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希望是梦一场
叮铃铃…叮铃铃…周芸汐（奶昔）的早起闹响了许久，却没有成功的唤醒昨晚醉酒的女人。随后手机铃声循环无数遍，终于在缘分恰好时，叫醒赖床的人。奶昔的胳膊伸出被窝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谁说青春不能错，情愿热泪不低头。
珍惜曾经拥有，曾经牵过手。
珍惜青春梦一场，珍惜相聚的时光。
谁能年少不痴狂，独自闯荡。“——苏有朋《珍惜》
刚睡醒迷糊的女人顶着满头乱糟糟的头发，单手扶着疼痛的脑袋接听电话。“今天全校停课。”
“嗯？”
“副校长早上给我们发邮件，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电话另一端的人挂掉，奶昔刚推开卧室的门，黄笠忠（大黄）听见声响跑到面前，双手递上一碗甜甜的蜂蜜水。脑袋的昏厥一点点消失，内心也变得异常轻松。
“建议你下次喝酒，只能找我、江诗音或者于阮。”奶昔疑惑地看向大黄，完全记不起昨晚的醉酒，然而他拿着空碗转身下楼，潇洒的挥舞一只手。他的意思是绝对不能找杨垣一起喝酒。“拜拜，好好休息吧！我先去上班咯！”
杨垣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白暂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蓝色液体在杯中碰撞。他安静的闭上眼睛，慢慢享受酒杯里沁人心脾的清香，还有一撮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然而他背后的于霖坐在白色餐桌前，手握刀叉，品尝着冒热气的早餐。
“Mr于，昨晚听见客厅的声响了吗？”于霖从饭菜上抬头，迷惑的眼神仰望杨垣美丽而轻佻的背影。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身材比例很好，一眼望上去几乎都是腿。“真可惜…昨晚他俩闹的可欢了！”
“嗯？”于霖吃完最后一口早饭，准备收拾碗筷离开天台。
“看到心爱的女人喝醉，瘫在我的怀抱。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良辰美景，你侬我侬的意境要了她的初夜。”杨垣闭上眼睛幻想这春宵一刻的美好。
“我觉得可！”于霖转身之前，翻了个白眼，但带着微笑看向杨垣。
“他在感情中，总是被动的一方。我也劝过他，追女人要主动，主动，再主动。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但还要给她们展现出我们有魅力的一面。”
“我有个朋友…”于霖沉默了很久终于问出五个字，但又犹豫了很长时间。虽然不是很想咨询杨垣，可是没人咨询心中的疑惑。杨垣无疑是感情经历最丰富的人，“高中时，他因为家庭原因跟心上人分手。十年后，他想复合，但发现这个女生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守护她的男人，而且这些年不离不弃、形影不离。你觉得，我朋友还有机会复合吗？”
“喜欢就去追啊！问老子个毛啊？”杨垣不理解的尖叫道，“戴维斯守护十年都没结果，这就恰巧证明章瑛琬对他没感觉。”
于霖被杨垣的猜测搞得面红耳赤，杨垣还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哥们，我觉得你的机会有很多呢！”他笑着给于霖毙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最近初遇附近的犯罪率飙升，尤其是学校最不安全。”于阮（软糖）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到杨垣面前，还跟拍了一张怼脸杀。于霖把她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其实是想找个人吐槽杨垣的渣男语录。
奶昔就跟在软糖后面上楼，结果因果报应循环，这次换成软糖没站稳，直接倒在奶昔的怀抱。“谢谢，芸汐，女友力MAX！”
“想来提醒一下各位，最近出门要小心。”奶昔看向两个男人，“刚收到电话，我学校的教室被严重损坏。”
“哎，好有默契！刚说完，你又嘱咐一遍。”软糖双手环绕抱了抱奶昔。
“你们年轻女人可真唠叨。”杨垣压低声音的吐槽还是被软糖听见，她用拳头捞回比划了两三下。
只见杨垣把头伸到她面前，脸上带着邪魅一笑说道，“你倒是真打啊？”软糖躲到于霖身后生闷气，奶昔耸了耸肩。
“那是得注意。”于霖转向软糖嘱咐道，“你平时爱散步，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某个讨厌的家伙无意间竖起兰花指，他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哟哟，小情侣还挺会喂狗粮的，你们等等啊！我去找爱宝也秀恩爱。”只见他对面的软糖抛来了嫌弃的眼神，但奶昔礼貌的淡淡的微笑。
杨垣走到天台的门口，突然转身给想关门的软糖来了个贴脸杀，她下意识的后退。“瞅什么瞅？多跟小周学一学温柔端庄，别整天哭丧个脸。”“怎么？还以为我想亲你？”
刚想回怼他，刚想愤怒的跺脚，外面如雷贯耳的四五声枪响把软糖吓得再次倒在奶昔的怀抱。“你没事吧？”
两个女人在发抖，两个男人已经飞速跑下楼梯看热闹。只见章瑛琬（小章鱼）牵着江诗音（芋泥）的手在院子里神情不安的徘徊。
“你们听见枪响跑这么快干嘛？快点回屋，安全！”芋泥看了看小章鱼，两个人继续看向围栏外。
只见一男子朝着初遇的方向奔跑，后面的男人，个子很高，砰的又是一声枪响，前面的人血流成河倒在地面。[YR1]然而凶手恶狠狠地凝视着初遇院子里的每一处，他举起手中的手枪，刚想开枪，看到一个人，却又止住了动作。凶手狼狈的逃走了。
但芋泥可不知道，她看见凶手举枪的那一瞬间拉着小章鱼躲进离他们最近的灌木丛。另一边杨垣拉着于霖退回客厅，但于霖自觉的想伸手去拽软糖，奶昔挡在他俩之间。这一举动刚好被芋泥抓走的小章鱼看见。
奶昔觉得远处是身形有点眼熟，她拉着软糖的手跑出院子。隔壁浇花的戴维斯停下手头的工作，不慌不忙的拨打000——澳大利亚的报警电话。[YR2]
“你好，这里就在刚刚发生了枪击案。凶手已逃跑，还有一名受害者倒在地面。”戴维斯口头复述了两遍家庭住址。
“你们在安全的时候，去检查一下受害者。我们马上就到现场。”
他看见灌木外的芋泥回头，双手牵着小章鱼，俩人一对比，小章鱼的手很小。这柔软的双手让他看的有点入迷，但被芋泥的鹅叫声（笑声）打断。她从小章鱼的头发里揪出一根树枝，“咱俩毫无形象可言。”
小章鱼伸手擦了擦芋泥脸上的灰尘，戴维斯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容，好久好久没见过小章鱼灿烂的笑容了。仿佛已有十年了。他想到这里眼睛瞟向于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奶昔刚在软糖的帮助下翻过尸体，鲜血沾满全身。杨垣嘲笑的说道，“你俩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他拍打于霖的后背又说道，“兄弟，你看看这俩像不像小泥人？”
“像！”虽说于霖站在马路中央。但眼角的目光始终看向小章鱼，因为杨垣的主意，他想时刻监视她跟戴维斯的一举一动。
“不过，刚才的凶手怎么有点眼熟？他的背影，我好像在哪见过，但又一时记不清了。”杨垣边傻笑变自言自语，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奶昔正处在悲伤的情绪下，实在是没空理会杨垣的玩笑。软糖现在真想站在旁边的是大黄，而不是于霖，这样一来就有人给杨垣一巴掌了。
警方很快就抵达案发现场，奶昔说道，“他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她强忍住悲伤，尽量表现出阳光的一面跟警方录口供。软糖软绵绵的依偎在奶昔的肩膀，其实这个举动软糖不常做，今天只是为了让奶昔安心。
只见杨垣瞳孔大写着震惊，不停的在于霖耳边小声道歉。”刚才真不该那么说，我真的是猪狗不如…竟然那这种事开玩笑，要不霖，你打我吧？就一巴掌也好，你想多打也奉陪到底。我可真不是个东——”
此时，杨垣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忏悔。他诚恳的道，“喂？黄啊，对不起，我错了！”
原本看到实时新闻想问真实情况的大黄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鬼？小垣子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也…也不算是。算了，等你回来再说。所以哥你找我是因为看到新闻了吧？”杨垣听见大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现场。他小声跟大黄说道，“其实…其实就是你家那位的同事被枪杀了。现在看气氛，我个人感觉挺压抑的，不过于阮陪在她身旁。要不…今天下班咱出去吃一顿？我请客，咱们想办法让她开心开心？”
“好，就这么说定了！先挂了，我现在要跑去上课了！晚点见。”大黄着急忙慌的挂掉电话，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边走进教室边想怎么就哭了。
于霖在杨垣耳边嘟囔，语气中带着害怕，“那个人都被打成筛子，密密麻麻一片枪孔，应该是救不活了吧？”
杨垣看起来胆子倒是挺大，站在现场的三个人在发抖，他却信誓旦旦的在于霖耳边轻声细语道，“应该可以去掉，我看他已经gameover，人没了。”
芋泥打开围栏让戴维斯进到初遇的院子，并把小章鱼交给他。终于得到空闲，飞奔到案发现场，看都没看于霖一眼，直奔到奶昔身旁。芋泥从正前方一把搂住奶昔，软糖往后倒着走到于霖身旁，“他们的主场，我是闲杂人等。”
只见杨垣捧场的笑了笑，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警察收拾完现场，疏散周围的人群和车辆，离开了现场。他们也慢慢的回到初遇客厅，最后进门的的是芋泥和奶昔。
软糖端上一杯热可可给奶昔，七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客厅，谁也不敢开口发言。虽然饿肚子，但没人提吃饭，也没人敢打扰安静的氛围。这一直到大黄三四点左右下班回家。
“你们这是？难道是在诵经？”杨垣努力给他使眼色，但他好像没见一样。“再怎么样也不能饿坏身体，虽然死者事大，还是要吃饭的嘛！”
奶昔听他这么一说，双手接过外卖，她和芋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饭。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也一起开动了。
奶昔大口吃着米饭，嘴巴鼓鼓的像小笼包，芋泥边拍后背边叫她慢点吃。奶昔食道里咀嚼的食物和咽回去的眼泪几乎是同时触碰到胃液。
这时软糖拽了拽小章鱼的衣袖，戴维斯恰巧回头看向他们。软糖示意去天台吃饭，他们看懂了她的举动，于霖也明白了。她们一前一后上楼梯，戴维斯紧随其后也跟上去，然而怂霖霖躲在杨垣身后不快不慢的吃盒饭。
“上去找他们吧！”杨垣看到此情此景，好言相劝，但于霖就是不动弹。
大黄喊出了声，“咱们一会去酒吧唱歌，让不好的情绪在空中飘会儿，如何如何？”他的眼神随着话音落在杨垣的脸颊，在线等杨垣跟他一唱一和。
“好啊！”杨垣不再管于霖，一把搂过大黄的肩膀。
***
两辆汽车停在停车场，杨垣才发现大黄预约的是上个月29号的同一个夜店。种种记忆犹新的画面浮出脑海，“黄啊，你预约的是哪个房间？”
“还是503啊，每次都是这个房间。”杨垣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但软糖和大黄开始变本加厉的埋汰他，欢声笑语随着他们走进包间。然而另一个当事人于霖，像个美男子一样安静的做小章鱼和戴维斯的护花使者，一步一个脚印踩着戴维斯长长的背影。
“谁记得上次发生的事儿？”大黄话中有话的问众人，戴维斯和于霖懒得搭理他，奶昔不在状态，然而芋泥和章瑛琬当时不在现场。
“好像是垣哥。”软糖明白大黄话中的意思。
“咱要不去瞅瞅清洁工辞职没？”大黄戳了戳杨垣的胳膊，脸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芋泥好奇的伸过脑袋吃瓜，“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没啥，就是垣哥被打骨折了呗！”大黄暧昧地抚摸杨垣的胳膊，翻过来倒过去的查看伤口。“你的伤好点了没？留下伤疤没？”
“哎呀，笠忠哥！”软糖双手抓住杨垣的左胳膊，使劲把他拽到自己身旁。虽然有些吃力，但她趁机捏了捏他腋下的肌肉，还抠了抠结巴的伤口。“你看看垣哥的肌肉，他就算受伤，也肯定早就好啦！你说哥，对吧？”
“啊，我想起来了！”芋泥拍了一下脑袋，终于想起上个月底看到的公众号，某男子在夜店的厕所跟女朋友有不雅的举动。结果被清洁工在舞池追着跑。“有图有真相，就是被打了马赛克。完全没看出垣哥的身材…凹凸有型，看来每天都有坚持健身。不错呀真不错！”
杨垣懒得理会三位吃瓜群众，徒手掰开一瓶白酒的木塞，瘫坐在沙发上看着StateofOrigin州际橄榄球赛。他刚咕咚咕咚到满白酒，局上的场面就变得激动人心：新州MaroonVS昆州Blue，裁判在场上呐喊道，“昆州的队员Holmes没有接触就把新州的队员Xavier手中的球打到了地面，这是非常令人震撼的一幕。Xavier生气的推了Holmes，其他成员把他们拉开，比赛继续进行，双方队伍都没有丢分。”
软糖想唱歌逗奶昔唱歌，但又害怕自己唱歌跑调。她就拉着于霖到台上唱了一首男女对唱版的《9420》，原唱是麦小兜，“这首歌送给芸汐，代表我对她的爱意。”
于霖抢过话筒，“这首歌还送给坐在台下的她。”
杨垣在台下帮于霖烘托气氛，像是喝醉了一样，“谁啊？谁这么幸运能得到于总的青睐？我真的好羡慕呀！”
软糖：手牵手一起走在幸福的大街，微风暖暖的吹来你我相依偎。
于霖：爱的目光如此的热烈，这份爱就像是在燃烧的火堆。
合：炙热的火焰如同盛开的玫瑰，不管白天没黑夜继续的沉醉。
其实也是大黄带着台下人一起合唱，软糖的小辫子随着她疯狂地状态，左右摇摆，看的戴维斯有点头晕。
戴维斯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手指捏了捏鼻梁。小章鱼跟着节奏不停的拍手，芋泥随着于霖的歌声翩翩起舞，一个人跟空气跳了一段交际舞。最后，奶昔终于露出了笑容。
芋泥也拉上杨垣站在台上为奶昔唱歌，因为深知大黄跑调的可怕。
“记得当初你侬我侬，
车如流水马如龙。
尽管狂风平地起，
美人如玉剑如虹。”——《情深深雨濛濛》
奶昔在他们的歌声中说道，“今天早上学校发邮件说，我学校有一位高中生被暂时停课三天。他深夜潜进学校，砸了很多教室，最终导致今天全校停课一天。最近真的好不太平，大家出门最好都出双入对。不想再看到身边任何一个人出意外，你们答应我好嘛？”
“以后上下班，我都去接方爱。”
“瑛琬——”戴维斯和于霖几乎同时叫出的名字。
戴维斯抢先一步说道，“最近几天想去哪，给我发个微信就行。”
小章鱼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于霖，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那我呢？”
奶昔宠溺的摸了摸软糖的脑袋，“以后咱们三个一起出门，你、我还有诗音宝宝。”
“那我呢？”大黄听到奶昔的话语，暂停唱歌，奶昔没再说话。杨垣走上台搂过大黄的肩膀，眼神深情凝视他的侧脸。大黄一把把他推开，“yue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嘛？！”
杨垣知趣的松开手，“你不是有我，再说了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怕什么？”
“怕人劫色。”大黄吐着舌头开玩笑，杨垣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他嗷呜嗷呜的乱叫。这下把奶昔逗得狂笑不止。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它照着他们回家。大黄躺在床上，美滋滋的回味昨晚跟奶昔醉酒后的打闹。她不仅第一次喝醉，还吐了他一身。最终他连拖带拽把她抬回初遇，然后就是那令他回味悠长的一吻。整夜她都在客厅翩翩起舞，还不停的给他灌酒。
——2026.09.16星期三
“谁说青春不能错，情愿热泪不低头。
珍惜曾经拥有，曾经牵过手。
珍惜青春梦一场，珍惜相聚的时光。
谁能年少不痴狂，独自闯荡。“——苏有朋《珍惜》
刚睡醒迷糊的女人顶着满头乱糟糟的头发，单手扶着疼痛的脑袋接听电话。“今天全校停课。”
“嗯？”
“副校长早上给我们发邮件，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电话另一端的人挂掉，奶昔刚推开卧室的门，黄笠忠（大黄）听见声响跑到面前，双手递上一碗甜甜的蜂蜜水。脑袋的昏厥一点点消失，内心也变得异常轻松。
“建议你下次喝酒，只能找我、江诗音或者于阮。”奶昔疑惑地看向大黄，完全记不起昨晚的醉酒，然而他拿着空碗转身下楼，潇洒的挥舞一只手。他的意思是绝对不能找杨垣一起喝酒。“拜拜，好好休息吧！我先去上班咯！”
杨垣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白暂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蓝色液体在杯中碰撞。他安静的闭上眼睛，慢慢享受酒杯里沁人心脾的清香，还有一撮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然而他背后的于霖坐在白色餐桌前，手握刀叉，品尝着冒热气的早餐。
“Mr于，昨晚听见客厅的声响了吗？”于霖从饭菜上抬头，迷惑的眼神仰望杨垣美丽而轻佻的背影。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身材比例很好，一眼望上去几乎都是腿。“真可惜…昨晚他俩闹的可欢了！”
“嗯？”于霖吃完最后一口早饭，准备收拾碗筷离开天台。
“看到心爱的女人喝醉，瘫在我的怀抱。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良辰美景，你侬我侬的意境要了她的初夜。”杨垣闭上眼睛幻想这春宵一刻的美好。
“我觉得可！”于霖转身之前，翻了个白眼，但带着微笑看向杨垣。
“他在感情中，总是被动的一方。我也劝过他，追女人要主动，主动，再主动。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但还要给她们展现出我们有魅力的一面。”
“我有个朋友…”于霖沉默了很久终于问出五个字，但又犹豫了很长时间。虽然不是很想咨询杨垣，可是没人咨询心中的疑惑。杨垣无疑是感情经历最丰富的人，“高中时，他因为家庭原因跟心上人分手。十年后，他想复合，但发现这个女生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守护她的男人，而且这些年不离不弃、形影不离。你觉得，我朋友还有机会复合吗？”
“喜欢就去追啊！问老子个毛啊？”杨垣不理解的尖叫道，“戴维斯守护十年都没结果，这就恰巧证明章瑛琬对他没感觉。”
于霖被杨垣的猜测搞得面红耳赤，杨垣还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哥们，我觉得你的机会有很多呢！”他笑着给于霖毙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最近初遇附近的犯罪率飙升，尤其是学校最不安全。”于阮（软糖）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到杨垣面前，还跟拍了一张怼脸杀。于霖把她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其实是想找个人吐槽杨垣的渣男语录。
奶昔就跟在软糖后面上楼，结果因果报应循环，这次换成软糖没站稳，直接倒在奶昔的怀抱。“谢谢，芸汐，女友力MAX！”
“想来提醒一下各位，最近出门要小心。”奶昔看向两个男人，“刚收到电话，我学校的教室被严重损坏。”
“哎，好有默契！刚说完，你又嘱咐一遍。”软糖双手环绕抱了抱奶昔。
“你们年轻女人可真唠叨。”杨垣压低声音的吐槽还是被软糖听见，她用拳头捞回比划了两三下。
只见杨垣把头伸到她面前，脸上带着邪魅一笑说道，“你倒是真打啊？”软糖躲到于霖身后生闷气，奶昔耸了耸肩。
“那是得注意。”于霖转向软糖嘱咐道，“你平时爱散步，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某个讨厌的家伙无意间竖起兰花指，他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哟哟，小情侣还挺会喂狗粮的，你们等等啊！我去找爱宝也秀恩爱。”只见他对面的软糖抛来了嫌弃的眼神，但奶昔礼貌的淡淡的微笑。
杨垣走到天台的门口，突然转身给想关门的软糖来了个贴脸杀，她下意识的后退。“瞅什么瞅？多跟小周学一学温柔端庄，别整天哭丧个脸。”“怎么？还以为我想亲你？”
刚想回怼他，刚想愤怒的跺脚，外面如雷贯耳的四五声枪响把软糖吓得再次倒在奶昔的怀抱。“你没事吧？”
两个女人在发抖，两个男人已经飞速跑下楼梯看热闹。只见章瑛琬（小章鱼）牵着江诗音（芋泥）的手在院子里神情不安的徘徊。
“你们听见枪响跑这么快干嘛？快点回屋，安全！”芋泥看了看小章鱼，两个人继续看向围栏外。
只见一男子朝着初遇的方向奔跑，后面的男人，个子很高，砰的又是一声枪响，前面的人血流成河倒在地面。[YR1]然而凶手恶狠狠地凝视着初遇院子里的每一处，他举起手中的手枪，刚想开枪，看到一个人，却又止住了动作。凶手狼狈的逃走了。
但芋泥可不知道，她看见凶手举枪的那一瞬间拉着小章鱼躲进离他们最近的灌木丛。另一边杨垣拉着于霖退回客厅，但于霖自觉的想伸手去拽软糖，奶昔挡在他俩之间。这一举动刚好被芋泥抓走的小章鱼看见。
奶昔觉得远处是身形有点眼熟，她拉着软糖的手跑出院子。隔壁浇花的戴维斯停下手头的工作，不慌不忙的拨打000——澳大利亚的报警电话。[YR2]
“你好，这里就在刚刚发生了枪击案。凶手已逃跑，还有一名受害者倒在地面。”戴维斯口头复述了两遍家庭住址。
“你们在安全的时候，去检查一下受害者。我们马上就到现场。”
他看见灌木外的芋泥回头，双手牵着小章鱼，俩人一对比，小章鱼的手很小。这柔软的双手让他看的有点入迷，但被芋泥的鹅叫声（笑声）打断。她从小章鱼的头发里揪出一根树枝，“咱俩毫无形象可言。”
小章鱼伸手擦了擦芋泥脸上的灰尘，戴维斯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容，好久好久没见过小章鱼灿烂的笑容了。仿佛已有十年了。他想到这里眼睛瞟向于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奶昔刚在软糖的帮助下翻过尸体，鲜血沾满全身。杨垣嘲笑的说道，“你俩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他拍打于霖的后背又说道，“兄弟，你看看这俩像不像小泥人？”
“像！”虽说于霖站在马路中央。但眼角的目光始终看向小章鱼，因为杨垣的主意，他想时刻监视她跟戴维斯的一举一动。
“不过，刚才的凶手怎么有点眼熟？他的背影，我好像在哪见过，但又一时记不清了。”杨垣边傻笑变自言自语，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奶昔正处在悲伤的情绪下，实在是没空理会杨垣的玩笑。软糖现在真想站在旁边的是大黄，而不是于霖，这样一来就有人给杨垣一巴掌了。
警方很快就抵达案发现场，奶昔说道，“他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她强忍住悲伤，尽量表现出阳光的一面跟警方录口供。软糖软绵绵的依偎在奶昔的肩膀，其实这个举动软糖不常做，今天只是为了让奶昔安心。
只见杨垣瞳孔大写着震惊，不停的在于霖耳边小声道歉。”刚才真不该那么说，我真的是猪狗不如…竟然那这种事开玩笑，要不霖，你打我吧？就一巴掌也好，你想多打也奉陪到底。我可真不是个东——”
此时，杨垣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忏悔。他诚恳的道，“喂？黄啊，对不起，我错了！”
原本看到实时新闻想问真实情况的大黄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鬼？小垣子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也…也不算是。算了，等你回来再说。所以哥你找我是因为看到新闻了吧？”杨垣听见大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现场。他小声跟大黄说道，“其实…其实就是你家那位的同事被枪杀了。现在看气氛，我个人感觉挺压抑的，不过于阮陪在她身旁。要不…今天下班咱出去吃一顿？我请客，咱们想办法让她开心开心？”
“好，就这么说定了！先挂了，我现在要跑去上课了！晚点见。”大黄着急忙慌的挂掉电话，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边走进教室边想怎么就哭了。
于霖在杨垣耳边嘟囔，语气中带着害怕，“那个人都被打成筛子，密密麻麻一片枪孔，应该是救不活了吧？”
杨垣看起来胆子倒是挺大，站在现场的三个人在发抖，他却信誓旦旦的在于霖耳边轻声细语道，“应该可以去掉，我看他已经gameover，人没了。”
芋泥打开围栏让戴维斯进到初遇的院子，并把小章鱼交给他。终于得到空闲，飞奔到案发现场，看都没看于霖一眼，直奔到奶昔身旁。芋泥从正前方一把搂住奶昔，软糖往后倒着走到于霖身旁，“他们的主场，我是闲杂人等。”
只见杨垣捧场的笑了笑，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警察收拾完现场，疏散周围的人群和车辆，离开了现场。他们也慢慢的回到初遇客厅，最后进门的的是芋泥和奶昔。
软糖端上一杯热可可给奶昔，七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客厅，谁也不敢开口发言。虽然饿肚子，但没人提吃饭，也没人敢打扰安静的氛围。这一直到大黄三四点左右下班回家。
“你们这是？难道是在诵经？”杨垣努力给他使眼色，但他好像没见一样。“再怎么样也不能饿坏身体，虽然死者事大，还是要吃饭的嘛！”
奶昔听他这么一说，双手接过外卖，她和芋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饭。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也一起开动了。
奶昔大口吃着米饭，嘴巴鼓鼓的像小笼包，芋泥边拍后背边叫她慢点吃。奶昔食道里咀嚼的食物和咽回去的眼泪几乎是同时触碰到胃液。
这时软糖拽了拽小章鱼的衣袖，戴维斯恰巧回头看向他们。软糖示意去天台吃饭，他们看懂了她的举动，于霖也明白了。她们一前一后上楼梯，戴维斯紧随其后也跟上去，然而怂霖霖躲在杨垣身后不快不慢的吃盒饭。
“上去找他们吧！”杨垣看到此情此景，好言相劝，但于霖就是不动弹。
大黄喊出了声，“咱们一会去酒吧唱歌，让不好的情绪在空中飘会儿，如何如何？”他的眼神随着话音落在杨垣的脸颊，在线等杨垣跟他一唱一和。
“好啊！”杨垣不再管于霖，一把搂过大黄的肩膀。
***
两辆汽车停在停车场，杨垣才发现大黄预约的是上个月29号的同一个夜店。种种记忆犹新的画面浮出脑海，“黄啊，你预约的是哪个房间？”
“还是503啊，每次都是这个房间。”杨垣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但软糖和大黄开始变本加厉的埋汰他，欢声笑语随着他们走进包间。然而另一个当事人于霖，像个美男子一样安静的做小章鱼和戴维斯的护花使者，一步一个脚印踩着戴维斯长长的背影。
“谁记得上次发生的事儿？”大黄话中有话的问众人，戴维斯和于霖懒得搭理他，奶昔不在状态，然而芋泥和章瑛琬当时不在现场。
“好像是垣哥。”软糖明白大黄话中的意思。
“咱要不去瞅瞅清洁工辞职没？”大黄戳了戳杨垣的胳膊，脸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芋泥好奇的伸过脑袋吃瓜，“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没啥，就是垣哥被打骨折了呗！”大黄暧昧地抚摸杨垣的胳膊，翻过来倒过去的查看伤口。“你的伤好点了没？留下伤疤没？”
“哎呀，笠忠哥！”软糖双手抓住杨垣的左胳膊，使劲把他拽到自己身旁。虽然有些吃力，但她趁机捏了捏他腋下的肌肉，还抠了抠结巴的伤口。“你看看垣哥的肌肉，他就算受伤，也肯定早就好啦！你说哥，对吧？”
“啊，我想起来了！”芋泥拍了一下脑袋，终于想起上个月底看到的公众号，某男子在夜店的厕所跟女朋友有不雅的举动。结果被清洁工在舞池追着跑。“有图有真相，就是被打了马赛克。完全没看出垣哥的身材…凹凸有型，看来每天都有坚持健身。不错呀真不错！”
杨垣懒得理会三位吃瓜群众，徒手掰开一瓶白酒的木塞，瘫坐在沙发上看着StateofOrigin州际橄榄球赛。他刚咕咚咕咚到满白酒，局上的场面就变得激动人心：新州MaroonVS昆州Blue，裁判在场上呐喊道，“昆州的队员Holmes没有接触就把新州的队员Xavier手中的球打到了地面，这是非常令人震撼的一幕。Xavier生气的推了Holmes，其他成员把他们拉开，比赛继续进行，双方队伍都没有丢分。”
软糖想唱歌逗奶昔唱歌，但又害怕自己唱歌跑调。她就拉着于霖到台上唱了一首男女对唱版的《9420》，原唱是麦小兜，“这首歌送给芸汐，代表我对她的爱意。”
于霖抢过话筒，“这首歌还送给坐在台下的她。”
杨垣在台下帮于霖烘托气氛，像是喝醉了一样，“谁啊？谁这么幸运能得到于总的青睐？我真的好羡慕呀！”
软糖：手牵手一起走在幸福的大街，微风暖暖的吹来你我相依偎。
于霖：爱的目光如此的热烈，这份爱就像是在燃烧的火堆。
合：炙热的火焰如同盛开的玫瑰，不管白天没黑夜继续的沉醉。
其实也是大黄带着台下人一起合唱，软糖的小辫子随着她疯狂地状态，左右摇摆，看的戴维斯有点头晕。
戴维斯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手指捏了捏鼻梁。小章鱼跟着节奏不停的拍手，芋泥随着于霖的歌声翩翩起舞，一个人跟空气跳了一段交际舞。最后，奶昔终于露出了笑容。
芋泥也拉上杨垣站在台上为奶昔唱歌，因为深知大黄跑调的可怕。
“记得当初你侬我侬，
车如流水马如龙。
尽管狂风平地起，
美人如玉剑如虹。”——《情深深雨濛濛》
奶昔在他们的歌声中说道，“今天早上学校发邮件说，我学校有一位高中生被暂时停课三天。他深夜潜进学校，砸了很多教室，最终导致今天全校停课一天。最近真的好不太平，大家出门最好都出双入对。不想再看到身边任何一个人出意外，你们答应我好嘛？”
“以后上下班，我都去接方爱。”
“瑛琬——”戴维斯和于霖几乎同时叫出的名字。
戴维斯抢先一步说道，“最近几天想去哪，给我发个微信就行。”
小章鱼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于霖，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那我呢？”
奶昔宠溺的摸了摸软糖的脑袋，“以后咱们三个一起出门，你、我还有诗音宝宝。”
“那我呢？”大黄听到奶昔的话语，暂停唱歌，奶昔没再说话。杨垣走上台搂过大黄的肩膀，眼神深情凝视他的侧脸。大黄一把把他推开，“yue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嘛？！”
杨垣知趣的松开手，“你不是有我，再说了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怕什么？”
“怕人劫色。”大黄吐着舌头开玩笑，杨垣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他嗷呜嗷呜的乱叫。这下把奶昔逗得狂笑不止。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它照着他们回家。大黄躺在床上，美滋滋的回味昨晚跟奶昔醉酒后的打闹。她不仅第一次喝醉，还吐了他一身。最终他连拖带拽把她抬回初遇，然后就是那令他回味悠长的一吻。整夜她都在客厅翩翩起舞，还不停的给他灌酒。
——2026.09.16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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