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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拨乱反正

    《晋世家》·晋国霸业·晋文公·飞龙在天之拨乱反正

    秦兵围令狐,晋军于庐柳。二月辛丑,咎犯与秦晋大夫盟于郇。壬寅,重耳入于晋师。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宫,即位为晋君,是为文公。群臣皆往。怀公圉奔高梁。戊申,使人杀怀公。

    晋怀公杀狐突,引起国内大臣不服,于是暗通重耳,告知国内情势,群情暗涌都愿意迎立重耳返国。既得晋国人和,又有强秦相助,重耳禀明秦穆公,穆公派兵马护送,路遇晋怀公安排的吕、郤军马,双方对峙,穆公使人晓之大义,若归重耳,愿倡为盟誓,既往不咎。吕郤二人思虑再三,不得已叛了怀公,倒戈迎重耳归国。怀公探得消息,出奔高粱,后重耳再入晋国,使人刺杀怀公高粱。晋怀公私自返国,与秦交恶,上下离心,有这样的结局实在太不明智。

    怀公故大臣吕省、郤芮本不附文公,文公立,恐诛,乃欲与其徒谋烧公宫,杀文公。文公不知。始尝欲杀文公宦者履鞮知其谋,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见文公。文公不见,使人让曰:“蒲城之事,女斩予袪。其後我从狄君猎,女为惠公来求杀我。惠公与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宦者曰:“臣刀锯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於君。君已反国,其毋蒲、翟乎?且管仲射钩,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见,祸又且及矣。”於是见之,遂以吕、郤等告文公。文公欲召吕、郤,吕、郤等党多,文公恐初入国,国人卖己,乃为微行,会秦缪公於王城,国人莫知。三月己丑,吕、郤等果反,焚公宫,不得文公。文公之卫徒与战,吕、郤等引兵欲奔,秦缪公诱吕、郤等,杀之河上,晋国复而文公得归。

    文公即位,不赏不罚,文公怎么想先不说,吕郤两人自己先乱了。吕郤本是晋惠公心腹,后又拥立怀公,再叛怀公,这次重耳即位,没有赏罚的动静,俩人心中狐疑,放心不下,生怕文公计较前嫌,那时候小命就不保了。于是有了计谋,要焚烧文公住所,以绝后患。

    这个计划很隐秘,但是这两人万万想不到,意欲邀一个助手,反而坏了大事。这助手是谁呢?就是当年奉献公之命追杀重耳不迭,砍下重耳半截衣袖的勃鞮,后来惠公也使勃鞮去翟国刺杀重耳,又被重耳获知消息逃脱。吕郤本以为勃鞮是重耳的仇家,拉做同伙万无一失。恰恰是这勃鞮多了个心眼,他觉得献公惠公时期,自己去刺杀重耳,是名正言顺的事,各为其主罢了,何况是奉国君之命。现在怀公死了,晋国是重耳做主,刺杀重耳是叛逆之行,比不得以往。

    勃鞮胆子也大,很从容的去见晋文公。文公一听这人名字,怒不可遏,想起过往在蒲城被他追杀,险些丧命,后来在翟国,这家伙三日并做两日的日夜兼程来杀我,幸亏跑路及时。现在居然敢来见我,不要命了看是。

    使人让曰:“蒲城之事,女斩予袪。其後我从狄君猎,女为惠公来求杀我。惠公与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文公派人传话给勃鞮,过去你做的事,我还没忘呢,你好好想想吧。

    宦者曰:“臣刀锯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於君。君已反国,其毋蒲、翟乎?且管仲射钩,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见,祸又且及矣。”勃鞮也是有备而来,一番话把重耳给说服了。当初刺杀你那是奉国君之命,是你老子和你兄弟要杀你,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父子都相杀相害,我一个外人能怎么样,为国君效力本来就是分内事。再说了,公子您在外面待了这十几年,世情看破,这点怨愤念念不忘,似乎不太大度啊,我听说管仲射了齐桓公,齐桓公反而任命管仲为相,齐桓公能称霸天下不也是应该的吗?何况这次我主动来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帮您稳定晋国天下,如果不见我,祸又且及矣。重耳一听,很有道理,立马接见。

    於是见之,遂以吕、郤等告文公。文公欲召吕、郤,吕、郤等党多,文公恐初入国,国人卖己,乃为微行,会秦缪公於王城,国人莫知。

    文公知道了吕郤的阴谋,不敢迟延,想想国内局势不稳,吕郤党徒又多,若有闪失岂不坏了可大事,赶紧找狐偃商量,乔装打扮再去秦国求援。国人莫知。

    三月己丑,吕、郤等果反,焚公宫,不得文公。文公之卫徒与战,吕、郤等引兵欲奔,秦缪公诱吕、郤等,杀之河上,晋国复而文公得归。

    吕郤不知计划早被泄露,烧杀重耳不得,只好出奔,又是秦穆公设计诱杀吕郤,重耳得以再入晋国。内乱已除,决定封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