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寻觅
“自从拜入云中子仙人的门下后，我就刻苦修炼，目前也算是有些成果，但还是差得远呢。这次出来师父让我查找一部天书和一把神剑的下落，由于修为尚浅，就传了我一条流星彩云带和一些隐身符，这次出来也算是在外的一种历练吧。我查到天书和神剑可能在这里有线索，就正好来到了丰都城，也是凑巧，在路上正好遇见了你，依依姐。”
白衣少年在说着自己的故事，柳依依这几天身体也恢复了许多，听着他的经历也很是为他高兴，毕竟比在金刀帮过着打家劫舍的日子好多了。
“依依姐，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我正好看到你，估计凶多吉少了，而且仙大哥没有和你在一起吗？”白衣少年也有很多的疑问，只不过这几天柳依依身体不太好，也没来得及问她。
柳依依坐在床边，这个问题虽然已经被问过很多遍了，但还是会刺痛她的内心，消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轻叹了一声，迷离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悲伤的情绪又被带了起来，流下了几滴泪水。
白衣少年看着她伤感的样子，已经猜出了大概，惋惜地叹了一声，不忍心再问，拿着一块手帕来到她的身旁，说道：“依依姐，先休息一下吧，不想说就不必说了，免得再伤了身子，有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可能马上能见到他了，我不该这么难受的才对。”说完柳依依接过白衣少年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谢过了他这几天的照顾，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白衣少年又坐了下来，看着她这几天又清瘦了不少，心里不忍，虽然不知道刚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也没多问，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陪着她。
“自把你送到云中子仙人那里，我们就到了天界，在那里借来了照妖镜，找到了鬼王和它的分身。它的分身还好对付，但是遇到了它的本体，确实太难对付了，尽管有很多法器的加持，之遥哥哥还是……。”话没说完柳依依已然泪流满面。
和白衣少年猜的没错，仙之遥还是因为鬼王离开了，白衣少年也顿觉感伤，毕竟仙之遥在他心里还是哥哥一般。他沉默着，心里也泛起了复杂的情绪，看着伤心的柳依依，自己心中也已是五味杂陈。
“依依姐，那你说你马上就要见到之遥大哥了是什么意思？”白衣少年虽然悲伤，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为了将柳依依从悲伤的情绪中带出，也是心中怀着疑问，便向柳依依问了出来。
柳依依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又哽咽了两声，从身上拿出了那个香囊，说道：“上次来丰都的时候，我在街上无所事事，遇到了一个算命的先生，他给了我一个香囊，让我在绝望的时候打开它。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安神的小香囊。之遥哥哥去世后，由于太过悲伤，我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它，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字，才想起来。”
柳依依把香囊递了过去，白衣少年接过香囊，拿出了里面的布条，看着上面的小字，陷入了沉思。
白衣少年也是聪慧，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其中的原由。还给了柳依依香囊后说道：“之前听师父说起过太乙真人，他是十二真仙之一，道场在乾元山金光洞，师父和他也算是师出同门。”
柳依依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了些希望，收起了香囊，眼里微微泛着光，问道：“那看来这件事是有希望了？”
白衣少年毕竟没有见过太乙真人，也不敢确定，但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神，也不太想再打击她，只是轻轻地、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白衣少年并没有否认，柳依依缓和了些许悲伤的情绪。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地微笑了一下。两人聊了很多，互相讲述着这段时间自己的经历。稍晚些，依依恢复了些精神，正好白衣少年也打算出门，柳依依便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位算命的先生。
出门后，白衣少年便告辞去忙自己的事情，柳依依则在街上寻找着当时那位算命先生的踪影。穿过了无数个街道、小巷，几乎都把整个丰都城都走遍了，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寻找半天未果，柳依依便决定先回去，回到房间后的柳依依虽然感觉有点失望，但细想，是否能找到这位算命先生对于后面的事情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现在来看最重要的还是晚上能顺利进入到地府。想到这里，柳依依便默默祈祷希望卖阴差令那个贪婪的人还在。
现在天还没有黑，柳依依也只能耐心的等待，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子中感觉时间过的好慢，迫切希望天能快点黑下来。有时，越接近希望就越是迫切的想要它快点降临。柳依依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希望之遥哥哥真的在那里。
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尽头，天色开始渐渐黑了下来，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山川、原野。柳依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早早地就来到了连接阴阳两界的门口。此时阴界之门还未打开，柳依依倒不在意这个，她提前到门前是想早点见到那个卖阴差令的人。
但是，卖阴差令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见到，更何况当时也是他来主动上前找的仙之遥和柳依依，此时到哪里去找这个人。柳依依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着，希望他还能出现。
柳依依看着附近熟悉的地方，又想到了和仙之遥在一起的场景，但此时的她顾不得悲伤，在阴界之门前的街道上来回寻找着那个卖阴差令的人。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踪影，直到阴界大门开了许久，卖阴差令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此时的柳依依很是焦急，重新来到了阴界大门外，望着里面漆黑空洞的景象，就像深渊在看着自己一般。两旁的死灵守卫依旧严肃地站在那里，严肃又恐怖的面庞，使柳依依不敢再向前走去。
柳依依盯着阴界大门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后退去，继续在周围搜寻着，仔细地回忆那个卖阴差令人的脸，然而从他身旁过去的人都很陌生，她连着问了几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有卖阴差令的事情。
夜已深，月已西斜，柳依依还是没能拿到阴差令，焦急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大踏步地向阴界门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拉了回来，柳依依扭头一看，原来是白衣少年来了。
“依依姐，你这是要干嘛？硬闯阴界大门吗？”白衣少年很是担心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我没有找到卖阴差令的人，我想进去找之遥哥哥，刚才实在没忍住。”柳依依一边说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委屈又无助，深感无力。
白衣少年安慰她道：“依依姐，这阴界大门不能随便进入的，不光是那两个死灵守卫，就算没有他们你一个普通人也没办法进入的，我们先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柳依依看着阴界大门，有些不舍，又有些不甘，觉得离着这么近，又离得那么远，但终究是没有办法，还是跟着白衣少年回到了客栈。
屋子里，白衣少年依旧安慰着柳依依，柳依依沉默着，被低沉的情绪笼罩，无法说服自己好受一点，白衣少年也没说话，他明白柳依依现在很难过。
“依依姐，那里硬闯也没用，而且死灵守卫都是没有情感的，到时候怕是会对你有伤害。”许久的沉默后，还是白衣少年先说起了话，打破了这沉闷的环境。
柳依依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地自责，想着怎么遇到自己就偏偏这不合适那里不可以。先是很久才发现了香囊，再是行程驿馆的关门，到现在找不到阴差令。
“今晚没有找到卖阴差令的人吗？”白衣少年继续问道。
柳依依还是沉默。只是长叹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又过了许久，柳依依情绪稍许缓和，这才说道：“本来今晚我做足了准备，钱财也带的够了，可是就是遇不到拥有阴差令的人，刚才一激动就想闯进去，也是幸亏你过来了。”
“我也是刚办完自己的事情，本来想直接回去的，后来还是决定来这里看一下，正好看到你。”
“没关系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不行我明天再去看看，这么些天，我每天晚上都过去，迟早会遇到的。”柳依依的情绪缓和了许多，这些天打扰了他这么久，还是不想再麻烦他了，劝他早点休息。
白衣少年看她好了许多，说道：“好吧，依依姐，如果还没遇到卖阴差令的人，等我办完事情和你一起想办法去找之遥大哥。夜已经很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衣少年离开后，柳依依当然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默默担忧着，如果真的遇不到卖阴差令的人该怎么办，思索良久，手中轻抚着仙之遥留下的宝剑，很久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白衣少年早早就出去了，柳依依起来没有看到他，只见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这么些天的照顾，柳依依对他的感谢已溢于言表。
简单用了点早饭，柳依依来到了大街上，空荡荡的街道，只有零星的人来往，显得无比凄凉。柳依依又漫无目的找了找那位算命的先生，仍然没有他的消息，无所事事之下还是回客栈休息为好。
一整天都没见到白衣少年回来，入夜后，柳依依还是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来到了阴界大门前。无法进到阴界的她现在看到那两名死灵守卫有种莫名的厌烦，只是远远的站在一个角落，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碰见有阴差令的人。
又白等了一夜，除了有零星的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的进入到阴界外，再没有什么人来了。这夜，柳依依冷静了许多，也没有再往门那边过去，只是静静的回到了客栈。
刚到客栈，白衣少年也跟了进来。
“依依姐，你已经回来了啊？”白衣少年问道。
“嗯，明天晚上再去看看，今晚又没有遇见。”柳依依依旧有些失落。
“嗯，我刚才还去阴界大门口看了看，没看到你我就也回来了，你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
连续好几天，柳依依每天晚上都去找阴差令，白衣少年也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命运就是这么捉弄着她，阴差令始终搜寻无果。
这天，柳依依依旧站在这里，看着周围的“人”，她也不敢确信是不是真的人，但凡是比较面善的“人”经过，她还是会鼓起勇气去问问：“你们有阴差令没有”。
“姑娘。”一个人站在柳依依的后面叫了她一声。
柳依依扭过身来，看着他一脸微笑，仿佛也不是什么坏人，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回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姑娘站在这里好几天了，你是再找阴差令吗？”
这么些天，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问自己。柳依依心里一颤，燃起了希望，激动地说道：“是啊，难道你有吗？”
那人笑嘻嘻的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牌子，拎着说道：“是这个吗？”
柳依依心里已经开始泛起些许欣喜的涟漪，这么多天终于没有白在这里等候，看着他手中的牌子，回忆着，似乎和当时仙之遥拿到的差不多，急切地问道：“是，就是这个，请问大哥，你要多少钱？我可以买过来。”
这人依旧是一副微笑的表情，比当时卖给仙之遥的那个人看起来感觉要好很多。他又掂量了掂量手中的牌子，说道：“姑娘，你可知道，现在不如以前，这东西已经不让随便用了，所以……”
他还没有说完，柳依依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急忙从身上拿出了从雷卓那里借来的所有珠宝，递了过去说道：“你看这些够吗？”
那人其实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但是还是表现出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假装犹豫着，边看柳依依手中的珠宝，边掂量着自己手中的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假装很不情愿地说道：“那好吧，这块阴差令就卖给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不能说是我卖给你的。”
柳依依二话不说便答应着，匆忙的把所有的珠宝都给了他，快速接过阴差令，眼里放光的看着它，心里想着终于能见到之遥哥哥了。
柳依依拿着阴差令，正准备要向阴界大门的方向走过去时，却又被那人叫住了。
“姑娘还是明天再去吧。”
“为什么？”柳依依疑问地看着他。
“第一个，今天我刚和你见面，免得引起怀疑；第二个，今天也已经很晚了，怕你回不来了。”
柳依依想着也是，反正阴差令已经到手了，虽说有点急迫，但明天来也是一样的，还是要冷静一点，顺便可以和白衣少年商量一下，也好应对进去之后可能出现的危险。
想到这里，柳依依谢过了那人后就独自回客栈去了。
白衣少年在说着自己的故事，柳依依这几天身体也恢复了许多，听着他的经历也很是为他高兴，毕竟比在金刀帮过着打家劫舍的日子好多了。
“依依姐，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我正好看到你，估计凶多吉少了，而且仙大哥没有和你在一起吗？”白衣少年也有很多的疑问，只不过这几天柳依依身体不太好，也没来得及问她。
柳依依坐在床边，这个问题虽然已经被问过很多遍了，但还是会刺痛她的内心，消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轻叹了一声，迷离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悲伤的情绪又被带了起来，流下了几滴泪水。
白衣少年看着她伤感的样子，已经猜出了大概，惋惜地叹了一声，不忍心再问，拿着一块手帕来到她的身旁，说道：“依依姐，先休息一下吧，不想说就不必说了，免得再伤了身子，有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可能马上能见到他了，我不该这么难受的才对。”说完柳依依接过白衣少年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谢过了他这几天的照顾，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白衣少年又坐了下来，看着她这几天又清瘦了不少，心里不忍，虽然不知道刚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也没多问，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陪着她。
“自把你送到云中子仙人那里，我们就到了天界，在那里借来了照妖镜，找到了鬼王和它的分身。它的分身还好对付，但是遇到了它的本体，确实太难对付了，尽管有很多法器的加持，之遥哥哥还是……。”话没说完柳依依已然泪流满面。
和白衣少年猜的没错，仙之遥还是因为鬼王离开了，白衣少年也顿觉感伤，毕竟仙之遥在他心里还是哥哥一般。他沉默着，心里也泛起了复杂的情绪，看着伤心的柳依依，自己心中也已是五味杂陈。
“依依姐，那你说你马上就要见到之遥大哥了是什么意思？”白衣少年虽然悲伤，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为了将柳依依从悲伤的情绪中带出，也是心中怀着疑问，便向柳依依问了出来。
柳依依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又哽咽了两声，从身上拿出了那个香囊，说道：“上次来丰都的时候，我在街上无所事事，遇到了一个算命的先生，他给了我一个香囊，让我在绝望的时候打开它。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安神的小香囊。之遥哥哥去世后，由于太过悲伤，我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它，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字，才想起来。”
柳依依把香囊递了过去，白衣少年接过香囊，拿出了里面的布条，看着上面的小字，陷入了沉思。
白衣少年也是聪慧，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其中的原由。还给了柳依依香囊后说道：“之前听师父说起过太乙真人，他是十二真仙之一，道场在乾元山金光洞，师父和他也算是师出同门。”
柳依依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了些希望，收起了香囊，眼里微微泛着光，问道：“那看来这件事是有希望了？”
白衣少年毕竟没有见过太乙真人，也不敢确定，但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神，也不太想再打击她，只是轻轻地、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白衣少年并没有否认，柳依依缓和了些许悲伤的情绪。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地微笑了一下。两人聊了很多，互相讲述着这段时间自己的经历。稍晚些，依依恢复了些精神，正好白衣少年也打算出门，柳依依便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位算命的先生。
出门后，白衣少年便告辞去忙自己的事情，柳依依则在街上寻找着当时那位算命先生的踪影。穿过了无数个街道、小巷，几乎都把整个丰都城都走遍了，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寻找半天未果，柳依依便决定先回去，回到房间后的柳依依虽然感觉有点失望，但细想，是否能找到这位算命先生对于后面的事情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现在来看最重要的还是晚上能顺利进入到地府。想到这里，柳依依便默默祈祷希望卖阴差令那个贪婪的人还在。
现在天还没有黑，柳依依也只能耐心的等待，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子中感觉时间过的好慢，迫切希望天能快点黑下来。有时，越接近希望就越是迫切的想要它快点降临。柳依依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希望之遥哥哥真的在那里。
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尽头，天色开始渐渐黑了下来，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山川、原野。柳依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早早地就来到了连接阴阳两界的门口。此时阴界之门还未打开，柳依依倒不在意这个，她提前到门前是想早点见到那个卖阴差令的人。
但是，卖阴差令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见到，更何况当时也是他来主动上前找的仙之遥和柳依依，此时到哪里去找这个人。柳依依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着，希望他还能出现。
柳依依看着附近熟悉的地方，又想到了和仙之遥在一起的场景，但此时的她顾不得悲伤，在阴界之门前的街道上来回寻找着那个卖阴差令的人。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踪影，直到阴界大门开了许久，卖阴差令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此时的柳依依很是焦急，重新来到了阴界大门外，望着里面漆黑空洞的景象，就像深渊在看着自己一般。两旁的死灵守卫依旧严肃地站在那里，严肃又恐怖的面庞，使柳依依不敢再向前走去。
柳依依盯着阴界大门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后退去，继续在周围搜寻着，仔细地回忆那个卖阴差令人的脸，然而从他身旁过去的人都很陌生，她连着问了几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有卖阴差令的事情。
夜已深，月已西斜，柳依依还是没能拿到阴差令，焦急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大踏步地向阴界门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拉了回来，柳依依扭头一看，原来是白衣少年来了。
“依依姐，你这是要干嘛？硬闯阴界大门吗？”白衣少年很是担心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我没有找到卖阴差令的人，我想进去找之遥哥哥，刚才实在没忍住。”柳依依一边说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委屈又无助，深感无力。
白衣少年安慰她道：“依依姐，这阴界大门不能随便进入的，不光是那两个死灵守卫，就算没有他们你一个普通人也没办法进入的，我们先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柳依依看着阴界大门，有些不舍，又有些不甘，觉得离着这么近，又离得那么远，但终究是没有办法，还是跟着白衣少年回到了客栈。
屋子里，白衣少年依旧安慰着柳依依，柳依依沉默着，被低沉的情绪笼罩，无法说服自己好受一点，白衣少年也没说话，他明白柳依依现在很难过。
“依依姐，那里硬闯也没用，而且死灵守卫都是没有情感的，到时候怕是会对你有伤害。”许久的沉默后，还是白衣少年先说起了话，打破了这沉闷的环境。
柳依依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地自责，想着怎么遇到自己就偏偏这不合适那里不可以。先是很久才发现了香囊，再是行程驿馆的关门，到现在找不到阴差令。
“今晚没有找到卖阴差令的人吗？”白衣少年继续问道。
柳依依还是沉默。只是长叹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又过了许久，柳依依情绪稍许缓和，这才说道：“本来今晚我做足了准备，钱财也带的够了，可是就是遇不到拥有阴差令的人，刚才一激动就想闯进去，也是幸亏你过来了。”
“我也是刚办完自己的事情，本来想直接回去的，后来还是决定来这里看一下，正好看到你。”
“没关系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不行我明天再去看看，这么些天，我每天晚上都过去，迟早会遇到的。”柳依依的情绪缓和了许多，这些天打扰了他这么久，还是不想再麻烦他了，劝他早点休息。
白衣少年看她好了许多，说道：“好吧，依依姐，如果还没遇到卖阴差令的人，等我办完事情和你一起想办法去找之遥大哥。夜已经很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衣少年离开后，柳依依当然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默默担忧着，如果真的遇不到卖阴差令的人该怎么办，思索良久，手中轻抚着仙之遥留下的宝剑，很久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白衣少年早早就出去了，柳依依起来没有看到他，只见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这么些天的照顾，柳依依对他的感谢已溢于言表。
简单用了点早饭，柳依依来到了大街上，空荡荡的街道，只有零星的人来往，显得无比凄凉。柳依依又漫无目的找了找那位算命的先生，仍然没有他的消息，无所事事之下还是回客栈休息为好。
一整天都没见到白衣少年回来，入夜后，柳依依还是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来到了阴界大门前。无法进到阴界的她现在看到那两名死灵守卫有种莫名的厌烦，只是远远的站在一个角落，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碰见有阴差令的人。
又白等了一夜，除了有零星的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的进入到阴界外，再没有什么人来了。这夜，柳依依冷静了许多，也没有再往门那边过去，只是静静的回到了客栈。
刚到客栈，白衣少年也跟了进来。
“依依姐，你已经回来了啊？”白衣少年问道。
“嗯，明天晚上再去看看，今晚又没有遇见。”柳依依依旧有些失落。
“嗯，我刚才还去阴界大门口看了看，没看到你我就也回来了，你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
连续好几天，柳依依每天晚上都去找阴差令，白衣少年也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命运就是这么捉弄着她，阴差令始终搜寻无果。
这天，柳依依依旧站在这里，看着周围的“人”，她也不敢确信是不是真的人，但凡是比较面善的“人”经过，她还是会鼓起勇气去问问：“你们有阴差令没有”。
“姑娘。”一个人站在柳依依的后面叫了她一声。
柳依依扭过身来，看着他一脸微笑，仿佛也不是什么坏人，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回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姑娘站在这里好几天了，你是再找阴差令吗？”
这么些天，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问自己。柳依依心里一颤，燃起了希望，激动地说道：“是啊，难道你有吗？”
那人笑嘻嘻的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牌子，拎着说道：“是这个吗？”
柳依依心里已经开始泛起些许欣喜的涟漪，这么多天终于没有白在这里等候，看着他手中的牌子，回忆着，似乎和当时仙之遥拿到的差不多，急切地问道：“是，就是这个，请问大哥，你要多少钱？我可以买过来。”
这人依旧是一副微笑的表情，比当时卖给仙之遥的那个人看起来感觉要好很多。他又掂量了掂量手中的牌子，说道：“姑娘，你可知道，现在不如以前，这东西已经不让随便用了，所以……”
他还没有说完，柳依依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急忙从身上拿出了从雷卓那里借来的所有珠宝，递了过去说道：“你看这些够吗？”
那人其实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但是还是表现出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假装犹豫着，边看柳依依手中的珠宝，边掂量着自己手中的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假装很不情愿地说道：“那好吧，这块阴差令就卖给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不能说是我卖给你的。”
柳依依二话不说便答应着，匆忙的把所有的珠宝都给了他，快速接过阴差令，眼里放光的看着它，心里想着终于能见到之遥哥哥了。
柳依依拿着阴差令，正准备要向阴界大门的方向走过去时，却又被那人叫住了。
“姑娘还是明天再去吧。”
“为什么？”柳依依疑问地看着他。
“第一个，今天我刚和你见面，免得引起怀疑；第二个，今天也已经很晚了，怕你回不来了。”
柳依依想着也是，反正阴差令已经到手了，虽说有点急迫，但明天来也是一样的，还是要冷静一点，顺便可以和白衣少年商量一下，也好应对进去之后可能出现的危险。
想到这里，柳依依谢过了那人后就独自回客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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