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还是个孩子
一顿饭，三人均是吃得心不在焉。
待婢女收拾干净，漱了口，小二爬上旁边软榻，靠在墙上。
“如梦姑娘再为我弹奏一曲吧。”
江柔坐在原处未动，如梦行了一礼，转入屏风后。一曲《红豆》响起，相思意浓，却又暗含悲伤。
她年龄已经不小，若不是得了个倾城榜榜首，恐怕就要被妈妈逼着接客了。曾经认命的她，在加入长生门后，有了奢望。
可长生门也只是将她当做棋子，若她不是阳城名妓，长生门也看不上。想等待曲家覆灭，更不知猴年马月。
然后，对她还算照顾的江师姐来了。江师姐受伤想要逃跑，她也打算一起远走。但她们同时处于长生门、倚翠楼，甚至还有曲府的多重监视下，逃走谈何容易。
若是能得周公子援手，即便委身于他，哪怕做个使唤丫头，她也心甘情愿。只是，该如何说服倔强的师姐呢？
江柔想起师父的养育教导之恩，但她的确不想回去。为师门杀了这么多人，尤其还有手无寸铁的乡民村妇，甚至孩子，她充满疑惑，这真的是为了天下太平吗？
她想自己去看看，若师父是对的，她愿以死谢罪。若师父错了，她就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不问世事。这一切的前提是，能活着离开。若是不能，死便死吧。
小二在想，这辈子该怎么活。复仇，还有些遥远。成圣做祖，高处不胜寒。还是与人交，与人斗比较有意思。
老蔡、司马青衫、胡不弃、秦六一、姜姨、云姨、曲灵、曲潇潇、姜云……
小二觉得人生，就像一幅空白画卷，如今多了这许多的风景。他像一个催更的读者，想知道这些风景，会走向何方，魂归何处。
这才是我想过的人生，小二心中安定。目前迫在眉睫的一件事，该不该给小弟一个出头的机会？21岁了，才第一次做春梦湿裤子，你敢信？我其实还是个纯情小学生，不，幼儿园新生。
如梦与小二都不知，两人的想法有点默契。一个想当车，一个想上车。
一曲终了，如梦从屏风后徐徐走出，又向小二行了个大礼。
“公子，如梦只知此次来烈山国，以风师哥为首，江师姐和宋师哥也听风师哥调遣。上次遭城主府突袭，宋师哥身亡。风师哥是门内大弟子，名字和身份我亦不知。但听说，他很快也要返回高阳了。”
这些消息不算门内机密，江柔也未再阻止。
“哦，姓风，听说高阳国君也是风姓。”小二看向江柔。
江柔扭头，避开小二目光。她不阻止如梦，但她自己绝不会透漏门内消息半个字。
胡、何二家没落，长生门的确没必要把这么重要的打手再留在烈山。
“周公子，我风师哥武功不弱于城主。你还是莫要……”如梦吞吞吐吐，怕伤了小二面子。
“无妨，我也不会自寻死路。不过是知己知彼，以防万一。”
小二话锋一转，“如梦姑娘今后有何打算？”不知道给她赎身贵不贵。
周公子真看上我了？如梦心里有一丝激动，可我得先搞定江师姐啊。
“不知周公子能否帮奴家一个忙？”
哟，干柴碰上烈火了？小二稳如老狗，“姑娘请说。”
“我见周公子身边也没个使唤丫头，你看我江师姐如何？”
我只想要个枕头，你却送我个馒头，还是带刺的。
“不如何，我怕被咬。”
“呸，谁愿给你当丫环，我宁愿去死。”江柔瞪了如梦一眼，怪她多事。
如梦撒娇似地挽住江柔手臂，像是劝说，又像是在给小二解释。
“师姐，虽说你伤势已经痊愈，但终究拗不过风师哥。若是你能随周公子进了曲府，师哥也拿你没办法。”
然后又对小二说道：“周公子若是能施以援手，奴家今晚，今晚愿意好好侍奉周公子。”
话刚说完，脸已通红。
小二突然对这个提议感兴趣起来，能把江柔这个小魔女当丫环使唤，还能让小弟有出头之日。打兔子，顺带搂了草，正美着呢。
“想得美！”
如梦不说侍奉的话还好，一说反倒让江柔以为她是为了自己，甘心侍虎，哪会同意。
“如梦，不必求他这种禽兽。我就是死，都不会让他碰你一根手指。”
如梦心急，我想让他碰啊。但她委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自己喜欢周公子吧。还没到那个程度，只是觉得周无忌是她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若是江柔能先脱身，凭借这层关系，她将来想逃，周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梦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江柔以为她感伤自己身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小二反而不急了，他的确不喜欢江柔。仇怨颇深不说，还冲动没脑子，完全看不出如梦的用意。五脉被断，莫非会影响智商？
哎，小老弟，不是大哥不帮你，实在是这车，不是你想开，想开就能开。
“算了，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小二起身。
“周公子……”如梦眼泪欲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们先商量好再说，下次有机会再来探望。”小二转身离开。我不是禽兽，我禽兽不如。
刚出房门，楼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来。刚才心酸的，顿时乐了。
“哟，周公子这么快啊。”
一人发话，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莫不是银样蜡枪头。”
“上次难道是埋头苦干三秒钟，倒头便睡一整夜。”
话语越来越不堪，小二正后悔没多坐一阵时，一位美艳女子朝他走来。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二不认识这位倚翠楼的真正老板，却也好奇对方的目的，一点头，便随着她走进了另一间厢房。
房内，曲明飞正悠闲地喝着茶。小二见到他，微微一愣，立马作揖道：“原来是三爷召唤，请恕小侄不知之罪。”
“哦，你认识我？”
“听府里下人说过，此前也在府里远远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坐吧。”曲明飞一指旁边的椅子。
小二可不敢与他并肩而坐，只在下首找了位置坐下。
以前听说曲三爷从不过问政事，只是喜好经商，今日见对方如此做派，绝对又是老阴币一枚。
香禾奉上一盏茶便退了出去。小二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三爷有何指教？”
曲明飞见他还算识礼，放下茶杯，抚摸着左手中指的玛瑙戒指。“知道贤侄远来，一直无缘得见。恰巧在此碰到，也算缘分，所以请贤侄过来一叙。”
怕不是专门等我吧。小二知道他是第一楼的人，又与曲明轩不和，他可不想卷入此类高层斗争中。“应是小侄登门拜访，怎敢劳三爷大驾。”
小二想错了一点，他身在曲府，一个外人得城主看重，早已身处旋涡中心，被很多双眼睛盯着，哪是想逃就能逃的。
何况，如梦一个不通武艺，又没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哪瞒得过香禾与曲明飞这两个老手。
曲明飞与长生门没有什么仇怨，交出如梦二人也换不来什么。所以不仅没揭穿她们，甚至还有意为其遮掩。
上次见小二帮忙救下江柔，有此把柄在手，至少能从小二身上探听些消息，不至于总任二哥拿捏。
两人客套一番后，曲明飞终于点到正题。
“贤侄两次来倚翠楼都只找如梦，如此钟情于她，莫非想为她赎身？”
你怎么知道我想，小二答道：“两次都属巧合，小侄尚无安身之处，哪有时间想这些。”
曲明飞笑了笑，“贤侄不必自谦，你得我二哥看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若是你有意，我在这倚翠楼也有点份子，可帮你说和一下。至于住处，我在东城尚有一两近的宅子闲置，送与贤侄又有何妨。”
又送姑娘又送房子，小二被这大手笔惊住了。我身上唯一能被他看重的，也就在曲府这一点。礼如此之重，只能说明他和曲明轩之间矛盾不小。但他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他？是个聪明人都会选城主吧。
“另外，”曲明飞又缓缓说道，“那位江柔姑娘你也可以一并带走，毕竟救过一次。”
原来在这等着呢。小二知道，和这些老狐狸装傻没用，所以直接问道：“三爷想让我做什么？”
进展如此顺利，曲明飞没料到这小子都不抵抗一下，就缴械投降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请贤侄多帮我留意下城主府的动向，若有什么异常，你可以来此，将消息告知刚才那位香禾姑娘就行。”
想让我当内应，的确不算什么大事，曲明轩的动向，我所知也不多，能换一处大宅子不亏。至于姑娘，扔出去我也看不住，暂时算了。
“三爷好意我心领了，宅子可以收下。至于两位姑娘，我现在还不方便在外居住，而且要帮三爷打探消息，还是住城主府更好。她们就请三爷妥善照顾，若以后我能自己开府，再接他们出去。”
这贪心却又知进退的性子，倒是让曲明飞对他刮目相看。
“好，爽快。两位姑娘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以后若有难事，也可找我，我力所能及之内，绝不推辞。”
“多谢三爷。”小二起身行礼。
曲明飞端茶送客，小二知趣地退出房门。
走出倚翠楼，夜风冷冷，小二冷静下来。他和如梦都处旋涡中心，各方势力都想拿他们当工具。自己想要左右逢源，想屁吃。
这种情况下，还是抱紧最大老阴币的大腿为妙。
想通此节，小二回到曲府，连夜便去求见曲明轩，将曲明飞今夜和他所谈全部道出，甚至包括如梦和江柔的身份。
如梦对长生门来说，只是随手布下的一枚闲棋。凭她的能力，长生门也没要求她刻意探听，只需留意客人们的闲谈，将特殊事情记下。待门人前来，再汇报便可。
江柔内功尽失，又有意脱离长生门。
对此二人，曲明轩相信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当给小二的甜头，放过她们。他关注的反而是，这倚翠楼原来也是三弟的产业。以前若只是些许怀疑，现在证据确凿，不知三弟的暗手到底还有多少？
曲明轩让小二放心收下明飞的礼物，也可去汇报消息。小二至今都未进入他的核心层，他不担心泄露什么机密。小二若能得到明飞的信任，他也乐见其成。
曲明轩的大度，让小二确信这步棋走对了。临别之际，曲明轩又叮嘱小二，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姜雨。
曲明轩唯一还有点人情味的，可能只剩姜雨这对母女了吧。
回到住处，司马青衫与胡不弃依旧没有消息。哎，也是两个孩子。
待婢女收拾干净，漱了口，小二爬上旁边软榻，靠在墙上。
“如梦姑娘再为我弹奏一曲吧。”
江柔坐在原处未动，如梦行了一礼，转入屏风后。一曲《红豆》响起，相思意浓，却又暗含悲伤。
她年龄已经不小，若不是得了个倾城榜榜首，恐怕就要被妈妈逼着接客了。曾经认命的她，在加入长生门后，有了奢望。
可长生门也只是将她当做棋子，若她不是阳城名妓，长生门也看不上。想等待曲家覆灭，更不知猴年马月。
然后，对她还算照顾的江师姐来了。江师姐受伤想要逃跑，她也打算一起远走。但她们同时处于长生门、倚翠楼，甚至还有曲府的多重监视下，逃走谈何容易。
若是能得周公子援手，即便委身于他，哪怕做个使唤丫头，她也心甘情愿。只是，该如何说服倔强的师姐呢？
江柔想起师父的养育教导之恩，但她的确不想回去。为师门杀了这么多人，尤其还有手无寸铁的乡民村妇，甚至孩子，她充满疑惑，这真的是为了天下太平吗？
她想自己去看看，若师父是对的，她愿以死谢罪。若师父错了，她就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不问世事。这一切的前提是，能活着离开。若是不能，死便死吧。
小二在想，这辈子该怎么活。复仇，还有些遥远。成圣做祖，高处不胜寒。还是与人交，与人斗比较有意思。
老蔡、司马青衫、胡不弃、秦六一、姜姨、云姨、曲灵、曲潇潇、姜云……
小二觉得人生，就像一幅空白画卷，如今多了这许多的风景。他像一个催更的读者，想知道这些风景，会走向何方，魂归何处。
这才是我想过的人生，小二心中安定。目前迫在眉睫的一件事，该不该给小弟一个出头的机会？21岁了，才第一次做春梦湿裤子，你敢信？我其实还是个纯情小学生，不，幼儿园新生。
如梦与小二都不知，两人的想法有点默契。一个想当车，一个想上车。
一曲终了，如梦从屏风后徐徐走出，又向小二行了个大礼。
“公子，如梦只知此次来烈山国，以风师哥为首，江师姐和宋师哥也听风师哥调遣。上次遭城主府突袭，宋师哥身亡。风师哥是门内大弟子，名字和身份我亦不知。但听说，他很快也要返回高阳了。”
这些消息不算门内机密，江柔也未再阻止。
“哦，姓风，听说高阳国君也是风姓。”小二看向江柔。
江柔扭头，避开小二目光。她不阻止如梦，但她自己绝不会透漏门内消息半个字。
胡、何二家没落，长生门的确没必要把这么重要的打手再留在烈山。
“周公子，我风师哥武功不弱于城主。你还是莫要……”如梦吞吞吐吐，怕伤了小二面子。
“无妨，我也不会自寻死路。不过是知己知彼，以防万一。”
小二话锋一转，“如梦姑娘今后有何打算？”不知道给她赎身贵不贵。
周公子真看上我了？如梦心里有一丝激动，可我得先搞定江师姐啊。
“不知周公子能否帮奴家一个忙？”
哟，干柴碰上烈火了？小二稳如老狗，“姑娘请说。”
“我见周公子身边也没个使唤丫头，你看我江师姐如何？”
我只想要个枕头，你却送我个馒头，还是带刺的。
“不如何，我怕被咬。”
“呸，谁愿给你当丫环，我宁愿去死。”江柔瞪了如梦一眼，怪她多事。
如梦撒娇似地挽住江柔手臂，像是劝说，又像是在给小二解释。
“师姐，虽说你伤势已经痊愈，但终究拗不过风师哥。若是你能随周公子进了曲府，师哥也拿你没办法。”
然后又对小二说道：“周公子若是能施以援手，奴家今晚，今晚愿意好好侍奉周公子。”
话刚说完，脸已通红。
小二突然对这个提议感兴趣起来，能把江柔这个小魔女当丫环使唤，还能让小弟有出头之日。打兔子，顺带搂了草，正美着呢。
“想得美！”
如梦不说侍奉的话还好，一说反倒让江柔以为她是为了自己，甘心侍虎，哪会同意。
“如梦，不必求他这种禽兽。我就是死，都不会让他碰你一根手指。”
如梦心急，我想让他碰啊。但她委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自己喜欢周公子吧。还没到那个程度，只是觉得周无忌是她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若是江柔能先脱身，凭借这层关系，她将来想逃，周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梦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江柔以为她感伤自己身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小二反而不急了，他的确不喜欢江柔。仇怨颇深不说，还冲动没脑子，完全看不出如梦的用意。五脉被断，莫非会影响智商？
哎，小老弟，不是大哥不帮你，实在是这车，不是你想开，想开就能开。
“算了，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小二起身。
“周公子……”如梦眼泪欲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们先商量好再说，下次有机会再来探望。”小二转身离开。我不是禽兽，我禽兽不如。
刚出房门，楼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来。刚才心酸的，顿时乐了。
“哟，周公子这么快啊。”
一人发话，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莫不是银样蜡枪头。”
“上次难道是埋头苦干三秒钟，倒头便睡一整夜。”
话语越来越不堪，小二正后悔没多坐一阵时，一位美艳女子朝他走来。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二不认识这位倚翠楼的真正老板，却也好奇对方的目的，一点头，便随着她走进了另一间厢房。
房内，曲明飞正悠闲地喝着茶。小二见到他，微微一愣，立马作揖道：“原来是三爷召唤，请恕小侄不知之罪。”
“哦，你认识我？”
“听府里下人说过，此前也在府里远远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坐吧。”曲明飞一指旁边的椅子。
小二可不敢与他并肩而坐，只在下首找了位置坐下。
以前听说曲三爷从不过问政事，只是喜好经商，今日见对方如此做派，绝对又是老阴币一枚。
香禾奉上一盏茶便退了出去。小二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三爷有何指教？”
曲明飞见他还算识礼，放下茶杯，抚摸着左手中指的玛瑙戒指。“知道贤侄远来，一直无缘得见。恰巧在此碰到，也算缘分，所以请贤侄过来一叙。”
怕不是专门等我吧。小二知道他是第一楼的人，又与曲明轩不和，他可不想卷入此类高层斗争中。“应是小侄登门拜访，怎敢劳三爷大驾。”
小二想错了一点，他身在曲府，一个外人得城主看重，早已身处旋涡中心，被很多双眼睛盯着，哪是想逃就能逃的。
何况，如梦一个不通武艺，又没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哪瞒得过香禾与曲明飞这两个老手。
曲明飞与长生门没有什么仇怨，交出如梦二人也换不来什么。所以不仅没揭穿她们，甚至还有意为其遮掩。
上次见小二帮忙救下江柔，有此把柄在手，至少能从小二身上探听些消息，不至于总任二哥拿捏。
两人客套一番后，曲明飞终于点到正题。
“贤侄两次来倚翠楼都只找如梦，如此钟情于她，莫非想为她赎身？”
你怎么知道我想，小二答道：“两次都属巧合，小侄尚无安身之处，哪有时间想这些。”
曲明飞笑了笑，“贤侄不必自谦，你得我二哥看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若是你有意，我在这倚翠楼也有点份子，可帮你说和一下。至于住处，我在东城尚有一两近的宅子闲置，送与贤侄又有何妨。”
又送姑娘又送房子，小二被这大手笔惊住了。我身上唯一能被他看重的，也就在曲府这一点。礼如此之重，只能说明他和曲明轩之间矛盾不小。但他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他？是个聪明人都会选城主吧。
“另外，”曲明飞又缓缓说道，“那位江柔姑娘你也可以一并带走，毕竟救过一次。”
原来在这等着呢。小二知道，和这些老狐狸装傻没用，所以直接问道：“三爷想让我做什么？”
进展如此顺利，曲明飞没料到这小子都不抵抗一下，就缴械投降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请贤侄多帮我留意下城主府的动向，若有什么异常，你可以来此，将消息告知刚才那位香禾姑娘就行。”
想让我当内应，的确不算什么大事，曲明轩的动向，我所知也不多，能换一处大宅子不亏。至于姑娘，扔出去我也看不住，暂时算了。
“三爷好意我心领了，宅子可以收下。至于两位姑娘，我现在还不方便在外居住，而且要帮三爷打探消息，还是住城主府更好。她们就请三爷妥善照顾，若以后我能自己开府，再接他们出去。”
这贪心却又知进退的性子，倒是让曲明飞对他刮目相看。
“好，爽快。两位姑娘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以后若有难事，也可找我，我力所能及之内，绝不推辞。”
“多谢三爷。”小二起身行礼。
曲明飞端茶送客，小二知趣地退出房门。
走出倚翠楼，夜风冷冷，小二冷静下来。他和如梦都处旋涡中心，各方势力都想拿他们当工具。自己想要左右逢源，想屁吃。
这种情况下，还是抱紧最大老阴币的大腿为妙。
想通此节，小二回到曲府，连夜便去求见曲明轩，将曲明飞今夜和他所谈全部道出，甚至包括如梦和江柔的身份。
如梦对长生门来说，只是随手布下的一枚闲棋。凭她的能力，长生门也没要求她刻意探听，只需留意客人们的闲谈，将特殊事情记下。待门人前来，再汇报便可。
江柔内功尽失，又有意脱离长生门。
对此二人，曲明轩相信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当给小二的甜头，放过她们。他关注的反而是，这倚翠楼原来也是三弟的产业。以前若只是些许怀疑，现在证据确凿，不知三弟的暗手到底还有多少？
曲明轩让小二放心收下明飞的礼物，也可去汇报消息。小二至今都未进入他的核心层，他不担心泄露什么机密。小二若能得到明飞的信任，他也乐见其成。
曲明轩的大度，让小二确信这步棋走对了。临别之际，曲明轩又叮嘱小二，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姜雨。
曲明轩唯一还有点人情味的，可能只剩姜雨这对母女了吧。
回到住处，司马青衫与胡不弃依旧没有消息。哎，也是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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