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月光

    第一节晓月的工作

    晓月在广州这座城市的985大学里不止受到最好的学术教育，行为举止也受到了改革前沿全方位的熏陶教育。当夏冬还穿着黑西裤，蹩脚的白衬衣黑西装扮老成的时候。晓月没有什么特别贵的打扮，白T恤牛仔裤就看着特别合身熨帖，显得整个人轻盈修长。晓月整个人站在那里，黑色长发白嫩的皮肤，清秀的面庞画了些淡淡的妆。到近几年夏冬才知道怎么形容当年看到晓月整个人都觉得她在发光的感觉这个感觉，并不是特别艳丽的晓月站在那里感觉就是一道白月光。

    夏冬听晓月说她复读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特别的帅，但是学习并不太好，考了一个一般的学校留在了老家。晓月大学期间好像跟他还有联系，夏冬听晓月提过觉得那个男孩子对晓月很是留恋，但确实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也只能越来越淡了。夏冬来广州工作后，以一个有收入阶层还请晓月吃过饭，可地方是晓月选的，她在这里读书的几年已经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夏冬还是一个外来户在学习和适应这一切。到了大四找工作的时间，夏冬问晓月怎么考虑，晓月说自己在安排，不用担心，她也一定会留在这里。

    这一年中夏冬也没见过几回晓月，她总说有自己的事情在忙。等到第二年的七月，晓月告诉夏冬自己工作确定了，自己招录入了省直机关的公务员。夏冬后来听晓月说过，这个岗位的竞争非常激烈，晓月是获得了一个教授的推荐才拿到了这个入场券。之后多年夏冬都听晓月偶尔提起跟大学这位恩师还保持了长期的联系。同学之间的默契是你若不说，我就不问。夏冬和晓月在很多年一直保持了这样的默契。

    晓月的工作省直机关就在市中心，机关宿舍就在单位一条马路之隔的大院里，而且单身汉也有一个50多平方带洗手间和厨房的单套间，夏冬第一次去就觉得机关和企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晓月似乎工作很忙碌，经常周末会出差或者有应酬。偶尔周末有空晓月也会约夏冬去她那里挤一晚，两个人弄点吃的，说些姑娘家的悄悄话。

    那时候夏冬总是羡慕晓月，觉得她穿的一切都漂亮，做派洋气大方，自己在还有着学生气的稚嫩和笨拙，晓月就已经落落大方了。夏冬会问晓月的衣服是哪里买的，怎么搭配，但一起去逛街的时候，夏冬又觉得晓月给她挑的衣服她穿不出来。所以最后的结果就还是夏冬继续随意简单，晓月继续精致大方清爽。

    第二节机关深深

    晓月读的文科但其实跟机关从事的文书行政工作又其实没什么专业相关性，但是文字功底扎实还是很快就让晓月崭露头角。晓月肯学肯干，处里每份下发的文件不管是不是她份内的，她都认真研读，做出文件号和文件重点内容的摘要；如果自己科室负责的文件更是认真研读，认真做纪要。所有她参加过的会议，第二天她都会给她的科长、处长交一份会议纪要。纪要内容简练清晰，处长多次点名表扬晓月的工作态度。晓月的科长是一位年过45的科长，据说是某位处长的妇人，处长也不可能再升迁了，科长能力学历均一般，估计也是没什么升处长的可能了。处长表扬的多，晓月的科长对晓月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过，总是挑晓月工作的毛病。晓月清楚自己无根无人的只有靠自己，也不抱怨，也不哀叹，越发仔细的做好手头的工作，科长的批评她都咽下去。

    有时工作上是比耐力的事情，大半年后，科长也就将科内大半的文书工作交给晓月去处理，因为自己确实没有年轻人擅长，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天天挑毛病。晓月除了成为干活的主力，也逐渐代表科里去参加一些处里或者机关的会议，很快整个机关都知道了晓月。漂亮又能干的姑娘总是招人喜欢的，处长、局长见了都会跟晓月打个招呼，小胡，最近怎么样呀。晓月总是恭敬的站直，微微欠一下身子，笑眯眯的对局长、处长说：谢谢领导关心，小胡很好。

    机关里的年轻小伙子都开始来找晓月献殷勤，晓月都说在忙工作婉拒了。晓月跟夏冬提起这些，夏冬问晓月为什么不挑个顺眼的青年才俊共谱恋曲。晓月很冷静的说，我还要在这个机关好好的干，努力升职哪，绝对不能在一个机关部门里搞这些，复杂化，而且可能还会影响自己的工作发展。那一刻，夏冬觉得晓月虽然晚工作一年，可在很多问题上比自己成熟很多。

    有次周末晓月约了夏冬去她宿舍，夏冬有晓月的宿舍钥匙，去到不见她就自己开了门，夏冬自己煮了个面先吃了窝在沙发上看书。晚上10点多，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弄了几次都没打开门。夏冬打开门才看到醉醺醺的晓月正在开门，靠在门框上已经东倒西歪，夏冬扶了她进门。这一晚晓月又哭又笑，又吐了几次折腾了夏冬一整晚，天亮的时候，夏冬起来收拾好房间熬上白粥，在满屋的粥香味中，晓月才醒来，不好意思的对夏冬说，自己喝得有点多太难受了，夏冬问跟谁呀，一定要喝这么多吗？晓月说，要的，这是跟一个主管业务的副局长去参加一个聚餐，还是得喝的。夏冬看着晓月，这才觉得别人以为的顺风顺水、云淡风轻，其实都是晓月不放过一个机会在努力。晓月酒量一般，但态度端正，也敢喝，领导也就更喜欢带她参加一些饭局了，以后夏冬也多次见到晓月喝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