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往事面纱
在钟萍萍的记忆里，母亲的印象已经十分淡，记事起唯有父亲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剩下就是秋姨。
秋姨来到钟家也有几十年，如果不说是家中保姆，秋姨在外人眼中就像是钟萍萍的母亲。
少时的钟萍萍，对秋姨有几分依赖，钟鸣办事较忙，萍萍又是钟鸣的独生女儿，自小除上学之外，很少与其他人一起交往，而秋姨恰恰充当了这个母亲的角色。
直到萍萍长大些时，她也曾希望父亲能更好地照顾秋姨。
“小丫头，人小鬼机灵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是什么东西。”钟鸣笑着调侃。
“既然您都知道，那么秋姨……”萍萍撇撇嘴。
“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讨论，还是聊聊你最近的情况吧！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您说什么？”钟鸣在萍萍成长时期给了她很多优越的条件，也没有过问过自己女儿的感情生活。越是到长大时候，萍萍却没有把这件大事放在重要的位置，而是不断给理由让自己不去陷入感情世界里，她也看过很多人因此陷入矛盾，陷入烦恼。
她身为optn大小姐，生活和物质条件不用考虑，有人替自己安排。
比起那个人，环境好了太多。
钟萍萍第一次见到殷槿桦时，就从那个女人身上看到了一丝隐忍，还有一些藏在背后不曾对人说的故事。
钟萍萍虽答应佟硕晖一些事情，对殷槿桦和佟硕晖之间故事则更加有了兴趣。
离开钟鸣的房间，夜已经很深。
钟萍萍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亲每逢工作到夜间时，会想要喝些饮品或者吃点儿夜宵。
“咚咚咚！”钟鸣卧室的门被敲响。
低沉有些疲惫显得苍老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你进来吧！”钟鸣和方才的语气略带不同，这一次，他放下手中的笔，从书桌上站起来。
门外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按照吩咐走进钟鸣的书房。
“钟总，刚才大小姐来过？”秋姨步子很轻，在门口时一直没有做声，她在等待萍萍出门。
“是啊！萍萍她长大了……”钟鸣站在窗户边，落地窗帘遮盖住了月光。钟鸣顺手将窗帘掀开。
转过身子对着秋姨，慢慢开口：“你坐一会儿，我刚好喝了点儿甜汤。”
秋姨微微点头：“我早知道大小姐送来食物给您，所以今天晚上就没有格外做晚餐。”
“你来钟家已经三十多年了……”钟鸣的话和平时不一样。
钟鸣有些话没说出口，秋姨也是知道的。现在的社会不同于过去，人人平等，而雇佣关系上讲究的也是一个合理合法。
钟鸣待自己的下属都不薄，凡事尽力为他做过贡献的人，他都会用尽心力去回报。
秋姨就是其中之一。
“你有话要对我说？”钟鸣看出了对方嘴里藏着的话。
“是的，钟总，有很多的话，一直没有透露。放在心里，也憋屈得很。”
“现在给你机会和时间，让你说明。”钟鸣向来会给人机会做出解释。
“我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那个夜里，和今天的夜色一样，一样的安静和让人有很多想要说的话。”秋姨把语速放慢，慢慢陷入了那段回忆。
一道光线破开，身着粉裙的年轻女子从外头推开门。
女子的相貌和钟萍萍相仿，年轻女子急匆匆从外头进来。
“夫人，小姐已经睡着了。钟总和我说，今晚在公司加班。”
“秋姨，这阵子辛苦你，等下个周给你放个假，你也有日子没有回家了。”女子知道秋姨的辛苦，提出要给她放假。
秋姨自然也只为钟家考虑。眼前这个女子，美到极致，她也时常羡慕，钟鸣能够娶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妻子。
“我去看看萍萍。”年轻女子朝着里屋卧室走进去，小小的婴儿就躺在摇篮里，安静地握着小拳头，浅浅的呼吸，一身可爱的小动物婴儿睡服，让这个白里透红的娃娃更加惹人喜爱。
年轻女子坐在摇篮旁边，一边逗着孩子。
一面又道：“我做了点汤，下午送给钟鸣。”
“夫人，您平日里忙碌，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小姐，送汤羹的事情您就交给我。”
年轻女子望了望眼前的秋姨，继续道：“你呀！我知道你的心思，想要帮我减轻负担，要不这样吧！我把厨艺交给你。以后我若是没空，你就替我去送……”
钟鸣望着桌子上已经有些凉透的甜汤，秋姨把他带入了回忆中，钟鸣为此眼角有了几分湿润。
许久，喃喃说到：“你有心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宛儿也走了二十多年。”
秋姨深知钟鸣深爱萍萍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不尽人意的事情，上天非要带有相爱的夫妻。
“钟总，您不要太伤心了……”
秋姨始终记得，那个暴雨后的午后，萍萍的母亲被一辆大货车撞得浑身是血。
钟鸣赶到的时候，宛儿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那个曾经步履都带着超凡脱俗的美的女人，那个身材近乎完美，皮肤白皙的女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钟鸣的面前，任他怎么呼唤也没有反应。
那一天，钟鸣抱着宛儿的身体哭了一睁眼，谁也没有打扰，更没有任何人打扰。
秋姨默默望着这一切，她站在玻璃窗外，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去劝慰钟鸣。
甚至赶走那些劝慰钟鸣的人，她知道，此时的钟鸣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他只想静静陪伴在宛儿身边。
亲朋好友怎么安慰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钟鸣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安乐间。也是个宛儿身体一样寒冷的空气，整个世界剩下的只有冰冷，和钟鸣走不出的痛苦。
那个时候，秋姨只能静静站在安乐间朝里头望，她担心钟鸣的身体，更担心……
那一年，萍萍才不到两岁。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决心留在钟家，替钟鸣担起家中所有的事情。
萍萍会说话的时候，在家中陪伴她最多的也是秋姨。
“阿姨，我能不能去玩？”小小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撒娇。
而秋姨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就像是家中的长辈。小小的孩子对钟鸣充满了敬畏，也对自己有去母亲般的尊重。
即便是萍萍长大后，有什么事情也会和秋姨商量。
“小姐这个称呼就免了，您的辈分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
秋姨患有慢性风湿，萍萍也走遍很多地方给她寻求治病的方式。
用萍萍的话来说，秋姨在自己的意识里已经是自己的母亲了。
“钟总，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辞职的。”
秋姨的话一说出口，让钟鸣怔了怔。
“你这是做什么？”
“钟总，小姐她长大了。而我年纪也大了起来……我想……也要回乡下养老。您就让我放一个长假吧！”
“这个决定你是早就做好了对吗？”钟鸣的目光死死盯着秋姨。
“是的钟总，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萍萍和你关系最近，她待你如母亲，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没有？”
“我会向小姐解释的，只是眼前，还希望您可以同意。”
钟鸣叹了口气：“我知道，萍萍和你感情深厚，也要让她知道一下这些事情。有喝点问题，不单是我可以做主的。
钟鸣这句话很明显地表露了自己的态度，而他也已经不再把秋姨当作雇佣关系，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谢谢您的理解。我先去休息了。”
秋姨将门带上，默默退出房间。
第二天
“什么？秋姨，您要辞职回家？为什么啊？”钟萍萍从阁楼上跑下来，拉着秋姨的胳膊。
“小姐，我年纪也大了……这些年还多谢钟总和您的照顾。让我一个找不到工作的女人，有了这么好的生活。”秋姨握住萍萍的手，眼里满满都是感激。
“秋姨，是不是我爸说你什么了？回头我去说说他，我爸也真是的，您都来家里那么多年了，怎么还……”
“小姐，千万不要多心，钟总对这件事是有了解的，您也千万不要让钟总为此而为难。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是我觉得太累了，”秋姨拉住要出门钟萍萍。
“既然是这个样子，那秋姨你就好好待在我们家，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
“您老家还有多少人？或者有找不到工作的，我都可以帮忙。”
“小姐，我知道您的好意，也感激您！还有钟总。”
“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带我一起
”钟萍萍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
“大小姐，您这是让我为难……”
“我不管，反正得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就算我爸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小姐……”
“我说不行就不行，如果秋姨您觉得累了，以后家里的事情我安排人做……”
秋姨对这个孩子的善良而感到有些发笑：“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么？”
“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的好小姐，您就让我再和钟总沟通一下，如果此事行得通，那么后来的事情再另说。”
“也罢了，你不把我当小姐，就当你的女儿！”
钟萍萍这句话说出来时，秋姨有几分怔住了。
但很快又做出否认。
“不行，不行，这哪里可以。”
“怎么不行，现在你和我爸都是单身，怎么就不考虑……”
钟萍萍再次牵住秋姨的手，她在暗示一些信息。
秋姨自然是明白人，她只觉得手中发烫。
“不小姐，您这是在和我太玩笑，那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秋姨做着拒绝，她心中有过期盼，也对钟萍萍把一切都说出口后有惶恐。惊喜与担心全然表露在她这张脸上。
钟萍萍自是信心十足对这些事情的安排却一点都不含糊。
“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您就包在我身上。秋姨，您放心留下来吧！”
“可是，小姐。”
“好了，先不说啦！”
钟萍萍按下电话的接听键。
“好的，我知道了，见面还是要安排，地方暂时定在老地方。”
钟萍萍挂断电话，转过身对秋姨说到：“秋姨，您就先放宽心，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我忙完后再来和你商量。”钟萍萍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姐，您先忙自己的事情吧！”
秋姨走到门口，目送着钟萍萍的车子远去。
旷海市静新区餐厅
“钟小姐，您约好的客人来了。”服务员让开道路。
钟萍萍在旷海市也有一定的名气，optn的千金，谁又会不知道呢？
她这一天没有精心打扮，穿着日常普通的连衣裙，带了一只Gucci
的手提包。
“客人在哪里呢？”
“已经按您的要求安排在了芙蓉苑。她等候您多时了。”
服务员领着钟萍萍来到芙蓉苑。
“你好！刚才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一阵子，不好意思。”钟萍萍把手提包放在玻璃桌上，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按照上面的安排点菜。”
“是，钟小姐。”
“槿桦！很高兴认识你！”钟萍萍的气质果然不一般，给殷槿桦有了一种眼前一亮的形象。
“也很高兴认识您！钟大小姐。”
殷槿桦面对任何人，脸上会流露出几分戒备，而眼前这个女孩，年纪比自己小了几岁，出身显赫，同样也有一定社会地位。
“今天邀请你来，就是想请你吃顿饭，单纯的我请客。别客气。”钟萍萍的语气大方。
“谢谢钟小姐。”
殷槿桦即便不说话时，带给萍萍的感觉也让她有几分畏惧。
“听说你是紫城市外国语学院的高校教师。”钟萍萍笑问道。
“是的，为了稳定的生活，不得已而为之。”
“槿桦姐，我很佩服你。说真的，硕晖告诉了我你们的过往，也佩服你的坚强。”
提到佟硕晖的时候，殷槿桦脸上神色并不那么好看。
“今天你找我，是想聊些什么呢？也是这样，你和硕晖快结婚了，想通过我来了解他，包括他有怎样的性格？”
“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最主要的还是我佩服你的坚强，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打拼下来的成就。不像我……从小生活在糖果屋。什么都不用担心。”
殷槿桦心下暗暗不解。
一个大小姐，竟然会羡慕出身普通的人，而佟硕晖，他也像那群人那般，人往高处走。
钟萍萍是大家闺秀，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佟硕晖有了一定的成就，自然会喜欢更好的女孩……
这是人之常理。
秋姨来到钟家也有几十年，如果不说是家中保姆，秋姨在外人眼中就像是钟萍萍的母亲。
少时的钟萍萍，对秋姨有几分依赖，钟鸣办事较忙，萍萍又是钟鸣的独生女儿，自小除上学之外，很少与其他人一起交往，而秋姨恰恰充当了这个母亲的角色。
直到萍萍长大些时，她也曾希望父亲能更好地照顾秋姨。
“小丫头，人小鬼机灵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是什么东西。”钟鸣笑着调侃。
“既然您都知道，那么秋姨……”萍萍撇撇嘴。
“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讨论，还是聊聊你最近的情况吧！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您说什么？”钟鸣在萍萍成长时期给了她很多优越的条件，也没有过问过自己女儿的感情生活。越是到长大时候，萍萍却没有把这件大事放在重要的位置，而是不断给理由让自己不去陷入感情世界里，她也看过很多人因此陷入矛盾，陷入烦恼。
她身为optn大小姐，生活和物质条件不用考虑，有人替自己安排。
比起那个人，环境好了太多。
钟萍萍第一次见到殷槿桦时，就从那个女人身上看到了一丝隐忍，还有一些藏在背后不曾对人说的故事。
钟萍萍虽答应佟硕晖一些事情，对殷槿桦和佟硕晖之间故事则更加有了兴趣。
离开钟鸣的房间，夜已经很深。
钟萍萍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亲每逢工作到夜间时，会想要喝些饮品或者吃点儿夜宵。
“咚咚咚！”钟鸣卧室的门被敲响。
低沉有些疲惫显得苍老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你进来吧！”钟鸣和方才的语气略带不同，这一次，他放下手中的笔，从书桌上站起来。
门外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按照吩咐走进钟鸣的书房。
“钟总，刚才大小姐来过？”秋姨步子很轻，在门口时一直没有做声，她在等待萍萍出门。
“是啊！萍萍她长大了……”钟鸣站在窗户边，落地窗帘遮盖住了月光。钟鸣顺手将窗帘掀开。
转过身子对着秋姨，慢慢开口：“你坐一会儿，我刚好喝了点儿甜汤。”
秋姨微微点头：“我早知道大小姐送来食物给您，所以今天晚上就没有格外做晚餐。”
“你来钟家已经三十多年了……”钟鸣的话和平时不一样。
钟鸣有些话没说出口，秋姨也是知道的。现在的社会不同于过去，人人平等，而雇佣关系上讲究的也是一个合理合法。
钟鸣待自己的下属都不薄，凡事尽力为他做过贡献的人，他都会用尽心力去回报。
秋姨就是其中之一。
“你有话要对我说？”钟鸣看出了对方嘴里藏着的话。
“是的，钟总，有很多的话，一直没有透露。放在心里，也憋屈得很。”
“现在给你机会和时间，让你说明。”钟鸣向来会给人机会做出解释。
“我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那个夜里，和今天的夜色一样，一样的安静和让人有很多想要说的话。”秋姨把语速放慢，慢慢陷入了那段回忆。
一道光线破开，身着粉裙的年轻女子从外头推开门。
女子的相貌和钟萍萍相仿，年轻女子急匆匆从外头进来。
“夫人，小姐已经睡着了。钟总和我说，今晚在公司加班。”
“秋姨，这阵子辛苦你，等下个周给你放个假，你也有日子没有回家了。”女子知道秋姨的辛苦，提出要给她放假。
秋姨自然也只为钟家考虑。眼前这个女子，美到极致，她也时常羡慕，钟鸣能够娶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妻子。
“我去看看萍萍。”年轻女子朝着里屋卧室走进去，小小的婴儿就躺在摇篮里，安静地握着小拳头，浅浅的呼吸，一身可爱的小动物婴儿睡服，让这个白里透红的娃娃更加惹人喜爱。
年轻女子坐在摇篮旁边，一边逗着孩子。
一面又道：“我做了点汤，下午送给钟鸣。”
“夫人，您平日里忙碌，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小姐，送汤羹的事情您就交给我。”
年轻女子望了望眼前的秋姨，继续道：“你呀！我知道你的心思，想要帮我减轻负担，要不这样吧！我把厨艺交给你。以后我若是没空，你就替我去送……”
钟鸣望着桌子上已经有些凉透的甜汤，秋姨把他带入了回忆中，钟鸣为此眼角有了几分湿润。
许久，喃喃说到：“你有心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宛儿也走了二十多年。”
秋姨深知钟鸣深爱萍萍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不尽人意的事情，上天非要带有相爱的夫妻。
“钟总，您不要太伤心了……”
秋姨始终记得，那个暴雨后的午后，萍萍的母亲被一辆大货车撞得浑身是血。
钟鸣赶到的时候，宛儿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那个曾经步履都带着超凡脱俗的美的女人，那个身材近乎完美，皮肤白皙的女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钟鸣的面前，任他怎么呼唤也没有反应。
那一天，钟鸣抱着宛儿的身体哭了一睁眼，谁也没有打扰，更没有任何人打扰。
秋姨默默望着这一切，她站在玻璃窗外，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去劝慰钟鸣。
甚至赶走那些劝慰钟鸣的人，她知道，此时的钟鸣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他只想静静陪伴在宛儿身边。
亲朋好友怎么安慰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钟鸣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安乐间。也是个宛儿身体一样寒冷的空气，整个世界剩下的只有冰冷，和钟鸣走不出的痛苦。
那个时候，秋姨只能静静站在安乐间朝里头望，她担心钟鸣的身体，更担心……
那一年，萍萍才不到两岁。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决心留在钟家，替钟鸣担起家中所有的事情。
萍萍会说话的时候，在家中陪伴她最多的也是秋姨。
“阿姨，我能不能去玩？”小小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撒娇。
而秋姨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就像是家中的长辈。小小的孩子对钟鸣充满了敬畏，也对自己有去母亲般的尊重。
即便是萍萍长大后，有什么事情也会和秋姨商量。
“小姐这个称呼就免了，您的辈分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
秋姨患有慢性风湿，萍萍也走遍很多地方给她寻求治病的方式。
用萍萍的话来说，秋姨在自己的意识里已经是自己的母亲了。
“钟总，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辞职的。”
秋姨的话一说出口，让钟鸣怔了怔。
“你这是做什么？”
“钟总，小姐她长大了。而我年纪也大了起来……我想……也要回乡下养老。您就让我放一个长假吧！”
“这个决定你是早就做好了对吗？”钟鸣的目光死死盯着秋姨。
“是的钟总，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萍萍和你关系最近，她待你如母亲，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没有？”
“我会向小姐解释的，只是眼前，还希望您可以同意。”
钟鸣叹了口气：“我知道，萍萍和你感情深厚，也要让她知道一下这些事情。有喝点问题，不单是我可以做主的。
钟鸣这句话很明显地表露了自己的态度，而他也已经不再把秋姨当作雇佣关系，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谢谢您的理解。我先去休息了。”
秋姨将门带上，默默退出房间。
第二天
“什么？秋姨，您要辞职回家？为什么啊？”钟萍萍从阁楼上跑下来，拉着秋姨的胳膊。
“小姐，我年纪也大了……这些年还多谢钟总和您的照顾。让我一个找不到工作的女人，有了这么好的生活。”秋姨握住萍萍的手，眼里满满都是感激。
“秋姨，是不是我爸说你什么了？回头我去说说他，我爸也真是的，您都来家里那么多年了，怎么还……”
“小姐，千万不要多心，钟总对这件事是有了解的，您也千万不要让钟总为此而为难。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是我觉得太累了，”秋姨拉住要出门钟萍萍。
“既然是这个样子，那秋姨你就好好待在我们家，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
“您老家还有多少人？或者有找不到工作的，我都可以帮忙。”
“小姐，我知道您的好意，也感激您！还有钟总。”
“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带我一起
”钟萍萍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
“大小姐，您这是让我为难……”
“我不管，反正得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就算我爸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小姐……”
“我说不行就不行，如果秋姨您觉得累了，以后家里的事情我安排人做……”
秋姨对这个孩子的善良而感到有些发笑：“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么？”
“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的好小姐，您就让我再和钟总沟通一下，如果此事行得通，那么后来的事情再另说。”
“也罢了，你不把我当小姐，就当你的女儿！”
钟萍萍这句话说出来时，秋姨有几分怔住了。
但很快又做出否认。
“不行，不行，这哪里可以。”
“怎么不行，现在你和我爸都是单身，怎么就不考虑……”
钟萍萍再次牵住秋姨的手，她在暗示一些信息。
秋姨自然是明白人，她只觉得手中发烫。
“不小姐，您这是在和我太玩笑，那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秋姨做着拒绝，她心中有过期盼，也对钟萍萍把一切都说出口后有惶恐。惊喜与担心全然表露在她这张脸上。
钟萍萍自是信心十足对这些事情的安排却一点都不含糊。
“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您就包在我身上。秋姨，您放心留下来吧！”
“可是，小姐。”
“好了，先不说啦！”
钟萍萍按下电话的接听键。
“好的，我知道了，见面还是要安排，地方暂时定在老地方。”
钟萍萍挂断电话，转过身对秋姨说到：“秋姨，您就先放宽心，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我忙完后再来和你商量。”钟萍萍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姐，您先忙自己的事情吧！”
秋姨走到门口，目送着钟萍萍的车子远去。
旷海市静新区餐厅
“钟小姐，您约好的客人来了。”服务员让开道路。
钟萍萍在旷海市也有一定的名气，optn的千金，谁又会不知道呢？
她这一天没有精心打扮，穿着日常普通的连衣裙，带了一只Gucci
的手提包。
“客人在哪里呢？”
“已经按您的要求安排在了芙蓉苑。她等候您多时了。”
服务员领着钟萍萍来到芙蓉苑。
“你好！刚才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一阵子，不好意思。”钟萍萍把手提包放在玻璃桌上，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按照上面的安排点菜。”
“是，钟小姐。”
“槿桦！很高兴认识你！”钟萍萍的气质果然不一般，给殷槿桦有了一种眼前一亮的形象。
“也很高兴认识您！钟大小姐。”
殷槿桦面对任何人，脸上会流露出几分戒备，而眼前这个女孩，年纪比自己小了几岁，出身显赫，同样也有一定社会地位。
“今天邀请你来，就是想请你吃顿饭，单纯的我请客。别客气。”钟萍萍的语气大方。
“谢谢钟小姐。”
殷槿桦即便不说话时，带给萍萍的感觉也让她有几分畏惧。
“听说你是紫城市外国语学院的高校教师。”钟萍萍笑问道。
“是的，为了稳定的生活，不得已而为之。”
“槿桦姐，我很佩服你。说真的，硕晖告诉了我你们的过往，也佩服你的坚强。”
提到佟硕晖的时候，殷槿桦脸上神色并不那么好看。
“今天你找我，是想聊些什么呢？也是这样，你和硕晖快结婚了，想通过我来了解他，包括他有怎样的性格？”
“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最主要的还是我佩服你的坚强，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打拼下来的成就。不像我……从小生活在糖果屋。什么都不用担心。”
殷槿桦心下暗暗不解。
一个大小姐，竟然会羡慕出身普通的人，而佟硕晖，他也像那群人那般，人往高处走。
钟萍萍是大家闺秀，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佟硕晖有了一定的成就，自然会喜欢更好的女孩……
这是人之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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