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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乔!”

    一张经常在网络上看到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沉静了两天的心,突然就热烈起来。一下拉住她的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对面女孩很快反应过来,她自己有在玩网络,不说特别大的流量粉丝,怎么说也还是有二三十万的粉丝。

    桃花率先摁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冷静下来。腾出一只手来安稳住她:“冷静冷静。”

    一瞬间,宴乔马上冷静下来:“从你刚开始玩网络开始没多久,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你了。这些年看着你的事业,一直是我前进的动力。”

    桃花平静的感谢她的喜欢,刚好又有一个生活片段可以记录,顺势还问了她一句,是否介意出境。

    宴乔马上回应可以,跟她拍了几个小片段。

    停好车收着东西回来的韩砚南,一进门就见到此情此景,刚平复的小情绪一下又上升起来。

    :跟他在一起都没见她这么激动,刚认识的人她都能聊的如此开。

    不开心的走上前去,路过宴乔身边时,还不忘小心眼的哼一句。

    听到他声音,宴乔只疑惑了几秒,怀疑是不是又有谁招惹他了。眼下重要的事情不是了解他怎么了,而是跟桃花交流,好不容易在生活中遇见平时都不敢想的人。

    接下来,宴乔一直在桃花身边跟她聊天,全然把韩砚南抛之脑后。给老板打了几分钟下手,东西准备齐全,所有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生气归生气,坐凳子时,他还是很贴心给她挪好。一阵晚风吹过来,夜里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能清晰的感觉到冷,韩砚南又特地去房间找了件披风回来给她披上。

    这一晚上,宴乔和桃子聊的很愉快,本来还想说接下来几天约着一起出去玩。也是这时候,韩砚南及时制止,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相处时间,以宴乔跟谁都能玩到一起的性格,要是她俩约着一起玩了,那还有他什么事。

    桃花看出了韩砚南小心思,附和着他说:“有个朋友在这开了个店,明天之后要去给她帮忙,可能就来不及了。”

    失望了一会,还是没办法,只能就此作罢。

    韩砚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心情跟着愉悦了不少,就连跟着对桃花的都关照了很多。

    期间还有会吉他,边弹边唱,氛围不是一般的好。

    夜里十二点,风吹实在太冷,决定结束今夜的活动,很快热闹的庭院归于平静。

    上楼以后,和韩砚南道了再见,回去房间准备洗漱,才刚把脸上的妆卸掉,房门被敲响。

    赶忙把脸上洗了,出去开门。她已经猜到敲门的只会是韩砚南,只是猜不到大半夜的他还会有什么事。

    开门,韩砚南一个杯子递到她面前,冒着热气的黑褐色液体,宴乔能说她真的很不想喝嘛。

    “喝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今晚一直在吹凉风。”

    宴乔瘪了瘪嘴,她是真的很不爱喝冲剂,超级不爱喝药。

    看出她的小心思,不过这事妥协不了。

    宴乔见没用,还是只能伸手接过杯子,然后捏着鼻子一口闷了进去。

    然后把空了的杯子给到韩砚南,随即关上门,把他隔绝在门外。

    “嘭”的一声,韩砚南无奈笑了笑,转身回房。

    入夜,韩砚南又继续处理远方传来的工作。宴乔抬着平板刷剧,一会哭一会笑,本来还想继续看下去,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半了,不能再看了,再看明天就玩不好了。

    第二天,韩砚南开车载着她转了好几个古镇,每到一个古镇,宴乔都会写上一张明信片。

    写给朋友的那几张,她还会给韩砚南看,每每写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就不给他看了,只是给他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后面几天,宴乔都是前一天晚上临时做好第二天要去哪里玩的攻略,然后带上免费的司机。

    差不多快要回家的时候,宴乔收到了来着周扬的消息:“有没有兴趣一起搞个事业呀!”

    早在最后一天吃散伙饭的时候,他就有提到过,要是以后他自己开工作室创业啦,那就叫上她一起。当时的宴乔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笑笑,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她不确定自己规划好的路线能不能成功,所以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现在后路来了,她却犹豫了。

    从离职回家以后,又学习了部分知识,对于设计虽然没有很精,但总的来说还可以。只要再继续精进自己的手艺,加上努力去拓展人脉,她觉得她是没问题的。

    而且今年一年的线上学习来讲,她自己运营自己同样是没有问题的。

    她给韩砚南讲了自己的疑虑,说是疑虑,其实她自己已经做好打算了,不过是需要一个人给她肯定而已。

    果然,经验老道的韩砚南一听就听出来她想要做的事情。索性就站在她的角度,支持她,让她放手一博。

    宴乔最终回绝了周扬,周扬没强迫,只道了声好运。

    接下来最后一天,宴乔和韩砚南去爬了山,本地著名的山。

    前一天决定要去爬山的时候,宴乔就已经提前定好了闹钟,生怕起不来。

    韩砚南起的更早,他把一切东西准备妥当,完全不需要宴乔操任何心。

    当他准备去敲她的门时,刚好宴乔拉来了门,两人四目相对,竟有几分暧昧参杂。

    之后,宴乔关上门,跟着他走下去。

    一楼,有早就准备好的早餐。只有他俩吃,其他人都还没起来。

    吃完,驱车来到山脚下,做好准备活动,朝着山上开始今日行程。

    早上的空气不是一般的好,周围都是鸟叫的声音,加上理城冬季犹如春季一般,很多早春的樱花都慢慢开放。

    走过一段山路,很快便听见了山林中溪水潺潺的声音。顿时勾起宴乔好奇心,她自从几年前在舅姥爷老家戏过溪水以外,这几年一直没怎么出去,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接触到小溪。

    听见声音那一刻,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韩砚南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视线一直紧盯在她身上。

    走着走着,路过一处坟地,到处是小山包。这下,宴乔安静了,小心翼翼跟在韩砚南身边,本来还只是拉着一丢丢他的衣服边边,后面不知不觉韩砚南巧妙的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往前走。

    这一刻,韩砚南很希望这段路能持续的时间长一点。

    害怕的心思一直压在宴乔的心头,手心传来的温度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这个过程流逝的很快,没多久,总算是远离了坟场!这会,宴乔才突然意识到她和他的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抽出来也不是很好,不抽出来,就这么拉着同样也不是很好。

    或许是感受到宴乔的小心思,韩砚南指了前面的山脚:“去吧,你心心念念的溪水。”

    被放开以后,她就像撒欢一样,超前朝前的跑去。

    留下韩砚南在后面跟着,他嘴角只一下就上扬:小姑娘,还是不能着急,适合温水煮青蛙。

    这一趟,他觉得他来的完全正确,要是之前还有顾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小姑娘已经在很放松警惕。

    只是简单的在溪水旁玩了一会儿,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没敢耽搁。

    没想到的是入山口,还有专门的人守着,除了本地人以外都还要买门票,一人三十五,两人就是七十。

    本来爬到入山口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耗时都快两小时,来这还要再交费。

    韩砚南掏出手机,一看竟然都没信号了,刚想说都没信号怎么付款。

    岂料,对面大哥直接来一句:“没事,你打开码就行我扫你。”

    还能怎么说,还能说什么,没多说一句,直接打开付款码,人家二话不说直接扫上,立马就出小票。

    果然,旅游城市遍地都是市场。

    坐了几分钟,和大哥聊了两句。从来这以后,宴乔很喜欢和这的人聊方言,也不知如何,可能就是亲切吧。

    来这旅游的人很多,不乏很多外省,他们就算也是来这旅游,可根还在同省,所以就很喜欢和本地人聊方言。

    几分钟后,又重新踏上赶路的步伐。

    很多时候,宴乔都快坚持不住了,如果不是有韩砚南在身后推着,她都快放弃了。

    下午四点可算是成功的登上倒数第二阶梯,不过再往上就没继续往上走了。

    一开始,他们只是打算简单来爬一下。然后做攻略的时候看见好多人爬的地方都很出片,所以才一早上去爬,看看他们能到什么位置,而且理城的白天太热,遭不住,衣服都没穿多少。现在到这的时候已经开始冷着了,耐不住,就只看了几分钟,待了一会儿,感受登高跳远的视野。

    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开始的路就像一个小坝子。八小时,脚一下就不酸了,甚至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上一秒还在感慨值得,下一秒看见回程的路,突然一下就感觉不好了。

    还没下呢,脚就开始软着了,为此两人特地去研究了一下索道。看了价格,宴乔就被吓退了,下去不是一般的贵啊,最后她还是决定去好好走回去吧,到下面实在不想走了,再坐索道也不迟,下面的索道价格就不是很贵。

    她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问了韩砚南要不要去,他不去就把所有东西给他拿着,然后自己跑去。出来的时候,叫上韩砚南,趁现在天还亮,现在返程的话,说不定到底天还亮着。

    韩砚南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站着,然后微微一笑,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刚要转身走,手就被韩砚南拉住,他从身后拿出两张索道票,并且是直达。

    宴乔还想抱怨,但无论怎么说内心还是忍不住的小雀跃,回头看了眼身后无数阶梯,瞟了它们一眼,开心的坐上索道回去。

    回程的票没选直达,第二阶梯那儿有一个寺庙。五点,那儿可以吃斋饭。来的时候,宴乔只是给他提了一嘴,说如果下来的早的话,可以来这刚好解决一下午饭。

    这个小细节,妥妥的直击宴乔内心。

    排队打了饭到院中心找座位时,都才发到这吃斋饭的人真的很多。

    回去路上,宴乔收到了久违的好友信息:晚上要出去吃点吗?

    从经济的上次的事情以后,不是没人约她出去,但她几乎都回绝了。一来是出门见到代佳是必然的,二来就是她实在有点累,不想再去尔虞我诈。

    这个圈子里发生的一切,宛若就是一个后宫传,妥妥的勾心斗角场。

    后来,好友几人每次要出门就轮流给她发消息,她皆是一一回绝。不过就算如此,她从始至终没接到过代佳的一条消息。

    这次,张经年发消息来,宴乔回绝。不同以往的是,她回绝以后,张经年又问了她几句怎么不出,以调侃的形式问是不是约着男朋友那儿玩去了。

    说了那么多,张经年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宴乔直接点破:“说句实话,其实我不是很想去。”

    话都点到这了,张经年不是不明白,他也就没再继续劝说。

    回到民宿,宴乔想也没想随便洗了下就直接上床睡觉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叮玲玲”她是睡了,可韩砚南可就睡不了。出来以后,堆积了太多业务,能线上解决的他都尽全力解决,不能解决的只能等他回去以后再解决。

    才刚准备洗洗,肖娅的电话就进来了。

    “什么事?”韩砚南面无表情接起。

    “打算陪一个小朋友疯到什么时候!你的事业都不想要了吗?”

    肖娅那边劈头盖脸的一顿怒气输出,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小朋友有什么值得他为此不务正业这么久。

    “韩砚南!你应该清楚你和她本质上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以你韩砚南的身价,不愁找不到更优质的姑娘,就非得在一个小朋友身上浪费时间!”

    ……

    肖娅的话,像是惹怒了他!

    “肖娅,我希望你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不要试图越界!”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被韩砚南一句话压了回去。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想法,可他对她的想法仅限于合作伙伴而已,要是她一度想要越过这条线,他不介意亲自砍掉这层关系。

    仅一句话,立马让肖娅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把电话挂了。

    “宴乔!”

    肖娅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手机在手里要是力气再大一点,似乎可以被捏烂。

    本在熟睡中的宴乔,连梦都没做,一下子惊醒过来。醒来后,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眼睛空洞看着前面,心里就是非常不安,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凭借感觉找到身边手机,打开灯光,寻着找到室内灯光打开。

    惊魂未定下,拿起桌上矿泉水一口闷了进去。平复了一会心情,这才注意看到手机时间显示凌晨两点,躺床上继续刷了下手机,本来是睡不着的,刚好刷到一片推文,停下来听了两分钟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这次睡过去以后,她就真的开始做起了恶梦,曾经小时候一直困着她的梦又回来了。

    她就在她小学校园里,四周都是黑暗,无论怎么样她都出不去,只要她想从哪里翻墙,外面一只黑狼总会将她堵回去。

    这个梦反反复复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成功出去过。

    韩砚南还以为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又得熬到每天那个点才能睡着,可能就是今天很累很累的缘故,一粘睡床立马就睡着了。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两人都睡到自然醒,起来已经十二点。韩砚南是真的困,就一直沉睡,宴乔则是九点就醒了,可就是不想起,一直趟着刷手机,顺便继续平复一整晚的心情。

    十一点半,宴乔出门,看韩砚南门还关着,心想肯定是昨天爬了,就没打扰他,下楼到公共厨房简单做了几个小菜,韩砚南下来时候正好可以吃饭。

    四方小桌,相对而坐,一小碗米饭,配上几个家常,很简单,但却也最有家味。

    会做饭这一点着实是韩砚南没想到的,宴乔平时的模样根本就和做饭搭不上边,何况之前所有人还在一起有开玩笑式聊过会不会做饭这个话题,他记得宴乔当时的回答是:别问,问就是不会!

    他就一直都觉得,她应该是不会的。眼下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坐下以后,韩砚南视线一直盯着面前的饭菜,脑海里早已经想了很多很多,宴乔又是一直盯着他,想等着他接下来的评价,可就是迟迟等不到他的下文。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说话,只好她出声提醒他。这下,韩砚南总算回过来神来。

    筷子夹起手撕白菜,入口,不是大厨的味道,最家常的味道,可就是这最收买胃的味道。

    “好吃!”

    韩砚南很正经的抬头,然后加上微笑,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紧接着又是一番夸奖,起初宴乔还很受用,夸多了,多少也会有点不好意思,急忙让他打住,韩砚南这才收起夸奖的口。

    这个时间,外面正值烈日当空。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屋内,微风都在为他们锦上添花。

    宴乔头发简单用抓夹挽起,碎发掉落的缘故,有几缕头发就在微风的鼓动下,肆意的飘扬着。

    午饭时间结束,韩砚南很自觉收拾碗筷,起身就去洗。宴乔没拦着,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光。而且距离他们回去也快了,她现在是自由职业倒是没什么问题,但韩砚南可就不一样了,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他已经陪她很久了,心情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程。

    中午因为太阳太大,出门就热的不行,果断选择了一个附近的咖啡店坐下来,真的感受一下慢生活。

    尽管如此,韩砚南还是有不停的工作电话进来,都是等着他处理的紧急任务。韩砚南工作的时候,宴乔便随手拿起一张纸,找老板要了一只笔,在上面涂涂画画。

    “喂,你好,请问是韩砚南韩先生吗?”

    韩砚南挂了一通电话,紧接着又一通电话进来,不过没有备注,他也好奇是谁!

    接起来以后,对面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以为是新的业务出现,只给对方答是的。

    听他确定的回答,对面小哥又继续开口:“这里有一封您的信,请问您在家吗?在的话这就给您送过来。”

    “信?”

    韩砚南很不解,这年头还能收到信,而且他人也不在家,不能马上知道是什么信。

    只是给邮政小哥重新说了个地址,也就是他家,小哥电话里说的地址只是他租住的地址。他家的话,他妈妈在,可以送过去。

    对面宴乔听见信的时候,手里捏着笔的手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

    等韩砚南挂了电话,才看见宴乔在盯着他看,他还以为宴乔跟他一样好奇,会是谁送的信,毕竟现在信这东西很少,都是微信直接发消息。

    他甚至都在往工作层面怀疑。

    宴乔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中午吃了宴乔的饭菜后,韩砚南又再撒娇要求她再给做一次,拗不过他,只能回去民宿给他做饭吃。

    这次,厨房不止有她一个人,身后有韩砚南时不时的给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