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 3 )

    场景5吴家/日/内

    院子内到处一片洁白。

    汪玉珍生好了黑炭火。

    汪玉珍：相公，外面下着大雪。这天，刺骨地冷。娘她，身体又不太好。你赶紧把这炭火炉子，给她送去吧！

    吴半文：娘子，这才叫雪中送炭呢！辛苦你了！怪不得我娘她，一直夸你的。

    汪玉珍：关心长辈，是晚辈的责任。谁都会有老的一天，我们这一代做好了，后代儿孙照样行呢！

    吴半文：这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雪做甚？真是烦死了！

    冬冬：爹，下雪挺好玩的，冬冬喜欢。

    秀秀：秀秀我也喜欢，哈哈。

    吴半文：这么冷的天，你们别出去，好吗？

    冬冬：爹，那你呢？

    吴半文：家里都没米下锅了，等会儿，爹得出去弄些吃的回家。

    冬冬：我跟秀秀，想到外面去搭雪人，好吗？

    吴半文：行，萝卜头身上三把火。不过，可别走远了，知道吗？

    冬冬秀秀二人高兴地出屋去了。

    场景6院内/日/内

    冬冬、秀秀正在那搭雪人，手都冻肿了，脸蛋也都冻得发紫。他们俩全然不顾，仍是劲头十足地玩着……

    冬冬胡乱搭好雪人的脑袋，露出满意的神情围着雪人转了一圈。

    冬冬：秀秀、秀秀，快看。

    秀秀：哥哥，这叫什么雪人？他眼睛呢？耳朵呢？

    冬冬：等哥哥慢慢弄好。

    秀秀：行，你弄耳朵，我来弄眼睛。

    吴半文（走出门）：冬冬、秀秀，瞧你们弄的，三不象呢！哈哈，爹来帮你们搞一搞。

    片刻，雪人就被他弄得有点人样了。

    冬冬，秀秀（拍手喊叫）：爹爹，你真厉害！

    （闪回）淡入

    二十年前，吴半文小时候也在院子里堆雪人。

    父亲吴有福静静地走近他的身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吴有福：儿子啊，你真是聪明。这雪人让你堆得，活灵活现的！你呀，用红萝卜做鼻子，小石头做眼睛，用那瓦片做眉毛和做嘴巴，真是绝了！

    吴半文天真地哈哈大笑着……

    （闪回完）淡出

    吴半文0S：时光飞逝，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堆雪人都轮到冬冬、秀秀了。

    场景7房间里/日/内

    汪玉珍正坐在房内，借着窗外透进的光在埋头做鞋子。

    冬冬突然推门而入，“咣当”一声将门闩起。

    他神态有趣又有点慌张地走向陈盐罐，一屁股坐在罐口上，拿起鲜薯就啃。

    汪玉珍（她忙喊道）：冬冬，这盐罐是坐的吗？快，快下来。

    冬冬无动于衷。

    秀秀则在门外边哭边敲门。

    汪玉珍看了冬冬一眼，放下手上的活，起身开开房门。

    汪玉珍：看见秀秀哭得象泪人似地，便问）：什么事啊？总爱哭！

    秀秀（揩了揩眼泪说）：哥哥抢我的薯啦！

    汪玉珍拍打几下秀秀身上的雪花，瞥向冬冬埋怨道。

    汪玉珍：冬冬，看你！还当哥呢，尽抢妹妹的东西。

    秀秀撒娇地抱住妈的腿，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了。

    冬冬（跳下盐罐子，从嘴里取出一小块红薯，递给秀秀说）：真是小气，拿去吧！

    秀秀连忙接过来啃着，她不再哭了。

    冬冬（又哭丧着脸说）：妈，我饿了、我饿了。

    汪玉珍：你爹去买吃的了，很快就回来的。

    这时，吴母端了盘煮熟的红薯走来。

    吴母说：哎！这人比人，真是没法比呢！有钱人，他们天天似过年。我们穷人家呀，年年如过关啊！眼下，都要过大年了，家里吃啥都没有着落。真是苦了两个孩子啊！冬冬、秀秀，家里就这么些薯了，你们拿去吃吧！

    冬冬、秀秀上前抢着。吴母见了，心里头酸酸的。

    吴母：你们慢点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