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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溅公堂

    江寒深感修士与凡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轻松便可举起百斤巨石,形随意动,身轻如燕,十分畅快…

    在开脉之后,周天元力游走四肢百脉。

    丹田像一口枯井,井中的水便是力量根源。

    有了根源,再将其运转四肢百脉,方能显其威力。

    但江寒习得诡秘法诀,需开九脉,如今尚开一脉,井口仍未打开,只是洗炼全身经脉,脱胎换骨罢了。

    这也让江寒迫不及待的想开第二脉,但效果甚微,如此下去,恐怕再有数十年也难开第二脉,需借助外力。

    一者元玉,其内含精纯元力,握在手中便可吸收,比辛苦凝练天地间的元力要快上许多。

    二者丹药或者奇珍异草,市面上就流传着淬体散,凝元丹等等,江寒曾在李家药铺听闻过这等仙丹秘药,但其中详细却不得而知。

    三者洞天福地。这类元力浓郁的宝地一般被大宗大派等世家门阀占据。

    江寒对修行之事懵懂,苦在求学无门,这些宗门大派非凡人所能及,平日少有听闻。

    如今这里穷乡僻壤,需到大洲大郡寻找…

    实在不行,江寒打算加入官府,做那青衣之卫,将来争个功名在身,也好过没头苍蝇似得胡乱摸索。

    虽然涉世未深,但也知道修行不外乎财侣法地。

    如今有了打算,江寒临走前打算见一面苏诚,自那日取了银两便再没见过,欠债之事仍让江寒担忧,还有那开脉之法…

    江寒思量着是否传他,又恐日后生祸,着实有些思量不定。

    而这时,远远看着东坡下蜿蜒的小路之上,一个窈窕女子朝着篱笆院走来,是苏诚的妹妹苏云,年芳十八,眉目如画,生的十分美丽。

    “小妹,你怎么来了?”

    “谁是你小妹!”眼中透露着不屑,表情有一丝不快:“我哥让你去吃饭。”

    说完便自顾走了。

    江寒轻轻一笑,他是从小就喜欢这丫头,当自己亲妹妹疼爱,幼年跟随父亲进山狩猎之时,时常从山里摘那甘甜的浆果给她。

    只是后来苏家富裕了,江寒也未能高中,近些年即使见面也对江寒逐渐冷漠了…

    江寒并不在意,如今自己也要求仙问道去了,打算再留一笔钱财给他们…

    兀自收拾了一番,便沿着小路往苏家走去,本打算书信一封,不曾想苏诚已然回来,正好就此拜别。

    苏家本来离江寒住的地方很近,后来家境富裕了之后便在村西荒地上新建了宅子。

    兀自进了宅子,正堂里早已备好了酒席。

    “贤弟!”

    苏诚亲自迎了出来,满脸亲切,拉着江寒入了厅房,见到二老,江寒连忙拜礼。

    “苏伯伯,大娘…”二老许是知道了江寒赠银之事,见了江寒格外的亲切。

    “小寒啊,快坐块坐…”

    席间苏诚一个劲的表达着感激之情。

    “贤弟,若无你助,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苏兄勿需如此,这三千两也未必能抵得当初恩情。”江寒轻笑道。

    一旁的苏云睁大了眼睛:“那三千两是你给哥哥的?哥,你不是说是自己捡了宝贝卖了大价钱么?”

    “你懂什么!”苏诚呵斥道,转而朝着江寒笑道:“贤弟勿怪,此番也是为了贤弟着想,毕竟如此多的钱财,若传扬出去,恐为贤弟招惹麻烦,因而如此。”

    苏云被呵斥了一番,自顾嘟囔着,江寒见此莞尔一笑:“我自理解苏兄用心良苦…”

    江寒告知苏诚自己即将离去,苏诚听了十分不舍,苦留不住。

    二人寒暄至日落,临走前又给江寒送了些许食物,装了整整两个包裹,并表示明日自当相送…

    回到了住处,江寒内心感动,自己孤苦伶仃,唯有苏诚一家相熟,旋即书信一封,留钱五千,并院中一切悉数赠予…

    收拾一番,又见那神笔,兽皮古卷,不禁心神荡漾,此等宝物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天下都为之疯狂…

    江寒将其缝合在旧衣物之中,而后盘膝坐在床上,自顾修行起来…

    ……

    月明星稀,屋外的黑狗狂声叫着。

    江寒睁开双眼,有脚步声传来,步伐匆忙。

    “莫非歹人!”

    江寒瞬间抽起床边黑色断刀,蛰伏一侧。

    轰!

    腐朽的木门被推到,四名衙役举着火把伫立在门前,腰挂玄刀,气势惊人,见江寒手持长刀而立,四人顿惊,瞬间抽刀,其中一人暴喝:“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江寒见此连忙收刀,微微拱了拱手:“我却以为是歹徒闯入,不想却是几位大人。”

    朝廷的玄令司中有青衣卫、白虎卫、朱雀卫,玄武卫等等…

    而这几人不过比普通人强上许多,懂得一些粗劣武功的普通压抑罢了,但毕竟是朝廷之人,江寒不敢放肆。

    “哼!有人告你盗窃宝物,实相的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只教你身首异处!”

    江寒闻言色变:“却不知所犯何罪!”

    “你若无辜,何故反抗?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其中一人冷喝,江寒听闻眼神一冷,自修行之后,江寒的心性气势似乎也发生了变化,放在以前,江寒恐怕早已不敢言语。

    “在下以为是待人,却不知江某偷盗何物?”

    “一搜便知!”

    江寒不动声色,想来行的端坐的正。

    “搜便搜!若搜不出,冤枉了好人,明日我便诉状一封,告你们夜闯民宿,惊扰黎民之罪!”

    “呦呵!看不出你还是个反骨,待会见晓,希望你还能如此嘴硬!”

    为首一人冷笑,大手一挥,身后三人便在屋内寻找了起来,直是翻过那旧衣之时,江寒内心有一丝紧张,甚至顿起杀念,此物绝不能暴露!

    好在那旧衣未曾被衙役注意,胡乱丢在一边,江寒见此松懈下来…

    不多时,从另一个包裹里竟真翻出些许金银,不过百两…

    “呔!贼人,这就是赃物!”

    江寒一看,这包裹是从苏家离开之时赠予,江寒到家之后方才发现,并未放在心上,只道是苏诚心意罢了…

    “钱财乃我好友所赠!”江寒开口:“如何成了赃物!”

    “好友所赠?我看是你顺手偷来的罢!”

    屋外犬吠,黑狗不安分的叫着,江寒轻笑:“大人若是不信,可去清溪村东路,寻苏姓人家,我可当面对质。”

    “不用了,明日公堂自见分晓,跟我们走吧!”

    江寒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退了几步,却只听衙役厉斥:“若敢反抗,只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江寒断刀一丢,冷冷一笑:“左右跟你们走一趟!”

    “算你识相!”

    就这样江寒锁了手脚,被几名衙役连夜压进了五华县大牢。

    第二天一早,公堂县令肥胖的身体瘫坐在高台,半晌幽幽开口。

    “所犯何罪?”

    “小人无罪。”

    “大胆,无罪因何抓你!”

    一旁通判站了出来:“大人,此人昨夜行窃,失主已在堂外静候。”

    “带上来…”

    堂外这时走进一个消瘦青年,面如冠玉,来者竟是苏诚!

    江寒惊异:“苏兄你…”

    哪知苏诚对江寒置若罔闻,径直走上前去。

    “你便是失主?”

    “正是在下。”苏诚缓缓道来:“此人是我至交,于昨日家中设宴款待,不曾想酒醉之后,此人便起了歹念,被其盗了家中金银,还请大人替我做主!”

    江寒闻言,顿时怒火冲天,纵身上前一把抓住苏诚,怒不可遏:“你…你这是为何?”

    “大胆!”县令厉斥,堂内衙役的刀便架在了江寒的脖子上。

    “刁民,公堂之上竟敢逞凶!”县令大手一挥:“无需再审,此人一看便是穷凶极恶之徒,押入大牢,络印充军!”

    “苏诚!”江寒双眼布满血丝,声声怒吼:“为何陷害于我!难道忘了昔日赠金之恩!”

    “你这穷材,哪来的钱财赠我!枉我多年对你恩赐,竟不思报!”苏诚冷笑。

    江寒眼中越发冰冷,前后思量,前因后果顿时明了!

    “贪得无厌的小人,瞎了我的眼…”

    “贤弟!此去千里,一路小心才是!”说着竟凑上前来,在江寒耳边低语了几句,说着竟狂笑起来,转身往堂外走去…

    四下里衙役还在推搡着江寒,不停的暴喝着什么,江寒呆楞在原地,不过片刻,江寒缓过神来,双目充满血丝,瞬间暴喝:

    “你命休矣!”

    “什么!?”

    苏诚只听身后动静,猛然转身只见江寒已经发狂,七八个衙役按他不住,哗啦啦铁锁崩断,惊异江寒何时来的这等本领,却只见他脚步一踏纵身跃起,身体如老鹰一般,手掌已然顺势拍下…

    “救…”

    苏诚惊恐便逃,还未呼出声音,便嘎然而止,头颅竟被江寒一掌拍裂,血色喷洒…

    满堂皆惊,县令吓的钻进桌子下面,有人惊呼…

    “是修士!他是修行者!”

    “逃!”

    “快请青衣大人!”

    众人纷纷逃散,江寒双眼通红,被血色一惊,竟如大梦初醒一般!

    看了看手掌血迹,他恍然一怔,又见苏诚尸身入眼触目惊心,竟惨死自己手中,江寒顿时面色惨白…

    “自己怎会…怎会将他杀死……”

    肥胖县令的呼喊,瞬间惊醒正在喃喃自语的江寒,反应过来,几乎下意识的纵身逃离了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