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是最后一点银子了。”李长虹看着地上零星的碎银子，陷入了沉思，接着他看向一旁的周肆。
“别看我，我也没银子了。”周肆把小布袋打开，放在李长虹铺在地上的包裹上抖了抖，里面除了稀碎的饼渣以外，别无他物。周肆看了李长虹一眼，李长虹立刻往后退了退。
“在下的剑法是用来拯救苍生的，不可能当街耍剑赚钱，而且这种事会招来官府的。”这一路上，每次周肆提出新点子，李长虹对周肆没节操程度的认知都会向下刷新到一个常人难以抵触的深度。
“我也没说要让你当街耍剑啊，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去城门口看看有没有通……海捕文书，我们再抓个罪人领赏钱。”周肆感觉自己再这么过两天干脆改名叫约翰马斯顿算了，李长虹也该改个名字，就以他的剑术，叫做杰洛特应该也不过分。不过看李长虹每次下楼梯都是小心翼翼的，应该是不过分的。
“走，去看看海捕文书。”李长虹一听这话，心情瞬间开朗了起来。
“抓一个犯人勾栏听小曲一天，抓两个听两天……”没办法，古代的娱乐生活真的就这么匮乏且昂贵，李长虹已经过够连着几天啃硬饼赶路的生活了。他们在城门口人群中挤了半天，远远的望见城墙上确实贴着两三张文书。二人拨弄着人群，李长虹眼睛尖，看了一眼文书，之后脸色一变，拉了拉周肆，把他拉到人群外。
“李兄，何事？”周肆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还没看到文书的内容就被拉走了。
“这里不是议事之地。”李长虹拽着周肆走到了人群边上稍远的地方。
“第一张文书上面就是你，悬赏五两银子呢，生死不论那种。”
“什……”周肆不觉音量调高问道，接着便压低了声音。“什么？不可能吧！”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周肆仔细听了一下，发现里面人说的大概内容是，刚才从旁边溜走的那两个人里面，好像有一个人有点眼熟。周肆看了一眼人群，发现其中很多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我说……”周肆刚想说自己是与文书上长得像，便被李长虹拽跑了，身后则是七八个手持钢叉，眼睛都变成了五两银子赏金模样的人。
二人见状也顾不得说话了，闷头就开始跑，李长虹就不信一个习武之人加一个走一天不饿不累的大牲口，还跑不过一群平民。
当李长虹拉着周肆躲在破庙里气喘吁吁的时候，他相信了，习武之人可能跑得过普通平民，但不一定跑得过满眼都是赏金的平民。
“你这是……什么身体”李长虹躲在破庙里疯狂的喘息，旁边的周肆依旧一点也不累的样子。
“我，死人，复活了，所以一直不累。”
李长虹对周肆噎人的水平一直是认可的，殊不知他说的是真话。
“你不会想把我送官府吧。”周肆问道，李长虹瞄了他一眼。
“我送你到官府有什么好处吗，才五两银子，我把你送烽郡王那当投名状，我当个门客，不是更好？”
“投名状？”
“不是拿你人头，烽郡王那边武人太多，文人太少，应该是缺个账房先生的。而且，应该没有数算比你更好的账房先生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得罪了烽郡王，烽郡王要我的项上人头呢。”周肆说道。“现在我可是在文书上的，你怎么保证烽郡王不会绑了我交给朝廷？”
“你大可放心，烽郡王不但不亲近于朝廷，而且还与朝廷有仇。”
“什么仇？”
“灭门之恨。”李长虹折了一根枯枝，扔到了火堆里。而此时周肆正在感谢南朝的某个皇帝，要不是他满地修佛寺，自己早就被傀儡师抓去和一群纸人一起嗨皮了。
“阿弥陀佛，施主，可行个方便？”门外传来一声佛号，周肆抬起头：“你要方便去外面方便。”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大胖和尚。大胖和尚自来熟的坐到了二人好不容易点着的火堆旁边。
“阿弥陀佛，施主在此地落脚，想必是去投奔独孤公子的，小僧行脚至此，如今腹内空虚，可否在施主这里化些干粮？”大胖和尚话音刚落，就听李长虹肚子咕噜一声，当即愣在了原地。
“听到了？我们今天也很久没吃饭了。我们要是有钱，也不至于跑去投奔烽郡王。”
大胖和尚道了一声可惜，接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再从布包里面掏出来一个窝窝头，放在火上开始烤。李长虹是个正派的人，不屑于抢劫，至于周肆，他根本就不饿。
“和尚，你…咕噜…不会也是去投奔烽郡王的吧。”李长虹话说到一半，肚子便不争气的响了一声。
大胖和尚看了李长虹一眼，脸色挣扎了一会，掰了半块窝窝头递给了李长虹：“非也，小僧我云游世间，体验八苦七难，方可取得正果。”
“我要信你是个苦行僧，我才是傻子。”周肆嘀咕了一句。
“出来吧，你躲在这里，我是知道的。”陈邺对着柱子说道。
“你知道吧，凭你，对付不了殃。”温婉女子从柱子后面走出，拉过椅子和陈邺相对而坐。
“总该要试试的，来自白玉上京的劫难，凭凡夫俗子之力，永远无法度过。”
“人力终究是有极限的。纵使你曾经可以拨乱卦爻，如今也只不过是五感尽失的疯子，我也一样，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妇罢了。”
“那我们也是最强的了。”
“你大可以把太原府的人都迁走，将太原府划为禁区。”
“太原府乃是龙脉所在。况且，迁走也无用，他们在太原府，身上就已经遭了殃了。”
“哎……”
陈邺也不做答，就坐在椅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用被封上的眼睛“看”着温婉的女子。
“如果支持不住，告诉我一声。你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温婉女子说罢，走出了陈邺的书房。陈邺朝着门口一拱手：
“恕陈邺腿脚不便，无法站起，恭送少司命。”
“别看我，我也没银子了。”周肆把小布袋打开，放在李长虹铺在地上的包裹上抖了抖，里面除了稀碎的饼渣以外，别无他物。周肆看了李长虹一眼，李长虹立刻往后退了退。
“在下的剑法是用来拯救苍生的，不可能当街耍剑赚钱，而且这种事会招来官府的。”这一路上，每次周肆提出新点子，李长虹对周肆没节操程度的认知都会向下刷新到一个常人难以抵触的深度。
“我也没说要让你当街耍剑啊，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去城门口看看有没有通……海捕文书，我们再抓个罪人领赏钱。”周肆感觉自己再这么过两天干脆改名叫约翰马斯顿算了，李长虹也该改个名字，就以他的剑术，叫做杰洛特应该也不过分。不过看李长虹每次下楼梯都是小心翼翼的，应该是不过分的。
“走，去看看海捕文书。”李长虹一听这话，心情瞬间开朗了起来。
“抓一个犯人勾栏听小曲一天，抓两个听两天……”没办法，古代的娱乐生活真的就这么匮乏且昂贵，李长虹已经过够连着几天啃硬饼赶路的生活了。他们在城门口人群中挤了半天，远远的望见城墙上确实贴着两三张文书。二人拨弄着人群，李长虹眼睛尖，看了一眼文书，之后脸色一变，拉了拉周肆，把他拉到人群外。
“李兄，何事？”周肆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还没看到文书的内容就被拉走了。
“这里不是议事之地。”李长虹拽着周肆走到了人群边上稍远的地方。
“第一张文书上面就是你，悬赏五两银子呢，生死不论那种。”
“什……”周肆不觉音量调高问道，接着便压低了声音。“什么？不可能吧！”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周肆仔细听了一下，发现里面人说的大概内容是，刚才从旁边溜走的那两个人里面，好像有一个人有点眼熟。周肆看了一眼人群，发现其中很多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我说……”周肆刚想说自己是与文书上长得像，便被李长虹拽跑了，身后则是七八个手持钢叉，眼睛都变成了五两银子赏金模样的人。
二人见状也顾不得说话了，闷头就开始跑，李长虹就不信一个习武之人加一个走一天不饿不累的大牲口，还跑不过一群平民。
当李长虹拉着周肆躲在破庙里气喘吁吁的时候，他相信了，习武之人可能跑得过普通平民，但不一定跑得过满眼都是赏金的平民。
“你这是……什么身体”李长虹躲在破庙里疯狂的喘息，旁边的周肆依旧一点也不累的样子。
“我，死人，复活了，所以一直不累。”
李长虹对周肆噎人的水平一直是认可的，殊不知他说的是真话。
“你不会想把我送官府吧。”周肆问道，李长虹瞄了他一眼。
“我送你到官府有什么好处吗，才五两银子，我把你送烽郡王那当投名状，我当个门客，不是更好？”
“投名状？”
“不是拿你人头，烽郡王那边武人太多，文人太少，应该是缺个账房先生的。而且，应该没有数算比你更好的账房先生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得罪了烽郡王，烽郡王要我的项上人头呢。”周肆说道。“现在我可是在文书上的，你怎么保证烽郡王不会绑了我交给朝廷？”
“你大可放心，烽郡王不但不亲近于朝廷，而且还与朝廷有仇。”
“什么仇？”
“灭门之恨。”李长虹折了一根枯枝，扔到了火堆里。而此时周肆正在感谢南朝的某个皇帝，要不是他满地修佛寺，自己早就被傀儡师抓去和一群纸人一起嗨皮了。
“阿弥陀佛，施主，可行个方便？”门外传来一声佛号，周肆抬起头：“你要方便去外面方便。”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大胖和尚。大胖和尚自来熟的坐到了二人好不容易点着的火堆旁边。
“阿弥陀佛，施主在此地落脚，想必是去投奔独孤公子的，小僧行脚至此，如今腹内空虚，可否在施主这里化些干粮？”大胖和尚话音刚落，就听李长虹肚子咕噜一声，当即愣在了原地。
“听到了？我们今天也很久没吃饭了。我们要是有钱，也不至于跑去投奔烽郡王。”
大胖和尚道了一声可惜，接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再从布包里面掏出来一个窝窝头，放在火上开始烤。李长虹是个正派的人，不屑于抢劫，至于周肆，他根本就不饿。
“和尚，你…咕噜…不会也是去投奔烽郡王的吧。”李长虹话说到一半，肚子便不争气的响了一声。
大胖和尚看了李长虹一眼，脸色挣扎了一会，掰了半块窝窝头递给了李长虹：“非也，小僧我云游世间，体验八苦七难，方可取得正果。”
“我要信你是个苦行僧，我才是傻子。”周肆嘀咕了一句。
“出来吧，你躲在这里，我是知道的。”陈邺对着柱子说道。
“你知道吧，凭你，对付不了殃。”温婉女子从柱子后面走出，拉过椅子和陈邺相对而坐。
“总该要试试的，来自白玉上京的劫难，凭凡夫俗子之力，永远无法度过。”
“人力终究是有极限的。纵使你曾经可以拨乱卦爻，如今也只不过是五感尽失的疯子，我也一样，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妇罢了。”
“那我们也是最强的了。”
“你大可以把太原府的人都迁走，将太原府划为禁区。”
“太原府乃是龙脉所在。况且，迁走也无用，他们在太原府，身上就已经遭了殃了。”
“哎……”
陈邺也不做答，就坐在椅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用被封上的眼睛“看”着温婉的女子。
“如果支持不住，告诉我一声。你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温婉女子说罢，走出了陈邺的书房。陈邺朝着门口一拱手：
“恕陈邺腿脚不便，无法站起，恭送少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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