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薅羊毛
一夜无眠。
摇了一晚上花手的金色招财猫，终于在晨曦亮起后缓缓消失。
纵使汪杰经过系统的身体机能加强，耐力值突破正常值，可依然累的两眼发昏，神志不清。
孙萌萌可能是看到汪杰忙了一晚上，心里有点愧疚，一大清早就让同事帮忙带了一份小笼包，趁着汪杰打瞌睡的功夫，悄咪咪送进了休息室。
“师兄，给你买的早点，你等会儿记得吃。”
孙萌萌轻声说了一句，放下小笼包就想走，汪杰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叫住了她。
“你不也没吃吗，早上没什么事情了，一起吃完再回去吧。”
“我就买了一份。”孙萌萌有些难为情道。
“够了，我早上没什么胃口。”
汪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了小笼包的纸盒，浓郁的香味顿时四溢，让忙了一整夜的两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家小笼包还真不错。”汪杰忍不住赞誉道。
“那可不是嘛，我最爱吃这家了！”苏萌萌有些骄傲道。
一盒小笼包一共就六个，汪杰吃了两个，剩下了四个全部给孙萌萌了。
孙萌萌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的招财体质，昨晚那么忙的夜班，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份小笼包本来就是为了向师兄表达歉意的。
可……实在太好吃了吧！
孙萌萌两口一个小笼包，汤汁刺激着因为熬夜而发木的味蕾，反而更让孙萌萌感恩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早餐。
汪杰给孙萌萌倒了一杯开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看着孙萌萌吃的超级满足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笑：“你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就这么吃才香！”孙萌萌口齿不清道。
“你每次夜班都这么忙吗？”汪杰问道。
“嗯，我班品太差了，现在都没人愿意和我搭班了，师兄……我看排班表接下来你好像都跟我一起上夜班耶。”孙萌萌同情的看了一眼汪杰。
汪杰挑了挑眉，安慰道：“班品这种东西讲究周期的，说不定和我搭班之后，你班品就慢慢变好了呢。”
“希望如此吧。”孙萌萌撇撇嘴，看样子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汪杰没有继续说话，默默地看着孙萌萌吃完了最后一个小笼包，又吨吨吨喝了大半杯白开水。
吃饱喝足的孙萌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不太淑女，有些脸红的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看着汪杰说道：“师兄，昨晚张子恒的手术做的怎么样啊？”
汪杰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道：“还挺不错的，但他自己也要坚持功能锻炼，理想一点的话，应该能恢复个八九成的功能。”
孙萌萌眨了眨厚厚镜片后面的小眼睛，无比崇拜道：“师兄你真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术做的这么好，张子恒这个病人来来回回都折腾了三个月多月了，没想到最后是你给他做了手术。”
汪杰只是淡淡笑道：“我不给他手术，也会有别的医生给他手术，张子恒手指的问题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他的身份，很多医生只是不敢给他手术而已。”
孙萌萌呆滞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没听懂汪杰口中的复杂。
汪杰也不在意，转而问道：“咱们科小手术室病人一直这么少吗？这周好像一共才开了五六台手术吧。”
孙萌萌想了想说道：“不是啊，几个月前小手术室刚刚开始投入使用的时候，病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后来发现很多手术咱们做不了，别的科室又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所以慢慢手术量就下来了。”
汪杰皱了皱眉，不理解道：“小手术室设备挺全的，像一些小的创伤缝合，甚至阑尾炎咱们还是可以做的吧。”
“肌腱缝合是可以，刘峰医生主要就是做这个的，阑尾炎估计不行吧，麻醉科不愿意来我们这边，全麻手术咱们没条件做。”孙萌萌说道。
“因为之前有不愉快的经历？”汪杰问道。
“对，咱们科毕竟是急诊，手术做的很少，经验不足，我听说之前好几次手术台上都特别惊险，弄得其他科室听到我们科要做手术，一个个都吓得不敢来。”孙萌萌无奈道。
“好吧……”汪杰无奈的砸咂舌。
只能说虽然市立医院水平很低，但眼下看起来，市立医院的急诊科似乎水平更低啊。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急诊科主业不是手术，论起抢救，急诊科还是全院的扛把子。
怪也只能怪急诊科步子跨的太大了，没有任何前期的准备，徐国强直接用科室十年的奖金贷款弄出了一个小手术室，想要配合建立创伤救治中心。
可惜事与愿违，硬件是跟上了，软件却直接垮掉，没有一个靠谱的手术团队，接二连三的出现医疗事故，换哪个科来也接受不了啊。
汪杰很清楚，张子恒绝不是个例，只是他认死理，耗了三个月也非要市立医院急诊科给个说法，其他的手术出意外的病人，可能就自认倒霉，没有继续和市立医院纠缠了。
可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狂暴进化版的张子恒？
市立医院其他科室不愿意和急诊科一起趟这浑水，其实也挺好理解的……
“好在张子恒的问题现在解决了，小手术室之前犯的错误勉强也能算是一笔勾销了，目前看来小手术只能做一些局麻的创伤缝合小手术，以后有机会还是得薅其他科室的羊毛，不然总是做小手术，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跑路的钱。”
汪杰琢磨着该怎么让其他科室乖乖躺好，让自己肆意薅羊毛，孙萌萌这时候突然有些沉重道：“师兄，你说咱们做医生的，为什么就不能把每个病人都治好啊。”
“嗯？”汪杰没听明白。
“其实徐主任想法挺好的，创伤救治中心这个概念刚刚提出来的时候，我还觉得很了不起呢，以急诊科为核心，快速诊疗，争分夺秒的处置急诊病人……可结果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孙萌萌有些罕见的情绪低落道：“我也经常这样，明明是好心想要帮助病人，但最后总是把事情弄砸了，而且我班品还特别差，让师兄一晚上都忙个不停……”
汪杰见孙萌萌突然这样，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汪杰对孙萌萌评价还是很高的。
虽然她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动作迟缓，知识储备不足，但这并不影响她是个不错的规培医生。
至少从她自己都没有多少餐标，却依然会买一份小笼包来感谢昨晚一起奋战的师兄，汪杰就觉得这师妹还是很暖心的！
思考了片刻，汪杰轻声安慰道：“人生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能百分百得偿所愿，常常是安慰，偶尔是治愈，总是在帮助，医生能做的也就是这些。”
孙萌萌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汪杰道：“师兄，那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汪杰精神一振，认真的回答道：“你说吧。”
孙萌萌于是说道：“你能不能把昨天手术的流程和我说一遍啊，我想学习学习，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病人，我也能帮到他！”
汪杰：“……”
摇了一晚上花手的金色招财猫，终于在晨曦亮起后缓缓消失。
纵使汪杰经过系统的身体机能加强，耐力值突破正常值，可依然累的两眼发昏，神志不清。
孙萌萌可能是看到汪杰忙了一晚上，心里有点愧疚，一大清早就让同事帮忙带了一份小笼包，趁着汪杰打瞌睡的功夫，悄咪咪送进了休息室。
“师兄，给你买的早点，你等会儿记得吃。”
孙萌萌轻声说了一句，放下小笼包就想走，汪杰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叫住了她。
“你不也没吃吗，早上没什么事情了，一起吃完再回去吧。”
“我就买了一份。”孙萌萌有些难为情道。
“够了，我早上没什么胃口。”
汪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了小笼包的纸盒，浓郁的香味顿时四溢，让忙了一整夜的两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家小笼包还真不错。”汪杰忍不住赞誉道。
“那可不是嘛，我最爱吃这家了！”苏萌萌有些骄傲道。
一盒小笼包一共就六个，汪杰吃了两个，剩下了四个全部给孙萌萌了。
孙萌萌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的招财体质，昨晚那么忙的夜班，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份小笼包本来就是为了向师兄表达歉意的。
可……实在太好吃了吧！
孙萌萌两口一个小笼包，汤汁刺激着因为熬夜而发木的味蕾，反而更让孙萌萌感恩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早餐。
汪杰给孙萌萌倒了一杯开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看着孙萌萌吃的超级满足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笑：“你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就这么吃才香！”孙萌萌口齿不清道。
“你每次夜班都这么忙吗？”汪杰问道。
“嗯，我班品太差了，现在都没人愿意和我搭班了，师兄……我看排班表接下来你好像都跟我一起上夜班耶。”孙萌萌同情的看了一眼汪杰。
汪杰挑了挑眉，安慰道：“班品这种东西讲究周期的，说不定和我搭班之后，你班品就慢慢变好了呢。”
“希望如此吧。”孙萌萌撇撇嘴，看样子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汪杰没有继续说话，默默地看着孙萌萌吃完了最后一个小笼包，又吨吨吨喝了大半杯白开水。
吃饱喝足的孙萌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不太淑女，有些脸红的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看着汪杰说道：“师兄，昨晚张子恒的手术做的怎么样啊？”
汪杰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道：“还挺不错的，但他自己也要坚持功能锻炼，理想一点的话，应该能恢复个八九成的功能。”
孙萌萌眨了眨厚厚镜片后面的小眼睛，无比崇拜道：“师兄你真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术做的这么好，张子恒这个病人来来回回都折腾了三个月多月了，没想到最后是你给他做了手术。”
汪杰只是淡淡笑道：“我不给他手术，也会有别的医生给他手术，张子恒手指的问题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他的身份，很多医生只是不敢给他手术而已。”
孙萌萌呆滞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没听懂汪杰口中的复杂。
汪杰也不在意，转而问道：“咱们科小手术室病人一直这么少吗？这周好像一共才开了五六台手术吧。”
孙萌萌想了想说道：“不是啊，几个月前小手术室刚刚开始投入使用的时候，病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后来发现很多手术咱们做不了，别的科室又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所以慢慢手术量就下来了。”
汪杰皱了皱眉，不理解道：“小手术室设备挺全的，像一些小的创伤缝合，甚至阑尾炎咱们还是可以做的吧。”
“肌腱缝合是可以，刘峰医生主要就是做这个的，阑尾炎估计不行吧，麻醉科不愿意来我们这边，全麻手术咱们没条件做。”孙萌萌说道。
“因为之前有不愉快的经历？”汪杰问道。
“对，咱们科毕竟是急诊，手术做的很少，经验不足，我听说之前好几次手术台上都特别惊险，弄得其他科室听到我们科要做手术，一个个都吓得不敢来。”孙萌萌无奈道。
“好吧……”汪杰无奈的砸咂舌。
只能说虽然市立医院水平很低，但眼下看起来，市立医院的急诊科似乎水平更低啊。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急诊科主业不是手术，论起抢救，急诊科还是全院的扛把子。
怪也只能怪急诊科步子跨的太大了，没有任何前期的准备，徐国强直接用科室十年的奖金贷款弄出了一个小手术室，想要配合建立创伤救治中心。
可惜事与愿违，硬件是跟上了，软件却直接垮掉，没有一个靠谱的手术团队，接二连三的出现医疗事故，换哪个科来也接受不了啊。
汪杰很清楚，张子恒绝不是个例，只是他认死理，耗了三个月也非要市立医院急诊科给个说法，其他的手术出意外的病人，可能就自认倒霉，没有继续和市立医院纠缠了。
可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狂暴进化版的张子恒？
市立医院其他科室不愿意和急诊科一起趟这浑水，其实也挺好理解的……
“好在张子恒的问题现在解决了，小手术室之前犯的错误勉强也能算是一笔勾销了，目前看来小手术只能做一些局麻的创伤缝合小手术，以后有机会还是得薅其他科室的羊毛，不然总是做小手术，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跑路的钱。”
汪杰琢磨着该怎么让其他科室乖乖躺好，让自己肆意薅羊毛，孙萌萌这时候突然有些沉重道：“师兄，你说咱们做医生的，为什么就不能把每个病人都治好啊。”
“嗯？”汪杰没听明白。
“其实徐主任想法挺好的，创伤救治中心这个概念刚刚提出来的时候，我还觉得很了不起呢，以急诊科为核心，快速诊疗，争分夺秒的处置急诊病人……可结果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孙萌萌有些罕见的情绪低落道：“我也经常这样，明明是好心想要帮助病人，但最后总是把事情弄砸了，而且我班品还特别差，让师兄一晚上都忙个不停……”
汪杰见孙萌萌突然这样，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汪杰对孙萌萌评价还是很高的。
虽然她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动作迟缓，知识储备不足，但这并不影响她是个不错的规培医生。
至少从她自己都没有多少餐标，却依然会买一份小笼包来感谢昨晚一起奋战的师兄，汪杰就觉得这师妹还是很暖心的！
思考了片刻，汪杰轻声安慰道：“人生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能百分百得偿所愿，常常是安慰，偶尔是治愈，总是在帮助，医生能做的也就是这些。”
孙萌萌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汪杰道：“师兄，那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汪杰精神一振，认真的回答道：“你说吧。”
孙萌萌于是说道：“你能不能把昨天手术的流程和我说一遍啊，我想学习学习，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病人，我也能帮到他！”
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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