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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与垃圾桶为邻的日子

    后来有人问我:“5000个?你还是人吗?200个我都做不到!你腿没废、没猝死,你就是飞机中的战斗机啊!”

    我笑而不语,如果我告诉她,我做那5000个的时候,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吃饭,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从火星来的?(By史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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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腿确实没废,可是做完那5000个,成功进医院了,文星宇比我更惨。可能是我运动细胞比较活跃,加上开学第一周,老年人就让我锻炼,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经验,知道怎样做可以省力。

    这是真事吗?不像啊!要是像,就不会成为云城中学的一个传奇了!

    那时候,适当的体罚教育被老师和家长认可。可是,我和文星宇进医院后,连校长都被惊动了,生怕闹到教育局衍生什么恶劣影响。

    于是,老年人的班规成了一张废纸!

    还有人传言,我本胖妞,仅仅一个月,就被老年人折磨得至少瘦下20斤。有不少女生两眼放光,觉得进入8班,被老年人折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从那以后,时不时有人在8班的窗外指指点点,“看!那就是史麦儿,坐垃圾桶旁边那个!”

    我出名了,不对,是恶名远播。有人崇拜我酷,有人鄙视我要钱不要命。其实,我只是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或者说做不到的事。

    “看!那就是苏阳阳,最漂亮那个!”又有人来8班的窗外观望级花。升入初中,苏阳阳也从班花晋升为级花。

    两句话,句式是多么相似,句意却把她捧上了天堂,把我打入了地狱。她的出名是因为美貌、才艺,我的出名是因为坏、**。或许,只有两个人真正心疼我,一个是小雨,还有一个是蓝雪晴。她们帮我做了很多事,却没有多问。

    多年以后,见到一副网上流传的图片,把整个教室的座位分成了女神区、**丝区、考神区、学霸区、DOTA队友区……我傻眼了,垃圾桶旁边居然是——深藏功与名!

    初来乍到,我非常不习惯垃圾桶飘出的恶臭。可达尔文这个天才用进化论阐释了“物竞天择”,我却用行动证明了“适者生存”!不出三天,我就能背靠着墙,与垃圾桶为邻,面不改色地啃苹果,顺便欣赏窗外越来越红的枫叶。

    我是一个适应能力非常强的人,苹果减肥第七天后,精神非常好,无力感少了很多,苍白的脸色也有好转。一个月后,甚至能做完5000个下蹲。虽然,花的时间很长,做完就晕倒。

    新座位,前面的那个男孩子问我:“史麦儿,你怎么不在做的时候晕倒,做完才晕,太亏了!”

    “要是我做完了4999个就晕,差一个,还是要罚款……”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旁人都说我和文星宇牛叉,却不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腿疼,肚子也疼,疼得我们都不愿意走路,我破天荒地做完了所有的作业,发现,没事干了!

    无聊到什么程度呢?吃完止痛药,我和文星宇凑着脑袋读说明书,对望了一眼,“痛经是什么?”

    可能是邹棋良心发现了,给我们送来一盒五子棋解闷,邹棋很绅士地道完歉,怯怯地说:“史麦儿,我还有《阿衰》,还有《海贼王》,绝对好看哦!还有《柯南》……”

    “去你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把手中的纸揉成团,砸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堵住了邹棋滔滔不绝的嘴。

    “噗——”

    “哈哈——”

    我和文星宇很不厚道地笑了。

    我真的不能笑!一笑,就像有锯子在肚子里拉扯,我捂着肚子笑到流眼泪,“眼镜蛇,你再不爬走,我们就要死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8班棋花朵朵开。一下课,都能看到两人为一组下棋。后来新增了象棋,军棋,跳棋。学生的从众、攀比心理非常严重,总觉得“别人会玩我不会,别人比我玩得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邹棋名为棋,没有把中国漫画推向世界,倒是把棋推向了8班。

    “从今天起,新增一条班规,禁止下棋!”老年人气急败坏地说,他对8班的学习风气非常失望。交上去的各类棋堆满了老年人的办公桌。我甚至能想象,肯定有老师问过他,“老秦,你批发这么多棋干嘛?”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快,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拿出一个数学本,用尺子画上格子。蓝笔画O,红笔画X,五子棋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同学们纷纷效仿,还大胆创新,画好格子,军棋用纸片代替,象棋用纸折成的玩具(□连接两个对角线)代替。

    那几天,老年人真是神清气爽,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都有劲了。每次路过教室,或躲在后门透过门夹缝偷看,总能看到学生认真学习的身影。尤其是下五子棋和围棋的人,两人都拿着一支笔在奋战,远远望去,还真像在讨论一道题!

    “从今天起,再增一条班规——禁止下纸!”老年人发现真相后,气得鼻子都歪了,有点口不择言。不知道老年人怎么想的,把所有的“纸”也上交了,还创造了“下纸”这个新词!

    我坐在垃圾桶旁边,托着腮,看着那张再也不想看的脸,低声嘀咕:“做作业算不算‘下纸’?考试算不算‘下纸’?”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前座总是笑得肩膀颤抖,回过头憋住笑,说:“史麦儿,你真的好好玩……”

    好好玩?其实,我一点都不好玩,他才好玩!

    前座名为钟子方,发型凌乱,酷爱唱歌,尤其是粤语歌。崇拜黄家驹和陈奕迅,总是脑补自己弹吉他的样子,没有吉他,就拿出一本地理书,一脸陶醉地边弹边唱,“扫弦”扫得非常熟练。忽略书封上大大的“地理”两个字,他还真像个摇滚艺术家。我很知趣地把桌子往后拉,给他留出大片空间追求艺术。

    “喂,你不要唱了,大晚上唱《浮夸》,扰民啊!”一次晚自习课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的粤语歌就像四川话、普通话、粤语三语混血,不伦不类。

    老年人把我和文星宇调到这里,无非是想我哭着向他认错,求他把我调回去。没想到,一周之后,我的体罚后遗症好了,和周边同学关系也非常融洽,根本没有“被流放的犯人”的委屈,整天陪着垃圾桶,惬意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