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决心
葛瑞丝挽着洛林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街口，很快，不大的小镇已经被她们逛了大半。
经过葛瑞丝详细的讲述，洛林也终于对昨晚火灾的始末了解了个大概。
事件不复杂，当时已经是节日庆典快结束的时间了，广场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正是海风歌舞团的圆圈舞表演，上台的是团长，迪莉娅，费丽帕和葛瑞丝四人。
身体抱恙的艾玛在镇长临时安排的房间内休息，也是她们昨晚休息的那座房屋。
火灾发生时，绝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广场狂欢，和舞台上年轻漂亮的小姐们一同起舞。
没人注意不远处腾起的黑烟。
还是舞台上的费丽帕最先发现了异常。
表演当即终止，团长，费丽帕和迪莉娅赶往了事发地点，葛瑞丝则引导着村民进行救火。
整个过程非常短暂，即使没能在起火的第一时间发现，但随后的一系列补救让火势没能蔓延。
只是听说着火的房屋内有两人没能逃出来。
据小镇居民说，这房子是一个站街女郎租下的，尸体中也是一男一女。
但男人的身份并不知晓，毕竟没人能认识一具焦炭。
葛瑞丝主要负责了昨晚的救火行动，对之后追捕纵火者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在她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团长她们就带了两个昏迷的人回来，一个是纵火犯，另一个就是洛林了。
回来之后她负责看管被五花大绑的纵火犯，而其余人聚在艾玛的房间里讨论洛林的事。
葛瑞丝知道的信息大部分还都是在换班时，迪莉娅告诉她的。
其中洛林最好奇也是最关心的就是：为什么费丽帕要打晕她，发现她的时候她在干嘛，以及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三个问题中，葛瑞丝只回答了第一个。
这是牵涉到职业者的泄密问题，是全极星大陆职业者工会共同制定的法案，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在普通百姓面前暴露职业者的身份。
所以洛林作为追捕和打斗过程的目击者，无论看到了多少，费丽帕都下意识的先打昏她，事后再把所有异常现象都归结为‘幻觉’‘眼花’等理由。这也是绝大部分类似问题的处理方案，只要不致人伤残，职业者工会一般不予追究。
至于另外两个问题，她只能去问团长或者费丽帕她们，毕竟葛瑞丝没在现场。
听到这里的洛林满脑袋黑线。
照她们的说法，我当时似乎是清醒的，可自己完全没记忆啊。
真是冤枉啊，这打白挨了。
两人顺着石板路，继续聊着关于职业者的话题。
“葛瑞丝小姐，我现在已经是学徒了，还要多久才能成为职业者？或者说，要怎么做才能成为职业者？”
洛林其实根本不知道学徒是什么，职业者又代表什么，只是单纯的把学徒理解成了临时工，只要没转正，那就永远没法进入那个圈子。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洛林的假设不完全错，只是她不知道，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学徒，一辈子都成不了职业者，至死都是个老学徒。
听到女孩的问题，葛瑞丝收敛了笑容。
她虽不像奥丽薇娅那般充满威严，但仍旧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淡压迫感。
这让洛林下意识的松开了挽着葛瑞丝的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霍斯小姐，这本是你的权力，可团长特意嘱咐了我，在告诉你关于职业者的事情前，务必要向你确认一件事。”
面对一脸严肃的美女姐姐，洛林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你知道成为职业者后将会面对的风险吗？”
洛林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
‘我当然，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看到怔愣在原地的女孩，葛瑞丝继续说道：“王国中除了王室人员和几大贵族外，任何一个经过洗礼而觉醒命纹的学徒都能从教会那了解到职业者的相关信息。”
‘所以呢？姐姐，你说话别说一半啊！’
洛林依旧懵逼，但又不知该怎么接话。
两人对视片刻，
她突然品味出了葛瑞丝话里的含义，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任何一个学徒都能从教会那了解关于职业者的信息...’
‘任何一个...’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说明我不属于这个任何...’
‘那么...’
‘我不是王族就是贵族...而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王族和贵族的孩子只会拥有更加优渥的环境，会有更权威的人士来讲解职业者的细节！’
‘我显然不是...’
‘加上半夜在树林中发现的我，以及对觉醒命纹的平淡反应...’
‘结论只有一个：我是命运完全被他人掌握，信息渠道极度闭塞的人...’
‘某位贵族的...奴隶？！’
这是唯一解释，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奥丽薇娅团长昨晚就看出来了！所以始终没问我的来历！她确定我是偷偷逃出来的奴隶！
‘我的上帝啊！误会大了！根本说不清啊！’
葛瑞丝小姐所问的风险，应该不是指成为职业者后有多危险。
而是单从大陆工会对职业者的约束强度，就不难看出，如果我成为了职业者，必然在身份上很难继续隐瞒，相比逃到某个角落，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要危险得多。
奴隶是没人权的，贵族发现自己的私有物品跑了，抓回来都不需要交给警察，打死打残都只看主人的心情。
洛林脑补了很多，这或许只是一个误会，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一步步推导出的结论。
‘团长和葛瑞丝小姐都是好人，她们为我考虑的同时也给了足够的尊重，没有问我的来历，更没有强迫我做选择。’
‘可我不是奴隶，无须担心被人缉捕。’
‘相对而言，我必须要成为职业者，我想要看看在跨过那一步后，到底能不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思及此处，洛林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浅笑着说道：“葛瑞丝小姐，请您务必告诉我，如何成为一名职业者。”
阳光依旧和煦，舒服的微风从二人间划过，带动飘曳的长裙。
葛瑞丝重新挽住洛林的手臂，继续踱步在老旧的石板路上。
“团长说的没错，你很坚强，会是一个很优秀的职业者。”
经过葛瑞丝详细的讲述，洛林也终于对昨晚火灾的始末了解了个大概。
事件不复杂，当时已经是节日庆典快结束的时间了，广场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正是海风歌舞团的圆圈舞表演，上台的是团长，迪莉娅，费丽帕和葛瑞丝四人。
身体抱恙的艾玛在镇长临时安排的房间内休息，也是她们昨晚休息的那座房屋。
火灾发生时，绝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广场狂欢，和舞台上年轻漂亮的小姐们一同起舞。
没人注意不远处腾起的黑烟。
还是舞台上的费丽帕最先发现了异常。
表演当即终止，团长，费丽帕和迪莉娅赶往了事发地点，葛瑞丝则引导着村民进行救火。
整个过程非常短暂，即使没能在起火的第一时间发现，但随后的一系列补救让火势没能蔓延。
只是听说着火的房屋内有两人没能逃出来。
据小镇居民说，这房子是一个站街女郎租下的，尸体中也是一男一女。
但男人的身份并不知晓，毕竟没人能认识一具焦炭。
葛瑞丝主要负责了昨晚的救火行动，对之后追捕纵火者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在她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团长她们就带了两个昏迷的人回来，一个是纵火犯，另一个就是洛林了。
回来之后她负责看管被五花大绑的纵火犯，而其余人聚在艾玛的房间里讨论洛林的事。
葛瑞丝知道的信息大部分还都是在换班时，迪莉娅告诉她的。
其中洛林最好奇也是最关心的就是：为什么费丽帕要打晕她，发现她的时候她在干嘛，以及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三个问题中，葛瑞丝只回答了第一个。
这是牵涉到职业者的泄密问题，是全极星大陆职业者工会共同制定的法案，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在普通百姓面前暴露职业者的身份。
所以洛林作为追捕和打斗过程的目击者，无论看到了多少，费丽帕都下意识的先打昏她，事后再把所有异常现象都归结为‘幻觉’‘眼花’等理由。这也是绝大部分类似问题的处理方案，只要不致人伤残，职业者工会一般不予追究。
至于另外两个问题，她只能去问团长或者费丽帕她们，毕竟葛瑞丝没在现场。
听到这里的洛林满脑袋黑线。
照她们的说法，我当时似乎是清醒的，可自己完全没记忆啊。
真是冤枉啊，这打白挨了。
两人顺着石板路，继续聊着关于职业者的话题。
“葛瑞丝小姐，我现在已经是学徒了，还要多久才能成为职业者？或者说，要怎么做才能成为职业者？”
洛林其实根本不知道学徒是什么，职业者又代表什么，只是单纯的把学徒理解成了临时工，只要没转正，那就永远没法进入那个圈子。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洛林的假设不完全错，只是她不知道，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学徒，一辈子都成不了职业者，至死都是个老学徒。
听到女孩的问题，葛瑞丝收敛了笑容。
她虽不像奥丽薇娅那般充满威严，但仍旧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淡压迫感。
这让洛林下意识的松开了挽着葛瑞丝的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霍斯小姐，这本是你的权力，可团长特意嘱咐了我，在告诉你关于职业者的事情前，务必要向你确认一件事。”
面对一脸严肃的美女姐姐，洛林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你知道成为职业者后将会面对的风险吗？”
洛林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
‘我当然，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看到怔愣在原地的女孩，葛瑞丝继续说道：“王国中除了王室人员和几大贵族外，任何一个经过洗礼而觉醒命纹的学徒都能从教会那了解到职业者的相关信息。”
‘所以呢？姐姐，你说话别说一半啊！’
洛林依旧懵逼，但又不知该怎么接话。
两人对视片刻，
她突然品味出了葛瑞丝话里的含义，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任何一个学徒都能从教会那了解关于职业者的信息...’
‘任何一个...’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说明我不属于这个任何...’
‘那么...’
‘我不是王族就是贵族...而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王族和贵族的孩子只会拥有更加优渥的环境，会有更权威的人士来讲解职业者的细节！’
‘我显然不是...’
‘加上半夜在树林中发现的我，以及对觉醒命纹的平淡反应...’
‘结论只有一个：我是命运完全被他人掌握，信息渠道极度闭塞的人...’
‘某位贵族的...奴隶？！’
这是唯一解释，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奥丽薇娅团长昨晚就看出来了！所以始终没问我的来历！她确定我是偷偷逃出来的奴隶！
‘我的上帝啊！误会大了！根本说不清啊！’
葛瑞丝小姐所问的风险，应该不是指成为职业者后有多危险。
而是单从大陆工会对职业者的约束强度，就不难看出，如果我成为了职业者，必然在身份上很难继续隐瞒，相比逃到某个角落，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要危险得多。
奴隶是没人权的，贵族发现自己的私有物品跑了，抓回来都不需要交给警察，打死打残都只看主人的心情。
洛林脑补了很多，这或许只是一个误会，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一步步推导出的结论。
‘团长和葛瑞丝小姐都是好人，她们为我考虑的同时也给了足够的尊重，没有问我的来历，更没有强迫我做选择。’
‘可我不是奴隶，无须担心被人缉捕。’
‘相对而言，我必须要成为职业者，我想要看看在跨过那一步后，到底能不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思及此处，洛林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浅笑着说道：“葛瑞丝小姐，请您务必告诉我，如何成为一名职业者。”
阳光依旧和煦，舒服的微风从二人间划过，带动飘曳的长裙。
葛瑞丝重新挽住洛林的手臂，继续踱步在老旧的石板路上。
“团长说的没错，你很坚强，会是一个很优秀的职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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