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窃取
时雨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些不耐烦地敲击着，发出聒噪的哒哒声。
这辆公交车是之前逃离揽月塔时，从星辰广场开回来的那辆，现在车上坐着十二名少男少女，多数人穿着日式的校服，看上去像是要去修学旅行的小班级。
“好烦啊，为什么要叫我们干等着嘛。”时雨抱怨着。
刚才楚形召集了所有学生，让他们上车下天梯。
但是又只要求他们守在天梯里不出来，还命令如果有陌者出现就立即开动天梯回学校。
而校长则和副校长从另外的天梯走了，把他们晾在这里发呆待命。
“校长这样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安祈回应道。
“我猜他肯定又是准备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只是让我们做后援。”
曾舞现在换了一身T恤短裙，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眺望着远方，
“要不要跟过去呢？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位置？”
“请不要擅自行动。”安祈严厉提示道。
曾舞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知道啦，我随便说说而已。”
这两人从很早以前便关系不和，安祈被任命为副手之后就更严重了，现在曾舞和安祈已经是平级，显然有一股气想要撒。
公交车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的空气，仿佛稍有火星就会点爆火药桶。
“曾舞姐，安祈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谁是卧底》？”可悠小跑着走到了驾驶位旁，晃了晃手中的一副桌游。
“好吧。”
两人没有拒绝，小姑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与此同时，楚形则在和真的卧底接头。
他刚下天梯，孟光已经在此等候了多时，他的身后是一辆纯黑的老式轿车，就像是从上世纪的黑帮片开出来的一样。
这辆车楚形认识，是老板冯克拓的收藏之一，一直停在产业园中，从没见有人开过它，就像一个装饰品。
而使用这样可以保证没有移动过的轿车，对海圳市交通所造成的蝴蝶效应最小。
“上车吧。”李仰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赶紧的，早去早回。”
楚形还站在原地，满是迟疑，虽然没有直观表现出来，但还是在仔细观察周围的夜色中是不是有刀斧手冲出来把他剁成肉泥。
孟光走向前，把早已准备好的项链递给了楚形：
“校长，这是你的了。”
楚形尴尬地接了过来，也没好意思继续留在原地，跟着李仰峰坐进了后座。
孟光也没有多言，直接启动了轿车，直奔画扇产业园。
楚形在后座上看着那个印着“骨”印记的项链，夹层内的确有暗藏的导线，考虑到其实体密钥的特性，内部应该存在着一个小芯片。
这个项链的确是密钥之一，太轻易地拿到手让楚形的不安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觉得不适。
“喂，你在纠结啥，有咱两兄弟在，海圳市完全可以横着走。”李仰峰看出了楚形的不安，有些不悦，“具体怎么做，你还记得吗？”
“知道，就那么点东西没那么容易忘。”
李仰峰指的是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大致内容为从西门进入产业园，然后直接进入研发大楼，从货梯直奔位于顶层的服务器房。
虽然都是顶层，但是研发大楼可没有揽月塔高得那么夸张，相对仅有54层，但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厦。
和揽月塔同为冯克拓的产业，把笨重的服务器放顶楼一个风格，也不算奇怪。
“到了。”
这次楚形下来的天梯离产业园很近，不到五分钟，轿车便停在了研发大楼旁。
在来得路上楚形已经看到了好几条阳光束在游荡，还能偶尔听到陌兽的嘶吼声，只是孟光挑选了一条完全规避陌兽的路线，从平日里人流量最少的西侧门进了产业园。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楚形和李仰峰果断地从车内走出，三人径直走入了研发大楼中。
一楼虽然灯火通明但是空无一人，孟光抽出工卡一扫，阻止闲人进入的闸机自动打开。
他们没有选择直接从电梯上楼，而是绕进了安保室，几经辗转走到了一座货梯前。
因为楼内工作的人很多，对物流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必须要有装载量够大的货梯全天候运转，保证所有包裹器材能快速就位。
而这种货梯也有明显的缺点，就是速度相对传统电梯来说很慢。
在等货梯的过程中，楚形的精神完全不敢松懈，生怕有陌兽冲进来包围他们。
但李仰峰这家伙完全没有紧张感，而是拿起了美工刀，拆起了摆放在一旁的快递。
“好家伙，这东西专业啊。”
他从一个快递包裹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塑料小人，渍渍称奇，
“这东西绝版了，二手市场都快卖到五位数了，这个还是全新的，不知道是哪位部门的同志这么有眼光。”
楚形不想理他，要是和李仰峰聊起手办一定会没完没了，何况那没穿多少衣服的塑料小人包装上还写着可脱。
不过接下来李仰峰又拆了几个包裹，全都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便随手乱丢在一旁。
一个头盔被他丢出，滚落到了楚形的脚边。
那不是传统交通载具上用的头盔，而是一个连满电极的东西，颇像是检测脑电波用的测谎仪。
楚形弯腰拾了起来，发现头盔侧面还写着“虚拟现实设备试作型XI”。
虚拟现实也就是VR，一直被视作未来游戏行业的发展方向，但是十几年来都没有技术突破，画扇公司有部门研究这东西也不足为奇。
“叮！”
此时货梯终于落地，在三人面前渐渐打开。
出乎楚形预料的是，竟然有人在里面！
楚形吓得没有抓稳手中的头盔，脱手砸到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头盔碎裂成几块。
那两个人穿着保安的制服，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准备合作将一个冰柜大小的东西搬出货梯。
李仰峰对眼前的情况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比楚形镇静多了。
“赶快搬出来，然后什么都不用做。”李仰峰命令道。
两位保安奋力将冰柜搬出，而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是普通人，知无不答的普通人。
这两人并不是巡逻保安，而是生活在大楼中的后勤部门，他们没有被陌兽发现吞食，也能侧面表明货梯足够的安全。
虚惊一场，楚形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三人走进了货梯，按下了前往最顶层的按钮。
楚形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孟光，小心的问：
“索拉娅呢？她不会在楼顶等我吧？”
“或许在。”
“啥？”楚形已经准备按下货梯的紧急制动按钮了。
“陌者只接受造物主的统一命令，但很可能单独收到命令。”孟光补充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有可能卧底已经暴露，被造物主反过来利用。
“区区索拉娅，见了峰哥我肯定要绕着走。”李仰峰不屑道。
楚形已经不止一次想吐槽李仰峰的自信了，但是他如果是学院的创始人，就表示他的存活率比过去的自己还高。
并且他不是纯文职，而是表现得经常下到城市里一样。
可是怎么想楚形也没办法把他和“强”这个字联系到一起。
之所以自己要求学生们待命接应，就是怕李仰峰这胖子是个嘴强王者，到危急时刻就把自己给卖了，通过这种方式提高他的存活率。
“你到底有多强？给我形容一下，我好有个底。”
李仰峰若有其事地想了想，在研究应该怎么表达：“我曾经带着2班学生从几千个陌兽中杀出了一个缺口，零减员。”
他又觉得有些不太确切，补充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不够强，你怎么敢把可悠编入2班。”
楚形无言以对，只能希望李仰峰这家伙不是在吹牛，毕竟2班的确是仅存的班级，李仰峰作为2班的导师，实力肯定不会比差。
“叮！”
交谈间，货梯在此时到达了顶楼。
他们不约而同地中断了闲聊，走出货梯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服务机房。
掌纹，虹膜，声纹验证一气呵成，楚形完全没有浪费时间，一伙人有序地进了这间隐秘的房间。
成排成排的服务器摆满了近百平米的空间，其中只有一台是陌信的内部服务器，并且被玻璃罩牢牢固定在了地面上。
他们早就确认了位置，孟光走向那台服务器，脱下了上身的衣服，双臂肌肉快速膨胀，一圈击碎了防弹玻璃，硬生生地将那台半人高的机器从支架上拔了出来。
“撤退。”
得手后李仰峰一声令下，三人原路返回，启动货梯立即下楼。
这过程中没有见到任何陌兽和陌者，更没有索拉娅，一切就像计划中的一样顺畅。
这次楚形出于谨慎，没有选择去李仰峰的工位取那个“骨”钥匙。
被搬运到学院上的东西，会在下一次世界还原时恢复，而被带到学院上的那些东西则会成为一个完美的复制品。
如果这次行动安全的话，下次再来拿也来得及。
当他们走出研发大楼时，前后连十分钟都没有用到，比预想的时间还要短。
以至于楚形坐回了轿车上时，还有些不真实感。
“这么样，我就说没事的吧。”李仰峰得意道。
“好吧，我承认是我多疑了。”
孟光将服务器放进了后车厢，回到了驾驶座上：“直接回去吗？”
“是，拜托了。”楚形回道。
孟光点了点头，开动轿车驶向西门的入口处。
产业园被绿化带包围，多数偏门的车辆出入口都是单向道，所有的车辆都会被自动登记。
想要从入口处离开，在以往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现在只需要撞坏栏杆即可。
孟光油门一踩，加速撞断了栏杆，但又立刻急停。
“怎么了？”楚形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减速折腾得不清。
往前窗看去，另一辆同款黑色轿车出现在了出口处准备进入产业园，差点和他们的车迎头相撞。
李仰峰满脸不快，摇下车窗探头准备叫对方倒车。
“等等。”
楚形按住李仰峰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
“正常情况下，对面是不是会直接无视我们撞过来？就像白天的车祸一样？”
楚形可以确认，对方刚才是主动先一步刹车的！
这辆公交车是之前逃离揽月塔时，从星辰广场开回来的那辆，现在车上坐着十二名少男少女，多数人穿着日式的校服，看上去像是要去修学旅行的小班级。
“好烦啊，为什么要叫我们干等着嘛。”时雨抱怨着。
刚才楚形召集了所有学生，让他们上车下天梯。
但是又只要求他们守在天梯里不出来，还命令如果有陌者出现就立即开动天梯回学校。
而校长则和副校长从另外的天梯走了，把他们晾在这里发呆待命。
“校长这样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安祈回应道。
“我猜他肯定又是准备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只是让我们做后援。”
曾舞现在换了一身T恤短裙，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眺望着远方，
“要不要跟过去呢？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位置？”
“请不要擅自行动。”安祈严厉提示道。
曾舞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知道啦，我随便说说而已。”
这两人从很早以前便关系不和，安祈被任命为副手之后就更严重了，现在曾舞和安祈已经是平级，显然有一股气想要撒。
公交车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的空气，仿佛稍有火星就会点爆火药桶。
“曾舞姐，安祈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谁是卧底》？”可悠小跑着走到了驾驶位旁，晃了晃手中的一副桌游。
“好吧。”
两人没有拒绝，小姑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与此同时，楚形则在和真的卧底接头。
他刚下天梯，孟光已经在此等候了多时，他的身后是一辆纯黑的老式轿车，就像是从上世纪的黑帮片开出来的一样。
这辆车楚形认识，是老板冯克拓的收藏之一，一直停在产业园中，从没见有人开过它，就像一个装饰品。
而使用这样可以保证没有移动过的轿车，对海圳市交通所造成的蝴蝶效应最小。
“上车吧。”李仰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赶紧的，早去早回。”
楚形还站在原地，满是迟疑，虽然没有直观表现出来，但还是在仔细观察周围的夜色中是不是有刀斧手冲出来把他剁成肉泥。
孟光走向前，把早已准备好的项链递给了楚形：
“校长，这是你的了。”
楚形尴尬地接了过来，也没好意思继续留在原地，跟着李仰峰坐进了后座。
孟光也没有多言，直接启动了轿车，直奔画扇产业园。
楚形在后座上看着那个印着“骨”印记的项链，夹层内的确有暗藏的导线，考虑到其实体密钥的特性，内部应该存在着一个小芯片。
这个项链的确是密钥之一，太轻易地拿到手让楚形的不安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觉得不适。
“喂，你在纠结啥，有咱两兄弟在，海圳市完全可以横着走。”李仰峰看出了楚形的不安，有些不悦，“具体怎么做，你还记得吗？”
“知道，就那么点东西没那么容易忘。”
李仰峰指的是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大致内容为从西门进入产业园，然后直接进入研发大楼，从货梯直奔位于顶层的服务器房。
虽然都是顶层，但是研发大楼可没有揽月塔高得那么夸张，相对仅有54层，但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厦。
和揽月塔同为冯克拓的产业，把笨重的服务器放顶楼一个风格，也不算奇怪。
“到了。”
这次楚形下来的天梯离产业园很近，不到五分钟，轿车便停在了研发大楼旁。
在来得路上楚形已经看到了好几条阳光束在游荡，还能偶尔听到陌兽的嘶吼声，只是孟光挑选了一条完全规避陌兽的路线，从平日里人流量最少的西侧门进了产业园。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楚形和李仰峰果断地从车内走出，三人径直走入了研发大楼中。
一楼虽然灯火通明但是空无一人，孟光抽出工卡一扫，阻止闲人进入的闸机自动打开。
他们没有选择直接从电梯上楼，而是绕进了安保室，几经辗转走到了一座货梯前。
因为楼内工作的人很多，对物流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必须要有装载量够大的货梯全天候运转，保证所有包裹器材能快速就位。
而这种货梯也有明显的缺点，就是速度相对传统电梯来说很慢。
在等货梯的过程中，楚形的精神完全不敢松懈，生怕有陌兽冲进来包围他们。
但李仰峰这家伙完全没有紧张感，而是拿起了美工刀，拆起了摆放在一旁的快递。
“好家伙，这东西专业啊。”
他从一个快递包裹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塑料小人，渍渍称奇，
“这东西绝版了，二手市场都快卖到五位数了，这个还是全新的，不知道是哪位部门的同志这么有眼光。”
楚形不想理他，要是和李仰峰聊起手办一定会没完没了，何况那没穿多少衣服的塑料小人包装上还写着可脱。
不过接下来李仰峰又拆了几个包裹，全都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便随手乱丢在一旁。
一个头盔被他丢出，滚落到了楚形的脚边。
那不是传统交通载具上用的头盔，而是一个连满电极的东西，颇像是检测脑电波用的测谎仪。
楚形弯腰拾了起来，发现头盔侧面还写着“虚拟现实设备试作型XI”。
虚拟现实也就是VR，一直被视作未来游戏行业的发展方向，但是十几年来都没有技术突破，画扇公司有部门研究这东西也不足为奇。
“叮！”
此时货梯终于落地，在三人面前渐渐打开。
出乎楚形预料的是，竟然有人在里面！
楚形吓得没有抓稳手中的头盔，脱手砸到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头盔碎裂成几块。
那两个人穿着保安的制服，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准备合作将一个冰柜大小的东西搬出货梯。
李仰峰对眼前的情况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比楚形镇静多了。
“赶快搬出来，然后什么都不用做。”李仰峰命令道。
两位保安奋力将冰柜搬出，而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是普通人，知无不答的普通人。
这两人并不是巡逻保安，而是生活在大楼中的后勤部门，他们没有被陌兽发现吞食，也能侧面表明货梯足够的安全。
虚惊一场，楚形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三人走进了货梯，按下了前往最顶层的按钮。
楚形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孟光，小心的问：
“索拉娅呢？她不会在楼顶等我吧？”
“或许在。”
“啥？”楚形已经准备按下货梯的紧急制动按钮了。
“陌者只接受造物主的统一命令，但很可能单独收到命令。”孟光补充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有可能卧底已经暴露，被造物主反过来利用。
“区区索拉娅，见了峰哥我肯定要绕着走。”李仰峰不屑道。
楚形已经不止一次想吐槽李仰峰的自信了，但是他如果是学院的创始人，就表示他的存活率比过去的自己还高。
并且他不是纯文职，而是表现得经常下到城市里一样。
可是怎么想楚形也没办法把他和“强”这个字联系到一起。
之所以自己要求学生们待命接应，就是怕李仰峰这胖子是个嘴强王者，到危急时刻就把自己给卖了，通过这种方式提高他的存活率。
“你到底有多强？给我形容一下，我好有个底。”
李仰峰若有其事地想了想，在研究应该怎么表达：“我曾经带着2班学生从几千个陌兽中杀出了一个缺口，零减员。”
他又觉得有些不太确切，补充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不够强，你怎么敢把可悠编入2班。”
楚形无言以对，只能希望李仰峰这家伙不是在吹牛，毕竟2班的确是仅存的班级，李仰峰作为2班的导师，实力肯定不会比差。
“叮！”
交谈间，货梯在此时到达了顶楼。
他们不约而同地中断了闲聊，走出货梯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服务机房。
掌纹，虹膜，声纹验证一气呵成，楚形完全没有浪费时间，一伙人有序地进了这间隐秘的房间。
成排成排的服务器摆满了近百平米的空间，其中只有一台是陌信的内部服务器，并且被玻璃罩牢牢固定在了地面上。
他们早就确认了位置，孟光走向那台服务器，脱下了上身的衣服，双臂肌肉快速膨胀，一圈击碎了防弹玻璃，硬生生地将那台半人高的机器从支架上拔了出来。
“撤退。”
得手后李仰峰一声令下，三人原路返回，启动货梯立即下楼。
这过程中没有见到任何陌兽和陌者，更没有索拉娅，一切就像计划中的一样顺畅。
这次楚形出于谨慎，没有选择去李仰峰的工位取那个“骨”钥匙。
被搬运到学院上的东西，会在下一次世界还原时恢复，而被带到学院上的那些东西则会成为一个完美的复制品。
如果这次行动安全的话，下次再来拿也来得及。
当他们走出研发大楼时，前后连十分钟都没有用到，比预想的时间还要短。
以至于楚形坐回了轿车上时，还有些不真实感。
“这么样，我就说没事的吧。”李仰峰得意道。
“好吧，我承认是我多疑了。”
孟光将服务器放进了后车厢，回到了驾驶座上：“直接回去吗？”
“是，拜托了。”楚形回道。
孟光点了点头，开动轿车驶向西门的入口处。
产业园被绿化带包围，多数偏门的车辆出入口都是单向道，所有的车辆都会被自动登记。
想要从入口处离开，在以往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现在只需要撞坏栏杆即可。
孟光油门一踩，加速撞断了栏杆，但又立刻急停。
“怎么了？”楚形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减速折腾得不清。
往前窗看去，另一辆同款黑色轿车出现在了出口处准备进入产业园，差点和他们的车迎头相撞。
李仰峰满脸不快，摇下车窗探头准备叫对方倒车。
“等等。”
楚形按住李仰峰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
“正常情况下，对面是不是会直接无视我们撞过来？就像白天的车祸一样？”
楚形可以确认，对方刚才是主动先一步刹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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