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大器晚成
“我无比庆幸我会御物。”若雪回头对言壬说道。她伏在短剑上，她和剑心的沟通不存在障碍，往往一个指令，剑心就会明白她的意思，因此她很安心交给剑心控制飞剑爬山，面对着身后一路轻功的言壬。
言壬只笑着，不置一词。
山路崎岖难行，刀斧削下的断壁上凿出一条石径，近乎垂直的通天之路，看着就胆战心惊。若雪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只需控制好短剑沿着石壁通道升上去就是，剑心年龄还小，遇到空中的不时改变方向乱撞的气流，还真招架不住。
言壬手脚并用，在落脚时用手扶住侧边的坚硬突出的石块，再一使劲，脚下轻点凌空而凿的石阶，又往上了好几步。
“若雪主人，你就学学言壬主人吧。人家那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攀山过程中不但有益于提高自己的轻功，而且还能同时锻炼到力量和真气。哪像你这么懒惰还说风凉话。”酒药仙出现在若雪肩膀上，看着言壬矫健的身姿说道。
“锻炼就锻炼怕你啊。”若雪挽起衣袖，突然又泄了气。“但我怕她又出稀奇古怪的主意锻炼我。”
“……”
“放心，这次不会。”仍处于牙牙学语的剑心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还特像某个人。若雪瞄了一眼，丝毫不觉得惊奇诧异，“那就好。”
“啾？”剑心恢复过来了，它茫然地四周看了看，又向若雪啾了一声，还没明白发生过什么事。若雪让它到头上呆着，收起秋水短剑，跳到和言壬一个高度，一起攀登剩下的一段路程。
太行之巅，有一个中年的铁匠和一个燃烧正旺的火炉。
他执着铁锤，一下一下敲打着手中的铜胚，力度均匀，随后送到火炉中煅烧，等到胚子烧得通红，他又重新取了出来敲打。经过千锤百炼后成形了，这才瞧见他打造的是一把剑。
“我等你好久了。”若雪知道，眼前这背对着她的中年铁匠就是锻造宗师欧冶子。欧冶子背后的肌肉很发达，线条流畅不纠结在一起，只需听他敲打的声音就能知道，他每一次敲打都是落在同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偏差。
“是。”若雪苦笑，谁让他们那些人非要把东西散落了一路，让她沿着茶马古道好找。
“你先等着。”
之后欧冶子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中的剑胚，倾尽心思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刚柔并济，不失捶打的磨炼也不失如水的绕指柔。言壬知道欧冶子一上来就给他们吃闭门羹是为了试验他们的耐心，可不知若雪这个外表看上去不搭理人懒懒散散，其实隐藏着活泼因子的人懂不懂。
言壬的视线刚扫过去，若雪就朝他微微颌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欧冶子的专心一去就是四五天。这四五天里，若雪上线后看到的人就两个，一个是欧冶子的背影，另一个就是言壬。下线之后，她多次和言壬说抱歉，顺便为此上他家主动包起三餐。司徒诀然在五天十五顿的“视觉盛宴”后，对雪云那些“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菜式视觉麻木了，对味觉倒日益挑剔。
终于，太行山上渡过了十天，欧冶子铸造的剑又经过无数次捶打和锻造，磨砺。剑锋越来越短，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
“送予你作为见面礼。”把青锋匕首往言壬一递，言壬的手抚过青锋匕首，锋芒随言壬的指尖流过，直到游走在匕首最顶端处消失。
匕首凉而不寒，锋芒温和不毕露，锋刃削铁如泥，发丝吹落即断，重量刚刚好，十分适合他，而且相信欧冶子出品的武器，绝对不掉价。只是——
“大师，谢谢你的抬爱，只是我已经有与我心意相通的匕首了。这匕首到我这里可能很久以后才会替换，岂不是让它蒙尘？”
“‘蒙尘’。”欧冶子说道，手上的青锋匕首的柄上流动白芒，篆下蒙尘二字，正式订下了名字，从契约来说，名字是最短最有用的言灵，而如今欧冶子把起名的权利让给了言壬，就说明这把匕首必定到言壬手中，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的。
“你可以向自成一家的双刃刺客繁华一季请教。”欧冶子搁下一句，蒙尘就已经和言壬绑定了。
“你的材料和火种。”欧冶子转向跟若雪说，若雪连忙把自己的材料都淘出来递给他。欧冶子上下打量她几眼，对言壬说：“山脚的东边有个村庄，那里有个结界，你们到那里锻炼她的力量，十五天后我要看到她的力量有明显提升。”
语毕，专心摆弄她带来的材料准备逐一融合。
若雪目瞪口呆，她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欧冶子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让她提升力量准备自己动手打造法器啊？不要了吧，这回玩笑开大了。
剑心自觉控制秋水短剑，让言壬带着若雪下了太行山，找到结界……
十五天后，言壬和若雪再一次回到太行之巅，站在欧冶子身后，这回欧冶子没有让他们久等，当最后一件法器的材料化成白光消失在他手中时，他转过身，只一眼，“强差人意，过来。”
大师的话哪能不从，若雪苦笑着挪动脚步来到欧冶子的旁边。欧冶子拿起一把铜剑在言壬旁边一划，凌厉的剑气划脸而过，言壬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处变不惊，”欧冶子对言壬的印象不错，“你身后是一个5天的试炼副本，通关你就能出来，她炼成法器你也能出来。”
“多谢大师的栽培。”言壬抱拳，跨进了传送阵，消失了。
“咱们开始吧。”若雪目送言壬离开，心念着静香对她还真不赖，这会听到欧冶子毫无起伏的声音，不禁一滴汗从脑后勺出流下，她不会为未出世的法器而牺牲的吧？
若雪没有千锤百炼的熟练，敲打着胚子时，尽管已经控制力度把握着力量不会有太大的差异，但敲下地方未免就会出现偏差，欧冶子大喝一声，雷声震耳，若雪闭紧眼睛，紧紧握着大锤子，生怕会被宗师吼出个好歹她的法器就报销了。
在欧冶子的指导下运起精神力御物控制着锤子的敲打。虽然力气是省下来，却苦了意念，因为不得不屏蔽一切的保证精神高度集中，长时间的控制让若雪额头沁出豆大的汗，衣服湿了刚刷新干透，不久又湿了。
咬着下唇，全力集中精神，欧冶子教导着她进行法器内部法术的融合，五行排列，以安排好那三把武器的放置。法器一天一个样，若雪眼中不断闪现白光，白光几乎都挡去了她的视线，法器的位置早已刻下她的心上，遵循欧冶子的吩咐，再对法器进入细加工，外部的雕饰。
不知怎么时候，她看不见一切的事物，脑海中就剩下那个未曾见面的法器，细细雕琢，感官高度的调动起来，欧冶子看到她入了状态满意地点点头，向空中示意，云端上一只白鹤优雅降落，太上老君代替了欧冶子的位置，把若雪以前未曾学习的，已经学习但理解不透彻的法术，整理给她讲述。
五天后，
“千锤百炼下，你完成你第一件手工武器，请为你的武器起名。”
言壬只笑着，不置一词。
山路崎岖难行，刀斧削下的断壁上凿出一条石径，近乎垂直的通天之路，看着就胆战心惊。若雪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只需控制好短剑沿着石壁通道升上去就是，剑心年龄还小，遇到空中的不时改变方向乱撞的气流，还真招架不住。
言壬手脚并用，在落脚时用手扶住侧边的坚硬突出的石块，再一使劲，脚下轻点凌空而凿的石阶，又往上了好几步。
“若雪主人，你就学学言壬主人吧。人家那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攀山过程中不但有益于提高自己的轻功，而且还能同时锻炼到力量和真气。哪像你这么懒惰还说风凉话。”酒药仙出现在若雪肩膀上，看着言壬矫健的身姿说道。
“锻炼就锻炼怕你啊。”若雪挽起衣袖，突然又泄了气。“但我怕她又出稀奇古怪的主意锻炼我。”
“……”
“放心，这次不会。”仍处于牙牙学语的剑心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还特像某个人。若雪瞄了一眼，丝毫不觉得惊奇诧异，“那就好。”
“啾？”剑心恢复过来了，它茫然地四周看了看，又向若雪啾了一声，还没明白发生过什么事。若雪让它到头上呆着，收起秋水短剑，跳到和言壬一个高度，一起攀登剩下的一段路程。
太行之巅，有一个中年的铁匠和一个燃烧正旺的火炉。
他执着铁锤，一下一下敲打着手中的铜胚，力度均匀，随后送到火炉中煅烧，等到胚子烧得通红，他又重新取了出来敲打。经过千锤百炼后成形了，这才瞧见他打造的是一把剑。
“我等你好久了。”若雪知道，眼前这背对着她的中年铁匠就是锻造宗师欧冶子。欧冶子背后的肌肉很发达，线条流畅不纠结在一起，只需听他敲打的声音就能知道，他每一次敲打都是落在同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偏差。
“是。”若雪苦笑，谁让他们那些人非要把东西散落了一路，让她沿着茶马古道好找。
“你先等着。”
之后欧冶子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中的剑胚，倾尽心思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刚柔并济，不失捶打的磨炼也不失如水的绕指柔。言壬知道欧冶子一上来就给他们吃闭门羹是为了试验他们的耐心，可不知若雪这个外表看上去不搭理人懒懒散散，其实隐藏着活泼因子的人懂不懂。
言壬的视线刚扫过去，若雪就朝他微微颌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欧冶子的专心一去就是四五天。这四五天里，若雪上线后看到的人就两个，一个是欧冶子的背影，另一个就是言壬。下线之后，她多次和言壬说抱歉，顺便为此上他家主动包起三餐。司徒诀然在五天十五顿的“视觉盛宴”后，对雪云那些“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菜式视觉麻木了，对味觉倒日益挑剔。
终于，太行山上渡过了十天，欧冶子铸造的剑又经过无数次捶打和锻造，磨砺。剑锋越来越短，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
“送予你作为见面礼。”把青锋匕首往言壬一递，言壬的手抚过青锋匕首，锋芒随言壬的指尖流过，直到游走在匕首最顶端处消失。
匕首凉而不寒，锋芒温和不毕露，锋刃削铁如泥，发丝吹落即断，重量刚刚好，十分适合他，而且相信欧冶子出品的武器，绝对不掉价。只是——
“大师，谢谢你的抬爱，只是我已经有与我心意相通的匕首了。这匕首到我这里可能很久以后才会替换，岂不是让它蒙尘？”
“‘蒙尘’。”欧冶子说道，手上的青锋匕首的柄上流动白芒，篆下蒙尘二字，正式订下了名字，从契约来说，名字是最短最有用的言灵，而如今欧冶子把起名的权利让给了言壬，就说明这把匕首必定到言壬手中，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的。
“你可以向自成一家的双刃刺客繁华一季请教。”欧冶子搁下一句，蒙尘就已经和言壬绑定了。
“你的材料和火种。”欧冶子转向跟若雪说，若雪连忙把自己的材料都淘出来递给他。欧冶子上下打量她几眼，对言壬说：“山脚的东边有个村庄，那里有个结界，你们到那里锻炼她的力量，十五天后我要看到她的力量有明显提升。”
语毕，专心摆弄她带来的材料准备逐一融合。
若雪目瞪口呆，她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欧冶子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让她提升力量准备自己动手打造法器啊？不要了吧，这回玩笑开大了。
剑心自觉控制秋水短剑，让言壬带着若雪下了太行山，找到结界……
十五天后，言壬和若雪再一次回到太行之巅，站在欧冶子身后，这回欧冶子没有让他们久等，当最后一件法器的材料化成白光消失在他手中时，他转过身，只一眼，“强差人意，过来。”
大师的话哪能不从，若雪苦笑着挪动脚步来到欧冶子的旁边。欧冶子拿起一把铜剑在言壬旁边一划，凌厉的剑气划脸而过，言壬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处变不惊，”欧冶子对言壬的印象不错，“你身后是一个5天的试炼副本，通关你就能出来，她炼成法器你也能出来。”
“多谢大师的栽培。”言壬抱拳，跨进了传送阵，消失了。
“咱们开始吧。”若雪目送言壬离开，心念着静香对她还真不赖，这会听到欧冶子毫无起伏的声音，不禁一滴汗从脑后勺出流下，她不会为未出世的法器而牺牲的吧？
若雪没有千锤百炼的熟练，敲打着胚子时，尽管已经控制力度把握着力量不会有太大的差异，但敲下地方未免就会出现偏差，欧冶子大喝一声，雷声震耳，若雪闭紧眼睛，紧紧握着大锤子，生怕会被宗师吼出个好歹她的法器就报销了。
在欧冶子的指导下运起精神力御物控制着锤子的敲打。虽然力气是省下来，却苦了意念，因为不得不屏蔽一切的保证精神高度集中，长时间的控制让若雪额头沁出豆大的汗，衣服湿了刚刷新干透，不久又湿了。
咬着下唇，全力集中精神，欧冶子教导着她进行法器内部法术的融合，五行排列，以安排好那三把武器的放置。法器一天一个样，若雪眼中不断闪现白光，白光几乎都挡去了她的视线，法器的位置早已刻下她的心上，遵循欧冶子的吩咐，再对法器进入细加工，外部的雕饰。
不知怎么时候，她看不见一切的事物，脑海中就剩下那个未曾见面的法器，细细雕琢，感官高度的调动起来，欧冶子看到她入了状态满意地点点头，向空中示意，云端上一只白鹤优雅降落，太上老君代替了欧冶子的位置，把若雪以前未曾学习的，已经学习但理解不透彻的法术，整理给她讲述。
五天后，
“千锤百炼下，你完成你第一件手工武器，请为你的武器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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