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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让绝望走向死路

    自陈天带回孩子后,冷清的山上也逐渐因孩子的到来,增添许多色彩。那个孩子,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师傅收留的,自己要时刻感恩师傅,但他也无时无刻的对山下的事感兴趣。

    孩子起初到山上时,还很畏畏缩缩。但逐渐的,与周围的一切开始熟悉起来,包括植物,和一些善良的兽形,飞禽。

    昤昽到了五岁的时候,陈天教他的不再只是书籍知识,开始教他习武,习法。昤昽天生悟性高,在每天不断加深底子的同时,也在刻苦修炼法术。

    一天,陈天正监督着竹林里盘腿而坐的昤昽练习心法。

    “心不要乱,这样为师才能看出你是什么属性的。”陈天摸着胡须道。

    正感悟心法的昤昽将嘴角下扬,道:“知道了,我已经快感悟到了,我究竟是什么属性呢。是披荆斩棘的金呢,还是缠绕万物的木呢,或是包容一切的水呢,亦是焚烧邪恶的火呢,又或者是坚强不屈的土呢。好紧张,好期待啊。”

    陈天用手中的木棍敲了敲昤昽的头,道:“都说了,什么都别想,不然容易走火入魔。好在我已经知道了你属性,不过你的属性稍稍有那么一点特别。”

    “哈?说说看呗,我自己都不知道。”昤昽睁开了眼睛瞅着师傅道。

    陈天微微一笑,道:“法术有五种主要种类,称为五行,金,木,水,火,土。若要说特别的,也就是五行相融而成的属性,光或暗。”

    “难道我是驱散一切邪恶的光属性,还是以恶惩恶的暗属性。”听到这里,昤昽不禁心想。

    “你身上兼备五行,五种相等的力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属性。”陈天又摸起了他那智慧的胡须。

    “那我岂不是很厉害。”昤昽兴奋道。

    陈天摸了摸他的头,道:“是很厉害,不过你这么小,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里有多少比你强的人。”

    “山下的世界吗,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山。”昤昽问道。

    “当然是等你长大起啊,就凭你现在的能力下山,只有死路一条。”陈天道。

    “明白了,我一定会变得很强大,去往山下的世界看看。”昤昽用坚定的语气道。

    时间过得很快,从陈天带回昤昽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间发生了许多事,昤昽改变了许多人,事物的命运。也留下了属于他的回忆,可在第十三年的一天。他因误入山中禁地,被记忆的魔神丢弃了一些记忆。

    他所被丢弃的记忆,正是他这这年来所遇见的人和事物的记忆,他最不愿遗忘的记忆。那天,他奄奄一息的被陈天从禁地里背回来,眼睛中含着说不清的泪光。

    他现已十八,也是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师傅,我回来了,看我抓到了啥。”昤昽在竹林中一边跳跃一边招呼竹院里打坐的师傅。

    陈天盘坐在青石板上,闭着眼睛,道:“让你去后山群的千年老树妖切磋一下,结果怎样了。”

    “那个……我想查看它的木属性修为时,发现以我能力还查不了。所以果断放弃了,但作为赔罪,我抓了两只灰毛兔回来,用它来补补你老人家。”昤昽不断变化着语气道。

    听到灰毛兔,陈天睁开了他的左眼,道:“这种兔子速度极快,很难抓,但其味道鲜美无比,但一码归一码。”

    陈天示意昤昽将兔子关进竹笼后,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和它切磋吗。”

    “难道是想让我知道自己的弱小,然后发奋图强吗。”昤昽神情激动道。

    陈天叹了口气,道:“昤昽,你依然是那般的无知。那只树妖的女儿上回偷窥你洗澡,我让你去和它切磋,完全是想替你找个公道。”

    “可,树妖连繁殖都不会,怎么可能会有女儿。”昤昽质疑道,“就算有,那她得看着我吧。我可是有感知方圆五里的一切目光的能力,但我为什么不知道。”

    陈天从石板上下来,道:“不记得我跟你讲过你失忆的事吗,或许她也在你消逝的记忆当中呢。所以,我没有骗你,没有故意想看你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回来。”

    “又用失忆的来糊弄我,我可不记得有接触过你所说的那些人和事物。”昤昽道,“而且,你是很想看看你无敌的徒弟被打的半惨回来哭着回来找你吧。”

    陈天看了看昤昽,扯开话题,道:“你比身高比小时候高多了,能力也够了,也不小了。”

    “对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昤昽用期待的语气道,“我盼望了很久,您知道的。”

    陈天摸了摸他以发白的胡须,道:“十五而立,更何况你已十八了,所以你现在就可以下山。不过……”

    “不过什么?”昤昽疑问道。

    “不过你真的想认识山外的世界吗,它可和你想象的不同。”陈天道。

    “没事,我想看,我想下山。”昤昽怀着兴奋的心情道。

    “那好吧,但我还有东西给你。”陈天摸着胡子道。

    陈天走到了院内的一角,念起了法诀。随着法诀,院角的表层土块逐渐飞起,并到了一旁,以致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土坑。陈天从坑中取出了一个木箱,箱子还上着锁。

    “箱子里面是什么。”昤昽看着上锁的箱道。

    “你总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吧,里面这玩意可是你自己唤出来的。”陈天道。

    “啊?我好像遗忘些不得了的事,总之让我看看我召唤出的是什么东西。”昤昽道。

    陈天从衣服里拿出来一把特制的钥匙,解开锁后将木箱打开。他从箱中取出了一把剑,一把特别的剑。

    昤昽接过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气息使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事而陷入了回忆里。

    忆中,昤昽和一个女孩被一个强大的兽形打倒在地,在危难时刻。昤昽身边出现了五行阵,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昤昽拿着剑从地上爬了起来,随之一个瞬斩。将兽形劈成了两段,然后自己又晕倒了。不久,师傅赶来了,将两人带回来竹院。

    回忆到这里,昤昽被陈天敲醒了。

    “怎么了,感恩我感恩到沉默了吗。”陈天道。

    “才不是,我召唤剑时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孩是谁,还有这剑为什么在你那。”昤昽问道。

    陈天又摸了摸他那智慧的胡须,道:“当时你还没能力掌握好这剑的力量,所以我帮你存放了起来。至于那女孩,你们不是在我上茅厕时,偷偷的在山顶定下过一个约定吗?”

    “什么约定,师傅,告诉我。”昤昽道。

    “我也不知道是啥约定,我只听到了她说‘我要走了,我们定个约定吧。’搞得当时蹲在茅厕的我都兴奋了,随知那小姑娘开了个屏蔽法术,断了我的窃听法术。”陈天道。

    “竟然能断了师傅的窃听法术,挺厉害的,不过,既然我不记得了,那我和她就没什么事了。”昤昽开心道。

    “唉,你小时候结的桃花运真的很多,将来你可能会因此而愁的。毕竟,为师是过来人。”陈天叹息道。

    昤昽没理他,而是仔细端摩了一下那把剑。剑身和普通的剑无异,剑柄中央有一个大小适中的轮盘,轮盘边缘镶着五颗颜色不一的珠子,分为金黄、翠绿、蔚水、赤火、褐土,五种颜色。轮盘中央还镶嵌着一颗比边缘珠子大一倍的白色珠子。

    “这个轮盘和盘中的珠子是啥?”昤昽向陈天问道。

    “问得好,藏剑的那天,我曾仔细研究过,你试试转动一下轮盘。”陈天用得意的口吻道。

    昤昽听后,转动了一下轮盘,使翠色的珠子对着朝上的剑身。瞬间,整把剑发生了变化。剑身除中间外,两边变成了浅绿色,剑柄则变化成了深一点绿色还缠绕上了藤蔓。

    “感觉法力流失了一点,还有这剑是什么情况,师傅,指点一下。”昤昽询问道。

    “据我推测,你这剑拥有变化形态的能力,不过每变化一个形态,就要吸收相应属性的法力。那五颗珠子代表着五种属性,你流失的是木属性法力吧。”陈天道。

    木风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有疑问。刚开始时金黄色的珠子就正对着朝上的剑身,为什么形态没有改变。”

    “那是你还没理解五行的终极,不过,你将来会明白的。你应该庆幸,剑身和普通的无异。若想用金属性的,绕个一圈,再使金色珠子对着剑身就行了。如果想变回普通形态,心里默念复回,意志会帮你的。”陈天道。

    “这剑叫什么?”昤昽问道。

    “你召唤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没有名字。”陈天道,“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取名字啊,我想想看。”昤昽思考道,“就叫五行剑吧。”

    “五行剑,也够直接的。”陈天道,“不过,你之后只能相信你的剑了。”

    “只能相信我的剑?明白了。”昤昽回道。

    “你有什么志向吗?”陈天最后问道。

    “若说志向的话,我想去那城中的大院子去看看。”昤昽答道。

    “那里是学习的,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那里”陈天笑道。

    “不去一下怎么知道呢”昤昽道,“那我现在下山喽”

    昤昽正准备起跳,陈天道:“等一下。”

    “怎么了,师傅。不会是舍不得我吧。”昤昽逗趣道。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快点离开这里呢。只是,以后得靠你自己了。”

    “明白了,那我走了。”昤昽回道。

    陈天似忧非忧的点了点头,道:“去吧。”

    昤昽开心的跃到竹林顶端,往离山群不远的青州城看去。

    昤昽不断在山群间飞跃,很快就来到了山群与外面的世界的山界化分线,发现师傅针对他的结界已经消失了。

    他从在竹林记事起,第一次出了山群。兴奋的心情按耐不住,一蹦一跳的走在大道上。

    没过多久,他就走到了青州城,北门的位置,还有几个卫兵在看守。

    正当他想进城时,被卫兵拦住了。

    “你谁啊,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其中一个轻蔑道,“知道我们的规矩吗?”

    “我茫山来的,想进城玩玩,出了基本待人礼仪外,不知道什么规矩。”昤昽答道。

    “什么,从那鬼地方来的。算了,有钱吗。”另一个问道。

    昤昽嘴角微微上扬,得意道:“一分都没有。”

    “没钱还这么嚣张,还欺骗我们说自己从那鬼地方来的。老二,教教他,我们的规矩。”一个类似卫兵头子的人用手势指示了一下身后的身材魁梧的卫兵。

    昤昽见一个强壮的卫兵拎着一把锤子径直向他走来。知道情况不妙的他,准备拔出系在背上的五行剑。

    “徒儿,千万不要随意和别人动刀。别人不善,你亦不可随之。”此时昤昽突然想起来师傅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大不了我不从你们这走了。”昤昽留下这一句后便走了。

    大白天的,昤昽小心翼翼的靠着城墙边。趁着城墙上的卫兵不注意,飞跃过了十丈高的城墙。(注:此书中的一丈等于现实中的三米,一尺等于三十厘米。一丈等于十尺。)

    昤昽跃过城墙后,在一处小巷内休息,突然全身猛然悸动。

    “刚刚的,是什么?”昤昽捂住心口想,“我感受到了厌恶。”

    师傅早已为他定做好了衣服,昤昽漫步在街上。这个千年古城,将因他的到来所改变。

    天不知不觉的黑了,昤昽躺在了一出幽幽的小巷中的运送木炭的空车上,车长一丈,宽约五尺。白天他在街上闲逛时并未急着向他期盼已久的大院走去,倒是看见了一家正招打手的武馆,包吃,包睡还可领工钱。他决定明天去试试,晚饭就将就吃着一个买包子的摊贩所给予的废弃面团。

    “难吃死了,师傅也不给我钱。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昤昽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强烈的阳光刺向沉睡的昤昽的眼皮。他猛然惊起,一丝不安逐渐浮上他的心头。

    “糟了。”他连忙往大街上跑去。

    谁知刚出小巷,转角就撞倒了一位扶杖的老人。当然,这并不是命运的眷顾。

    知道情况不妙的昤昽,连忙将老人扶起,道:“没事吧。”

    话语出气的轻柔,但又含杂了几丝焦躁。

    老人扶着拐杖,用左手敲了敲躬了半辈子的背,道:“没事,老骨头,还支撑的了。还有,小伙子,昨天睡得香吗。昨夜我来看我车时,发现车上多了个大活人。临近正午,我就想来看看大活人,还活着吗。”

    “那您以为您眼前的是谁,既然您没事就好。”昤昽松了一口气道,“我还有事,先走……不对,先跑了。”

    “哦,小伙子,慢跑。”老人看着狂奔的昤昽。

    “这太阳针对我的吗,快正午了,还赶得上吗。”昤昽不禁心想,“还有,那老人昨天看过我,我怎么不知道呢,睡太死了吗?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灼灼日光映人心影,青州城好久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晴天了。这是否是因某人的来到呢,这,无从知晓。

    “就在前面了。”昤昽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家官办武馆,此时的他以顾不上路人抹着额汗时向他这个不惜一切狂奔的人而传来的目光。

    终于,他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的他,引来了馆内众人的目光。一个长着短而刺的胡须的中年大叔待昤昽气息匀称后,走过来向他搭话。

    “哟,赶上了。试打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光彩啊。”向他搭话的是一个和蔼的人,昤昽松了口气。

    “是啊,人还,挺多。”久不触世的昤昽并未与人产生隔阂感,在别人眼里他和一个普通人无异,至少现在是那么认为的。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豪华服饰的人走到了众人中间。

    “诸位好,我是此武馆的馆主。看,我手里还有皇帝颁发的官证呢。”他似乎觉得没人会信似的,不断挥动着他的手和手里的方形官证。

    馆场很大,馆内还有专门试武的擂台,毕竟这是官办武场。

    “好了,诸位,现在请诸位到擂台上比试吧。我会和五位决判员酌情收录你们三十人中的十人。”手持官证的家伙道。

    众人逐一上了擂台,而馆长和几个决判员则坐在离擂台稍远处静观着。

    “这武馆,还有这擂台,可真大啊。果然,出山是对的。”昤昽心想,“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

    “试武是混战,不能使用法术,被打出台外即算输,或者是被打倒不能自理为止。”其中一个决判员道,随之就是擂台上笑声一片。

    “看来你们都精神不错,那么,试武……”一个决判员道,“现在开始。”

    话语刚落,昤昽就察觉到了一股拳劲在他后方袭来。昤昽向左一闪并转了身子,发现打他的正是那位大叔。

    “哟,反应挺灵敏的嘛。”那个大叔道,“不过,这可是混战,你能躲的了几双拳头。”

    混战也由他那拳,正式开打起来。擂台上一片混乱,台下的馆长和决判员倒看得津津有味。

    昤昽不断躲避着四方而来的拳头,并伺机还击着。

    “他们的拳速不及师傅木棍敲我脑袋的速度的一成,躲闪还是挺轻易的。”昤昽心想,“击倒也不是难事,只不过会不会太张扬了点。师傅曾对我说,为人处世要低调。”

    突然,一个急来的拳头砸向昤昽。将他重重的打倒在地,昤昽还未缓过神,又有许多拳头向他砸来。

    “看来,师傅,徒儿要违背您的教嘱了。”昤昽心想,捏紧了自己拳头。

    他以异常的反应速度躲开了向他袭来的数双拳头,“尝一下我这招吧。”昤昽心里喊道。

    昤昽灵活的穿梭在他们之中,给了他们每人腹部一击沉重的掌力。一瞬间,昤昽挺立在捂腹的人群里。显得,多么,多么的碍眼。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规则是最后留着擂台上的十人才能被录聘。”昤昽心想,“可是,除去我,我得选九个留在擂台上,可这又对另外二十个不公平。算了,全打下去吧。”

    “刚刚给他们来个穿腹惯肠掌,暂时他们还没有还手之力。现在该来什么招呢?”昤昽思考着,“对了就用‘迅风断竹脚’吧,当时我是怎么想出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呢。”

    擂台底下的那些家伙早已看呆,嘴巴张得老大。

    “好久没遇见此等人,还有他所用的招式,也是闻所未闻的。”其中一个决判员道,“不过,处于优势的他,为什么不果断行动,在思考什么吗。”

    擂台之上,那群人的腹痛逐渐消失。当他们想看看谁有此般能耐而抬头时,只听见一句话。

    “恢复的差不多了吧,该下去了。”

    随后,他们每个人都被昤昽有力的一脚踢飞了擂台,其中一个人飞到了馆长面前,那个人正是那位大叔。

    擂台上只剩下了昤昽一个人,显得……还是如此的碍眼,这是被踢飞的人看他的感觉。

    由于事发突然,昤昽被单独录取。又再开始了一场,录取了九人,九人之中包括那个大叔。

    试武之后,昤昽坐在了馆内没人的休息间的座椅上。随后第一个开门的人……是那个大叔。

    “哟,深藏不露嘛。仅拳脚之力就将包括我在内的二十九人通通打败了。”大叔背靠躺椅,左手捂脸道,“可让我们羞愧不如呢。”

    昤昽听后笑了笑,道:“如果不是你们之中有女的,我可能会打另一个地方。”

    “那可别,我现在还没有继承香火呢。”大叔摇了摇手,苦笑道,“我得先继承父志,坐上青州第一打手的宝座起。”

    昤昽看了看这位眼里放光的家伙,道:“是吗,那我祝你完成你的志向。”

    “说起来,你的志向是什么?”大叔问道。“一定挺伟大的吧”

    “我是从别地的,如果说志向的话,我想到城中的那座大院看看。”昤昽瞒了一些事情,但他知道,他还是不说为妙。

    “大院?你是说古神院吧。”大叔看向了天花板道,“是一个好地方,不过那只是青州分院,凭你的能力都可以去长安的主院或洛阳的副院了。”

    昤昽想了想,道:“可能是命运的指引吧,我就想去这分院里。”

    “是吗。”大叔道,“马上就法术比试了。准备准备吧,你善武,应该不善法的。”

    “那可不一定哦,但武馆还比试法术?”昤昽心想,“总觉得忽略了重要的事。”

    没过多久,法试开始了。十个人来到了专门比法术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法术都无法在那里对建筑物造成破坏。

    “感觉瞬间冷清了呢。”大叔对昤昽道,“这次的法术比试只是排个名次而以,你不要太在意哦。”

    “应该是你们不要太在意吧。”昤昽心中无语道,“毕竟,我可是用法术把师傅都烤焦过的人。”

    “那么,比试,开始!”决判员道,“此次也是混战形式,按顺序,谁先倒下,排末端,以此类推。”

    比试开始了,昤昽用法力查看了其他人的属性。

    “嗯,有金的,有火的,有木的等属性。等级都很低,等等,重点不在这,属性?”昤昽心想,“拥有五属性的我,在他们眼里岂不是一个异类啊,得在他们察觉前关闭自己法术气场。”

    可为时已晚,一位决判员在观战席侦测时表情突然异样。凑近正观看的馆长,说了几句话。随后,馆长表情也变了,宣布暂停比试,自己派人报了官。

    察觉到事情不妙的昤昽正想溜时,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了。原来那位大叔也察觉到了昤昽的五属性,对他使用了催眠法术。

    倒在地上的昤昽,眼睛迷茫的看到蹲在他旁边的大叔,道:“为什么?”

    “因为抓了你这个异类,我可以一步登天啊。”大叔奸笑道,“其实,自从你武试获胜后,我就开始嫉妒你了,这回,你要废了哦。”

    昤昽握紧了拳头,但两眼一闭,又松开了。一股来源于怨恨的黑暗,涌上他的心头。

    在意识里,昤昽正与一团黑雾交谈。

    “怨恨吗?感到这世界的险恶不平了吗?来,使用我的力量吧。”那团黑暗道,“别人嫉妒你,所以催眠你,想害你。所以,你得杀了想害你的人。”

    昤昽伸出了手,仅是一点点。但又缩了回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犹豫呢?”那团黑雾道,“现在凭你麻醉的身体,觉得打得过他们吗?”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用你这来历不明的黑暗力量。”昤昽坚决道,“以后别来打扰我了。”

    “是吗。”黑雾道,“先说明一下,我可不是来历不明的,我是来源你内心深处。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但,当你感到极度愤怒或怨恨时,我还是会不请自来的。”

    昤昽再次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周围多了许多身着官服的人,自己身上也多了一段特制的兽皮绳。很快,他又感受到了催眠法术,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再度醒来时,他以在大牢之中,浑身被兽皮绳绑住了。昤昽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别挣扎了,你那绳子可是用冰火双瞳凤的皮毛制作的。”一个看守托着下巴道,“很珍贵的,但绑你这个异类值了。你在此绳里,用不了任何能力,跟废人差不多。”

    “就因为我是异类吗?”昤昽愤怒道,“我可没做过什么坏事。”

    “鬼知道呢?”看守吃着东西道,“等着上面的审判吧。”

    “呵呵,审判吗。”昤昽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所期待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了。这里充斥着人性的黑暗,满怀着欺诈,险恶,都是利己的人。”

    “吵死了!哪里不都一样,我们这是人源的王国,不是兽形家园。谁会像傻乎乎的兽形一样,诚诚一致。在这里,人人都利己。”看守喊道,“给我安静睡吧。”

    说完,看守施了段损害精神的催眠法术,昤昽又一次闭上了眼,这次非常痛苦。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看守正和一位类似使节的人交谈。随后看守开了狱门,一位身披黄衣的使节进了来。他亲自解开了束缚昤昽的绳子,并递还了昤昽裹着纱布的剑。

    一接过剑,昤昽便摆出攻击姿态。眼神没了以前的亮光,变得凶狠异常,与野兽无异。

    “哎,别凶。我不是来杀你的,皇上得知你这个异类后,知道了你可能是上古传说中的那个五元之人的转世。”那个使者道,“你只是有点特别罢了,出去之后,去古神院吧,毕竟,那里是你必须得去的地方。”

    昤昽收起了攻击姿态,冰冷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去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也可以交差了。”黄衣使者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往后,小心一点。”

    昤昽一出监狱,就看见有许多人围在监狱外。一见他出了,就不断窃窃私语。

    “瞧瞧,这就是那个异类。”

    “眼神好凶啊,杀了不少人吧。”

    “可不是,据守北门的卫兵说这个异类是从茫山来的。”

    “茫山来的,那不是怪物吗?”

    昤昽听到这些话语后,咬了咬牙,飞跃进了群巷之中。

    “小芊,那里怎么聚集着一群人。”离人群不远处的马车上一位生着雪白色长发的女子对着她妹妹道,“还在监狱旁边……”

    “一筱姐,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前几天出了拥有五种属性的人源异类。连父亲都被急忙叫到朝庭里去议会了。”小芊道。

    “不准称呼别人异类,我想过去看看,佣人陪我就行了。为了安全,你得留着车上。”一筱道,“要听话哦。”

    “知道了~”小芊趴在车窗上看着姐姐去往人群中。

    一筱美丽的容颜很快就吸引了人群的注意。

    “这位美人谁啊,还挺嫩。”

    “那是苏尚书的千金,你别妄想了。”

    “她来干什么,跻身于我们一届平民之中。”

    一筱看了看四周,挑了个青年问道:“你们聚在这谈什么呢?。”

    “原来你问这个。”青年道,“你不知道吗,那个著名的异类,就在刚刚,出狱了。看,他在那边屋顶逃窜呢。”

    青年指向了北边屋顶方位,一筱随着他所指的方位看去。一个身影,大白天的在屋顶之间飞跃。一筱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昤昽躲在了前几天睡过觉的小巷中,他蹲在炭车上。一直蹲了很久,一位老人扶着杖走了过来。

    “怎么了,很喜欢我这炭车残留的炭之余温啊。”老人逗趣道,“看你挺没精神的,被哪家姑娘甩了吗?跟我这个老头子说说呗,说不定我还可以挽救一段爱情。”

    “我一会就走。”昤昽道。

    “唉,不了,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老人意味深长的道,“不一定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异类哦。”

    “知道了。”昤昽回道。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决策一下吧,往后的方针”老人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

    昤昽躺在了炭车上,顶着耀眼的阳光,不知不觉就睡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昤昽感觉到头部接触到了一股温柔的体感,他沉浸了一段时间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唉!那个……那个…你好”一位面泛红晕的女子正看着昤昽道,“其实,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昤昽沉醉在了女子的容颜中,仔细端详着她。完全没理会她说的话,此时他的头正躺在她的膝上。

    “呃,白毛。”昤昽心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这一句话将昤昽拉回了现实,他急忙从她膝上跳开至里车三四步位置。

    “你谁,为什么…”昤昽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冰冷道。

    “那个,听我解释。”那个女子慌乱道。

    “我听着呢。”说着,他右手握住背上的五行剑的剑柄,随时准备战斗,和一个女生战斗……

    “我叫一筱,之前看你在屋顶跳来跳去的背影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一筱道,“所以,我瞒着家里人,自己来找你了。找了好久呢,多亏一位善良的老爷爷为我指了方向。”

    “那个老头,故意的吗?领了个白毛到我这。”昤昽心想,“世间险恶万般多,红颜祸水最致命!”

    “我顺着老爷爷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你了。可我看见你时发现你在这里睡觉,睡容还那么悲凉。”一筱见他没回答接着道,“于是身体就就不自然的…你头靠在我膝上时,表情很安详呢。”

    “反正你对任何人都可以这样的吧。”昤昽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一筱见他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道:“你怎么这样,我还不是是为了你,第一次跪了半个多时辰。”

    “我不相信你。”昤昽冰冷道,“鬼知道你又是谁派来抓我的,毕竟我是异类。”

    “我知道,毕竟你经历了那种事。”一筱语气坚定道,“但,至少我不相信你是异类。”

    听着她不容置疑的语气,昤昽心中莫名有种熟悉感。

    “此地为一别。”昤昽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运气不好,再相会吧。”

    说罢,昤昽便跳上了一旁屋子的顶部,再又跳往了别的屋顶。直至一筱看不见他为止。

    一筱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不见,默默地叹了口气。她颤颤巍巍的的扶着车上的横木,一步一晃的从车上下来,再慢慢的往小巷外走去。

    夕阳之下,仿佛一切都即将结束。昤昽在远处默默观望着那个舍得给他膝枕的女孩离开,心中不由得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

    “半个时辰啊,她脚没事吧。一个好心的女孩,我竟然那样对她。”昤昽转念一想,“但,至少现在我还不能相信她。”

    天逐渐黑了,如同昤昽有一次练习火系技能时不小心将师傅全身烧成焦黑般的颜色。

    “现在要不要回去呢。”昤昽心想,“但是,还回的去吗?”

    昤昽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又掏了掏自己没有一分钱的口袋,企图会有什么奇迹或惊喜发生。

    月亮出来了,皎洁的光亮,加上群星的衬托,使他安心了不少。正当他在一处房顶饿着肚子陶醉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身影正是白天的女孩,她手拎着一袋东西,朝巷子里走来。

    “原来不在啊,不过也好。”一筱轻声道,“省得我难为情。”

    她将东西放在炭车上后,以轻而快到步伐离开了巷子。昤昽看着她离开后,跃至巷中。他拿起了纸袋,里面装着四五个包子,还稍着一张纸条。

    上面道:“肯定饿了吧,才从狱里出来,你身上应该也没什么钱。这包子是我送你的,没有毒哦。”

    看到这,昤昽冷笑道:“真爱管闲事。”然后吃起了包子。

    “明天得换个地方。”昤昽心想,“必须得甩开那个烦人的家伙。”

    他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时,已是他来此城中的第六天。此时的他,已经看穿了一切,悟性高,高到可以悟透人性。

    他牢记着一句话,他悟出来的一句话。

    “外面的世界,没有绝对的朋友,没有绝对的敌人。当你成为众矢之的时。看似友好的人,亦会对你伸出迫害之手。”

    “即使生活不如意,也得追寻自己的志向前进。”昤昽心中想,“那么,古神院,我来了。”

    他披着破旧的蓑衣,躲避来往人群的目光,前往了大院门口,门口边的墙上写着公告。

    公告:本院招录十六至二十岁的院生。无论男女,只要你能通过考核,即可在本院学习通天的武艺,强大的法术,将两者合一发扬光大。不计较身份,无论贵贱,只要你能力够,都可在本院免费做院生,且还吃住统一由学院包办。

    “不计较身份,无论贵贱。”昤昽主要被这一行字吸引了。

    “真的不计较身份吗?异类算什么身份呢。”昤昽不禁心想,“总之按公告上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