一丝波光。小二知道，这应该就是姜雨曾经的未婚夫、曲家老大曲明远。
姜雨缓了缓后，继续说道：“谁知，几日的相处，映月居然与商队东家互生爱慕，执意要嫁给对方。”
“这就是我爹吧？”小二问道。
“是啊，你爹也算一表人才。可惜是西陵人，又是商贾，司马家自然不会同意。他们把你娘关了起来，很快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这家人也太霸道了，凭什么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小二愤愤不平，完全忘记了现在的他也算个司马家人。
沉浸于往事中的姜雨，没发觉小二这话有什么不对，她也叹息道：“很久以前，也许父母之命真的都是为子女好，希望他们有个好归宿。只是如今，他们只关心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子女的幸福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小二这才想起，这位曲夫人的婚事，也是身不由己。他赶紧岔开话题，“我爹和我娘最终在一起了，看来结果还是好的。”
姜雨有点羡慕地说道：“那是你娘性格倔强，敢于抗争。她偷偷给我传来消息，我只好去求明远哥。明远哥本就与映月交好，又碍于我的面子，方才潜入司马府，把映月救了出来。”
“那晚，你娘单枪匹马随你爹远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既为她开心又为她担忧，不知道她的选择究竟对还是不对。”
“我娘说过，她不后悔，她很幸福。”小二虽然不忍心继续欺骗这个可怜的女人，但作为自由恋爱的支持者，必须得帮他娘的人设立起来。
“自那以后，司马家和曲家便有了矛盾。我也没料到，那次一别，竟是和你娘的永别。”姜雨有些伤感，又为映月不后悔的话感到欣慰。
人生若是幸福，哪怕只是一月，甚至一天，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若是不幸，日日活在后悔纠结中，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说了这许久的话，姜雨的面色已显得疲惫。还好这断章断得恰到好处，小二决定当连载来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终于有点事做了。
“姜姨，你先休息。我明日还能再来陪你说说话吗？”小二问道。
姜雨也颇似期待地回道：“我也好久没有人陪着说这么多话了，只要不耽误你自己的事，你随时可以过来。”
“好叻，那我先走了，姜姨保重。”小二像得了新玩具，自是有点小雀跃。
看着小二进去那么久，方才一脸满足地出来，司马青衫和胡不弃对他的敬仰又多了一分。这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主。
此前得了消息的曲明轩，也站在另一处，远远望着。他都忘了有多久，雨儿没像今日一样和颜悦色了。暂且放过那小子吧，看他能不能带来更大的惊喜。
今日黄昏，那首曲子再次响起。少了一分凄凄，多了一分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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