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离开
“我们选择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马赫和梦公司的这一层关系。现在梦公司找上门来，必然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后手大概率不管用。”
王卫回望大厅，无人机群已经扫描了三分之一，有几个赌客被人从后面扭断脖子，气氛紧张。
“地下有其他出路吗？
“电梯被黑客锁定，除了隐藏的病房，再往下就是杂物室。”
“我们在第3层，云顶少说也有20层，公司这点人不可能快速搜完整栋楼。我猜，他们应该是分层搜索。地面，后备人员应该把赌场围的水泄不通。”王卫有些犯难，“我们得赶快离开，并通知777教。”
光头男人准备离王卫近一些。刚抬头，膝盖就被王卫踹了一个趔趄。
一道蓝光扫过老虎机，无人机的嗡嗡声若隐若现。光头男直冒汗，忙问：”现在怎么办?”
“向下走大概率撞上，只能向上。”
“你不是说他们分层搜索吗？再向上...”
“他们从四楼下来，而我们上四楼。”
“四楼？”
“浮空车。”
光头男有些惊讶地盯着王卫。
“你刚说，梦公司切断了赌场网络。”
“对!一般赌场为防止AI作弊，会屏蔽无线信号。对需要的赌客提供加密信号，辐射范围只限在赌场。公司停掉加密网络，我们只要离开，能...”光头男恍然大悟，随机反问：“你怎么知道浮空车会停在那？”
王卫看着反射镜面中缓缓靠近的无人机，深吸一口气：“分层搜索一般浮空车会停在周围，以便发现异常能快速支援。”
说着侧过头看向光头，“但是，你能入侵浮空车的内部网络吗?”
光头重重点头。
“哦？”
面对不信任的目光，光头男笑了笑脸上纹身也跟着扭动。
“可惜你不是教众，不然，你就会知道我们的能力。”
“你倒是很自信。让我想起个传说，有人说777教掌握了名为海神的数据要塞，所以才能和公司抗衡。不知道对不对？”
“......”
王卫没有刨根问题的心思，回归正题：“公司能找到这应该是做过一番准备，以他们的数据收集能力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还有别忘了他们还有北极星。”
“眼下梦公司已经焦头烂额，对外战争牵扯太多北极星的力量。在星洲，它没有那么强。”
王卫皱了皱眉，他听出光头男话里有话。
赌场中央吧台附近金属脸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神态轻松，重炮兵虎视眈眈看着周围赌客，技术专家一直盯着控制面板。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上去？抛开打头的金属脸和重炮，那个技术专家肯定不止手上的几台无人机，周围应该藏着不少打埋伏的战争猎犬。网络黑客也肯定猫在浮空车内，接上设备，监视现场。最棘手的是躲在暗处的狙击手。”
王卫能看出来，那几人神态随意，却配合熟练。
“你信不信，向上的楼梯正躲着不少自爆蜘蛛，守株待兔。”
光头问道：“你对他们很了解？”
“算不上有多了解，我也是听说。有些跑来星洲讨生活的落魄退伍兵跟他们打过交道。”
王卫心里沉甸甸的，和暗中行事的特工相比，特种小队明显更加明目张胆，是因为广场的行动让他们把保密等级下调了？
无论如何，眼下情况不算好。自己重伤初愈，面对装备重火力的军队和特工缠斗还不一样，只要被逼到死角，面对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任自己挥刀如何快，躲闪如何灵活，力竭之后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面对两任特工队长都选择近身，而不是拔枪。
而公司也看出了王卫的弱点。比起战士他更像一个攻高血低的刺客。
插着鲜花瓶身影子地毯上快速略过，蓝色光幕扫进这片连排的老虎机过道，无人机的嗡嗡声变大。
躲在后面的王卫和光头男彼此对视一眼。
“时间不多了。”
......
整张脸蒙在面罩下的技术专家，抬起头对金属脸说道：“急救小组的人来了。”
金属脸看向不远处几个鲜血染红的地毯上，除了欺诈师外还有几个赌客的尸体。
“有人没死透？”
“你去。”
技术专家放下面板，抽出腰间手枪走上前，分别对地上几具尸体头部开了一枪。血珠飞溅鞋面，技术专家厌恶地用脚在尸体上蹭了蹭。
金属脸拿起玻璃杯刚想喝上一口，大厅内异变突生，笼罩圆形光幕的无人机突然爆开，机身窜出火焰，片刻坠向地面。
【有人！】
脑中AI的警报惊醒金属脸，回走的技术专家头也不回，躲进椭圆形的赌桌，重炮兵立刻持枪警戒，金属脸将面板扔给技术专家。
身后二楼躲在栏杆后的狙击手，清楚看见老虎机后面跑出一个人。他将一把科幻风格浓重，被誉为能和“芳桃”一较高下的狙击枪被架上护栏。
卓越的动态视野让他在脑中模拟出动作轨迹，他的视线看向一排支撑起二层走廊的金色柱子，以为躲在后面就没事了么？
他轻轻扣动扳机。
乓~
子弹连续贯穿5根石柱，声势不减！
墙皮炸裂金色的玻璃碎片在王卫面前炸开，他眼睛一眯，想也不想一脚踹在柱子，身子向后一番，躲进装饰浮夸的屏风后面。
未来得及喘口气，几声连密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边击穿屏风，打进厚实的墙里。蒲公英无人机抛下扫描的赌客，快速飞跃手持重型机枪的重炮兵。
技术专家按下手中面板，一道矫健的身形从四楼窟窿里跳了下来，它四肢找地，同样朝屏风方向奔跑，流线型的银白身躯展现惊人的爆发力，竟比无人机还要快上几分！
梦公司的仿生豹，作为战争猎犬的进阶型，仿生机纤维让它拥有更为灵活的机动性，尖利的玻璃碳兽爪能轻易撕开皮下护甲，背着的枪管更是能发射震爆弹或者高烈度燃烧弹。
不过，它最喜欢的是近距离搏杀。
“抓活的！”
仿生豹没有停歇，转动后背枪管，一枚催泪弹射中屏风，浓烈的烟雾挥发，很快就包裹了一半面积。
王卫用手肘抵在鼻尖，强忍着流泪和咳嗽，将火种手枪的发射模式调整的电磁弹。
仿生豹停在已经被浓雾包裹的屏风前，犹豫着是不是要冲进去。此时无人机也已经赶来。
一枚造型精美的硬币抛向空中，光头男接住一看，硬币中央是一个花纹繁复的大脑。他一咬牙离开了躲藏的老虎机。
一声清脆落地声响起，木质屏风发出木片被撕裂的声音，银白的兽爪以及破开打洞，一颗金属兽头伸了进来。热成像中前方根本没人，只有一个金属弹壳。
反倒是一旁有个人正持枪对着自己！
王卫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仿生豹极为有灵性的向后一缩。
这一枪直接打空了！
仿生豹带着卡住的屏风后撤，此时已是极限的王卫也跟着前进。借助屏风的视野盲区，王卫冲出雾气的瞬间，一连几个点射，直接射爆了4台无人机。
通过无人机的最后的视野，技术专家选择立刻接管仿生豹，仿生豹后背的炮管再次转动，一枚高爆燃烧弹推进炮膛，它要将屏风和后面的人一起烧焦！
技术专家通过仿生豹V形视野，看见一把火红的手枪正对准自己。
显然两人是打同样的注意！
赤红的火焰和交织的蓝色电流在一瞬间炸开！
屏风半秒不到被烧焦，弹丸裹着木屑一股脑朝仿生豹射去。顷刻间，银白的身体被电流缠绕，已经无法动弹，而王卫也被震荡的热浪掀飞。
“我们找到王卫了。”
金属脸一侧头从爆炸的火光中移开，对着技术专家：“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顾不得心疼半秒的技术专家，连忙说到：“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无人机的画面只有模糊的几帧，但仿生豹的最后视野我发给AI进行比对，绝对错不了！”
金属脸立刻对一旁的重炮兵说到：“把他逼出来！”
重炮兵沉默点头，从后背取出一把外观平平无奇的“海啸”机关炮，只是下挂式弹夹粗重，需要义体改造的手腕才能轻松托起。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机关炮本质是高压水枪，一分钟400发的聚合物水弹，让任何直面的人形生物都无法站立。
因为特殊需要，水弹中会加入强效安定药剂的成分。
嘟~嘟~嘟~
金属脸视线一路跟随者远处快速飞奔的身影。水弹落点位置出现一个个大坑，从摆满筹码的赌桌，到黄金坠饰，再到实木栏杆，最后是一幅幅走廊的艺术画作。
王卫黑着一张焦黄的脸冲上二楼，身后墙壁上装饰画的强化玻璃一个个裂开，碎裂声此起彼伏。
他想去哪？念头浮现在金属脸一瞬间的时候，王卫的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他想利用赌博机跳上四楼。】
AI给出答案。
王卫一脚踏在二楼的栏杆上，视线放在空中巨大的水晶吊灯上，由不得他多想，纵身一跃抓住吊顶的边沿，一面墙的巨型赌博机出现在面前，视野中方块中的数字7渐渐占据全部视野。
在摆动幅度最大的前一秒，王卫对准金属脸上方的吊灯，连开数枪。也不管有没有打中，跳上这台赌博机的顶檐。
王卫心无旁骛跑在不足20厘米的机顶，脚下印有水果、方块、数字，图案的方框一个一个被人用枪打爆，走在其中能听见扩音器中的欢快音乐。
金属脸抓住掉落的吊顶碎片用力一扔，对着另一边二楼的狙击手吼道：“拦住他！”
话音刚落，王卫打爆来时的吊灯，原本明亮的区域顿时一暗。狙击手在瞄准镜中不自觉的眯起眼。
王卫看着前方的大窟窿，膝盖弯曲绷紧，脚尖发力朝前方跳去！
而此刻，一枚子弹也射了出来，直奔王卫。
这种自带传感的激光瞄准镜，能将一切外在因素囊括其中并给出数据化视觉补正的精准狙击枪，以精准闻名的杀人利器，按照常理绝不会失误的狙击枪，失误了。原因不在枪械，是因为狙击手在一明一暗的光照刺激下，眨了眼。
王卫一只手已经抓住边沿，肩膀一发力。
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四楼，赫然出现4只解除光学迷彩的战争猎犬。它们奔跑者抬起背上枪管，对准冒头的王卫！
一股死亡的压迫感袭来。
紧接着，王卫感觉脚上如负千斤重物，一低头，一只粗大的手抓住脚踝。金属脸露出狰狞的笑。
“跟我下来吧你！”
王卫回望大厅，无人机群已经扫描了三分之一，有几个赌客被人从后面扭断脖子，气氛紧张。
“地下有其他出路吗？
“电梯被黑客锁定，除了隐藏的病房，再往下就是杂物室。”
“我们在第3层，云顶少说也有20层，公司这点人不可能快速搜完整栋楼。我猜，他们应该是分层搜索。地面，后备人员应该把赌场围的水泄不通。”王卫有些犯难，“我们得赶快离开，并通知777教。”
光头男人准备离王卫近一些。刚抬头，膝盖就被王卫踹了一个趔趄。
一道蓝光扫过老虎机，无人机的嗡嗡声若隐若现。光头男直冒汗，忙问：”现在怎么办?”
“向下走大概率撞上，只能向上。”
“你不是说他们分层搜索吗？再向上...”
“他们从四楼下来，而我们上四楼。”
“四楼？”
“浮空车。”
光头男有些惊讶地盯着王卫。
“你刚说，梦公司切断了赌场网络。”
“对!一般赌场为防止AI作弊，会屏蔽无线信号。对需要的赌客提供加密信号，辐射范围只限在赌场。公司停掉加密网络，我们只要离开，能...”光头男恍然大悟，随机反问：“你怎么知道浮空车会停在那？”
王卫看着反射镜面中缓缓靠近的无人机，深吸一口气：“分层搜索一般浮空车会停在周围，以便发现异常能快速支援。”
说着侧过头看向光头，“但是，你能入侵浮空车的内部网络吗?”
光头重重点头。
“哦？”
面对不信任的目光，光头男笑了笑脸上纹身也跟着扭动。
“可惜你不是教众，不然，你就会知道我们的能力。”
“你倒是很自信。让我想起个传说，有人说777教掌握了名为海神的数据要塞，所以才能和公司抗衡。不知道对不对？”
“......”
王卫没有刨根问题的心思，回归正题：“公司能找到这应该是做过一番准备，以他们的数据收集能力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还有别忘了他们还有北极星。”
“眼下梦公司已经焦头烂额，对外战争牵扯太多北极星的力量。在星洲，它没有那么强。”
王卫皱了皱眉，他听出光头男话里有话。
赌场中央吧台附近金属脸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神态轻松，重炮兵虎视眈眈看着周围赌客，技术专家一直盯着控制面板。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上去？抛开打头的金属脸和重炮，那个技术专家肯定不止手上的几台无人机，周围应该藏着不少打埋伏的战争猎犬。网络黑客也肯定猫在浮空车内，接上设备，监视现场。最棘手的是躲在暗处的狙击手。”
王卫能看出来，那几人神态随意，却配合熟练。
“你信不信，向上的楼梯正躲着不少自爆蜘蛛，守株待兔。”
光头问道：“你对他们很了解？”
“算不上有多了解，我也是听说。有些跑来星洲讨生活的落魄退伍兵跟他们打过交道。”
王卫心里沉甸甸的，和暗中行事的特工相比，特种小队明显更加明目张胆，是因为广场的行动让他们把保密等级下调了？
无论如何，眼下情况不算好。自己重伤初愈，面对装备重火力的军队和特工缠斗还不一样，只要被逼到死角，面对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任自己挥刀如何快，躲闪如何灵活，力竭之后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面对两任特工队长都选择近身，而不是拔枪。
而公司也看出了王卫的弱点。比起战士他更像一个攻高血低的刺客。
插着鲜花瓶身影子地毯上快速略过，蓝色光幕扫进这片连排的老虎机过道，无人机的嗡嗡声变大。
躲在后面的王卫和光头男彼此对视一眼。
“时间不多了。”
......
整张脸蒙在面罩下的技术专家，抬起头对金属脸说道：“急救小组的人来了。”
金属脸看向不远处几个鲜血染红的地毯上，除了欺诈师外还有几个赌客的尸体。
“有人没死透？”
“你去。”
技术专家放下面板，抽出腰间手枪走上前，分别对地上几具尸体头部开了一枪。血珠飞溅鞋面，技术专家厌恶地用脚在尸体上蹭了蹭。
金属脸拿起玻璃杯刚想喝上一口，大厅内异变突生，笼罩圆形光幕的无人机突然爆开，机身窜出火焰，片刻坠向地面。
【有人！】
脑中AI的警报惊醒金属脸，回走的技术专家头也不回，躲进椭圆形的赌桌，重炮兵立刻持枪警戒，金属脸将面板扔给技术专家。
身后二楼躲在栏杆后的狙击手，清楚看见老虎机后面跑出一个人。他将一把科幻风格浓重，被誉为能和“芳桃”一较高下的狙击枪被架上护栏。
卓越的动态视野让他在脑中模拟出动作轨迹，他的视线看向一排支撑起二层走廊的金色柱子，以为躲在后面就没事了么？
他轻轻扣动扳机。
乓~
子弹连续贯穿5根石柱，声势不减！
墙皮炸裂金色的玻璃碎片在王卫面前炸开，他眼睛一眯，想也不想一脚踹在柱子，身子向后一番，躲进装饰浮夸的屏风后面。
未来得及喘口气，几声连密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边击穿屏风，打进厚实的墙里。蒲公英无人机抛下扫描的赌客，快速飞跃手持重型机枪的重炮兵。
技术专家按下手中面板，一道矫健的身形从四楼窟窿里跳了下来，它四肢找地，同样朝屏风方向奔跑，流线型的银白身躯展现惊人的爆发力，竟比无人机还要快上几分！
梦公司的仿生豹，作为战争猎犬的进阶型，仿生机纤维让它拥有更为灵活的机动性，尖利的玻璃碳兽爪能轻易撕开皮下护甲，背着的枪管更是能发射震爆弹或者高烈度燃烧弹。
不过，它最喜欢的是近距离搏杀。
“抓活的！”
仿生豹没有停歇，转动后背枪管，一枚催泪弹射中屏风，浓烈的烟雾挥发，很快就包裹了一半面积。
王卫用手肘抵在鼻尖，强忍着流泪和咳嗽，将火种手枪的发射模式调整的电磁弹。
仿生豹停在已经被浓雾包裹的屏风前，犹豫着是不是要冲进去。此时无人机也已经赶来。
一枚造型精美的硬币抛向空中，光头男接住一看，硬币中央是一个花纹繁复的大脑。他一咬牙离开了躲藏的老虎机。
一声清脆落地声响起，木质屏风发出木片被撕裂的声音，银白的兽爪以及破开打洞，一颗金属兽头伸了进来。热成像中前方根本没人，只有一个金属弹壳。
反倒是一旁有个人正持枪对着自己！
王卫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仿生豹极为有灵性的向后一缩。
这一枪直接打空了！
仿生豹带着卡住的屏风后撤，此时已是极限的王卫也跟着前进。借助屏风的视野盲区，王卫冲出雾气的瞬间，一连几个点射，直接射爆了4台无人机。
通过无人机的最后的视野，技术专家选择立刻接管仿生豹，仿生豹后背的炮管再次转动，一枚高爆燃烧弹推进炮膛，它要将屏风和后面的人一起烧焦！
技术专家通过仿生豹V形视野，看见一把火红的手枪正对准自己。
显然两人是打同样的注意！
赤红的火焰和交织的蓝色电流在一瞬间炸开！
屏风半秒不到被烧焦，弹丸裹着木屑一股脑朝仿生豹射去。顷刻间，银白的身体被电流缠绕，已经无法动弹，而王卫也被震荡的热浪掀飞。
“我们找到王卫了。”
金属脸一侧头从爆炸的火光中移开，对着技术专家：“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顾不得心疼半秒的技术专家，连忙说到：“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无人机的画面只有模糊的几帧，但仿生豹的最后视野我发给AI进行比对，绝对错不了！”
金属脸立刻对一旁的重炮兵说到：“把他逼出来！”
重炮兵沉默点头，从后背取出一把外观平平无奇的“海啸”机关炮，只是下挂式弹夹粗重，需要义体改造的手腕才能轻松托起。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机关炮本质是高压水枪，一分钟400发的聚合物水弹，让任何直面的人形生物都无法站立。
因为特殊需要，水弹中会加入强效安定药剂的成分。
嘟~嘟~嘟~
金属脸视线一路跟随者远处快速飞奔的身影。水弹落点位置出现一个个大坑，从摆满筹码的赌桌，到黄金坠饰，再到实木栏杆，最后是一幅幅走廊的艺术画作。
王卫黑着一张焦黄的脸冲上二楼，身后墙壁上装饰画的强化玻璃一个个裂开，碎裂声此起彼伏。
他想去哪？念头浮现在金属脸一瞬间的时候，王卫的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他想利用赌博机跳上四楼。】
AI给出答案。
王卫一脚踏在二楼的栏杆上，视线放在空中巨大的水晶吊灯上，由不得他多想，纵身一跃抓住吊顶的边沿，一面墙的巨型赌博机出现在面前，视野中方块中的数字7渐渐占据全部视野。
在摆动幅度最大的前一秒，王卫对准金属脸上方的吊灯，连开数枪。也不管有没有打中，跳上这台赌博机的顶檐。
王卫心无旁骛跑在不足20厘米的机顶，脚下印有水果、方块、数字，图案的方框一个一个被人用枪打爆，走在其中能听见扩音器中的欢快音乐。
金属脸抓住掉落的吊顶碎片用力一扔，对着另一边二楼的狙击手吼道：“拦住他！”
话音刚落，王卫打爆来时的吊灯，原本明亮的区域顿时一暗。狙击手在瞄准镜中不自觉的眯起眼。
王卫看着前方的大窟窿，膝盖弯曲绷紧，脚尖发力朝前方跳去！
而此刻，一枚子弹也射了出来，直奔王卫。
这种自带传感的激光瞄准镜，能将一切外在因素囊括其中并给出数据化视觉补正的精准狙击枪，以精准闻名的杀人利器，按照常理绝不会失误的狙击枪，失误了。原因不在枪械，是因为狙击手在一明一暗的光照刺激下，眨了眼。
王卫一只手已经抓住边沿，肩膀一发力。
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四楼，赫然出现4只解除光学迷彩的战争猎犬。它们奔跑者抬起背上枪管，对准冒头的王卫！
一股死亡的压迫感袭来。
紧接着，王卫感觉脚上如负千斤重物，一低头，一只粗大的手抓住脚踝。金属脸露出狰狞的笑。
“跟我下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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